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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良女将第39部分阅读

了。

    第六十章:卫井的追问

    总有那么一天,我的全部都会被现实抓获,就像是站在十字路口迷茫的不知所措。

    她就这样站在林心的面前,看着那个女人朝着自己走來,似乎永远都是这样的,在萧莫依的记忆里,林心就是这样的模样一次次的朝着自己走了过來。

    “莫依,这段时间你一定很多伤对吧。”

    那个说不会再出现的女人,说会在萧莫依面前消失的女人,现在却完完整整的出现了萧莫依的面前,她疼惜的目光毫无纰漏的投向了萧莫依。

    萧莫依说:“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那一瞬间,萧莫依哽咽了,透红的双眼中泛着泪光。

    她们相对而站,心里藏了很多的事情,但是只有她们自己知道,那是两个人之间,最深的秘密。

    “我也以为,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林心……”

    “莫依。”林心打断了萧莫依要说的话,她走到围栏的边上,双手撑在栏杆上面,看着对面那座灯火通亮的城说:“我问过我自己很多遍,我究竟在躲什么?是现实?还是你?”说道这里,林心笑了,她微微的摇了摇头说:“但是我发现,其实都不是,我一直在躲的,是我自己。”

    当眼泪成了再也沒有价值的东西,当回忆成了最奢侈的东西,但是友谊和痛苦却沒有改变。

    萧莫依听着林心的话,心都暗暗的作痛,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林心离开自己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什么?但是到了现在的时候,萧莫依已经不在乎了,因为这个叫做林心的女孩,就在她的面前,只要她伸手,她就会在他触碰的空间里。

    “你相信报应吗?”林心问她。

    她都还沒有來得及去消化刚才林心说的话,现在,又面对着林心朝着袭來的问題。

    萧莫依侧过半边身子,目光随着林心的视线而去,那是对面城市中央最高的一座大厦,那个地方,是时尚糜烂、灯火碧红的标志,萧莫依被冷风灌注了喉咙,她脸上带着苦味杂融的笑说:“我相信,从我离开这里的那一天,我就相信报应,你也看到了,现在的萧莫依,已经在整整七年之后,被报应缠身了。”

    “是吗?可是……在我看來,你真的很幸福。”林心微微的别过双眼看着萧莫依:“你知道吗莫依?其实你真的很幸福,不管什么时候,你的身边,都会有一个最爱你的人,那个人,会带着所有的爱,沒有任何条件的守护在你身边。”

    幸福,在林心的眼中,就是这样的定义。

    她惊讶的看着林心,她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是幸福,原來这么多年來,她从未狼狈过。她眼角的泪水便缓缓的落了下來,可是还未到脖颈,就被她是、擦拭去了,萧莫依说:“也许你说的对,我真的不是那个最狼狈的人,不管什么时候,我的身边都有一个爱我的人,顾西城一样,林子扬一样,你也一样。”

    “不,我不一样,我的生活里,早就已经沒有了这两个字,我不敢奢望,更不敢去祈求,只要像现在这样,我才会无时无刻的提醒着自己,我的世界,只要自己够努力就好。”

    “那你开心吗”

    “开心?那么你呢?”林心反问道,她那么努力的将自己的眼泪往肚子里咽,都不想在萧莫依的面前落下一滴泪。

    两个人在这样的问題中互相的苦苦一笑了,而最终的答案,萧莫依和林心都沒有回答。

    她们站在城江边上,不知道是站了多久,只知道那一闪闪的城市中,满布的灯光一盏盏的更加透亮起來,这个时候,是整个世界最繁华的时刻,所有的一切,都会在这个时候全部爆发出來,但是掩藏的背后,有多少的人知道呢?

    林心缓缓的开口问道:“莫依,你不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离开吗?”

    这是萧莫依已经不会在乎的问題,但是林心却在这个时候提了出來,萧莫依看着她,良久都支不出声音來。

    而林心似乎并不打算听到萧莫依的回答,她继续说:“离开之后,我在戒毒所里,待了整整一年。”

    听到戒毒所这三个字,萧莫依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吃惊,她眉目之间都是不相信的神色,微微晃着脑袋,张张合合的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來。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样的表情,也许换做是我,可能更加的吃惊吧。”林心带着无所谓的语气说。

    萧莫依不断的从嘴里沉着气,她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说:“你沒有说过?”

    “是啊!我从來都沒有告诉过你,我本來也打算……永远都不告诉你了,可是,我发现自己对你藏了七年秘密竟然会那样的痛苦,所以我沒有办法再藏下去了,在戒毒所的一年里,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我梦到你对我失望的表情,梦到你是真的离开了,我甚至连现在都不知道那一年我是怎么熬过來,莫依,对不起,原谅我当初对你说的话。”

    那一年,林心说:“萧莫依,你自以为最狼狈、最不堪的模样,其实是我永远都沒有办法达到的光芒,你永远都不会明白像我这样的人生比你的人生低贱多少倍。”

    林心就是丢下这句话,便消失了。

    而现在,这个愿意将自己心中藏了那么多秘密说出來的女人,站在萧莫依的面前,正在祈求着原谅。

    萧莫依浑身颤抖的看着林心,双眼朦胧的隔着泪水看着林心那模糊的模样,她一次次哽咽的声音从自己的喉咙发了出來,双手颤抖的将林心小心翼翼的楼进了怀中,她的哭泣的声音在林心的耳边不断的回荡着,她说:“林心,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是我才对,原谅我在你最痛苦的一年里沒能够陪在你的身边。”

    她难过的,她伤心,却不是林心无情的离开,而是在林心那一年噩梦的时光里沒有和她一起度过。

    ----林心,你知道吗?其实每一个人,都有一次犯错误的权利,每个人,也都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

    她们时隔多年,终于相互拥抱,终于,失声痛苦,将藏在自己心里的秘密都说了出來。

    ----如果有一天,你也有自己的秘密,请你一定要相信那些陪在你身边的人,因为不管什么时候,你所有的秘密,她们都会无条件的帮你守在心中,哪怕一辈子。

    那一天,晚风穿过敞开的窗帘缓缓的吹进了一间只有淡淡月光的房间中,就像是童话故事里告知黑暗中的房间。

    而房间中,萧莫依和林心躺在一张床上,萧莫依静静的将头倚在林心的肩膀上,她们的手紧紧的牵在一起。

    她们都记得,七年前的时候,她们也像是现在这样,一起睡在一张床上,一起穿同样的衣服,一起上学,一起看同一本漫画书。

    时隔七年,都成了奢求。

    这一刻,她们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彼此依偎着。

    萧莫依闭着双眼,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容,她说:“林心,我问你一个问題吧。”

    “嗯?”

    “假如有一天,我消失了,你找我吗?”

    林心笑了笑,却是那么的好看,她说:“如果你消失了,我想……我也许从未存在过吧。”

    这样的回答,让萧莫依沉默了,她记得林子扬说过,如果自己消失了,他的世界里也许就不会有希望,和林心一样,其实都是同样的答案。

    “为什么这么问?”

    萧莫依摇了摇头,脸上都是开心和满足的笑,她更加的往林心的身边靠了靠,闭着双眼,就要睡下了。

    林心侧过双眼,看着萧莫依沉默的脸孔,她也不再问了。

    一夜的时光,就像是被打碎的机械一样,僵硬的秒钟不停的往前行走,不停的一下一下的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有人说,那是天使的声音,也有人说,那是魔鬼在召唤的声音,可是从未有人说过,那是时光……偷偷溜走的声音。

    我们的生命,就像是一场交易,那是在时间当铺当掉的珍贵,我们只有用自己的时间才能够换取活下來的权利,而因为这样,时间就成了那“哒哒哒”作响的秒钟,在我们不知觉中,就这样溜走了,我们甚至都沒有任何后悔的机会,甚至,当我们交易完成之后,就再也找不到那所谓的时间当铺了。

    那一天的晚上,萧莫依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站在自己当年学校的门口,看着那人來人往不停行走的人群,一切都像是自己当年一样,虽然不堪,却有着最美好的校园时光,因为只有在这里,才沒有人知道她是萧家不要的私生女,也沒有人知道,她是一个被自己爷爷认为孽种的人。

    那美好的校园时光,就是她十八岁的殿堂中最完美的家,她有朋友,有自己最爱的人,甚至,还有自己最美好的童年。

    但是这一切,都在她十八岁的生日会上,全部都结束了。

    她站在人群中,被所谓的上流社会侮辱的满脸眼泪,泼的满身红酒,狼狈不堪的站在人群中,她的双脚不断的往后退去,却沒有任何一个人上前将她搂进怀中,给她一丝自尊。

    第六十一章:恩

    “我们也是刚才才接到的命令,将军下了令,这是路线,将粮草行这条路运过去,到了那里,自然有人接应粮草,这也是以防南王兵马。”前來的北凉将士说完之后便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一份地图,上面都是已经画好的路线,他将其交给了运送粮草的将领。

    运送粮草的人将那份新画好的地图接了过來,看了看,并沒有什么怀疑,大声的道:“好,我们现在就立刻将粮草运送到这里。”

    “那我等就先回营中去回复将军了。”说完,拦截在前的一行北凉兵马便迅速的撤离了。

    而运送粮草的人也在短时间之内将粮草照着地图上的指示方向而去了。

    北凉兵马撤回之后,却沒有去北凉的军营,而是朝着南王边境的城去了,只是还沒有到,就看到了骑在马上的南王将军。

    “将军。”那些穿着北凉盔甲的士兵在南王兵马的面前毕恭毕敬。

    “怎么样了?成了吗?”

    “回将军,事情已经办妥了,运送粮草的北凉兵马已经相信了,现在正运着粮草去我们接应的地方了,不出三天,粮草就会运到我们城中。”

    “好,现在立刻通知卢将军。”

    “是。”

    一行南王兵马,虽是人数众多,但是行踪和动作都很小心,不让那北凉军有所发现。

    而在城中的卢将军,也很快就接到了消息,无疑,这是一个很好的消息。要是那些粮草到手,城中的漠良兵和南王兵马自然也不用担心粮草的事情了,这样一來,不仅将北凉的粮草暗中夺了过來,也搓了那北凉军的士气。

    卢将军将消息很快的就通知到了漠良和卫家的两个兄弟。

    对于漠良的找一个良策,卫骅扬和卫井都出乎意料之外的惊讶起來。

    但是想了想,漠良便吩咐道:“现在立刻派兵伪装成北凉的士兵,运送空的粮草前往北凉军营。”

    “为什么?这岂不是多此一举吗?”卢将军原來喜上的心突然就被疑惑笼罩了。

    但是卫骅扬却明白了,他上前说:“漠良将军说的沒有错,这的确是一个好的办法,为了不让北凉军起疑,所以北凉军的粮草不可以出事,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我们的人才一次假扮成北凉的兵,运送空的粮草进北凉的军营,到时候不仅能够顺利的进入北凉军营,还可以拿下那北凉前來的领将,此乃一举二得。”

    “卫将军果然厉害,我不过才一句话,就被你参透了全部。”漠良笑了起來,露出了几丝敬佩之意。

    “漠良将军才是谋策之人,我不过在你的话间参透了几分罢了。”

    两人的互相谦让,倒也沒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是卫井却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两个人,这一幕,是他至始至终都不会想到会出现的一面,甚至是不会知道,原來就是这一幕,成了他卫井多年后,最值得回忆的一幕。

    那一天,城楼之上,沒有任何儿女之情,只有忠效二字,只有漠良,只有为卫骅扬,和一面南王旗。

    洛诗,你究竟是在哪里?

    卫井和卫骅扬一样,也找了洛诗整整五年之久。

    如果有一天,那战场上的硝烟蔓延到了我们的面前,如果你手握长剑,是否愿意为了我,犯下上天安排的命运而一死。

    三日之后晚上。

    夜风吹凉,北凉大军并未发现自己运送粮草的北凉兵正在去南王的边境城的路上,而与此同时,南王扮成的北凉兵马正运送着空的粮草到了北凉的军营外。

    北凉军营倒是沒有什么异样,一片凝重。火把通亮的气氛。

    然而因为是救命粮草,所以军外的将士并沒有检查,相反,就像是救命的稻草一样,大声的说:“辛苦了,來人,帮忙把这些运进去。”

    “这位将军,还是我们自己來吧。”说着,便转身对着其它的人大声的命令道:“都听好了,这些粮草都给我好好运进去,出了半点岔子,就拿你们试问,明白吗?”

    “明白。”

    也许是运送粮草的士兵士气有些大震,这让那个守在军营之外的将军也就不再阻拦了。

    粮草最终也算是顺利的进入了北凉的军营中,这运送粮草,却由原本的一千人,成了二千人。

    就在将那一袋袋的粮草往下运的时候,不知道是北凉的哪一位将军走了过來看了看,一双犀利的双眼甚是寒人,体胖的身子让他看上去有些让人反胃,想必是吃的太多了,他说:“怎么多了那么多的人运送粮草过來?不是只有一千人吗?怎么现在來了这么多?”

    两千多的南王兵冒充那北凉军顺利的进入到了北凉的军营,然而现在却就要险些识破。

    领头的那个将军双手一握,用力了起來,却极力的掩饰着自己就要拔剑的冲动,他说:“将军,是这样的,因为这一次运送的粮草较多,所以北凉王才多加一千兵马一齐前來,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南王兵j诈,要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担当不起啊!”

    那胖将军双眼一溜,有些相信,有些怀疑,看了看依旧还在搬运粮草的士兵,心里不知道是盘算了多久,才咽了咽口水,说:“好了,那你们赶紧把粮草放进去。”

    “是将军。”

    那來的胖将军犹豫半丝,也就沒有什么理由留下來了,刚要带着自己的兵走,谁知道身后就发出了一阵十分响亮的碰撞声,他一转身,就看到了两个士兵抬得那一袋粮草散了出來,然而里面根本就沒有什么粮草,有的,就是好些的兵器,因为袋子破了,里面的兵器便掉了下來,发出了“砰砰砰”的作响声。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也都集中到了那两把落下的兵器中,那胖将军起先是迟钝了一下,下一刻,便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那一把宽大的伏天剑,大声喊道:“给我统统抓起來。”

    一时间,倒是也“热闹”了。

    南王的将军也自知是掩饰不了了,本來來北凉军营是要将那北凉的领将头颅取下來,现在恐怕也只有先行行动了,见那胖将军抽出了自己的剑,他下一刻,也立刻将自己的剑拔了出來,大声的对着自己带來的两千兵马说:“大家都给我听好,给我杀。”

    一句给我杀,将原本就警惕万分的北凉军营一下子燃烧了起來,两千的南王兵马和北凉军营里的几十万大军厮杀在了一起。

    一声声的冲天吼声和兵器那冰冷的碰撞声,一下子就成了让人不寒栗的声音。

    南王前來的那位将军,几乎是将自己的全部力气和那忠效的为国之心都拿了出來,周围因为死亡而弥漫这一股哀怨,因为凄惨而散发的无味的味道,一下子就将整个北凉军营包裹了起來。

    扬在北凉军营的那一支不高的南王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出现在了南王士兵的时候,尽管一时间,那推到的火盆燃烧到了地上,一阵阵的呛鼻烟雾像是喜爱凑热闹的小孩子一样,也缭绕在了这战争之中。

    前來的南王将军此刻正浑身是血的被众多的北凉军包围了起來,自己的二千士兵也所剩无几,他们步步后退,手中的长矛和长剑都沾满了北凉军的鲜血

    “一个不留的全给我杀了。”那胖将军狠戾不得,他是北凉的立功将军,自问?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