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大道争锋 > 大道争锋第242部分阅读

大道争锋第242部分阅读

    散,难以点化灵|岤,若执着一地,时日久了,灵机便会用尽。

    金道人这时自得一笑,言道:“当年祖师曾闻,有一位天外大德曾捉北冥玄龟镇压山门,却是得了启发,恰这浑洋之中有一头不知寿有多少万载巨鳖,此物四脚立于海底时,仰首之间,呼吸天风云气,一睡一醒,便去千载,若能养炼为我门中灵兽,镇压地陆,只每日引动灵机,就足够一门修士所用。”

    张衍稍稍一思,便明白了其打算。

    这等庞然巨物,一旦炼化气机,那所需灵机也是难以估量,要是百数人借此修行,那完全不在话下,同时还可使得这巨鳖不至坐大。

    他敢断言,若能当真做成此事,不但人人受益,后世受用不尽,主导之人也必借以成道洞天。

    他心下也是感叹,这位先贤目的恐怕非止于此,此等这先河一开,必引得后人群起效仿,未来开枝散叶,便可在这海上另成一派家数,万千载后,也不见得再会弱于陆上宗门。

    ……

    ……

    ps:上一章是章节数写错,但是发了没法改,其实是两百九十七章,这里补充说明下。

    看大道争锋最新章节到长风文学

    第两百九十九章 神木作巢不思危

    张衍由这位先贤所为,不由思及自家身上,“行前人之所未行,开前人之所未开,而我所求之道,却不也是如此么?”

    这一念升起,心下忽然似又有触动,只是待要细究竟,却份莫名之感又是转瞬即逝。!ybdu!

    他冷静一思,知这当是机缘未至,便也不去强求,重把念头转了回来,言道:“贵派先祖此举,诚为良谋,若得以功成,万千载以降,亦必为后人称颂。”

    金道人却是苦笑道:“可惜先祖当日欲行此事时,恰逢外敌找上门来,一番苦斗后,虽是将之击退,但自身也是受了不小损伤,只能在宫中休养,直至数百载后,到那转生之前,才匆匆找上门去,将那巨鳖击伤,临去时,命门人弟子定要完此夙愿,只叹万余载下来,后辈中至今无一人能修至先祖那般境地,着实愧对先人。”

    张衍微微摇首,他方才来时,就已看得明白,此一门灵机,皆是自脚下这根大木上借来。

    若说供养元婴真人倒是绰绰有余,可要出得洞天真人,那是绝无可能。无有此等修士,降伏那巨鳖可是不易。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宣照宫这些后辈果真一心以完祖师遗愿,却未必找不到法子。

    但坏就坏在脚下这株巨木上,有了退路,众修自是安于现状,不会再去打生打死了。

    他摇了摇头,问道:“金宫主,贫道见贵派脚下这棵巨木甚为奇异。未知可方便告知来历?”

    金道人忙道:“无有不方便之处,此树是先祖当年以一宝物从一名天外修士手中换得,据说是自一株大椿神木上摘落下来,休要看这巨木眼下如此,落我先祖手中时,不过一根枝叶而已,这万余年下来,才有了这般身量。”

    说完之后,他神色微动,唤过身边一名伺候婢女。关照道:“拿我金斧。去取一截高枝下来。”

    那婢女遵命出去,不过半柱香,手中托着一只玉盘转了过来,盘中盛有一根株青枝。枝叶茁壮。生机极旺。

    金道人命其把玉盘送到张衍跟前。拱手言道:“相见即是有缘,我这宣照宫与世隔绝,无有什么好物。也就这神木拿得出手,此便赠于道友。”

    张衍略一沉吟,自袖中拿出一只玉匣来,摆在案上,笑道:“来而不往非是礼,我恩师乃丹道行家,此是他亲手炼造大小宝丹千余枚,各有奇效,今便赠与了道友。”

    金道人闻听,不禁眼中放光。

    他秉承古之修士一脉,有不少服食药丹提升功行的法门。

    可海上纵然奇物珍宝不少,却因诸多丹方多需陆上草木,能为自家所用得极少,便是炼了出来,药力也很是也限,而今有了这些丹药,门下几名功行停滞的族人弟子却有望再往前行了。

    他拱了拱手,道:“道友厚赠,金某便就收下了。”

    他自忖这回是大大占了便宜,于是又加了一句,“不知道友可有什么需用之物,金某定尽力筹措。”

    张衍未曾客气,笑道:“贵派往上溯源,乃是上古宗门,却不知可有蚀文流传?”

    金道人听他所求,心下一松,笑道:“原来道友喜好此道,这却容易,我宣照宫有不少先祖所留蚀文简牍,我这便命人与道友取来。”

    当下就吩咐下去了一句,等不多久,一名力士抬了一口大缸上来,金道人挥手命他退下,上前亲启了瓮盖,指着其中堆满的玉简,道:“道友可是满意?”

    张衍看了一眼,讶道:“竟有这许多?”

    金道人自得道:“这些蚀文,可是先祖当年自宗门库藏内携了出来的,还有些是先祖亲手所书。”

    张衍神色一肃,稽首道:“这却是礼重了。”

    金道人摇了摇头道:“蚀文一道,也需天资禀赋,我门中无有擅长此道者,放在我处只是蒙尘,还不如赠了道友。”

    张衍一抖袖,将之收入进来。

    金道人见他收下,这才把那些丹药取入袖中。

    两人各得所需,皆大欢喜。

    金道人道:“道友之师既是道丹宗师,想来在此道上浸滛也深,不妨在我处多留些时日,金某还要多多讨教。”

    张衍道:“怕是不能久留,贫道还身负师门之托,过有几日,待我坐骑复了元气,便要启程。”

    金道人想了一想,试着问道:“看道友所往方向,可是要去往那东莱洲么?”

    张衍道:“正是,道长莫非去过此处?”

    金道人摇头道:“金某为一宫之主,不得擅离此处,不过一师弟百余年前出外采集奇珍时,无意撞见过此洲,只是那时听得弟子在后唤了一声,于是回去接应,然等回头再望,却只见茫茫大海,不见那仙山影踪了。”

    张衍微微一笑,东莱洲独离八洲之外,在上古不少传闻中本是一座海外仙山,因其漂游不定,或隐或藏,能大能小,自古以来,少有人能至,典籍之中记载最是稀少。

    欲寻此洲,除了等到那特殊时日,还需一些手段。而对于不明缘由之人,要入此地,只能是撞机缘了。

    金道人看他神色,却有一个念头浮起,暗忖道:“莫非这位张道友知晓如何入得此洲么?如此,师祖早年留在洲中的那一物或有望找了回来……”

    想到这处,他心头一热,当下一拱手,道:“道友,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张衍道:“道友请讲。”

    金道人道:“在下恪于门规,难离此地,不过寿近八百,时日无多,然则门下弟子坐困此处,不识天下之大,却是遗憾,道友既去东莱,可否带上几人?”

    张衍略一思忖,道:“此事可以,但贫道有一言在先,因有师命在身,难以看顾贵派弟子,勿要见怪。”

    金道人忙道:“哪敢要道友照看,只消带得他等上那东莱洲上便可,下来无需理会。”

    张衍颌首道:“既如此,倒无碍难。”

    金道人一喜,吩咐身边人道:“去把子康,子祥还有陆师弟唤上来。”

    仆婢一躬身,转身出去。

    不多时,有三人到得客堂中。当头是一名中年道人,肤黑粗实,五短身材,目光炯炯,后面是两个年轻年弟子,左边一人金冠美袍,腰系玉带,玉面朱唇,器宇轩昂,右侧一人其貌不扬,身上穿着粗布短衣,好似一使唤下人。

    金道人指着那中年道人道:“这是我陆师弟,当年就是他撞见到了那东莱洲。”

    张衍打个稽首,道:“原来是陆道友。”

    陆道人忙还礼,道:“真人有礼。”

    金道人这时对那两名弟子喝道:“站在那处做什么,还不上来拜见张真人?”

    两人上来躬身一礼,道:“见过张真人。”

    张衍笑着点首,轻轻一抬袖,飞出两道灵光,落入两人手中,道:“此是贫道祭炼的法符,危急时刻,有护身保命之效。”

    两人忙是道谢。

    金道人道:“道友看我这两名后辈如何?”

    张衍稍稍一望,那金冠弟子修道年月至多六十余,已修入化丹境,在这海上灵机清散之地,已很是难得了,至于另一名相貌平平的弟子,若纯以资质论,实则还要高出一筹。

    不过他一眼看出,后者未曾得过什么上佳功法,功行差了不少,再则从衣着打扮上来,必是地位卑鄙,因而也不点破,只道:“俱是资质上佳。”

    金道人身形半起,一礼道:“今欲拜托道友,捎上他们三人同去东莱。”

    张衍笑道:“既然已是应允道友,自当奉行,只是如此佳弟子,道友当真舍得遣出在外么?

    金道人正色道:“不经琢磨,不成大器。”

    张衍笑了一笑,他看得出来,这里面定还有其他原因,不会像其说得这般简单,不过这与他无关,是以也不去深究。

    几人又交言多时,见天色已是不早,金道人便拉着张衍前去观赏舞乐。

    陆道人与两名弟子也自是作陪,到了戌时末刻,才各自散去。

    三人自宫中出来,金冠弟子忽然道:“师叔,师父可是几次说师叔你见多识广,你看这位真人道行如何?比师父如何?”

    陆道人极是也实在,一点也没有为自家师兄留颜面的打算,嗤笑道:“师兄那点道行,可是差得还远。”

    金冠弟子惊道:“莫非已是二重境么?”

    那道人撇嘴道:“二重境,那算得什么,我早说你等该出去走动走动,在此总是坐井观天,那位张真人那顶上罡云已去,气机圆融,一看就知已是凝就法身,再往前去一步,就是当日祖师那般道行。”

    金冠弟子听得张衍如此厉害,大为吃惊,忐忑不安道:“此人若有歹意,我宣照宫岂非危险的很?”

    陆道人不以为然道:“这位一望而知是玄门正道,能修到这等地步,哪个不是大门大派,岂会觊觎我宣照宫这点家底。”

    他有一语未曾说出,他宣照宫要是连点自保的手段也无,又怎敢把人请了进来?

    闻听二人谈话,那走在后面一直默默无语的弟子神情不禁起了变化,捏紧了拳头,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

    ……(未完待续。。)

    ps:  这章补昨天的,晚上有更

    第三百章 此去东莱不记年

    张衍自宴席中回来,便在客居之地宿下,金道人为了示好,又接连命人送来了不少好物。

    张蝉看那摆在桌案之上一件件奇珍异宝,口中啧啧有声,不时拿起一件摆弄几下。

    他虽是虫豸,但跟随在张衍身侧,也长了不少见识,眼界也勉强也算得上宽广,不过这里宝贝多是海中所出,有不少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免觉得十分新奇。

    到了张衍这般修为,已并不在意这些奇巧之物,自是由得他去摆弄。

    他目光一撇,见那送来珍宝之人,就是白日殿中所见那名身着的布衣年轻修士,便和颜悦色问道:“我白日听金道友提起你们名讳,一称‘子康’,一称‘子祥’,不知你是哪一个?”

    那年轻修士躬身一揖,道:“劳真人下问,弟子金子祥,那金子康乃是在下族兄。”

    礼毕之后,他走前两步,自袖中拿出一只木盘,上有两枚青嫩嫩果实,饱满水润,让人一望便口中生津,他高高端起,道:“真人,此是我宫中神木之上所结青果,莫看这神树极大,但这果实,一千年只结一个,我修士服之,神情目明,增寿百载,乃是宫主特意命弟子摘下赠与真人的。”

    张衍见这等奇物对方一送就是两枚,显是对长风文学 lwen2此行很是看重,颌首道:“回去后请代贫道谢过金道友。”

    张蝉这时自案几上拿起一只金灿灿的海螺,问道:“这位道兄。你可知此物有何用处?”

    金子祥回头一望,笑道:“此物名唤‘人欲法螺’,吹上一吹,能放五彩烟霞,人处其中,凡思念欲望,皆可得成,故而有个别名,叫‘心想事成’,要是祭炼成法宝。百步之内。可迷人入那幻境之中,防不胜防。”

    张蝉眼中放光,道:“这倒是件有趣的物件,我来试试。”

    他把腮帮子鼓起。一口气吹出。果有一段彩雾飞出。将他身躯笼罩入内,约是一刻过去,他撤去身上雾气。砸吧了两下嘴,摸了下仍是干瘪的肚腹,道:“虽好吃得紧,可惜终归一梦,不过拿来解闷倒也不差。”

    张衍笑道:“你既喜欢,那便拿去吧。”

    张蝉笑嘻嘻道:“多谢老爷。”说话时,就将收入怀中。

    金子祥看他若无其事的模样,表面平静,心下却是大为惊讶,这只人欲海螺可不像他表面上说得那般简单。

    宣照宫中因处海上,与世隔绝,弟子所知外界之事,多是从古籍之上得来,虽少了红尘翻滚,心思多是澄净,但同样也少了历练,而此物便是宫中修士拿来磨砺自家道心的。

    往日同门一入幻境中,任其道行再高,也要幻境所迷,解了法术后,还要师长设法为其稳住心神,如此短则数日,长则一年半载,才能定住心猿。

    可未想张蝉经此一遭,却是浑若无事,竟丝毫不见异状,暗道:“未想只张真人身边一个童儿,也是这般了得。”

    张衍这时起袖一挥,一面焰光飘飘的法旗到了他面前,并言道:“这一面法旗虽非什么法宝,但经我亲手祭炼,一念之间,就在身周布下禁制阵法,如今便送你做那护身之用。”

    金子祥不去接旗,而是沉默片刻,随后噗通一声跪下,一个叩首,道:“恳请真人留下弟子。”

    张衍目光下移,平静道:“我已应允带你前去,何必再求?莫非金宫主另行改人了不成?”

    金子祥摇头道:“弟子无意去那东莱洲,只求日后能随真人身侧。”

    张衍淡声道:“你是宣照宫弟子,漫说已有师承,便是无有,贫道也无收徒打算。”

    金子祥此时正埋头地上,闻言身躯一抖,涩声道:“弟子已知此是无理之求,不敢奢望上乘功法,只求真人离了东莱时,能带上弟子。”

    张衍听出他的意思,眉头微皱道:“你想离了宣照宫?”

    金子祥道:“弟子非是要等做背师叛门之人,只是我宣照宫有规矩,我等旁支,但凡入了化丹境,若想再修行下去,便不得再宿于宫中,需得自家出去另立门户,既然早晚是走,寻思此番报了养育教导之恩,便就离去,只是天下之大,不知往何处去,故想先追随道长几日。”

    张衍道:“我先前与金道友曾是说过,此番有师门之命在身,不知何日可成,若是长久,许是耽搁数百载亦有可能,如此,你还可愿随我而去?”

    金子祥一怔,心下思道:“我虽道行低微,但寿不过百,只要到了东莱洲,纵然难以投在真人门下,也可四处去去寻访明师。”当即又是一个叩首,道:“弟子愿意。”

    张衍又道:“我瞧你修行之志甚艰,却要问上一句,你是为求长生,还是求那真道?”

    金子祥抬起头,正容回道:“我曾立志,穷毕生之力以完先祖遗愿,只恨自家非是嫡脉传人,难得真法,故而极盼出得这片天地,好寻得上乘法门。”

    张衍点了点首,心下感慨,嫡脉手握上乘功法,只余嗟吁感叹,不愿犯险,倒是旁支心怀高志,意图振作,却又偏偏没了前行之路。

    他微微一思,看过去道:“那位前辈宏愿不能得现,也殊为可惜,如此,我允你所求。”

    金子祥一阵激动,以额撞地,道:“真人厚恩,弟子万死难报。”

    张衍道:“不必报我,你只需记得今日所言便可。”

    张衍在宣照宫盘恒有十来天,见那双蛟已是把精气调养回来,便与金道人辞行。

    到了第二日启程之时,金道人亲自带着百余弟子恭送了出来。

    陆道人看了看天中蛟车,对身后金子康与金子祥二人道:“这一去可难说回来时日,你们有甚话,可先去说了。”

    金子祥行至金道人面前,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金道人已得张衍招呼,知其所选,叹了一声,主动将他搀扶起来,语声温和道:“子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