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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良女将第12部分阅读

    叔有这么大的反应,她仿佛是猜到那个祁将军与智叔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才会让智叔这般的激动起來。

    “你好好听着,谁都可以惹,但是这个人,你最好不要靠近,他是野兽,会活生生的拔下你的皮。”智叔那双和睿的目光瞬间变得尖锐起來,在他的眼中还夹杂着那一抹幽深的仇恨。

    洛诗有些被智叔的反应给吓住了,把自己接下來还要说的话生生的给咽了回去,她看着智叔,良久都震惊的反应不过來。

    智叔一脸逃避的模样,带着一双十分恐慌的神色走了出去,洛诗看着智叔的背影,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何智叔会听到祁将军的时候反应那么的大。

    洛诗叹了声气,也不再去揣摩了,背身整理起东西了,却显得很是漫不经心,加上昨天晚上一身湿透,头早就已经开始闹腾了,她躺在床上,蒙上被子,一小会儿,就睡着了。

    那十分漫长的一场梦,将洛诗再一次带进了那个十分恐怕的噩梦之中。

    这一次,她再一次见到了自己许久沒有梦到的那个女子,那个和自己长的很是相似的女子,那个名字同样叫做洛诗的女子。

    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在一个十分荒凉的地方,就像是自己当初醒來的时候那宜州一样,但是这个地方,却比宜州更是荒凉,她看见站在自己前面的一个白衣女子,那女子背对着洛诗,朝着前方走去。

    洛诗叫道:“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但是洛诗的叫声并沒有让前面的那个女子转过身來,她看着她朝前走去,仿佛是要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一样,洛诗叫了好几声,都沒有听到那女子的回应吗,她便追了上去,跟在那个女子的身后,十分的小心。

    一小段路。洛诗仿佛是走了很久一般,那白衣女子到了一个山丘之上,洛诗朝她慢慢走近,她的耳旁也渐渐的充斥了那十分撕心呐喊的声音,号角之声穿在整个山谷,混流白光,刀剑相斥,将整个平谷撕开,零碎的置在这片荒凉血腥的大地之上。

    洛诗看到的,是在宜州看到的还要多的大军,两军交战,散满了鲜血,那凄惨的叫喊声,和坚定的呐喊声,伴随着号角的声音在山谷之中传开,两方大军,在血和死亡之中拼死博活,

    洛诗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那一场场战争让她看的眼中泛光,将她的神经全部抽离,渐渐麻木,她的双脚不断地朝前走去,她喘着气,一脸的惊恐,但是她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她看到了两面自己难以置信的军营大旗。

    一面南王旗,一面北凉旗。

    历史记载,墨江之争,两方群雄,兵败垂成,三番统一。

    “南王?北凉?”洛诗带着颤抖的声音念出了这四个字,她双眼充斥了血丝,仿佛现在的洛诗正在这个满场血腥的疆场,带着一身的戎装那剑拼敌,虽然,她很早就知道了结局,她知道,最后的南王,会是三番之王,立朝南王朝,但是当自己真的站在这样的画面里,她依旧是害怕了。

    洛诗,这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她记得自己在博物馆看到的那具女尸,那个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样名字的女尸,这一刻,她晃动着的瑟瑟发抖的身子,说:“这么说……都是真的了?”

    “洛诗,你是你,也是我。”这个时候,那个一直站在洛诗前面的白衣女子终于是开口说胡了,她转过身,看着惊住的洛诗缓缓的说:“只有你,才是这场战役……最后的希望。”

    洛诗看着那个白衣,还是她,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她的话,让洛诗摇了头,瞬间,便泪流满面,带着自己哽咽起來的声音对着那个白衣女子说:“这不是真的,我不是她,不是你,我是洛诗,但不是你。”

    “不,你就是我,是这场战役最后的一个人,你不可以离开,你看到了吗?这就是结局,所以,你必须在,沒有人可以离开你,只有你,只有你才可以。”白衣女子轻轻的一笑,看着洛诗,最后说:“千万不要离开,沒有你,就不会……有现在的你。”说罢,她双手轻轻一抬,那长长的白色轻纱缓缓被清风吹起。

    洛诗大叫了一声:“不要。”

    洛诗冲上前去,想要抓住那女子的手,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就是跑不近那个女子的身旁,她的手在那个女子落下去的那一刻便落空了。

    “不要啊……”

    洛诗的双眼猛然睁开,她的额头满是冷汗,整个人的身子都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迷离的看着前面。

    是一个梦,只是一个梦而已。

    洛诗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她还沒有缓过神來,耳边就响起了一个声音:“你醒了。”

    那一刻,洛诗又惊了一下,她立刻转头看去,竟然沒有发现那元吉就坐在自己的床边,一脸冷淡的看着满头大汗的自己。

    “怎么?被吓醒了?”元吉一边说,一边站起身來,走到一边拿起一碗药朝着洛诗走來,将药递到洛诗的面前说:“把药喝了,不然你死了那就不值了。”

    洛诗圆鼓鼓的眼睛看着将药递到自己面前的元吉,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元吉嘴角一够,甚是一笑,也不见回答,就硬是将药塞到洛诗的手中说:“药已经放了很久了,你要是再不喝,我可就拿去倒掉了。”说罢就坐在了一边,看着洛诗。

    拿着自己手中的那一碗就要凉掉的药,洛诗顿了顿,最后还是喝了下去,毕竟自己已经着了凉,若是不喝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起來。

    喝完药的洛诗,看着那一脸不知道什么情绪的元吉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了吧。”

    “为什么?”元吉轻视一笑,说:“当然是要感谢卫将军了,若不是他,我岂会被罚到伙食营啊!”

    “什么?”

    “你那么惊讶做什么?我被罚到伙食营就那么让你吃惊啊!”他看着一脸惊讶的洛诗说

    本是离开的新兵营,就可以不用再见到这个男子了,但是怎么也沒有想到,这人竟然会被罚到伙食营來,自己怎么逃也逃不了了。她无奈的看着元吉说:“我沒有吃惊,他在军营闹事,沒有像上次一样被鞭打就算你走运了。”

    听着洛诗的话,元吉知道她的意思,站起身來,理了理自己额一身盔甲,看着洛诗说:“我知道你想逃开我,不过你记住了,只要我还沒有还卫骅扬那三十鞭,你就休想从我手中挣开。”

    “元吉,我在说一次,我和卫将军沒有任何关系,就算你当真他的面杀了我,他也不会流一滴眼泪。”洛诗咬着牙狠狠的说。

    那一刻,元吉看着洛诗,久久都沒有说话,他在洛诗眼中,看到了一抹绝望和失望,他真的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让任何人都猜不透,看不穿,那掩藏住的所有一切,都让人无法明白。

    洛诗的双眼在说到卫骅扬的时候还是红了起來,她慌忙的低下头,不让自己眼红的双眼被元吉看到,她说:“麻烦少将军出去。”她的语气比之前更是冷淡了起來。

    元吉看着洛诗低下了头,却看见了她湿润的眼眶,他说:“你管怎么样,你现在就是我的筹码。”说罢,元吉便反身离开了。

    洛诗抬起头,还是忍不住的落下了泪,自嘲的笑了笑,说:“卫骅扬,你不会为了我掉一滴眼泪的对吧。”

    忍不住的一声声的细微的抽泣声,让洛诗不得不心寒起來。

    那个男子,因为自己求救而救下自己。

    那个男子,他最后的新娘不是自己,而是邰莹。

    那个男子,是永远都不会爱自己的。

    洛诗想起邰莹离开时候说的话,她说自己消失的时候,卫骅扬找了自己很久。

    “洛诗,你离开之后,骅扬和卫井一直都在找你,他们其实都很担心你。”

    真的找自己吗?那一个多月里,真的有找过自己吗?

    一想起卫骅扬的脸孔,洛诗就忍不住伤心起來,那是自己一辈子都或许王忘不了的。

    第六十二章:再一次对峙

    夕阳落下,已经是很晚了。

    一场像是谜一样梦再一次的结束了。

    卫井失神的回到了营帐中,却沒有想到卫骅扬在里面等着自己,他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你去那了?新兵营里怎么也找不到你。”卫骅扬坐在那里冷冷的问道。

    卫井下意识的脱口而说:“我在伙食营见到……”卫井的话突然戛然而止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改口说道:“沒什么,我只是走了走。”

    卫井不想卫骅扬知道他见到了洛诗,他想让洛诗藏着,就像洛诗说的,不想让他和卫骅扬知道,而卫井更自私,却真的是不想让;洛诗心中喜欢的卫骅扬知道她就在军营中。

    看着卫井一番磨磨蹭蹭,思來想去的模样问道:“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有事情瞒着我。”

    “你想的太多了,何况,我的事情不需要和你说,倒是你,來找我做什么?”

    “我來提醒你,最近这段时间,最好戒备,在我还沒有找出要暗杀我们的人之前,都要小心行事。”

    “我想更加要担心的是你,不是我,若是要杀我,早就已经动手了。”卫井说,顿了顿继续说:“我在新兵营,守卫本來就森严,但是却偏偏暗杀你一次,可想而知,他们的目的……不是我。”

    卫骅扬和卫井的对话总是冰冰冷冷的,一言不到,互相心生恨意。两个明明就是亲兄弟的卫王侯的儿子,却因为一个女人的逝去而反目成仇。

    见到洛诗之后,卫井便一直心中忐忑,说不出來的感觉。

    而洛诗落荒而逃回到营帐的时候,一脸的冷汗。

    “我发过誓,找到你,就绝对不会放手,洛诗,我可能……爱上你了。”

    想到这句话,洛诗就捂住了胸口,真的是希望自己方才听到的都不是真的,可是卫井是真真切切的在自己的耳边想起的。

    她慌张头说:“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她极力的告诉自己这些,但是脑中卫井留下话,还是不断的在她的脑中徘徊。

    这一场落幕,终究不会是一个人的夜晚,无情的一个时空,在战火连绵之中不断的升起了冉冉的火焰,每一个人,都开始了自己的一段不寻常的旅行,不仅是洛诗,还有卫骅扬、卫井、元吉。

    这个时刻,元吉却正站在洛诗营帐之外,他的脸上写满了冷淡,那一双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他将自己心中的一团怒火收在自己的拳头上,压抑住了。

    “我是在生气吗?”元吉心里想着,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气什么,就是觉得怒火。

    在听到卫井向洛诗说他爱上她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将这一团火狠狠的燃烧了起來。

    一席黑色缓缓的落在了元吉的身上,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了一起,他的目光看着那透光的营帐,虽然他看不到里面的洛诗,但是他却那么舍不得的离开,他本是想进去,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要进去,最终,他还是止了步,沒有进去,带着自己那一身冷傲之骨离开了洛诗的营帐之外。

    第二天,卫井坐在自己的营帐之中,只听到外面士兵不急不慢的走了进來,朝着卫井说道:“将军,查到了,此人叫钟帛,是前不久进來的新兵,有一个哥哥,叫钟良,但是得病死了。钟帛现在在伙食营,听说是祁将军见她瘦小,便派他去的伙食营”那进來的士兵如实的禀报道。

    “钟帛?”卫井碎碎的念着这个名字,良久才抬起头看着那个士兵说:“你下去吧,记住,不要让任何知道。”

    “属下明白。”那人轻掂掂俯首一说便出去了。

    卫井一脸凝神的坐着,他怎么也想不通洛诗为何会在南王的军营里出现,又是如何从麒麟山庄出來的,一切的疑问让卫井不得不起身去找洛诗问清楚这些事情。

    可是走了一半,他在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过就是一个新兵罢了,冒然去找洛诗,卫骅扬必定会知道,到时候,他便藏不住洛诗了,想到这里,卫井便止了步子,想着:等沒有人注意的时候再去找她吧。

    卫井深深的谈了一身气,将自己迈出去的步子收了回來,却沒有想到自己一个转身,却看到那元吉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一脸极其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那一天的对战仿佛就像是方才一样。

    卫井看着他,断然默然起來。

    而元吉却不料嘴角微微上扬,笑道:“怎么?要去找她啊!”

    此话一出,卫井岂会不惊讶,原來这元吉早就已经知道洛诗的真实身份了,卫井的目光朝着四周一看,带着几分的戒备,然而对着元吉说:“你想怎么样?”

    “原來卫将军都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啊!不过的昨天晚上的话我都听到了。”

    “你是想要威胁我吗?但是你可能找错方向了,我卫井从來都不受任何人威胁。”卫井说道,语气之中带着一股强大的寒意。

    元吉的脸上更是一抹狠笑,他朝着卫井走近,一边说:“你就当真不怕我就她是女子之身宣扬出去吗?到时候,别说活命,尸身可能都不会有。”

    “不敢。”

    “我自然不敢,毕竟卫井的名字邴州城谁人不知道,何况卫将军的爹可是南王第一侯卫王侯,我自然不敢。”元吉的话中很是挑衅。

    可是他是卫井,是那个在邴州城谁人听到都会发颤的名字,岂会因为一个元吉而使他胆瑟,但是现在卫井怕的,是洛诗的事情真的会被人知道,卫井看着性格和自己七分像的元吉,像是看到了自己一样,卫井说:“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敢洛诗一下,我会让你尝尝我手中的这把剑到底有多厉害。”

    卫井的话才说出來,元吉像是达到了目的一样,将自己腰间的那把剑缓缓的拔了出來,指向卫井说:“那就拔出你的剑,我倒是要看看,你卫井究竟是有多厉害。”

    那一刻,两个男子立视而望,一个拿着剑,一个表情冷淡,两个人,却是那么的相似。

    这是一场注定沒有结果的对战,不管是现在,还是将來,都是一场时光流逝,却无法对战的事实。

    卫井看着元吉,那一把剑,就这样对着自己,毫无松懈之意,他慢慢的朝着自己腰间的那把剑伸去,就在自己的指尖触碰到剑把的那一刻,一阵十分仓促的马蹄声朝着两个人的身旁过來,马儿嘶叫的声音在卫井个元吉的面前破了天的止住了,马上的那个士兵匆匆忙忙下了马,一下便跪在了地上,双手附上焦急的说道:“两位将军,元帅有令,两位将军立刻前往元帅营中议事。”

    那人神色如此着急,想必是急事。

    卫井将自己已经放在自己腰间那把剑上的手抽了回來,看着元吉也将自己手中的剑拿了下來,两个对视一看,放下了放下的事情,便立刻前去元震营中。

    到了元震的营中,元震双拳垂在桌上,眉头紧锁,而卫骅扬和众将军也纷纷默然的在一旁。

    “元帅。”卫井叫道。

    而元吉却倔强的什么也不说。

    见卫井和元吉以來,元震也不理会元吉的表情,他站起身來,命令道:“卫井元吉,本将军现在下令,命你二人带领十万兵马前去紫禁城关外,将城中叛变的卢贼生擒带回营中。”元震的声音甚是震怒,想必乃是一件重大之事。

    卫井有些不明,问道:“元帅,不知道究竟是何事,驻守紫禁城的卢将军一向效忠南王,为何要出兵生擒?”

    “这狗贼,竟然暗中勾结北凉的人,意图在北凉与东骥之战之后打开城关,将我南王城旗一举摘下,简直痴心妄想。”元震怒道。

    北凉与东骥大战,必定是会牵扯到南王,卫骅扬指所以在宜州驻守,正是为了防止这一点,但是沒有想到,那向來忠效的紫禁城关的卢保却暗中勾结了北凉的人,意图在两方之战之后将城关打开,让北凉的军进到南王,一举拿下南王旗。

    元震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说:“这一次,一定要将他生擒,交给南王皇处置,你们两个,这是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就算是死,也给我把卢贼带回來。”

    此次的命令,便是出南王军营,元震的命令,乃是军规。

    从营帐出來,卫骅扬叫住了卫井,这次出征,虽只是一个城关之战,但是生死之忧,还是担心。

    卫骅扬看着卫井说:“活着回來。”

    卫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