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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257部分阅读

道:“掌门快看。”

    翁饶转头一看,见有六道遁光飞来,其中不但有两名客卿,还有四位门中长老,足以回身与蝉宫一战了,顿时胆气一壮。

    苏奕华这时露出一丝诡笑,他虽此前虽与周子尚签下契书,但也看得出来,其中留有许多可做文章之处,相信周子尚只要自翁饶手中得了另外一张符诏,必会翻脸杀他。

    假使面对周子尚一人,他还自认能够对付,可要是此人与蝉宫联起手来,那是分毫机会也无了,故此欲引霜枫岛修士之力与蝉宫拼杀,最好能斗个两败俱伤,如此才他方便行事。

    肖莘见得霜枫岛援手到来,心下一沉,原本是布好陷阱,引得翁饶自家往里跳,可现在再追上去,却是成了两派正面争杀了。便是能胜,也是惨胜之局,那下来又如何对付五驹岛?这一刻,她也是心中摇摆不定起来。

    周子尚也是暗呼不好,他知此刻要是让翁饶与来援之人汇合,那是万万没有机会了,他心下发狠,暗道:“若叫你等逃了出去,我枉为玉霄弟子。”

    拿出一张法符出来,法力一激,就有光波乍起,将他裹住,如飞星一般,不过几个呼吸,便遁至金车近前。

    同时他呼喝一声,头上罡云一转,似有一枚灵珠飞起,随后一道光芒闪过,落去四方,霎时将方圆十余里地界笼罩在内,待光华闪过,天空之中,三人同时不见了影踪。

    肖莘不由一怔,她方才虽萌生退意,可此刻见翁饶不见,心思却又动了起了。霜枫岛之人此时已是群龙无首,正是将之铲除的好机会,高声道:“诸位同门,随本宫诛除此辈。”

    蝉宫修士齐声大喝,跟随她杀了上来。

    霜枫岛众人见掌门生生在面前不见,也是一个个惊怒万分,可此刻掌门尚未救出,他们也无法退走,只得祭出法宝,硬着头皮与蝉宫修士斗在了一处。

    苏奕鸿只觉眼前一花,眼前却是一片片翻涌云海,立时认出此术来历,忖道:“云瀚一气天?”

    天中云气一分,周子尚自里走出,站在上空冷声道:“苏真人,你果然别有心思。”

    苏奕华笑道:“彼此彼此。”

    翁饶察觉到气氛不对,一转金车,往后退去。

    两人却根本不去追他,要破这“云瀚一气天”,除非施术之人杀死,或逼其主动撤去才可。

    周子尚沉声道:“眼下既我二人,不如先前翁饶斩杀,再定符诏归属。”

    苏奕华拂尘一摆,笑道:“正有此意。”

    就在这里两派修士大起争斗之时,魏子宏也是到了百里之外,他见前方到处遁光雷芒,就把身一顿,稍作感应,却察觉到天中有一丝不对,好似天地生生被人抹去了一块,眉心睁开一隙,一道神光射出,看了片刻,不禁一皱眉,道:“云瀚一气天?此处有周氏弟子?”

    要修“云瀚一气天”,必先修行《天宇境同书》,是以施术之人,不用多想,必是出自定阳周氏。

    魏子宏目光看去,却并未发现苏奕华身影,忖道:“此处无有那苏氏余孽,多半被困入一气天了。”

    转了转念,决定候在这里,待里间分出结果,再行动作。

    只是看了一会儿两派修士游走厮杀,却是摇了摇头,对方纵然都是元婴修士,可法力神通不说与溟沧派长老相比,就是玄门同辈相比,也是差之甚远,对付此辈,他便不用法宝,也能随手打发了。

    可再看一会儿,神情中却多了几分诧异,暗道:“这蝉宫神通道术,怎么看去与骊山派有几分相似,莫非两者有甚渊源不成?”

    而此时场中,也快分出胜负了。

    霜枫岛无了领头之人,难免人心浮动,肖莘看准机会,一道光霞闪过,将与她对阵的一名长老打得吐血。

    白沙翁见得此景,先自没了斗志,起了遁光逃脱,蝉宫之人也无追赶之意,将之轻轻放过。

    另一名客卿见状,哪还有心在此,一连打出百数罡雷,将对手逼退,一转身,跃去百丈之外,随后把袖一遮,也是起一道罡风遁走。

    他们这一走,唯剩四个霜枫岛长老仍在苦苦支撑,不过蝉宫这边人数几是他们一倍,故而落败也是迟早之事。

    那一名客卿虽突围困,可却有些慌不择路,所去方向,正是魏子宏所在之处,忽见有一个修士立在天中,还以为是蝉宫之人,未及多想,下意识就把手中法宝打了出来。

    魏子宏冷然看去,他身形不动,只罡云之中竟浮起一粒丹丸,耀如金阳,外有浊雾黑烟环绕,发光一照,竟生霹雳之音,咔嚓一声,就把那件法宝劈了个粉碎。随后再把袖一抬,一团黑烟过去,就把那人卷了进去,只在里间滚了几滚,就把那人身上宝光磨碎,再过几息,惨嚎一声,整个人彻底化作乌有。

    ……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青枢金刺 元血饲虫

    魏子宏所使功法名为“玄丹照潮烟”,此是泰衡老祖所传,瑶阴派正法之一。

    此法内外两相,外相用击,内相为御,号称“一波一涌,如潮拍岸;一起一拔,似龙翻身;一升一腾,丹中见神”。

    此法本来需蛟类修习,才是事半功倍,不过后来泰衡老祖弃魔入玄,又将之稍作改动,自此之后,人身修士亦可修行。

    这门功法内蕴数种神通之变,功行越深,则神通愈是强横,虽用作修道不算上乘,但用来斗法,却是厉害异常。

    他这里一动手,虽只片刻之间,但蝉宫那边法力深厚之人也是有所察觉,见他几乎是在举手之间,就把一名与他们功行相若的修士打杀,顿时大为惊凛。

    不过他们眼前尚有敌手,还顾不上外间之事,只是加紧了手中攻势。

    一刻之后,四名霜枫岛长老尽数殒命在他们手中。

    肖蝉这才把目光转去,见魏子宏站在那里并未离去,蹙眉道:“诸位可认得此人?”

    一名长老道:“此人既然坐观我等剿杀霜枫岛修士,纵非友,当亦非敌。”

    一名青袍老道沉吟道:“宫主,依老朽之见,此人手段有几分似那魔宗修士。”

    “魔宗修士?”肖莘一惊,她踌躇了一下,道:“遣一人去问问来意。”

    青袍老者自告奋勇道:“老朽昔年与几名魔宗长老曾打过交道,还是老朽去为好。”

    肖蝉点首道:“那就有劳古长老了,切要小心。”

    青袍老者一礼之后,就往魏子宏所在之地过来,因将方才一幕看在眼里,是以他十分谨慎。并不敢贸然上前,远远打个稽首,道:“敢问道友自何处来?”

    魏子宏看他一眼。淡声道:“我来此地只为抓一门中叛逆,与汝等无关。”

    青袍老者很是知趣。并未追问是谁,又是一揖,便自退去。待回了来处,就又将魏子宏原话复述了一遍。

    肖莘也不是蠢人,猜到魏子宏十有八九是为那位华辛真人而来,暗忖道:“若是此人也是为抢夺小界符诏而来,倒是不能放过,待周道友出来。再一同对付他。”

    此时云翰一气天之中,漫天俱是罡风雷火,苏奕华与周子尚二人一左一右,正盯着翁饶车驾围攻。

    只是两人虽联手对敌,但彼此仍是互相防备,又为防对手窥看自家手段,是以皆未曾使出全力。

    在这等情形下,翁饶一时虽被逼得狼狈无比,但却还能支撑得住。但如此下去终不是办法,迟早也会法力耗尽。于是大声道:“两位,我与你等素无仇怨,为何苦苦相逼。两位想要什么,尽可说来,只要翁某有的,都可拱手奉上。”

    苏奕华一声不吭,他是不会将符诏之事主动道出的。要是对方知晓缘由之后,不肯屈服,反以物为要挟,那只会陷入被动之中,故他宁可先将之杀了。再去慢慢搜寻此物下落。

    周子尚却未有马上回言,他目光闪烁不定。手中攻势也是微微一顿,显然再暗地里盘算得失。

    翁饶发觉自己此言一出。压力顿时轻了许多,显然此事不是不可商量,顿时精神振奋,满含期待起来。

    苏奕华看在眼里,不由面露冷笑,周子尚若是看得清楚,就不会将真相说出。

    过了片刻,周子尚似终于拿定了主意,开口道:“翁掌门,恕周某无礼,若你能束手就缚,并立下誓言,必将我等索取之物送出,那我可保你性命不失。”

    翁饶对周子尚此语他根本不信,要是做了此事,那才真正生死无法自主了,不过他至少知道确实是为了身上某件物事,而非是私仇,便用商量语气说道:“周道友,我信得过你,但却信不过华辛,我好心好意收留此人,他却是图谋我身上之物,无疑是豺狼之性,我愿与周道友立契,只要不是身家性命,都可奉上,但周道友也需应我一事,便是与我一同除杀此僚!”

    周子尚叹一声,道:“翁掌门,我与你口中这位华辛真人早便是签下法契的,离间之策,便不要再用了,那物事也非是周某一人可拿,还望你成全。”

    苏奕华这时也道:“翁掌门有一句说得好,你与我等并无冤仇,要是你果能依周道友先前所言而为,贫道也无意取你性命。”

    翁饶看了看二人,仰天大笑,随后满脸狠戾道:“你等莫非以为我好欺不成?这等话就休来骗我了,不过以死一拼罢了!”

    周子尚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那只有我自家来拿了。”

    他一招手,一道金光却是自罡云之中飞出,霎时破云穿空,发出厉啸之声,往下直刺而来。

    翁饶听得这声势极大,不敢硬接,忙祭起一枚玉符祭在上空遮挡。,

    苏奕华露出嘲讽之色,霜枫岛祖师邵烛好歹能与灵崖上人斗法,其人门下不知和玉霄弟子有过几次交手,这翁饶竟然连这“星神金刺”也是不识,当真不配做一派之主。

    此针共分七种,可谓各有妙用,而这一根名曰“青枢金刺”,却专是用来破击护身法宝。

    果然,金刺在那符上一啄,啪地一声,竟是将之凿了个粉碎,再掉头一转,直击龙首金车。

    翁饶急急起得法力,将得车上禁制撑开,可那金刺在周子尚御使之下,瞬息间连刺数十下,不一会儿便变得光华黯淡,眼见就要破散。

    苏奕华见有机可趁,暗暗抓了一把雷珠出来,往下就是一洒。

    翁饶大惊失色,忙起遁光自车上脱出,才方离去,金车在雷光之中被炸了个粉碎。

    这时金刺又是刺来,忙祭了一枚金圈出来,在半空一转,连那金刺居然摇晃不定,似要被其吸去。

    同一时候,他又将一枚鹅卵大小的霜丸掷了出来,此物才一至空,立时有寒风刮起,使人如堕万载冰渊。

    苏奕华与周子尚都见状,都是起了法宝护遮护,又退去数里,方才避开那股寒芒,再抬眼看去,见翁饶已远远退至另一边。

    周子尚道:“翁掌门,在我神通之中,你休想逃去。”

    翁饶古怪一笑,道:“那也要你二人与我一道陪葬。”

    他起指将顶门一划,整个人竟是慢慢变得苍老干瘪,好似一瞬间,浑身精气血肉都被吸走。

    与此同时,可见其那伤口之内露出一只顶上猩红的虫豸,正轻轻扭动,好似就要醒转过来。

    “朱烛虫?”

    苏奕华脸色大变,这分明是以精血饲虫之法,这虫个头如此之大,虽非王虫,但也差之不远了,绝非他们二人眼下所能对付,扭头道:“周道友,快些收了神通。”

    周子尚却是转过头来,对他莫名一笑,

    苏奕华顿时心下一跳,这时忽然感觉头脑一晕,顿时醒悟过来,自己中了对方手段。

    他默默一察,身躯之中竟是多了一股邪气,也不知是何时侵入进来的,法力竟然有些运转不动。

    就在这时,翁饶也是身躯剧烈一震,那顶上虫豸竟是不在动弹。

    周子尚叹道:“翁掌门这法门一成,再以元灵附着虫躯,恐我等也只能远而避之,只可惜,我既把你等拉入瀚云一气天中,又怎会不准备后手?”

    他所用之物,名为“乱神香”,乃是南崖洲自一种毒虫身上采炼得来,能化邪气无声无息侵入修士躯壳之内,遏住其精元气脉,此物唯惧日月之光,天地之风,但在这小界之中却无此等顾忌了。

    翁饶满脸不甘愤恨,用尽气力指着他,嘴巴张了张,似要说什么,却仍是未能说出,随后往前一载,竟是跌下了云头。

    苏奕华见得此景,忙是拿出一瓶丹药吞服下去,看着周子尚道:“好算计!”

    周子尚笑了笑,根本无有拦阻此举,要除去此气,修士只需找一处地界,行功运法便可,但是他根本不会给对方这等机会,是以好整以暇。

    苏奕华服下丹药后,把手一抖,祭了一面大旗出来,随后往后一退,就躲入进去。

    周子尚不屑一笑,把手一招,青枢金刺顿时飞来,将那旗帜戳了一个窟窿。

    可方才做完此事,他却笑容一滞,就见那残旗之后,又有数百一模一样的旗帜飞出,并向西面八方投去。

    此宝名为“震晨旗”,修士若遇上危急之事,可遁至里间藏身,要想找了他出来,唯有将数百旗一面面削去,若是运气不好,极可能毁去百余面也找不到正主所在。

    这本非什么至宝,在斗法时使出,通常只能拖延战局,可用在此间,却收得奇效。

    周子尚连连祭出罡雷,一连打散数十面旗,却也未找到苏奕华躲藏的那一面,顿知是自己失策了。想要将之全数收拾干净,那至少也需小半个时辰,那时对方早把身躯之内的邪气压下了。

    他心思一转,却是又笑了起来,伸手一探,就有一股白气将翁饶肉身提了上来,将其袖囊解下,灵机入内一转,不由大笑道:“原来在此!苏道友,既你不取,周某便笑纳了。”

    ……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开得故界门 纷纷入烛关

    苏奕华虽躲在了法旗之中,但对外间动静仍是留意,听得周子尚之语,有那么一刻,他忍不住就要冲了出去。只是身上邪气未除,也只好先忍耐下来。

    过去约莫盏茶工夫,他终将邪气压了下去,忙又吞服了几枚辟邪驱毒的丹药,这才将飞空宝旗一收,自里行出,稽首道:“道友果真得了符诏么,那贫道倒要恭喜了。”

    周子尚一声大笑,道:“眼下两枚符诏已全,不如就此前去开了小界,道友以为如何?”

    因只苏奕华一人知晓龙府何在,强逼显然是不成的,故他原本谋划,是利用外毒将此人与翁饶先行制住,如此既可逼问出龙府下落,又能一人独吞两张符诏。

    眼下既然筹谋失败,那与其这般纠缠下去,还不如先开了小界,再说其余。

    苏奕华心念电转,经方才那一事,他对周子尚也多了几分忌惮,若对方果真从翁饶手上得了符诏,此议倒也不是不可接受,至多到了小界之中,再各施手段罢了,于是道:“道友说得甚是,原本立契之时,就说好共享小界,自是当如前言。”

    周子尚一笑,把手抬起,轻轻一挥,须臾,就撤去了神通。

    苏奕华见眼前仿佛拭去一层薄雾,天光及身,知是出了一气天,他目光往四下里一扫,见周围唯有蝉宫修士,霜枫岛之人却是一个也未曾见得,知晓不是逃了,就是被对方斩杀干净了,不由暗骂其无能。

    肖莘见周子尚出来,脚踏轻云,迎了上去。秀目凝注其面,问道:“周道友,如何了?”

    周子尚沉声道:“道友且放心。翁饶已死,我已拿到那物。”

    肖莘心下一喜。道:“那下来如何?可是……”

    周子尚拦住她话头,往蝉宫那几名长老处有意无意望了一眼,道:“道友莫急,那处地界,越少人去越好,人多眼杂,却是不便。”

    肖莘知他意思,轻轻点首。道:“道友言之有理,请稍带片刻,待我将宫中之事安排妥当,再随二位一同去。”

    走了几步,她撇了一眼远处,却不见魏子宏身影,妙目一转,道:“有一事却是忘了告知道友,方才两位与翁饶相斗时,却是来了一名海外修士。说是来追缉一名门中叛逆,不知道友可是认识?”

    “门中叛逆?”周子尚心下一惊,暗忖道:“莫非说得是苏氏?难是溟沧派的人到了?”

    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沉声问道:“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