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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257部分阅读

    了许久,就有消息过来。”

    魏子宏哦了一声,看他几眼,道:“那我便等着了。”

    李义同对他一揖,便下去安排。

    此人确非夸言,只一二个时辰,就回转过来,道:“真人,听闻月前,霜枫岛来得师徒二人,其中一个,与真人所述,倒有几分相似,传闻已做了霜枫岛门下客卿。”

    魏子宏眼中一亮,道:“霜枫岛在何处?

    李义同道:“此往东去三千余里,就是霜枫岛地界了。”

    魏子宏既察得此人下落,再无半点迟疑,抛给李义同一瓶丹药,就纵身上天,化遁光一道,飞空而去。

    散谷岛上,苏奕华自那周子尚离去之后,经反复思量,终于决定行一步险棋。

    他关照弟子一声,命其在洞府等候,自家则是穿云入空,到了极天之上,把那枚周子尚所赠玉佩拿入手中,起法力一运,便倏尔一跳,便化光飞去。

    过有半个时辰,远处过来一道遁光。到近处一落,光华散开,周子尚自里踱步出来,看了他一眼,笑道:“苏道友既找上周某,可已是想清楚了?”

    苏奕华不提此节,反是道:“周真人,你可知当年邵真人打上你玉霄地界之前,曾在风陵海中留有一处小界么?”

    周子尚一怔,道:“有这等事?”

    苏奕华道:“据苏某所知,这小界之中,藏有不少上好丹玉,只是苦于功行不足,无法入内,周真人若能助我,我便应你之意,入得玉霄门庭,此间得来好处,也愿与真人共享。”

    周子尚顿时大为意动,他找上苏奕华,本就是图谋龙府,存了自己家吞下来的念头,实则并未上报宗门,现下竟又多了一处小界,更是意外之喜,道:“不知周某该如何相助?”

    苏奕华先将自家所持符诏示予他看,将此间原委道个明明白白,最后才道:“还有一张符诏,却是在那霜枫翁氏手中,只是要叫那翁饶老实交出,必是不能,那便只能下手抢夺了,原先我无有把握,但若能与周真人合力,却是十拿九稳了。”

    周子尚目光闪烁几下,笑了一笑,摇头道:“苏真人太过高看周某,翁饶毕竟一派之尊,要夺此物,只我二人怕是不够。”

    苏奕华道:“那依周道友之意该如何?”

    周子尚笑道:“我与蝉宫宫主有几分交情,若有她出力,把握当大上几分。”

    苏奕华似有些犹豫,道:“再多一人,也不是不可,只是……”

    周子尚打断他道:“我知真人疑虑,我等皆可立下契书,如此真人可还放心?”

    苏奕华想了一想,勉强答应下来,只是此刻眼底之下,却有一丝嘲弄之色划过。

    ……

    ……

    第三十五章 蝉宫梅红殷如血

    就在魏子宏入得风陵海界时,外间也是来了一人。其身形高大,面庞方正,鼻直额宽,但眉宇之间有一股凶煞之气。

    此人名为渠商,乃是鲤部此辈之中族中功行最高之人,修为已至三重境中,渠岳此回为夺龙府,恐他人无法压下有诸宝傍身的苏奕华,故才遣了他来。

    只是到得风陵海外,却也同样受阻于风阵,不过他也自有办法。

    取了一道符诏出来,喃喃念咒,不一会儿,拘了百余个在此海之中修行的水族上来。

    稍稍问了几句,却是自一鲨妖处明了渡海之法,便化一缕烟气入其腹中,借其躯游走海下,极是顺利的过了涡流过来,

    只是外界风阵稍弱,尚是好过,越往里去,则风势越强,再想这般轻松过去却是行不通了,只能乘舟而渡。

    也是他来时在路为避玄门弟子,有所耽搁,晚来了几日,这月恰好是此地一年之中厉风最为强盛之时,无有半条舟船往来,无奈之下,只好在外坐等。

    魏子宏按照刘义同所指方位,往东一路飞驰,很快入了霜枫岛地界,只是到了此地,明显可见戒备比外间紧密了不少,海面之上,时不时有修士来回巡守。

    他只知散谷岛大致方位,这般去找,恐/长/风/文学 lwen2是还未与对方照面,便会与霜枫岛修士对上。

    转了转念,见不远处有一荒岛,就落了下去。待一名弟子模样的人从顶上经过时,他一探手,将之抓了下来,摔在脚下,问道:“你可是此处修道之人?”

    那名弟子初时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待见得魏子宏,顿时惶恐起来,道:“是是,晚辈正是霜枫岛上弟子。”

    魏子宏沉声道:“最近你岛上来了一名客卿,作道人打扮。身旁还有一徒儿。你可知他住在何处?”

    那弟子战战兢兢道:“前辈,小人位卑职小,这等事无从得知啊。”

    魏子宏再问:“那此地可有知晓之人?”

    那弟子犹豫一下,手向一处一指。道:“往此处百多里。有位白沙翁。也是门中客卿,想来他是知晓的。”

    魏子宏望了一眼,果是见得一座大岛。隐有灵机环绕。他点了点头,一指点在其眉心之上,此人顿时变得神情呆滞,双目无神。随后一跺脚,化光遁向那处。

    到了岛屿近侧,他察觉到禁阵阻拦,只是置得极为粗陋,在他眼中看来,处处皆是破绽。当即掐了一法诀,化为一道白茫茫的烟气,似云似雾,径直穿行进去。

    岛屿之上,此刻正有一名皓首白衣的老者在石上打坐,感觉灵机被人触动,咦了一声,猛然站起,沉声道:“何方道友来此?”

    魏子宏现身出来。道:“你可是白沙翁么?”

    老者面露凝重之色,对方能这般轻易闯入他阵法之中,显然修为比他高上许多,拱手一礼,道:“正是在下,尊驾来我修行之地,不知意欲何为?”

    魏子宏道:“此来只为寻一人,此人名唤华辛,你可知晓他下落?”

    白沙翁道:“原来是找华辛真人的,若未记错,此人好似在东面散谷岛上修行。”

    魏子宏又道:“我初来此地,路径不熟,道友可有海图?”

    白沙翁苦笑道:“老朽只是此地客卿,哪有这等物事,不过在此久了,此地大小灵岛分布,倒也知晓一二。”当即嘴唇翕动,传音过去,将自家所知如数道出。

    魏子宏听完,冲他一点头,道:“多谢告知了。”言罢,起了一遁光,冲天飞去。

    白沙翁见他离去,顿觉浑身一松,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时门外有一弟子声音传来,道:“恩师,方才弟子好似见得有一道遁光出去,可是……”

    白沙翁呵斥道:“哪有什么遁光,分明是你眼花了,给我好生修炼,莫要分心了。”

    门外弟子只得诺诺退下。

    魏子宏出岛之后,认了认方向,便起全力飞遁,只半个时辰就得散谷岛外,隔远望了一眼,见这岛屿上灵机薄弱,也没有山水之势可借,判断出并未布置有禁阵,便再无顾忌,当即纵光上前。

    到了岛上,他转了一圈,却发现这里只几个小妖,并不见那苏氏余孽下落,便随意拿了一个小妖过来,施了一个夺魂之术。

    这一番查探下来,这知晓原来苏奕华出去已有一日,此刻不在岛上,不知何时回来。

    他盘算了一下,霜枫岛海域着实不小,他不知对方去作何事,根本无处去寻,好在已然找到了对方落脚之地,若无变故,必然会回来,不如就在此地等候。

    于是一挥袖,此地数十小妖轰然化为飞灰,自己则是落坐下来。

    只是过去还未有一刻,却忽感南面灵机大盛,有道道遁光飞起,看得出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他转了转念,决定前去一探,身躯一拔,就化光飞去。

    几是同一时刻,一驾龙首金车正往东而行,霜枫岛岛主翁饶坐在车中,脸色阴沉无比。

    方才传来消息,他一幼子,在海上嬉玩之时,强辱了一名女修,本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偏偏此女是蝉宫方入门的弟子,蝉宫宫主肖莘闻之大怒,立刻出手将之扣下,还要他亲去领人。

    风陵海有上百势力,但蝉宫、霜枫岛、五驹崖这三大派为大,互相也是常有争斗之举。

    五驹崖掌门数月前寿尽身亡,翁饶正准备动手侵吞其几处灵岛,为此,他前些时日还亲赴蝉宫花会,以和缓彼此关系。哪知才回来未几日,就出这等事,他也是恼怒异常,大骂自己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同时又暗恨蝉宫不给脸面。

    他修道至今,已有七百余年,平日又好纳美色,儿孙不计其数,平时哪怕死了一个,恐连名字也想不起。但此子却是不同,其母族恰是五驹岛上之人,此回还有大用,况且他身为一门之掌,若连自家儿子都保不住,那脸面又往何处去搁?故听得消息,顾不上其他,立刻起了车驾赶往蝉宫。

    行至半途,忽听背后有声呼唤,道:“掌门慢行。”

    翁饶回身一看,见是一名驼背道人,便道:“原来是金长老,你来作甚?可是门中有事?可先压下,待我回来再做处置。”

    金长老拱了拱手,道:“还望掌门宽宥,闻得掌门要去蝉宫,老朽私自做主,去书召聚了各地客卿前来。”

    翁饶一怔,有些不悦道:“我此去赔礼,又非斗法,何必如此?金长老莫非怕人不知我翁某人此番丢丑么?”

    金长老脸上却露出一片严肃之色,道:“掌门,侄儿平日纵无心修道,可也不缺美色,又怎会在蝉宫门前做下此等事?还恰好是肖宫主爱徒?此事有些古怪,掌门不得不防。”

    翁饶一听之下,也是警惕起来,纵然并不觉得蝉宫在这个时候有对付自己的理由,可也觉得多些小心总是好的,便也不再坚持,把金长老唤上车来,一同前行。

    去有不远,却见旁侧一道遁光迅快过来,隔着百丈远就主动停下,随后遁光一开,却见苏奕华自里走了出来,稽首道:“翁岛主,贫道奉命前来。”

    金长老看他两眼,道:“华辛真人,你来得却快,众位客卿之中,却是你第一个到。”

    苏奕华道:“贫道本就在近侧采药,闻得翁掌门唤召,不敢耽搁,即刻赶来。”

    翁饶看他一副恭敬模样,很是满意道:“苏真人,也上车来,与本座同行。”

    苏奕华打个道揖,就上了车驾。

    翁饶看了下左右,算上自己,这里有三名元婴二重修士,便蝉宫当真有什么不轨企图,也足以应付了,便一挥手,重又上路。

    两个时辰之后,金车终是到得蝉宫之外,见漫天飞雪之中,矗有一座宫阙,素玉银装,冰瓦晶台,宫外有一片梅林环绕,粉瓣点点,殷红如血。

    大约百多名修士站在宫门之前,最前一个,是一戴冠高髻,头领步摇,身着深衣礼袍的女子,其眉眼如画,琼鼻瑶口,脸颊微丰,看去自有一股柔媚。

    翁饶认得是蝉宫宫主肖莘,本欲过去见礼,金长老却上来阻拦,低声道:“再是过去,就在蝉宫禁阵之内,掌门不可再往前,由老朽上去说话便好。”

    翁饶虽觉他有些小题大做,但也未有驳逆他意,道:“便如此吧。”

    肖莘见龙首金车到了之后,却是驻步不前,不由微一蹙眉,回头看了一眼隐藏在后的周子尚,道:“周道友,我蝉宫所有元婴修士尽在此地,凭我手中之力,杀这三人不难,但要擒下却是要用些手段了。”

    周子尚笑了笑,低声道:“肖宫主放心,有华辛真人为内应,不难拿下翁饶。”

    这时后面匆匆过来一名女修,禀道:“恩师,方才有书信传来,霜枫岛数名客卿,正往此处过来。”

    肖莘玉容微变,道:“莫非是翁饶察觉到了什么?”

    周子尚低头一想,道:“当不至此,否则翁饶岂会以身犯险?肖宫主可先上去与他说话,看能否将他诓入阵中,若是不成,便要快些动手了,迟恐生变!”

    ……

    ……

    第三十六章 瀚云一界中 玄丹照潮烟

    金长老在劝住翁绕之后,就自天中下来,到了蝉宫一众修士之前,上来深深一揖,道:“霜枫岛金乔,见过蝉宫宫主。”

    肖莘却丝毫不去理会他,甚至连看都未曾看他一眼,只是静静站立不动。

    金长老顿觉尴尬气怒,然而却又发作不得,只得再道一声:“霜枫岛金乔,奉翁掌门之命而来。”

    肖莘仍是充耳未闻。而她身后众修之中,此时却起了一阵窃窃私语之声。

    一人道:“那翁掌门也是一派尊长,纵然子孙有过,怎也不至不敢来见宫主吧?”

    有人接言道:“那是他心中理亏,无颜来见吧?”

    又有人道:“哪是什么心中理亏,小妹以为是胆子太小,再前几步,就是我蝉宫禁制,这位翁掌门呀,是怕我等把他给祸害了。”

    此语一出,人群之中传来几声低低嗤笑。

    金长老听得此语,愤然道:“肖宫主也不好好管教管教自家弟子,怎任得他们在此胡言乱语?”

    肖莘这时才转目过来,用清冷之声回道:“我管教自家弟子,那霜枫岛弟子又有何人来管教呢?”

    金长老向外拱了拱手,道:“那自然由我掌门管教,由不得外人指摘。”

    肖莘淡淡道:“那贵掌门在何处,我怎未见?”

    金长老闻言不由一噎。

    翁饶修为深湛,哪怕坐在金车之中,也是把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顿觉羞恼不已。

    他好歹也是一派掌门,被人当面羞辱却还是无动于衷,那日后还如何统御门众?

    哼了一声。就要不管一切,上得前去。

    苏奕华这时却上前一拦,稽首道:“掌门。万不可冒失,此些人以言语相激。分明是有诡计。”

    翁饶对蝉宫方向伸手一指,冷声道:“那你待如何,莫非任由此般人折辱我不成?”

    苏奕华却压低声音道:“掌门莫急,贫道有一策,可试出蝉宫用意。”

    翁饶暂息怒火,道:“讲来。”

    苏奕华道:“掌门稍候可故作离去之态,蝉宫若是无动于衷,那便是贫道多想了。若是来追,那则必是要加害掌门。”

    翁饶渐渐冷静下来,他也是察觉到有些不对,点了点头,把龙首金车一转,掉过头去,做出一副走得模样。

    他这里一动,肖莘玉容顿时为之一变。

    周子尚也是暗叫不好。他起初见得苏奕华上前阻拦时,已是升起警惕之心,此刻见翁饶要走。就知出了变故,不过眼见大鱼快要上钩,又怎容其从自家手中溜脱?立时传音道:“肖宫主。事机有变,速度出手,翁饶那处有我来料理。”

    语毕,当即起了遁光,直直冲向翁饶所在。

    到了这般时候,肖莘也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她素手一翻,水袖之中浮出一片光影,好似万片飞花。对着站在近处的金长老拂了过去。

    她这一动手,身后七名元婴长老也是跟着一起发动。无数罡雷电芒齐轰而来。

    金长老起初就怀疑蝉宫之人另有谋划,又孤身至此。早便暗怀戒备,见肖莘动手,头上玉箍飞起,垂下一圈灵光,不令那些飞花光虹近身。

    只是这么一挡。他同样也是被牵制了在原地,不得飞遁,失去了最后一丝脱身机会。

    以他一人之力,又怎抵得上七人合击?不过眨眼之间,就被无数雷光淹没,被炸了尸骨无存,连元灵也未能逃出。

    翁饶见此一幕,惊怒万分,若是方才不是金长老代他前去,恐怕此刻死的便就是他了,大声怒骂道:“贱婢,敢杀我门人,我必将汝千刀万剐!”

    苏奕华见他口出污言,其言行丝毫不似一门宗主,不觉皱了皱眉头,嘴上却道:“掌门,此仇可来日再报,眼下还是速走为上。”

    翁饶也知不是纠缠的时候,恨恨驱驰车驾,往来路退走。

    肖莘等人杀了金长老后,清喝一声,起得遁光,往天中追来,身后蝉宫长老,也是纷纷跟上。

    只是翁饶这龙首金舟,行空极快,不多时,二人已是逃去百多里地,后面追赶之人,还被稍稍拉开了一些,照这般下去,恐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

    周子尚见此,心下暗悔,他入元婴之后,就始终在设法提升道行修为,却是忽略了神通之法,要是练成了“周天方寸”,只消神通一起,顷刻就能追至二人身后,又何必这么苦苦追赶?

    苏奕华始终在留意四处,这时他目光一转,指着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