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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深夜让我们一起叫喊第1部分阅读

    作者:细腰红唇无聊,无聊,还是无聊。

    我叫古素娟,是某个政府部门的一个小公务员,结婚两年,工作几乎没有什 么压力。现在我感觉到生活像白开水样的无聊,但是从白开水中我无法品味出甜 甜的滋味来。每次老公问我喝什么时,我总是选择两种,要么是鲜橙多,要么是 百事可乐。我就是这种女人,简简单单,对生活没有深刻的理解,我只喜欢有味 道的东西,像鲜橙多,甜得发腻;像百事可乐,刺激中带甜。当然我偶尔喝喝咖 啡和人参乌龙茶,因为它们也是有味道的东西。

    但问题是我老公从来只喝纯净水,或者偶尔喝茶。他喜欢在淡淡的过程中品 味出他所理解中的味道来。

    我想如果我和老公不像现在这样分居的话,我们的感情可能没有现在这样好。 我们的喜好可能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却存在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譬如同时会说 一句相同的话;同时给对方打电话结果二人一起占线;同时在不言不语中领略到 对方目光中的内容……甚至在做嗳时我们也是成功的,我们极少有失败的记录, 总是水|乳|交融。当然这种成功并不代表我能有高嘲,我从荫道中是很少得到高嘲 的,我是属于阴d型高嘲的。但是我看到他在我身上欲仙欲死的样子,我的心理 上是满足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及其爱我老公的情况下,我还是在心灵上一次次地 出轨,好像我是一个g情用不完的女人。我曾经和一个大我十几岁的男人眉目传 情擦出了火花,双方牵了手就要到开房的酒店楼下了,我突然改变了主意,从此 不再和他交往;我曾经喜欢上了我老公的兄弟,彼此眉来眼去动手动脚很久但是 后来我又不喜欢他了;前一段我对一个小我8岁的司机非常有意思,他也对我很 有好感,不过现在这种感觉很淡了。我最终爱我老公,最终停留在老公身边,但 是总是觉得生活缺少什么。

    和老公的生活总是一成不变,就像和他做嗳。每次都是相同的几种姿势、几 个表情、几个场景。尽管我喜欢,因为只要是做嗳我都喜欢,但是我还是觉得缺 少什么。我偶尔手滛,因为只有这样才有真正的高嘲,也因为我和老公是分居的, 他不是一个欲望很强的人,我们即使住在一起也从来没有一个晚上有过两次。

    而我总是幻想高嘲迭起的感觉。

    也许婚姻就像一瓶鲜橙多,而且只有一瓶。我们喝一点就往瓶子里加点液体 才能保持完满,我总是加一些乱七八糟的液体,但我学历史的老公总是往里面加 矿泉水和纯净水,所以我喝起来味道淡了。

    于是无聊的感觉越来越浓。

    于是在一个夜晚我在网上乱七八糟地逛,逛到了一个乱七八糟的聊天室,叫 做“男欢女爱”。我真的是第一次去这种聊天室,在这里我看到了一些很不忍看 但是又禁不住要看的字眼。看着看着我感觉欲望在成长,就像心里有一片羽毛在 飞来飞去,下面湿了、滑了。我于是给自己取了一个很诱惑男人的名字叫“湿润”。

    这是一个暧昧的滴血的名字。“男欢女爱”聊天室里的男女们都是一条条觅 食的鱼,他们游来游去、寂寞无依,希望从另一条鱼上寻找到慰藉,或心理或生 理。我这个名字就是一个诱饵,我冷眼看着一条又一条鱼儿游到我身边,向我发 出乞求“你好”。这是文雅型。但是我没有兴趣和他们文雅。

    “我们网做好吗?”我曾经在qq上和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人网做过一次, 但是当时我的手全部用于键盘上了,没有伸到隐秘的部位,我只是透过电脑屏幕 上的文字揣摩对方的状态,猜想他达到高嘲的那一刻是不是正如文字样的号叫。

    突然,有一个人对我说:“愿意电话做嗳吗”?电话?我突然想起了大学时 候看的一场电影,讲的是一个女子是一个热线电话小姐,她要做的就是每晚接到 一些寂寞男人的电话,用声音配合他们的需要。透过电话这个女子体会到了世态 众生的悲悲喜喜。从那时起我就很好奇,我对没有尝试过的东西总是很好奇,这 是老公经常“批评”我的地方。

    不过我还是心存顾虑,如果遇到了那种死缠乱打纠缠不休的人怎么办呢?那 时和我网做的人他每次在qq上和我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提出这个要求,我一次又 一次地拒绝他,他又一次又一次地提出,令我越来越反感。电话不是qq,不是 我简单地把一个男人的电话拖入黑名单就能够永世不见的,他可能在任何一个不 合时宜的时候响起,可能断送我的前程、毁掉我的声誉……

    但是我真的很好奇,我也很想尝试。于是我半认真半带恶作剧地对他说: “你的号码是多少,我给你打过来。”他告诉了我他的号码。我随手记了下来。

    他对我说:“你一定要打来,好几个和我约好的女人都打来过的。”我说 “好”,当然是有口无心。

    我把电话放在一边,并没有放在心上,真的没有一点想法说要打过去。因为 我希望能够碰碰运气,在这个聊天室里遇到一个能刚开始用一种我喜欢的方式和 我交流的男人,然后再一步一步地深入。我在聊天室里游荡着,对付着一条又一 条的“鱼儿”。我已经和一个叫“男生”的22岁男生勾搭上了,言语中发现对 方的确还有很多幼稚的地方,也就是说他还有很多单纯的地方。在“男欢女爱”

    里谈到关于性话题的可能性是100 ,一旦聊到深入后互留号码的可能性 是60 ,真正能够打的是20%。我当时没有管是百分之几,我继续选定和这 个“男生”聊天。

    突然,一个叫“电话帅男”的人(这次我记清了他的这个名字)对我说: “你怎么不打过来?别人找我都会打过来的。”我反映了好久,发现原来就是那 个给我留号码的人。我想这个人真有意思,在这种地方怎么这么认真呢,你留个 电话并不能说明我非得就要打过去啊!一切都是假的,假的空间、假的名字、假 的语言……还有杀回马枪的必要吗?这个聊天室里还有很多像我这样无聊无耻的 女人,去找她们不是很好吗?我说我11点用电话马蚤扰你一下,你再打过来。他 听后走了,我好像从文字后面感觉出他一副不见不散的决心样的。我想你等吧等 吧,等到明年的今天看我会不会打电话给你。

    我继续和“男生”聊,男生说要打电话给我,我说好。于是我带着“湿润” 的身体走出了这个聊天室。

    这时我办公室的门开了,是那个小我8岁的司机小鹏。他又来了,这个男孩 总是找着可有可无的理由来我办公室,他知道我对他印象好,所以总是肆无忌惮 地用各种杂七杂八的话题拖延他留在我办公室的时间,他的眼神很温柔。但我知 道我没有资格去读他的眼神,于是我态度冷淡地让他走出了我办公室。

    他落寞的背影刚刚消失,我的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我用工作语言接了电话。凡是遇到陌生的号码我都是用工作语言, 那就是果断、坚决在带有一点点的亲和力。

    “喂……”。一个闪烁的声音在那边漂浮着,微微颤抖,柔弱而紧张。我明 白了,是“男生”。20 的几率还是100 地发生了。就仅仅一瞬间,也许 是十分之一秒的时间我作出了决定:不理他。

    话筒那头有半秒的沉默。

    湿润:“请问你找谁?”

    男生:“今天上网……”

    湿润:“啊?上网,我今天没有上网啊?”

    男生:你,你,这不是你的号码吗?

    湿润:你打错了吧。

    男生:那……那对不起了。

    湿润:不要紧。

    我没有一点负罪感,因为这时网络,网络是虚拟的社会,人们有各种姿态在 这个虚拟的社会中表演着,有的人是想做一个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自己,有的人是 想做一个自己渴望中的自己,在那里,人们将自己设计成让自己满意的角色,实 现自己在生活中不能实现的梦想,总之是假的。我不会让网络影响到我的生活的。

    因为我是一个网龄很长的人。在网络在中国大地上才刚刚兴起的时候,我就 开始在上面游来游去了。最先我是聊天,而且是真诚地聊,我怀着美好的幻想去 和屏幕后面的人聊天,曾经确实有过渲畅淋漓的感觉,为此我见了一个网友,当 然这个网友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网友,因为只是我老公的一个熟人而已,我们以 前没有见过,在网络上聊了大半年后见了面。这种感觉不能称失望,因为我们不 是网恋,仅仅是网上聊得很愉快,然后他把我带到一个聊天室让很多很多人作证, 我们双举双手结拜兄妹,一生一世。

    从此在网上他成了我的英雄,成了保护我的战神,我用妹妹的心态和他无话 不谈,他在网那边也是幽默风趣、妙趣纵生。但见面后,我发现他并没有我想像 中的那样伟岸,了解后我发现在生活中可能只有我保护他,因为他是软弱的。当 然直到今天他还是我的老哥,网上他是伟大的,生活中他是善良的,尽管存在印 象的差异,但是我对善良的人都是非常抱有好感的。不过从此我不再相信网络, 所以我从来没有过网恋。

    这个男生又一次打电话过来,这次我对他说:“小朋友,你可能是中了别人 的圈套了,别人可能是随便留个电话糊弄你的。”我想男生应该对网络失望一次 吧。

    晚了,我看了一下表,快11点了,睡觉吧,明天我还要面对我的那一大堆 工作呢!

    冬天的夜凄清寒冷,静静谧谧,黑暗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在黑暗中我躺进了 被子中,我的下面还是一片湿润,在被子中我同深夜一起呼吸,周围的安静衬托 出某种神秘的暧昧……我的全身渐渐变暖。“饱暖思滛欲”,古人这句话一点都 没有错,我的“邪念”渐渐滋生……

    电话号码就在我的手机中,时间正好是11点。也许是好奇的驱使,也许是 滛荡的驱使,我不由自主地拨下了这个手机号码,手机通了,我的心猛一紧张。

    很快就挂掉了。

    一阵短促悦耳的音乐很恶毒地响起,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是那样的洪亮, 那是短信。手机指示灯像无数双美丽的媚眼向我闪烁着妩媚的诱惑,我打开一看, 是那个“电话帅男”。“请问你是谁?”

    “11点的约定。”我发了过去。

    又一阵更长的音乐响起,就如炫耀和示威。相信对方在接到短信后是毫不犹 豫地打了过来。我的手有点颤抖,因为我紧张。第一次总是那么紧张。

    “喂”。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中音。

    我当时竟然不敢说话。

    “喂”。更急促的一声。

    “喂……”我的声音细弱胆怯。

    “今天我不是很方便呢。”他说。的确我从电话中听到除了他以外的说话声。

    “好。”我没有浪费一个字,很节省地说。

    “要不明天?”他说。

    “那算了吧,我明天也不方便。”我当然知道自己天天都方便,但是神差鬼 使我这样说了。

    “那好吧。”他挂了。

    放下电话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面对一次我曾没有面对过的事情, 我的心理总是有些压力,我是一个不喜欢承担压力的人。

    信息又来了,翻开手机:“对不起,今天这里有人。”

    我实话实说:“没有关系,我有点紧张。”

    他说:“你以前电话做过吗?”

    我说:“没,我只在床上、网上和心里做过。”

    他说:“你想扮成一个病人在手术台上让两个男人扮成妇科医生检查你吗?”

    我说:“不想。”我是真的不想,我没有变态的性心理,我的需要只是一个 女人正常的需要。

    他说:“你想我说很下流的话给你听吗?”

    我说:“那要是很温柔的下流话。”

    他说:“那你想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角色?我从来没有想过在做嗳的时候还要扮演角色的。我的历史上从来就是 我自己。

    他说:“我必须要知道你内心的渴望。”

    那我内心的渴望是什么呢?我的确觉得我和老公之间好像缺了一点什么,但 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的渴望是什么?对啊,我到底想要什么呢?

    后来他又发过来一些话,有挑逗但我也可以读出放弃的意思,因为我感觉出 了他的放弃,所以我的好胜心被挑起了,为什么通话后你要放弃?难道是我的声 音没有魅力。

    神差鬼使地我发了一句令自己脸红的话:“我在用手,你想听吗?”是的, 虽然当时我没有用手,但是我马上就会用手的,因为我的短裤已经很湿很湿了, 湿到心里去了。

    电话很快打过来,在电话中,我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呢喃,他说话的声音很小, 我基本听不清他口中含糊着什么,但是这种含糊不清的声音夹杂这喘息声令我一 下子燃烧起来,我的手不由自主地褪掉了短裤,伸向那个秘密的花园……

    虽然没有男人的抚摸,没有热烈的亲吻,但是我想像着和一个男人在搏斗, 在挣扎,我的手不停地在运动,它带我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啊……我感觉我到了 天堂,我大叫,抑制不住地大叫,没有任何羞愧的感觉。

    “累吗”。

    “嗯,你呢?”

    “我没有。”他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样一般都不会到,但是我总是喜欢这样。”他这句话 让我笑了,但是我没有发出声音。心里想你不能到高嘲为什么要这样啊!也可能 有的男人自蔚是很难到达高嘲的。我安慰他说。

    后来我们继续聊,我发现其实这个男人有点意思,超出了我的估计。因为我 估计中和我一样做这种事情的男人一定是比较猥琐,要么是很变态的那种,说一 些见不得人的话。但是他讲话的口气却是很能让人平静。特别是其中一段话让我 忍俊不禁:“你的声音还算好听。你知道有时候我碰到那种声音特别难听的真的 是很为难,因为既然电话打过去了真的不好意思又马上挂掉,只好强惹着等她完 了。还有的人素质真的有点问题,她等自己完事了”啪“就将电话挂了,就把你 晾一边……”

    哈哈,我心里大笑。好像做这种事情还要有点职业道德样的。我本来觉得这 件事情是很没有道德的了,但是他却给这种没有道德的事情赋予了道德的尺度。

    我好笑是好笑,但是不得不承认如果换成是我也会像他那样的。的确,人是 有两个自己,一个是展现给别人看的,一个是内心隐藏的,但是真正要将两个自 己分得清清楚楚很难。

    后来我们说了一些双方的一般情况,我们的谈话总的来说是比较轻松愉快的, 一个女人在高嘲过后,能够和一个比较有磁性的声音轻松而且愉快地交流,这是 一件幸福的事情。带着这种幸福的心情,我平静睡去、一夜无梦。湿润。第二天 我的心情都是湿润的。走在上班的路上,我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多了几分颜色,我 的内心有些紧张、有些兴奋、还有一点点压抑,但这些都是那么的奇妙,就像微 风拂面,像温柔触摸。我觉得自己的生命一下子丰富起来,“随风潜入夜,润物 细无声。”我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这句以前认为土得掉渣的诗,可能自己就是一只 快要的枯萎的花,但是经过一夜滋润,看到了新生的希望吧。我想。

    一天都是这个心情,到了晚上我正在值班,有短信过来。我的心紧了一下, 是不是昨晚的他?我有点激动地拿出手机,我发现我内心里希望他能够再次地联 系我,尽管昨晚没有约定,没有承诺,但是我真的希望能够和他还有交流。打开 手机,却是小鹏,他告诉我这个时候他在武汉了,是的,我都快忘了,原来他有 事去了武汉。他说:“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突然好想你。”呵呵,我打个哈哈回 了过去:“你是一个聪明的小朋友,你在异地我是完全可以放心的。”后来他又 发了几条信息,我给他交待了一些出门小心的话,料想他应该没有什么话发过来 了就把手机放到了一边。突然又是一阵指示灯闪过我的眼睛,我想这孩子怎么没 完呢?不经意地翻开手机,发现是昨晚的那个手机号码:“刚吃完饭,有点想你。”

    我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很多。接连收到两个关于想我的短信,我发现我对后 一个明显地有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