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同床共枕:这个夫君耍无赖 > 同床共枕:这个夫君耍无赖第5部分阅读

同床共枕:这个夫君耍无赖第5部分阅读

廊,整体看起来很是别致优雅。

    “有人吗?有人在吗?”我叫着门,“里面有人住吗?请问这里有人吗!”

    房阁上面的竹门“吱呀”一声,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谁啊?”

    我闻声抬头,就见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半大老头儿慢悠悠地从门内走出,头发黑中夹白,一缕三角长须随风微荡,低头向下望。待看到是我们时,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我的身体则僵了一下,步伐也沉重起来。

    老头走下楼来,语气不善:“不知三位小兄弟,有何贵干呐?”

    我并未答话,只是盯着这个老头看,这个人的年纪应该在四十岁左右,衣着素净,放下扁担的他浑身透露着一种文雅之气,而且他真的很眼熟,我看向这一片桃花林,又想起他今日那句[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难道……

    见我不说话,祝英台便上前拱手道:“这位大叔,在此打扰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是在山中迷路,又被贼人偷去钱物,不得已前来此地,还望您能让我们在此地借宿一日,明日便会离开。”

    马文才站在最后面,面色铁青。

    那老头叹口气,“既然来了,我也没有不借之理,你们进来吧。”

    祝英台硬生生地将马文才拖进了屋里,屋里也没什么摆设,眼看天就要黑了,老头解下挂在墙上的几条鱼,说是给我们做晚餐,天呐,我最讨厌吃鱼了,祝英台却是满口答应。

    祝英台跟老头坐在火堆前烤着鱼,我和马文才则坐在亭子里,正确说他坐着,我趴着,我真在是太累了,而且我也很饿,但是鱼是我的大忌啊,小时候被鱼刺卡过一次就怕了。

    祝英台和老头将烤好的鱼放在一个竹盘上,端着朝亭子走来,祝英台两手分别递了一条鱼给我们,“你们俩也吃点吧。”

    第二十五章 脆弱文才

    马文才看她一眼,没有伸手接,站起身向亭外走去,自己坐到了火堆旁,开始往里面噼里啪啦地扔木头。

    “看来,有人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了。”大叔耸了耸肩。祝英台也跟着说道:“马文才,你别闹脾气了,快过来吃吧。”

    原来马公子又是在闹脾气,我坐在石凳上,手里拨着鱼肉,我要先把鱼肉处理好才行。

    马文才继续往火堆里扔木头,半晌才冷冷撇出一句:“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其实,马文才说得没错,但是我真的是饿啊,不然也不吃这鱼,不过,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君子,我只是小女子啦,无所谓。

    老头背起了双手,“马公子啊,你是不是官宦之家呀?”

    马文才闻言回过头,一脸高傲地看着老头。

    老头笑了一声,赞叹道:“呵,瞧这神气,威风八面,那你们家,应该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吧?”

    马文才脸大变,手中的木枝被他掰成两断,重重摔在地上,两眼猛地瞪住了那老头。老头却做出被吓了一跳的样子,拍着胸口道:“哎哟,好大的力气呀。”他说着目光又转向祝英台,露出无奈神色叹气道,“马负千斤,人负百斤哪,这怎么就不明白呢,是马骑人还是人骑马呀?”

    “你……”马文才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祝英台却笑出了声,对那老头道:“大叔,您这个比方有意思。”

    我坐在亭上越听越不爽,立马上前反驳,“祝英台,你现在是怎样啊?别忘了自己是谁,胳膊肘往外拐。”

    马文才听我此言也是一脸迷惑。

    我看向老头,我知道他能够不为五斗米折腰,放弃官位,那是他自命清高,不然也不用卖菊花茶为生,“老头,请你说话客气点,我也是官宦之家,有谁规定当官的就一定要搜刮民脂民膏了?有钱不是罪过,你何必讲得这么难听?”我从地上拾起一根木枝,咔嚓一声折断,“一根木枝而已,你认为是百斤还是千斤呐?”

    老头背起手,看向祝英台,清咳一声出言道:“哎呀,道不同则不相与谋。小兄弟呀,你说你跟心性迥异的人同行……”他说着扭头望了一眼马文才,又看看我,耸耸肩膀,说出了后面的看法,“不累么?”

    “你是说我不配与他们做朋友?”马文才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看看祝英台,英台低着头,又看看我,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马文才目光闪烁,扭头就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自尊心受创了?文才兄,你没这么脆弱吧?

    我和祝英台并未追去,我看向老头,如果他就是陶渊明,那么在我心里的形象分就大打折扣,我一定要把他写进日记里,“心性迥异的人也包括我吗?我告诉你,这天底下就没有几个能像某些人一样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这按比例推算,还不知道是谁心性迥异呢。”

    老头闻言,为之一怔,他似乎已经听出我话里的意思了,我看他这种反映,更加能够断定他就是陶渊明,哼,陶渊明,看我回到现代后怎么写你,得罪姑奶奶我,可不是什么好玩的。

    我甩袖离去,上了楼,我承认我这人吧,脾气不太好,又不是很有骨气,虽然骂了那老头,但是没办法今晚还是要住在他这里,也不枉费我给了他一两银子。

    不久之后,祝英台也上楼来了,我才懒得搭理她,吃里爬外的东西,我躺在地板上翻来覆去,这地板可真是硬啊,疼死我了,随后我听见了祝英台的一声傻笑,我以为她是在嘲笑我,就立马坐起身:“你笑什么?”

    祝英台愣了一下,继而摇摇她手里的钱袋,“山伯怕我睡不着,特地放了香蕾饮给我,我现在下楼去泡一杯。”

    靠,你妹的,得瑟个什么劲啊,祝英台兴冲冲地跑下了楼,我则在这之后是气冲冲地下了楼,反正也睡不着还不如去看看月亮,据说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竟然狼狈成这样,真是造孽啊。

    我人还没走到,就听见祝英台大喊一声:“谁?谁在里面?”

    我听到声音立马跑到厨房,“祝英台,怎么了?”

    祝英台后退了一步,指着那竹柜,“里面有东西。”

    什么东西?不会是有老鼠吧,我战战兢兢地上前了几步,柜子里的确有响声。

    没有鬼,没有鬼,我在心里默念着,一把拉开柜门,是马文才,他蜷坐在柜子里,浑身颤抖,双眼红肿,呼吸混乱,他惊恐地望着我,像是一个受了欺负的孩子,我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祝英台走到我身边,一眼看见马文才钻在柜子里,也很是诧异:“马文才,你什么时候学会装神弄鬼了啊?你快出来啊。”

    马文才依然瑟瑟发抖,迅速将柜门合上,祝英台见状,又立马拉开柜子,伸手欲拉他出来,“你给我出来啊,发什么疯啊?”

    我将祝英台扯到一边,看了马文才一眼,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正常,“他怎么会这样?”

    “我怎么会知道。”祝英台一脸无辜。

    “你怎么会知道?你们不是很熟吗?”我刚质问着祝英台,马文才便起身跑掉了,“哎,马文才,马文才……”

    我与祝英台追了出去,到了长廊尽头,我们才发现石桌石凳都被推倒在地,马文才瘫坐在石阶上,祝英台不由大怒,“马文才,你到底发什么疯啊?你为什么弄坏大叔的东西?我们借宿在人家家里,你就不能收敛一点你的脾气吗?你现在是干什么?你马文才也有哭的时候?你做给谁看啊?”

    马文才猛地站起身,嗜血的眼眸吓得我说不出话来,他掐住祝英台的脖子将她逼到了墙角,“你给我闭嘴,闭嘴!”

    我慌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我这才发现他双手颤抖,根本就没有多少力道放在祝英台的脖子上,“文才兄,有话好好说,你先放手啊。”

    第二十六章 你有耳洞?

    马文才精神恍惚地后退了几步,蹲坐在墙边,将头埋到了衣服里低声抽泣,祝英台吓得双眼通红,哭着跑回了楼上。

    我站在那里里外不是人,这两口子,怎么老是让我来收拾烂摊子呢,一不留神便看见了那老头披着衣服站在门口,摇了摇头之后便又进去了。

    我看着马文才抖动的肩膀,这一时半会儿也消停不了,我便进了厨房,翻遍了也没什么东西可吃,于是就拿了两个番薯串起来放在火堆里烤着。

    烤番薯还真是费时间,我都快睡着了,搞了半天才把这东西给烤熟,我拿着番薯串,挨着马文才坐下,“文才兄,你吃点东西吧。”

    马文才微微抬头,闷声道:“我才不吃他的东西。”

    “这不是他的东西,这是我刚才烤的,他的东西是生的,这个东西是熟的,所以这是我的。”什么他的我的,有的吃你就吃,还挑三拣四的。

    马文才抬起头,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看不起我对吧?”

    我愣了一下,不作声。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曾经说过,我只是一个五品太守的儿子,所以你认为我不配当你朋友对吗?”马文才看着我。

    我承认我是说过,但是我真没有这么认为,“文才兄,不是什么事情都以身份高低来分类的,照你这种说法,在这尼山书院我岂不是找不到朋友了吗?”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个失败者。”

    “我可从来都没这么认为喔,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强者,在书院里把刘向东那帮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即使今天你没能找到陶渊明也不能说明什么,没有哪个人是万能的,人总有弱处。”这基本上算是我的心里话了吧。

    马文才又沉默了,我看着天上的月亮,还真圆,“今天中秋节,你看天上的月亮多圆啊,人月两团圆。”

    马文才看了一眼天上,继而我看着我,“中秋节是什么节?跟月亮有什么关系?”

    我愣了一下,怪不得书院里没人说要过中秋,貌似中秋是唐朝的时候才开始流行的,“中秋节是与家人团圆的日子,每年的八月十五都是中秋节,一家人坐在露天同吃一张大饼。”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啊,哦,这是我们扬州的习俗,你没听说过也正常啦,”我手忙脚乱地将番薯从木枝上拔下来,“没有大饼,我们吃番薯也一样,反正都是圆的,一样团圆。”

    “哇!好烫”没想到这烤番薯如此烫手,我一把它拔出来它就烫到了我的手,我连忙将番薯扔在地上,然后赶紧捏着自己的耳垂。

    “你没事吧?”马文才连忙扯过我的手查看。

    “我没事啦,只是稍微烫了一下,”我抽出手,将番薯从地上捡起来,一边吹气一边剥皮,三两下就搞定了,我怎么闻着古代的番薯都比现代的香一点,不知道味道是不是也比现代的要好,我将番薯分成两半,递给马文才一半。

    “好饿喔!”我小声嘀咕了一声,开始狂啃番薯,味道果然好很多唉,不知道是真的好吃,还是因为我饿了的原因。

    “你,为什么不吃晚饭?”马文才慢悠悠地啃着番薯,转过头看着我。

    我为什么没吃晚饭?因为我怕鱼刺卡着我吗?晕,讲出去,被他笑死,“我,君子不食嗟来之食,你说的。”

    马文才冷笑一声,“你是君子吗?”

    “你什么意思?”我慌张地摸了摸脸,挺起胸膛,“你看不起我啊?”

    马文才摇摇头,“没什么,我随口一说,”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靠近我的脸,我下意识地避开,“你做什么?”

    “脸上都是灰,擦擦吧,”马文才将手帕递到我手里。

    “哦,”我接过手帕,胡乱地抹了一把,马文才突然靠近我,这眼神像是发现新大陆般,我挪了一步,立马与他保持距离,“你又做什么?”

    马文才抿着唇浅笑,我可以形容他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你有耳洞。”

    “我,”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妈呀,真的有唉,我尴尬地笑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我……”

    “嗯?”马文才不依不饶地盯着我。

    “呵呵呵……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入学前我失足落水,醒来之后就失去记忆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说来,我还要感谢祝英台,是她和梁山伯救了我。”一笑而过,文才兄,你就放过我吧。

    “你,你失忆了?英台救得你?”马文才一脸迷惑。

    我点点头,装得很无奈,“是啊,就在来杭州的船上,我也不知怎的,就掉下水了,之后就失忆了。”

    “那你怎么记得你自己是谁?”

    我撇了撇嘴,真是个笨蛋,“我有书童啊,叶子告诉我,我叫柳仪清,是柳家庄的少爷,她还跟我讲了很多我以前的事。”

    “你不怕他骗你?”

    我摇着头,“不怕啊,她是我醒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算她骗我又怎样,我顶着柳家少爷的身份也不会吃亏啊。”

    马文才盯着手里的番薯,继而又看向我,“既然失忆,那你又怎么记得中秋节是扬州的习俗? ”

    这马文才问题还真多,“我听叶子说的啊,她说每年的八月十五我们一家人都会在一起看月亮,吃月饼的。”

    “哦,”马文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看着他手里的番薯根本就没咬几口,便问道:“不好吃吗?”

    他摇着头,咬了一口,“好吃,”马文才叹了口气,看着天上的月亮,淡淡的说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在柜子里?”

    古代人真是莫名其妙,总是讲这些无聊的话,“你想让我问吗?还是,你会告诉我为什么?”

    马文才苦笑一声,“如果是英台,她一定会追问我为什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是她却从来不懂我的想法,甚至她根本就不认同,你也看到了吧,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得不到她的认可。”

    第二十七章 死人的愤怒

    听着口气,马文才似乎也挺在乎祝英台对她的看法嘛。

    “你很希望她赞同你的想法,她的认可对你很重要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不,不重要,”马文才长叹一口气,“我只是感叹这个世间没有人能够懂我,我永远都是那么孤独的一个人。”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总会有的,还有个番薯,我们把它解决了吧。”我将番薯剥了皮又分给了马文才一半。

    这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不知不觉就天亮了,我们俩挨坐在墙角,就这样,我靠着马文才的肩膀睡了一夜。

    我这个人本来就喜欢赖床,再说昨晚睡得晚,对于天亮根本毫无知觉,只觉得有谁一直在幌我,耳边传来祝英台的声音,“仪清兄,你醒醒啊。”

    我不耐烦地将手一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怎么又觉得有人在拉我的手,我微微睁开眼,一抬头就对上马文才的眼睛,妈呀,原来我睡在他的怀里,可是我明明是听见祝英台的声音啊,一扭头,祝英台还有那老头齐刷刷地看着我。

    马文才将我环在他腰间的手拉开,“起来啦。”

    我这才反映过来,立马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马文才也是一脸地不自然。

    “我们已经打扰了一晚上了,该走了。”祝英台双眼红肿,想是昨天晚上哭着睡的,想起昨晚那个场景,如果我是祝英台,估计我会哭个三天三夜。

    走?陶渊明在这里,我们还走哪里去?真是好笑,我一屁股坐在廊上,“我不走。”

    “你不走?”祝英台看着我,她似乎认为我这种行为很可笑,“你为什么不走?”

    我看了那老头一眼,算了,还是不揭穿他了,等他自己承认吧,“我们既没有找到陶渊明,身上又没有银两,难道要饿死街头啊?”

    “你……那我们也不能总在大叔这里打扰下去。”祝英台道。

    我耸耸肩,看向老头笑道:“那就看老头想让我们去找陶渊明,还是想留我们在这里住喽?”

    老头叹口气,背着手,“你们为何要找陶渊明啊?”

    “大叔……”祝英台刚想答话,便被我抢先一步,“老头,我们是尼山书院的学生,奉山长之命,下山来寻找陶渊明先生,到书院去授课。”

    “哼,”老头冷笑一声,“尼山书院学生要是都像马大爷这样,不教也罢。”

    “你……”马文才立马皱起眉头,我起身拦在他前面,“老头,照你的意思,陶先生也不会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