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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疯狂逼婚三十必嫁第13部分阅读

    知道的,只是说:“那又怎么 样?我和楚辞,一个未娶一个未嫁,都有选择的权利,决定权在当事人手上,和你没有关系。”

    “什么?和我没有关系?”徐蒂娜眉一竖,但是还是压下了火气,冷笑一声,“我现在是他的女朋友,怎么会和我没有关系,你现在算什么?第三者插足,民生不?”

    我看了看她,抬脚往前走,淡淡地说:“谁是第三者插足,还不知道呢。”

    “你什么意思?!”

    “小声点,这里是居民宅,大清早的还有人在睡觉。”

    徐蒂娜顿时噤声,转头看她一脸的怄火状,却偏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来泄愤,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也是很可恶的人。

    都是醋意惹的祸。

    这时,徐蒂娜跟在我后头说:“我要定了这一个男人,莫绯绯,你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你知道我和他经历过什么,你就会明白!”

    我拂了拂额前的长发,“你和他经历了什么,我没兴趣知道,也不会过问他与你的关系到达了什么程度,选择与否,是楚辞和我,如果我们俩都想重归于好,那么什么事情都不是太大的阻碍,如果我们有一方不想,那么就另当别论。”

    她哼,“如果这么简单,你们当初又怎么会分开?别说你们分开时,都不再爱对方!”

    这话提到了重点,我沉默。

    的确,有时候,感情的事情,不是双方想,就一定可以维持下去,总会有些让人无法坚持下去的原因。

    “是的……你说得很对,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来这里的原因。”我站在楚辞家的栏栅前,转身望着微笑蒂娜,“恋爱时,总有分分合合的时候,每一次分开到又一次的相近,感情总会进步一点,彼此多了解一些,明白为谁什么前一次会争吵着闹分手,从而在下一产欠再出问题时,找到症结,然后缓解,了解到——不过是原来如此。而我和楚辞——我和他,从来就没有闹分手过,就是吵架也没有,一直那么的相亲相爱……”

    我忽然停下了话语,心里有某种领悟在渐渐扩大:所以——这就是我和他的症结所在。

    我们都太想在对方面前表现完美,都太在意恋情的美好,生怕它出现瑕疵从而扼杀了我们的情感;我们太为对方着想,所以也就太在意对方的行为,从而无限敏感,滋生了这样那样的猜疑和不安心的心态。

    结果,欠丧失了他会给我带来的安全感,而他丧失了能给我带安全感的自信心。

    我们,很傻很天真。

    那时候的我们啊……

    幸福莫衷一是(中)

    徐蒂娜推开栅门走了进去,我甩了甩头,跟在她身后。

    看着门前院一株株一条条的藤式植物,我回忆起小时候常与楚辞一同蹲在这里,挖杂草下肥根的情景,那是一种白而透明、胖乎乎的草根,吃起来水分很足,很解渴。也托我俩馋嘴的福,这院里的藤植在那时候长得特别好,因为没有杂草抢肥。

    我微笑。

    正当徐蒂娜走到大门前要抬手按铃时,门却被从里朝外的打开了,楚辞裹着黑色的厚睡袍,光着脚穿着深蓝色的大棉拖鞋,头发凌乱却精神很好的站在那儿。

    “是绯绯吗?”他问,视线停在我站着的方向,却没有焦距。

    我讶然,他怎么知道我来了?心酸了酸,想起前些公园的那场无意的撞见,他当时并没有看见我吧。

    “绯绯,是你吧?”他又问,手扶上门把,却将站在他眼前的徐蒂娜给直接忽视了。

    徐蒂娜一脸无奈的靠着门边。

    “嗯。”我低叹口气,直到他面前,使他能看清楚我,笑说:“这架式,一定是早就起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他微笑,“娜娜昨天说你打了个电话来,我正好睡了,所以我想你今天会来,就起早了些。”

    我看着他:“你这么肯定我一定会来?”

    他点点头,“你打电话询问的事,那那都告诉我了,她说那些信你都没收到,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你的eail写错了一个字母。

    我挑眉,栽赃得不错。

    看向徐蒂娜,她大刺刺的回视,一点也不心虚。

    楚辞请我进了门里,暖气扑面而来,还混着楚伯母拿手的早点香味,感觉非常的亲切温暖。

    我一边脱掉外套一边使劲的吸着鼻子,楚辞笑着走到餐桌边,示意我和徐蒂娜一起来吃早餐。我也不客气,蹬蹬蹬地跑过去坐在他旁边,拿起一块小点心就往嘴里塞。

    徐蒂娜也很随意的坐到了楚辞的另一边,慢吞吞的吃着早点,不紧不慢地说:“莫绯绯,别问我要楚辞的那些信,原来我是有备份的,但是有一次中了病毒,它们就全没了。”

    我眼皮一跳,立刻想到林世奇。果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当然,徐蒂娜的话不值得相信,但对我已不再重要了。

    我直接问楚辞:“那些信件,你为什么不自己发给我?”

    他平静地回答:“那时候眼睛已经有些问题了,但以为是用眼过度,停用电脑就会恢复,所以就让那那帮了这个忙。”

    我心里得出结论:他们当时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否则楚辞不会心安理得的让她帮忙发电邮。

    “这样啊。”我嘴边全是点心粉沫,痒痒的。

    楚辞扯了一张面纸给我,“小孩子似的总长不大,吃个东西还是满嘴沾。”

    我瞟了眼徐蒂娜,她低头吃着早点,目不斜视,似乎对楚辞的行为不以为然,可精神却出卖了她。掉了一桌的点心碎沫,身上也有,竟浑然无觉。

    我哑然。

    接过面纸擦了擦嘴,看着楚辞,又问:“你写给我的那些信件,是用手写的吗?自己没留备份吗?”

    他表情微赦,轻咳一声,“当时是口述着让娜娜帮敲打进电脑里的。”

    “口述?”我惊愕,“你的眼睛已经那么严重了?一直没去医院检查?”

    徐蒂娜迅速回了神,噎声说:“他根本不懂得写情书,只好让我做军师,所以自然是他说我写,好让我给语句润色润色。瞧,绯绯,你的情书可是我的杰作。”

    终于露出情敌的本质,一有机会就打压,决不放过。

    可惜,对于这件事我绝不会吃醋。

    楚辞从小就不撞长言词,写情书,他从来都认为是一种非常矫情又浪费时间的事情,那些信算是他长这么大的第一次情书,而且居然还拉下了面子,让别人给他做参谋,可见他对这件事情的重视。

    我心苦。

    那些日子,那些日子,我们总是不断的错过,被错过……

    桌子上,我的双手相互握紧。

    “楚辞,”我说:“和我一起散个晨步吧。”

    很久很久没有一起散晨步了。

    “好。”没有丝毫的惊讶和不解,而是很平常的一声应答,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段同居的日子。

    早上。

    ——辞,和我一起散晨步吧!

    ——好。

    凌晨。

    ——辞,和我一起散晨步吧!

    ——唔……好。

    三更。

    ——辞,和我一起散晨步吧!

    ——啊?……好。

    我感慨万千。转眼看到徐蒂娜妒忌的表情,我正要张嘴说什么,她很快大方一笑,“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待你们回来。”

    一个聪慧又强悍的女人。我终于给她下了定义。

    幸福莫衷一是(下)

    我扶着楚辞走在小时候并肩走过无数遍的林荫小路,经过一家家卖早点的小铺,冬日的阳光微微漏了个头,四周的喧嚣声,听起来是异常的柔软。

    我微扬起头看着楚辞明亮的眼睛如果不是我知道,我不会相信他的视力有问题。

    “楚辞,你的眼睛可以治好吗?”

    他脚步缓了一下,“医生说有这个可能,但是并不绝对。”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视觉神经被脑瘤压迫过,所以要让它恢复到原来的正常状态需要时间,就像一根弹簧变了形,要使他自然的回复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医生说也许永远恢复不了,但也有恢复的可能,一年,二年,三年,甚至更长时间,说不准。”

    “那就是还有希望?”

    “嗯。”

    不是绝对,就好。

    “楚辞,那些信件,你写了些什么。”

    他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别过眼说:“那么多信,怎么记得住具体内容是什么。”他顿了顿,想想,忽笑起来,“真要说,就记得写出来的话还挺煽情的。”

    我也笑,“又不让你一字一句的背诵,真那样也够肉麻的,鸡皮疙瘩掉一地,我只是想知道大概的内容,有没有什么……嗯……”我看他一眼,提示道:“有没有什么你想解释的事,或者我不知道引起误会的事情?”

    楚辞停下脚步,“比如?”

    “那时候,在加拿大,你雨中和我说的那句话,后面到底说的是什么?”

    楚辞侧身看着我,一阵沉默,半会儿才感慨般地说:“你一点都没有印象了啊。”语调有些忧伤和自嘲。

    我疑惑,“不是没印象,只是当时没听清你说什么。”

    他笑笑,转身缓步往前走,牵着我的手,温暖的手指传递着一种落寞和失望的情绪。

    我心里凉丝丝的。

    “绯绯,那后半句话,其实没什么秘密,是很普通的字句而已。”

    “……是什么?”

    “和你。”

    “嗯?”

    “我是说——我只想等一场雨,和你。”

    “就这……”就这样?我呆住。

    他眯眼看着阳光,失落徒生脸上,替我说完后面的话:“是的,就这样。”

    我僵直的站着。

    怎么能接受这个事实。只是这么两个字。

    让我一直耿耿于怀,无法放下的后半句就只是这两个字而已嘛?本以为有什么天大的秘密,造成了他坚决分手的原因,结果却只是这两个字——

    我失望之余,是极度的难过,“……那么……为什么要分手……”

    楚辞深叹,“你到现在都认为我当初决意提出分手,是因为某种原因,或者某种你不知道的误会?”

    我望着他:“难道没有任何原因吗?”

    “原因是一定有的,不然我们又怎么会分手。”

    “不是我们,是你。”我更正,心里有些小怒了,“是你坚决提出来的。”

    “是。”

    我看着他平静的脸,火气终于上扬,看了看周围的人,又强制压住了火气,一把将他拉近旁边的早餐馆,要了间包厢,与他面对面的彻底来个长谈。

    茶香弥漫,雾气浮动,我瞪着对面的楚辞,他迎着我的目光,坦然而温和。

    彼此注视良久,我仰头长叹。

    “楚辞,当时我就那么让你烦恼?烦恼的恨不得我快点消失?”

    “的确很困扰。”

    我一听来气,“所以就坚决和我分手吗?你知不知道,你电话里一句分手几乎要把我击垮。我为了你辞职去加拿大,只是想让你收回分手的话,你却那么坚决。你……你怎么都能那么铁石心肠!”

    他叹,“你来加拿大的确是吓了我一大跳,当时一打开门看到你,我想:这个疯丫头,真是疯了。怎么那么冲动,真是不经大脑……”

    我怒了,“不经大脑?我大老远跑到加拿大去看你,这种行为你却认为是不经大脑的疯狂?可是我只能用那样疯狂的方式来支撑自己保持清醒!你怎么就不从我的角度,为我想想?”

    楚辞眼神一暗,“分手我是经过很长时间考虑才提出来的,就是为你着想,我才分手。”

    真是可喜可贺的胃我着想,照这样,我是不是该握紧他的双手,摇尾巴感谢他!我气鼓鼓。

    “绯绯,长距离恋爱,你的不安,你需要的安全感,我给不了。如果我能给,你也不会迅速消瘦,也不会成天打电话没玩没了。你看,到现在我还有一年才完成学业,按照当时的状况,你是不是会一直以那样的精神状态走过来?”

    我不响。

    他继续说:“所以,你也知道,当时我们都筋疲力尽了,不是吗?”

    我反省,“可是后来我有说过不再那么神经兮兮了,我会顺其自然。”

    “你真能做到吗?”

    我噎住。

    他说:“在我看来,你现在的精神和身体状况,比两年前不知好多少倍。”

    我闷闷,“可是心已是苍老的如七旬老妪。”

    他笑:“只是成长的痕迹,心态比七旬老妪差太远了,光是看淡世俗这一点,你就不如。”

    “的确。”我叹息。“可是楚辞,不知不知道?我宁愿那样枯萎的生活两年,也不愿这样表面光鲜内心千疮的过两年。”

    他沉默。

    过半晌他说:“绯绯,我一直都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的一个故事,你还记得吗——红楼梦里芹义的故事。”

    芹义?我愕然,什么故事?

    哦,想起来了,是说有一个人很爱吃芹菜,于是就很真心的把它送给别人,一径的希望别人也喜欢吃,却没想过别人爱不爱吃它。

    记得说这个故事给初次听时,我们正读大四。

    那时候我说,此行为虽是一片好意,却终成了一件勉为其难的事情。

    茶桌前,面前的楚辞,那双褐色的眼睛与那年一样,饱含深意,再熟悉不过。

    那年的对话在记忆中一点点清晰:

    “所以啊楚辞,时常保持一颗旁观者的心态,就会少做出芹义的行为。”

    “但是绯,很多时候,当局者迷,况且人都有凭自己喜好做事的习惯。”

    “嗯,这就要有一颗体谅他人的心了,那样才会很自然的顾虑到别人的喜好。”

    “这不是说圣人做的事吗?我可不行。”

    “嘻,你只需要做我的圣人,对我体贴入微就好。呐,多以旁人的角度来体谅我,事事先为我着想,以我的快乐为第一标准,以我的幸福为最终方向,然我生活美好。来——说好!”

    “呵呵,好。”

    眼泪一点一点浮上来。

    就因为这样吗?所以后来的任何事情都那么顺理成章。

    宠我忍我不对我发脾气,顺理成章。由着我撒娇,顺理成章;竭力避免争吵让恋情保持美好,顺理成章;所以,分手,也顺理成章的提出来。因为他希望我快乐,想让我真正幸福。

    然而。

    ——我向往的美好。

    ——他想给的幸福。

    莫衷一是。

    我垂下眼睫,遮挡住快要掉下来的泪。嘴唇在颤抖,发不出音节,愧疚跟着湿润的茶雾,在空气中无声缓慢的盘旋。满室柔软的疼痛。

    命运不是虚无的东西

    曾经的那些事,那些细节,我几乎,都忘了。而我说过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他都记得如此的清楚,并且为此付出。

    一直,延续——

    不忘。

    深夜十一点,我独自呆在花点里,关掉了手机,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看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走。

    从楚辞家回来,我知道了为什么楚辞不怀疑徐蒂娜没有寄出信。

    他说:“在让娜娜帮我写eail之前,我有亲自写过三封eail给你。”

    然而,他不知道那三封信被林世奇截住了,只一径认为我不回信给他,只是不愿再原谅他。所以今次,我没有收到信的回答,也只会让他觉得是eail地址写误的缘故。

    我苦笑。

    林世奇的黑客行径,成就了徐蒂娜的不寄信行为。这样一个非常的巧合,使得实情无法解释,只能成全假象——eail错了。

    我叹口气,站起来走进温室,那盆紫色的斑叶铃兰已经绽放,在柔和的灯光下,静静伫立,带着缕缕温情。

    我蹲下身,凝视看着他,一时间,有些悲凉。楚辞寄这些花种来给我的那些日子,眼睛的可视度已经很低了,所以他才让徐蒂娜帮忙寄包裹吧。

    想起他曾经写在罐子底部的那些话,黑暗一片,却依然可以有生命的喻义,那是他的真是写照,这样的他,还不忘鼓励我直面生活。

    我撑住额头,感觉全身都失去了力气。

    人们常说:命中注定。

    我不是宿命论者,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命运,并不是虚无的东西。现实生活中它一直存在。只不过主导它的是人而不是神。人的性格和思维方式决定了一个人的一声,从而影响到周遭的人。所以,人们总会感慨:天意弄人。一是为自己解脱,一是安慰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