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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合魂记第10部分阅读

    儿想。

    可她在第二天知道我打架后,却对我说,「我不想看见你打架,不管为了啥。」

    我知道她猜到了我打架的真实原因,我低声回答她,「我只会为你打架。」

    她脸红了,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但眼色中流露出不赞同,不满意。其实, 我已经早就感觉到她的趣味,比如,听到同学说脏话,她总是皱着眉头,离得远 远,而我们那时候,说脏话,那是家常便饭,可为了她,我却完全不再说脏话, 包括当地人脱口而出的脏字,从此也在我的口中永远消失。我当然知道她更反感 打架,可我以为她会高兴我为她打架,可我还是错了。我毕竟不能真正理解她的 内心。

    我们的关系可以说四平八稳,没有任何越轨之处,直到有一天,她答应和我 一起看电影。那时候,中学里男女同学一起看电影,并不少见。我曾经大胆约过 她好几次,她一直拒绝,她说,她父母从不让她晚上单独出来。这天不知为什么, 或许是她情绪低落,或许是父母有什么情况,她暗示我说,沪华电影院在放《霓 虹灯下的哨兵》,我就立刻约她同去,她也默然答应。

    我在小学就看过这部片子,对电影并不喜欢,但却有深刻印象。因为童阿男 的女朋友让他听的那段曲子,就是我念念不忘的她在家中经常弹奏的曲子。

    我如何把票子偷偷给她,我们如何各自走进电影院,如何装着不认识坐在我 们的座位上,我已经记不得了,因为我觉得自己一整天都晕晕乎乎。我只记得当 我们两人坐在昏暗的电影院,大提琴演奏的《梦幻曲》在电影院回响起来的时刻, 大概只有十来秒的时间,我们却彼此对望着,似乎对望了整整一生,我大胆地握 住了她的手,她也没有拒绝。

    我低声问她,「什么曲名?」

    她也低声回答我,「舒曼的《梦幻曲》。」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看电影,我们沉浸在我们的 世界里。我抚摸着她的手,何等柔美的手啊!我的内心充溢着幸福之感,这种幸 福的感觉,几乎伴随着我的一生,虽然后来总是和尖锐的痛苦感并存。

    在我们一起看电影后的第三天,她就突然失踪,连她家的大人也一起失踪, 因为她家的灯光不再亮起。我苦苦的等待,等到她家的灯光重新亮起,我充满激 动的时候,却知道住在里面的已经是陌生人。

    从那以后,她的形象在我的记忆中永恒定格,总是伴随着锐利的痛苦,痛苦 中夹杂着一丝幸福,一丝电影院中感受到的强烈幸福感的余波,尽管和眼前的痛 苦相比,它显得微不足道,但却更加顽强。当岁月把痛苦磨得迟钝,幸福的感觉 却更加锐利,刺穿黑夜,刺的心痛。

    我常常怨恨地思念她,但内心深处依然感谢她,我知道,这世界上能够真正 体会到幸福的人,并没有几个,而我是其中之一,尽管最终以沉重的痛苦作为代 价。

    正文32我听见外面的挂钟敲响,我静静数着,竟然已经深夜十二点,我觉 得我应该睡觉,而不应该继续回忆这些令人伤心的往事。我想翻个身,把脑中的 思绪挥去,可我却无法翻身。我猛然意识到,白痴已经入睡,现在是白痴在控制 这个身躯!

    我想起第一天发生的事情,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失眠过,我总能和白痴一起 醒来,对这个潜在的有趣而又危险的情况,已经有点淡忘,现在我又面临这个情 况,我想,我真的不能控制这个身躯吗?我挣扎着,有点赌气似的挣扎,把所有 的思想集中在四肢,指挥他们运动,可是它们却一动不动,我听见挂钟连续敲响 了两次单调的一声「当」,知道又过了一小时,可我却无法移动身上的任何一个 部位,甚至连眼皮都不能眨一下,可我的思维却依然清晰,依然没有睡意,我只 好承认失败,放弃挣扎,但我告诫自己,还是赶紧入睡吧,别去想了,以免明天 又出什么丑,或者又让人怀疑,我根本不是白痴。

    可我的回忆此刻似乎变得格外清晰,思绪又回到从前,尽管我一直想驱赶它, 包括不停的数数,每当从一数到几百,我的思绪却又不自觉地回到从前,最后, 我只好顺其自然,随思绪流水一般的流向它愿意去的地方。只是非常欣慰地想到, 我的房间已经装上了门锁,而我入睡前,已经习惯锁上房门,保姆敲门,应该会 惊醒我。

    记得那天放学,我走在她身后,保持着五六米的距离,一路上欣赏着她窈窕 的背影,内心一直充满狂喜。在前面转弯的地方,我看到她无意间回过头来,看 到了我跟在她身后,她加快了脚步,我没有意识地同样加快脚步。她频频回头, 神色间流露出惊恐,我才反应过来,她以为我有意跟踪她,而不知道我走的也是 回家的路。

    走到我们弄堂,她没有从后门走,后门相对的是小花园,显得冷清,而我们 的弄堂热闹,总是人来人往,她想我大概没有胆量一直跟踪她到家门口吧。可她 推门走进自己家的时候,回头瞥了一眼,却看见我正站在我家门口,目送她进去, 我看到她流露出非常惊讶而复杂的神色,我相信这一刻,她也终于认出了我。

    这一天我什么也没干,就是坐在窗前望着对面的窗户,希望能够看到她掀起 窗帘,哪怕是短短的一瞬间,我想让她知道,我一直守候着她,但直到对面的灯 熄灭,周围的一切归于寂静,在我父母几次骂我神经声中,我才郁郁不乐的上床 睡觉,但郁闷的情绪却很快一扫而空,想到我第二天又能和她同桌,并且每一天 都能和她同桌,我心中充满幸福感,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幸福。

    那以后的岁月,快得令人难以相信,也幸福得令人难以相信。我每天早上盼 着上学,我会在窗户口等着,等着她走出家门,我就跟着出去,放学我又跟在她 身后,一路走回家。当我们比较熟悉的时候,她红着脸对我说,不要这样近地跟 着她。我也红着脸,期期艾艾地说,我没有跟着她,只是顺路。她没有争辩,只 是低声说,老师要知道我老跟着她,会把我们的座位换开。这话让我狂喜,我知 道她愿意和我坐。

    当然她没有理由不愿和我坐,我一直照顾她,我出身好,读书好,是班级干 部,老师喜欢。另外,我玩各种游戏,比如那时很流行的乒乓球,四国大战之类, 在同学中我都是一流。而她出身不好,学习不好,当然她并不笨,只是她在课堂 上永远心不在焉,她自己说,她怕学校,她不愿意上学,刚开学的迟到并不是生 病,而是不肯上学,后来被父母逼得没法,才只好来。

    文革中,学习成绩虽然不重要,但考试还是有,如小癞痢——我们依然是同 学,出身好,学习不好跟本无所谓,而她,属于动辄得咎的类型,什么都可能导 致老师的批评。我后来想,女老师的批评多少带有嫉妒,嫉妒她的美貌;而男老 师则不敢对她流露出温情,也只好严词厉色批评她——虽然男老师只有一个。而 同学和老师的情况类似,所以她在班里很孤独,当然她的性格也是如此。因为我, 她的日子好过许多,我给她抄作业,考试我帮她作弊,那时候,做这些都不难, 很多人都如此,老师也往往眼开眼闭,而同学那儿我常常帮她挡掉一些恶作剧。

    只有小癞痢,对我不满意,因为我无需再利用他,就开始疏远他,他就编造 我和她的种种故事,其实我内心一点也不反感别人把我和她编在一起,随着时日 的迁移,别人对我和美人同坐,已经流露出妒意,只是我们在学校中的表现,基 本没有可以让老师挑剔的地方,上课时,彼此之间很少说话,那时候,上课时同 桌聊天,是学校最常见的娱乐,我们的表现比大多数人好多了。虽然我们都有被 老师分开的担心,但更重要的,还是我们的性格,我对她爱得太深,一言一语都 怕流露出我的内心。而她则本来内秀,也不善于和男孩子,尤其是我这种出身的 男孩子交往。所以我们之间的对话,往往简单到极点,我内心对这种近似冷漠的 关系,其实很不满,而这种编造,却弥补了我内心的缺陷。和当时有的许多无稽 的瞎说一样,并没有真正引起同学和老师的注意。

    但我生气的是小癞痢在编造中杂进一些下流的侮辱她的细节,比如说什么偷 看到她在家中洗澡擦身之类,让我怒火中烧,但我不能为此和他翻脸,引起的后 果也许很严重,至少会被老师分开座位,这就太得不偿失了。所以我从来不在别 人面前为她辩护什么。

    后来我终于找到一个借口,和小癞痢狠狠打了一架。不是在学校,而是在弄 堂里,具体是什么我已经记不清楚,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游戏中,好像 是四国大战,小癞痢作弊,其实他老作弊,但我却借机和他狠狠打了一架。两人 都打得鼻青眼肿,不仅惊动了家长,还惊动了老师,我们打得不分胜负,我不会 打架,他却是老手,但我那天打架像拼命,这让很多人感到吃惊,但却并没有往 她那儿想。

    可她在第二天知道我打架后,却对我说,「我不想看见你打架,不管为了啥。」

    我知道她猜到了我打架的真实原因,我低声回答她,「我只会为你打架。」

    她脸红了,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但眼色中流露出不赞同,不满意。其实, 我已经早就感觉到她的趣味,比如,听到同学说脏话,她总是皱着眉头,离得远 远,而我们那时候,说脏话,那是家常便饭,可为了她,我却完全不再说脏话, 包括当地人脱口而出的脏字,从此也在我的口中永远消失。我当然知道她更反感 打架,可我以为她会高兴我为她打架,可我还是错了。我毕竟不能真正理解她的 内心。

    我们的关系可以说四平八稳,没有任何越轨之处,直到有一天,她答应和我 一起看电影。那时候,中学里男女同学一起看电影,并不少见。我曾经大胆约过 她好几次,她一直拒绝,她说,她父母从不让她晚上单独出来。这天不知为什么, 或许是她情绪低落,或许是父母有什么情况,她暗示我说,沪华电影院在放《霓 虹灯下的哨兵》,我就立刻约她同去,她也默然答应。

    我在小学就看过这部片子,对电影并不喜欢,但却有深刻印象。因为童阿男 的女朋友让他听的那段曲子,就是我念念不忘的她在家中经常弹奏的曲子。

    我如何把票子偷偷给她,我们如何各自走进电影院,如何装着不认识坐在我 们的座位上,我已经记不得了,因为我觉得自己一整天都晕晕乎乎。我只记得当 我们两人坐在昏暗的电影院,大提琴演奏的《梦幻曲》在电影院回响起来的时刻, 大概只有十来秒的时间,我们却彼此对望着,似乎对望了整整一生,我大胆地握 住了她的手,她也没有拒绝。

    我低声问她,「什么曲名?」

    她也低声回答我,「舒曼的《梦幻曲》。」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看电影,我们沉浸在我们的 世界里。我抚摸着她的手,何等柔美的手啊!我的内心充溢着幸福之感,这种幸 福的感觉,几乎伴随着我的一生,虽然后来总是和尖锐的痛苦感并存。

    在我们一起看电影后的第三天,她就突然失踪,连她家的大人也一起失踪, 因为她家的灯光不再亮起。我苦苦的等待,等到她家的灯光重新亮起,我充满激 动的时候,却知道住在里面的已经是陌生人。

    从那以后,她的形象在我的记忆中永恒定格,总是伴随着锐利的痛苦,痛苦 中夹杂着一丝幸福,一丝电影院中感受到的强烈幸福感的余波,尽管和眼前的痛 苦相比,它显得微不足道,但却更加顽强。当岁月把痛苦磨得迟钝,幸福的感觉 却更加锐利,刺穿黑夜,刺的心痛。

    我常常怨恨地思念她,但内心深处依然感谢她,我知道,这世界上能够真正 体会到幸福的人,并没有几个,而我是其中之一,尽管最终以沉重的痛苦作为代 价。

    正文33我记不清我是什么时候入睡的,我只模糊感受到了熹微的晨光在窗 帘间闪烁,好像温柔的手抚摸着我,让我坠入沉沉睡眠之中。

    不久,我就听到敲门声,我怨恨地想,「这么早就来敲门?我还刚入睡呢。」

    但敲门声不屈不挠,我只好起来开门。

    门外站着萌姐!

    穿一身昨天看到的泳衣,只是显得更加鲜红,丰满美丽的|乳|房更加前突,|乳| 头也明显鼓着,那天似乎并没有看见|乳|头,我想,是因为此刻泳衣还湿的缘故吗。

    我呆呆望着萌姐的|乳|房|乳|头,它们微微地在颤动,我感觉到它们似乎要挣脱 两片衣襟的束缚,逗引着我去覆盖它,抚摸它,吸吮它。

    「听我妈说,你按摩的技巧好极了,我也想来试试。」她说着往里走,直接 躺在了床上,而不是像瑛姑那样躺在沙发上,也不是像她那样背朝上,而是面朝 上,丰满坚挺的|乳|房在她躺下的时候,没有向两边散开,而是更加高耸,还诱人 地跳动着。

    我欣赏着她,望着她一身鲜红,一片细长的腻白,怒突的|乳|房,小巧的脐窝, 平滑斜下的阴阜,突然拐弯下降的山谷,隐隐约约的凹陷的小溪,笔直完美的长 腿,真是美极了!最后我的眼光,停留在她的小溪上,那被丰腴的美腿紧紧夹住 的小溪,若隐若现,引领着你不得不去遐想那美丽的桃花源洞口。

    我觉得我全身开始发热,欲火腾腾燃烧起来,我想起我昨天的打算,我想, 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就不能怪我了。而她脸上笑吟吟的媚意,显然是充满诱惑,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叫一声,扑了上去。

    她似乎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想要挣扎,但我紧紧压着她,双手把她的泳衣 往两边一拉,丰满坚挺的雪白|乳|房弹跳出来,我毫不犹豫用力揉着捏着,她似乎 痛苦似乎享受地哼起来,微微挣扎着,|乳|房在我大力蹂躏下逐渐变得殷红,|乳|头 也挺立起来,我张大嘴,一口含住她的|乳|房,用力吸吮,咬啮,我的欲火让我完 全不知道什么叫温柔,只想蹂躏她,占有她,我腾出的一只手,也毫不犹豫地伸 下去,插入她的泳衣,进入两腿之间,扣摸着她的溪谷,我感觉到我的手指插进 她的溪洞,感受到久违的腻滑,我的分身早已坚硬难忍,我用力撕扯她的泳衣, 想把最后阻挡我进入的障碍除去,我已经迫不及待想重温销魂的感觉。

    突然,天地摇晃起来,而且摇晃得越来越猛烈,地震!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发 生了地震,可我立刻否定了地震,我知道,我们这儿很少地震,再说,我不相信 这么巧合,前世在我就要销魂的刹那,被两个色鬼无辜勾魂;今世也快销魂之时, 难道也会有什么意外?我突然觉得,那也许不是意外,而是上天要惩罚我的乱囵, 可她毕竟只是我的表姐,不算乱囵啊!难道是发现了我的借体还魂,此刻又来索 取我的阴魂了?刹那间,我不禁魂飞魄散,但害怕之余,我心底也非常愤怒,觉 得好事总被这样无缘无故搅黄,心里一发狠:不管它,死也要做个风流鬼!干了 再说!我就依然猛烈进攻。但天地似乎摇晃得更厉害,尽管我的欲火在摇晃中依 然坚挺,我却是无法如愿。

    我终于睁开眼,或者说我的灵魂睁开眼,我看到我正压在保姆身上,她的上 衣已经扯开,我一只手紧紧捏着她丰满的|乳|房,另一只|乳|房则刚从我嘴里滑出, 上面带着我的齿印。我的另一只手依然插在她两腿中间,手指还能感受到滑腻和 洞壁的挤压,她正抓着我的双肩,猛烈摇晃我。

    我呆呆望着她,她也惊惧交加地望着我,我的手已经停止动作,她也就不再 摇晃我,我们就这样相望着,我慢慢恢复过来,我知道我做了一个春梦。

    我想从她的身上下来,但好像不能控制我的身体,我的坚硬依然顶在她的腿 上,不依不挠,我知道,白痴的欲望和本能正在苏醒,我从保姆的神色中也知道, 她已经明白另一个我已经醒来,而这另一个我如果想要她,她准备接受。但我不 能接受,我决不能让白痴得逞,我也为被白痴控制感到愤怒,于是我尽全力一滚, 从床上滚落到地上,发出「嗵」的一声巨响。

    另一个保姆闻声进来,看到此情此景,显然吓了一跳,我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不是我不想动,是白痴因为愤怒而拒绝动,她们俩人把我扶起来,让我坐在沙发 上,彼此交换了一个复杂而惊诧的眼色。

    我慢慢恢复,试着动动我的手脚,感觉到我终于又控制了这个躯体,我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