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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良女将第11部分阅读

    看你自己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别说是一个将军,你现在连一个新兵都不如。”

    元震话似乎是激怒了元吉,他将自己的目光狠狠的放在了元震的身上,说:“我成了这样,与元将军你有什么关系,我自甘堕落,自甘连新兵,那又怎么样,我娘在世的时候都不管我,你凭什么?”

    “凭我是你爹。”

    “爹?”元吉大笑了起來,他看着因为自己而使元震大怒的脸孔冷冷的说:“你有当过一个做爹的责任吗?你真的有管过我吗?我身上留下了伤,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元吉指着自己的胸口,狠狠的咬着牙看着元震。

    元震当然直到元吉说的是什么,当年,他拿起鞭子狠狠的在元吉的胸膛抽了三鞭子,那鞭子的痕迹仿佛是渗进了心脏一样,落下了久久抹不去的伤,元震叹了叹气,终于压低着声音说:“如果你当年不闯入军营,我岂会罚你?”

    “如果我当年沒有闯入军营,恐怕我娘死的那一天,你都还不会知道。”元吉说起这番话的时候便激动了起來,他眼中渐渐的泛起了泪光,那无比心痛的感觉在他的心中回旋,那一刻,他的双手紧紧的捏在一起,仿佛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仇人。

    看着元吉泛着血丝一般的通红的目光,元震方才所有的怒气都消失不见,他看到了自己儿子那对母亲的思念和对自己仇人一般的恨。一时间,这一番话,让这个一身戎装,严肃的男人放下了自己树立起來的所有的坚强,却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來了。

    但是元吉却看着自己父亲神色变化的同时,不屑的笑了起來,他说:“我娘死的时候,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不要找你,她说不要來南王军营找你,我娘死了,死了都还关心你,他知道你远在南王军营,战事要急,不愿让你分心,可是你呢?我闯入军营,不过就是希望你能够看娘最后一面,但是你却重打我胸膛三鞭,让我连跟回去见我娘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沒有,你的心,除了忠效南王,什么都沒有。”

    什么都沒有,这是元吉一直告诉自己的,他告诉自己那个无情冷酷的爹除了忠效,什么都不在乎,就连自己的家人都可以不顾。这就是做大将军所丢弃的东西。

    终于,元震开口说道:“总有一天,你自己会明白的,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这就是疆场,作为一个将军应承受的一切,你娘的死,我比谁都遗憾,但是你要记住,穿上转身盔甲,心中,就只有效忠南王,要死,也是为南王而死。”其实当年的事情,对于他元震來说,无疑不是一个遗憾。听到自己夫人死的那一刻,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种感受,仿佛这个世间已然退去,只剩下他一个人,那种心痛的感觉,想必也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清楚。

    但是听着元震的话,元吉沒有任何的感触,他埋藏在自己的仇恨之中,已经沒有办法将那元震说的无可奈何的话听进去了,最终,元吉笑道:“不愧是南王大元帅,说的话,都那么的无可奈何,我这个做儿子的,都不得不敬佩,我倒是要看看,究竟穿上这一身盔甲,如何为南王效忠。”元吉说完便反身要离开,但是那元震却叫住了他。

    “你听着,卫王侯的那两个儿子,你最好不要动。”

    “那就要看我自己的心情了。”元吉无所谓的说道。

    元震严声历词的说:“我的话你最好记住,不然到最后,我都保不了你。”

    听着这一番警告至于,元吉轻声一哼,便一抚手,拉开营帐走了出去,却停下了步子,他渐渐的放下了自己方才的一抹轻视容颜,他心中所有的悲愤统统涌上心痛,紧紧的积在他的胸口,让他痛不欲生。

    那双拳头强劲的握在一起,那一团沒有发出來的火已然成了他的伤,不可救赎。

    而了另一边,卫井呆坐一旁,看着军医为卫骅扬包扎着伤口,过了一会儿,军医才弄好,朝着卫骅扬说:“卫将军,你之前的伤还沒有痊愈,这一次又受了伤,可要更加小心为好。”

    卫骅扬点点头说:“劳烦军医了。”

    那军医收拾了一下便出去了,卫井看着卫骅扬的伤说:“你不该输。”那般语气,很是冰冷。他继续说:“就算是你之前受了伤,你也不可能会输。”

    卫骅扬知道卫井想说什么,他沉气的说道:“既然你都知道我是故意让他的,那就不应该还上前与他动手。”

    “如果当时我不出手,你以为你还可以活着坐在这里吗?他是要杀了你。”卫井显得有些生气了,可是那般语气里,还是听的出來他是在担心卫骅扬,即使他恨他。

    “你就真的以为他会杀我吗?如果他真的要杀我,也不会在军营里动手。”卫骅扬十分认真的说

    卫井开始揣测起卫骅扬的这番话,这才一惊,惊讶的问:“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第五十七章:爱,不爱

    “你就真的以为他会杀我吗?如果他真的要杀我,也不会在军营里动手。”卫骅扬十分认真的说。

    卫井开始揣测起卫骅扬的这番话,这才一惊,惊讶的问:“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卫骅扬看着卫井,看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话,才微微的点了点头说:“你也知道,自从那封信件出现之后,便有人潜入军营暗中行刺,但是却沒有成功,定会再來,所以今日我本是打算当这众将士的面受那元吉一剑,若是那行刺之人真的是在营中,定会因为我受了伤而再一次行动,到时候,我便生擒那人,看看是不是那麒麟山庄的人所为。”

    听着卫骅扬的一番解释,卫井自知自己多了事,打乱了卫骅扬的计划,但是看着卫骅扬那受了伤的手,他只说:“可是你拿自己的命來赌,代价实在太大。”

    “我说过,那元吉不会杀我。”

    “你怎么肯定?”

    卫骅扬站起身來,走到那剑架上,用自己沒有手上的手拿起了自己的那一把长剑,在自己的手中不断地掂沉起來,说道:“你还记不记得爹说过元震将军的事情?”

    元震?卫井开始心中不断的盘想起來,想了一会儿,才猛然惊住,站起身來,看着卫骅扬说:“你说的三鞭孝母的事情?我记得爹说过,那元将军的夫人曾经重病在床,他的儿子闯入军营,告知元将军此事,却不料元将军忠效在前,活生生的在他儿子的胸膛鞭了三鞭。”

    “沒错,你也知道,那人就是元吉,这些年來,元吉征战沙场,虽说性子猛烈,但还是一个可用之才,但是在元将军的南王军营里,却屡次闯祸,为的,不过就是元将军动怒,这样一个人,可恨却可怜,岂会真的杀了我。”卫骅扬说。

    卫井觉得在理,将目光落在了卫骅扬手中的那一把剑上,迟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说道:“这把剑,是爹当年送给你的。”

    “当年爹说过,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不是丰功伟绩,而是家人。”卫骅扬轻声而道,却足以让卫井听到。

    一个为了效忠南王,连自己夫人去世都置于之后,一个,身为南王的第一侯,却将家人置于生死之前。如此反同的两个人。

    卫井知道卫骅扬想要说什么,一直以來,其实卫井和元吉的性格很像,卫骅扬想要告诉他卫井,即使再怎么恨,家人,同样是家人,即使是牵扯到了自己的母亲王皇后的事情,家人,不管犯了多大的错误,也是可以原谅的。

    但是卫井却转身迈着步子一边朝着营帐外走去,一边说:“如果是一家人,娘就不会被迫嫁给南王皇了,也就不会惨死。”

    惨死二字,竟是那么的重量,听在心中,不可抵抗。

    看着卫井的背影,卫骅扬突然感觉那卫井心中一丝不愿面对的逃避,他沒有叫住他,任由他走了出去。

    就在卫井离开之后,卫骅扬想起了之前看到了那个小兵,像极了洛诗,他从那人身边走过的时候,看见那人熟悉的侧脸,虽是紧紧的低着头,但是卫骅扬却当真是感受到了洛诗的气息。

    卫骅扬随后叫來了守在门外的士兵,问道:“之前送饭菜的那个人是谁?”

    “回将军,是伙食莹的新兵。”

    “新兵?你去找她过來。”卫骅扬命令道。

    那士兵应声而道,便赶紧去找今天早上送饭菜的人了。

    而在伙食营中,洛诗漫不经心的收拾着那些零碎的东西,因为洛诗回來晚了,被罚一个人收拾,也不得不从,只好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收拾了起來。

    而一直在一旁看着洛诗的就是智叔,大白天的在军营之中喝酒,本就是大忌了,可是这智叔却一点儿也不给军规面子,而所有的人好像也已经习惯了智叔的这一作风,所有人都不说什么。

    洛诗时不时的抬起眼看着那一脸慢悠悠得瑟自在的智叔,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疑问,酝酿了很久,还是不知道怎么说。

    “你想问什么就问,藏着掩着,可就得了病了。”智叔看出了洛诗的心思,反倒直接说了出來,还是不忘往自己的嘴里灌酒喝。

    洛诗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得了智叔的话,洛诗赶紧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朝着智叔的旁边坐去,脸上带着违和的笑意,朝着智叔问道:“智叔,我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題,我想知道那少将军和元将军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为什么……少将军好像很恨元将军似的,他们不是父子吗?元将军怎么一口一个畜生的骂少将军啊?还有啊!你知不知……卫将军什么时候离开南王军营啊?还有那个卫井将军他受罚是要到时候才可以回去啊?”

    洛诗一问完,那智叔的把嘴里的一口酒很是吃力的咽了进去,苦涩的表情看着洛诗说:“你一下子问我那么多的问題,我要先回答哪一个啊?”智叔一下子就被问的皱起眉了,晃着自己的脑袋,红着脸看着洛诗。

    洛诗有些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知道自己心急了些,她咬着自己的嘴唇说:“那智叔,你就一个一个的和我讲吧。”

    智叔拿起酒壶又喝了一口,眯缝着双眼晃着嗓音说:“那……就说说那少将军的时好了,其实呢……”

    “等等……智叔,你还是……先说说卫将军的事情吧,他什么时候离开南王军营啊!”洛诗打断了智叔的话,在她的心里,更加关心反倒是卫骅扬和卫井的事情。

    “卫将军啊!这说不定,那卫井将军是來受罚的,什么时候受够了,南王皇自然就下令让他回去了,到时候两个卫将军都会一齐回去,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啊?”智叔终是觉得不对劲了,朝着洛诗问。

    洛诗赶紧站了起來,走到那边手忙脚乱的收拾起东西來,一边打着迷糊说:“沒什么,只是好奇,所以问一问罢了。”

    智叔也不在意了,依旧是晃着自己手里的酒壶享受般的喝了一口,可酒还未入肚,就见两个士兵來了,洛诗赶紧紧张了起來,看着那两个人,似乎就是守在卫骅扬营帐之外的那两个兵。

    然而那两个人看到智叔,倒也和气了起來,一脸的客气说:“智叔,卫将军有令,让今早送饭菜的那个新兵去见卫将军。”

    “哐当……”洛诗手中的那个碗便落下了地上,洛诗自己都吓了一跳,慌忙的将自己;落下去的东西捡了起來,转过身,慢条不理的开始胡乱的收拾起來,看上去甚是紧张虚心。

    而洛诗这一举动,岂会逃得过那智叔的眼,智叔心中似乎也有了一些底,他问道:“不知道是不是今早送饭菜的新兵给将军惹了麻烦事了?所以……”

    “这倒不是,不过将军急着叫那人去,应该是有别的事情。”

    智叔轻声的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那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叫他。”智叔说完,把手中的酒壶放了下來,走到洛诗旁边。

    那个时候,洛诗不知道是有多紧张,生怕智叔会叫自己,但是她沒有想到,智叔走到自己身旁说:“钟帛,和我去把姜冲叫來,让他去见卫将军,也不知道这臭小子干了什么坏事。”智叔的语气带着些许的责备,双手放在后面,说的很是真,仿佛今天早上送饭菜的人不是洛诗一样。

    洛诗也來不及迟钝了,赶紧跟着智叔后面上去了。

    而一个时辰之后,那两个士兵带着今早送饭菜的那人到了卫骅扬的营帐,一进去,便紧紧的低着头,说:“卫将军,不知道你找属下來是何事?”那人声音浑厚,定是男子之身。

    卫骅杨沒有说话,他仔细的打量起这个站在自己去面前的新兵,走到他的面前,良久沒有说话,那新兵看着卫骅扬的双脚,浑身都在颤抖,大气都不敢出。卫骅扬很是严肃的问道:“今天早上……你是來送的饭菜。”

    那人带着颤抖的声音说:“是……是属下來送的饭菜。”

    “胡说,竟敢谎言。”卫骅扬斥声道。

    “当真是属下,今早属下放下饭菜,就听到有人通报将军说少将军闹了事,将军出去之后,属下才离开的,属下……属下不敢欺瞒将军。”那个新兵吓的旨发抖。

    卫骅扬看着他,看他那一副胆颤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怀疑,可若是自己因为这件事而闹大了,更是不好,最后,卫骅扬对着那人说:“出去吧。”

    一得了令,那人还不赶紧往外退去,一步都不敢留下。

    然而卫骅扬岂会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今早送饭菜的人,他这么也不会忘记那侧脸一望,甚是记忆犹新。而这个人,半点不像。

    卫骅扬深深的叹了叹气,轻声的说:“洛诗,真的是你吗?”

    他满心的疑问,满心的期待,却又不敢触及,他是南王的将军,卫王侯的儿子,她要爱的人,是邰莹,不是洛诗,即便爱,也便不爱。

    这就是卫骅扬和洛诗之间永远都过不去的坎。

    第五十八章:身份被知

    卫骅扬深深的叹了叹气,轻声的说:“洛诗,真的是你吗?”

    他满心的疑问,满心的期待,却又不敢触及,他是南王的将军,卫王侯的儿子,她要爱的人,是邰莹,不是洛诗,即便爱,也便不爱。

    这就是卫骅扬和洛诗之间永远都过不去的坎。

    良酒作伴,弥漫着浓浓的酒味。

    伙食营的后方,洛诗和智叔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沒有说。

    洛诗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一般,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那智叔刚刚才喝完了自己的酒,脸上了酒红了起來,一把年纪的他喝了酒反倒是像了三岁孩子一般。

    智叔问:“今天卫将军为什么要叫你去?”

    洛诗的目光王别处一放,智叔的问題倒是问到了她,颤颤了一会儿,洛诗张了张嘴,却确实不知道怎么开口说才好。

    见洛诗一脸的为难,智叔叹了叹气,笑道:“真的不明白啊,我在南王军营也有十几年了,从來都沒有见过有那个女子进军营当火头军的。”

    “啊!”洛诗一下子就蒙住了,她满脸惊恐的转而看着一脸沉静的智叔,问道:“智叔你……你怎么会……知道?”洛诗的心都紧在了一起。带着自己那双唯恐的目光看着智叔。

    但是智叔却依旧是笑了笑,满脸的迷醉,看着洛诗好笑的说:“你真当智叔我是傻瓜啊?连男女都不分?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这要是看不出來,我能当这火头军的军头吗?你再看你自己的模样,举手投足的那点像个男的,别人看不出來,你还想骗我啊!”智叔说的很是随和之意,沒有半点揭露洛诗身份的意思。

    “原來智叔你早就知道了,我还以为……”

    “还以为沒有人知道啊!我告诉你啊,你最好赶紧想办法离开,不然让人知道了,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智叔说。

    她岂会不知道这样下去,自己早晚都会出事,但是自己真的要是走了,后果怎么样,她也比谁都清楚,洛诗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智叔,苦苦的说:“其实……我也是迫于无奈,所以才会这样做的,所以……智叔你会帮我保密的对吧?”

    那智叔本就不是一个坏人,若是真的要告密早就已经在洛诗來伙食营的那一天就说出去了,岂会将话放到现在,智叔看着洛诗那苦苦的神色,将自己放下的空酒壶拿了起來,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晃着嗓音说:“打酒去,这酒啊!真是越喝越让人模糊,刚刚说的什么我都不记得咯。”智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