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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里的八十一个女人第6部分阅读

    是你把我儿媳妇引了出来,这回你却不认了,你这没良心的,你不得好死,死也要天打五雷轰……”曹婆婆一路骂着,李世勋却一路尾随其后,到了曹家巷。

    却说那曹忠之妻柳素娥,自丈夫死于河堤,便终ri以泪洗面,婆媳二人正上告无门,一ri,曹婆婆的家叔曹阿鼠高高兴兴的上门说,县令源雄大人,看他们婆媳可怜,愿为她们伸冤,但要录了人证供语,要柳素娥亲到衙门,让县令审前录供,再开堂重审此案。

    那家叔本是个游手好闲的无赖,暗里早得了县令大人的银子,也不计平ri,素娥婆婆周济之恩,竟昧了良心来拐骗自己的侄媳来。

    那素娥也不知是计,自然跟那曹阿鼠到了县衙来。这素娥虽是新婚媳妇,却还是十六、七岁的豆蔻年华,生得貌若天仙,是河阳这一带少有的美人,姝不知此案的缘由,正因她的这张脸而起。

    那源雄着张素差人有意寻衅,杀了曹忠,便丢了二、三十两银子,让曹阿鼠如此这般做了,那曹阿鼠一为得了财昧心,二是畏源雄、张素权势,自然依计骗了侄媳到县衙来。

    那柳素娥来到县衙,便被带进一间厢房反锁起来,柳素娥不知是啥主意,推门不开,叫人不应,倒是一ri三餐有人好好侍候。她揣摩这县令,安的是啥心眼,囚禁她又好生待她,是啥意思。丈夫被害,她已满腔仇狠,她要看看这源雄,安的啥心眼,要摸清杀害丈夫的凶手是谁,就是拼了命了,也要报了这个仇。

    第三天,那源雄老头才来见她。这源雄穿着便服,稀疏头发,于头顶盘个小结,满面红光,典着个大肚皮,进了厢房来,坐在八仙桌前,让侍人端了茶来喝着。遂细细欣赏那背着脸,站在窗边的柳素娥,只见她身量苗条柔弱,香肩细削,云鬓堆翠,溢满一股青chun韵味,仿如一枝绿叶,遮掩看不清面目的初放牡丹。

    那源雄端着茶,先是看得呆了,好一回,才回了神来,叫那柳素娥道:“姑娘——”那柳素娥缓缓转过身来。那源雄不看则已,一看又呆了。

    只见这女子酥胸起伏,整个看去,身量娇如柔柳,一张稚脸,如羞花照水,一双翠眉,蹙如锋剑,虽怒却遮不住娇颜。只见她秀目怒睁,逼视源雄道:“你身为一县父母官,把我骗来是何居心?”

    那源雄回过神来,笑着说道:“姑娘息怒,本官公务繁忙,委曲了姑娘几天,但姑娘相托之事,本官定依法办理,只是……”

    柳素娥道:“只是什么?”

    源雄道:“本官慕姑娘天生丽质,倘若姑娘肯依本官一件事,本官则帮姑娘,伸了亡夫之冤。”

    柳素娥心想,原来骗我到县衙,录取证言是假,打我的主意是真,这该如何是好呢?假如硬着不从,亡夫之冤,断不能伸,假如从了,又苦煞了妾身,罢罢罢!若能报亡夫之仇,妾死不足惜,又何惜其身呢!想了遂道:“你说话果当真?”

    源雄道:“当真。”

    柳素娥又道:“你若骗了我,我将拼死以报!”

    源雄道:“绝不骗你,本官不单能为你伸冤,还让你享不尽富贵荣华。”柳素娥再不说话,暗想待报了夫仇,便一死以随夫君。

    素娥这么一想,便随源雄cāo作。源雄自得了素娥应允,本以为老牛能啃了嫩草,得完那风流艳梦,可不知,这柳素娥是个烈xg子,说不为她亡夫伸冤,死也不从。这源雄软也不行,硬也不行。本来那源雄差人寻事杀了她丈夫,是因见她姿sè十分,有了垂涎之念的。这里柳素娥不知底里,一味催他伸冤,他自然找不出凶手来,却只眼巴巴看着这出水芙蓉,干流着口水。

    第十八章 一个黑影飘然而下

    不想这刺史陈洪佑来到河阳,那曹婆婆拦马喊冤,眼看此案要兜出底里,源雄先是用银子,封了那曹阿鼠的嘴,再想想,留这柳素娥在府中也是祸害,遂半夜里差人用麻袋一捆,乘骄子送了五华山头陀哪儿去。

    再说李世勋尾随那曹婆婆和曹阿鼠,走了几条街道,转了几个胡同,直望俩人进了曹家巷,都各进了家门。

    此时天sè已晚,他悄悄来到曹婆婆家墙根,聚一运气,“嗖”一声窜上了房顶,却悄无声息。

    这李世勋功夫极了得,提起丹田之气,运那上乘轻功,走在那屋脊上竟毫无声响。

    只见他窜上房顶那瞬间,轻扭身形,一个燕子翻身,便落在曹婆婆家的院中。

    看这曹家大院,亦是雕梁碧瓦,院中假山花树,想是个大户人家,却冷落得不见一个人影,心里正是纳闷。忽听房顶轻轻“蟋嗦”之声,随微凤飘掠耳际。

    像李世勋这样久经沙场,经历无数险境,而且武功高深之人,就凭这一点声响,便知道又来了一位轻功相当了得的武林高手。李世勋忽闪身于假山背后,朝那房檐望去,只见一个黑影,飘然而下。直待落了院中,站稳了脚跟,便轻轻跃过那花拦,上了那游廊,猫一般朝东面亮着灯火的厢房去。

    李世勋轻轻尾随其后,只见那蒙面黑影,来到了那亮灯的厢房前,戳穿窗纸,朝里看了一下,正待掏出暗器来。李世大吼一声:“何处毛贼,休得害人。”吼声未了,早窜到那人身边,正待擒拿,那人也身手了得,一个鹞鹰翻身,轻轻一掠,早跃出几丈以外,落于院中。

    与此同时,“嗖嗖”两声,两支飞剽,直取李世勋心窝。那李世勋听得声响,偏身躲过一支,左手中食指亦夹住一支。再看那院中,在月光中,站立一人,其身形仿若眼熟,却一时无法分辨。

    那蒙面之人站在院中“哈哈”大笑道:“看你的身手不错,我倒想和你比试比试。”

    李世勋暗想道:竟有这等胆大贼人,能逃却不逃,竟要与我比试。我想此人也非等闲之辈,只不知为何,要暗害这老太婆。遂“嗖”一声掣出腰中软剑,轻着脚尖一点,飘落院中,在那蒙面之人跟前站定,说:“你是何处狂人,本将剑下向来不斩无名之辈。”

    蒙面人笑道:“俗话说,作贼不留名,你明知我作贼,又何必多问,快送命来。”语音未了,早“噌”一声凌空跃起,手中仆刀直朝李世勋呈梅花形削来。

    李世勋心里一惊,未及还手,只腾挪、躲闪,先躲过这“夺命梅花十八刃”,暗里喝采道:“好家伙,是个非等闲高手,能用这夺命梅花刀,真是非等闲高手。”遂也腾空跃起,放出软剑,如一条柳软游蛇,直缠住那蒙面人的仆刀。

    两人一来一往,一会儿凌空如双鹰搏食,一会儿又如饿虎相扑。斗了十数回合。李世勋正直青年,血气方刚,越战越勇,那蒙面人也算是一等高手,步路刀法看也炉火纯青,看看也难胜过李世勋,遂不再恋战,买个破绽,跃出几丈外,双手抱拳朝李世道:“壮士好功夫,我去也,后会有期。”遂飘然越了房顶而去。

    李世勋不再追那毛贼,转身回那曹婆婆住的厢房来,敲了半天门,那曹婆婆才抖瑟瑟的来开了门道:“你莫非强盗吧?”

    李世勋笑道:“强盗被我杀跑了。”遂问那曹婆婆缘由,曹婆婆遂把儿子如何被杀,儿媳如何被拐骗,县令源雄又如何判案,一五一十的哭诉给李世勋。李世勋这才忽地想起了曹阿鼠,遂辞了曹婆婆,出了院子,朝瓦顶上几个轻纵,便到了曹阿鼠家。

    这曹阿鼠却是个破落户,一间破屋里没个像样的地方,也不见鸡鸣狗叫,更无一个人影。却原来这曹阿鼠是光棍一条,这回却连他也不见了,黑胡胡的四下不见灯影。

    李世勋叫了两声,不见有人应,便走进厢房,忽感横卧着一件东西,绊了他一脚,俯下身摸时,粘乎乎的一片湿润,李世勋抬脚踢了一下,却是一个人,寻了火苗来看,原来是曹阿鼠。

    那李世勋心里骤然一惊,断定是刚才那蒙面人杀了曹阿鼠,遂想到那曹婆婆,便速跃身上房,几窜落了曹家大院,看四下也黑糊糊的灭了灯火。遂赶到那曹婆婆厢房,照见那曹婆婆也倒在了血泊中。

    李世勋狠狠骂了自己一声:“真糊涂,中了那蒙面人调虎离山计了。”遂想这案子仍有一个证人,便飞一般掠出曹家,朝那县令衙府去。

    却说那蒙面人杀了曹阿鼠和曹婆婆,飞身出了小巷,却直朝县衙来。入了县衙,那蒙面人脱了夜行服,摘掉那蒙面罩,露出了真面目来。原来这人正是五华山那头陀。

    头陀见了那源雄,遂将遇上李世勋,并与之搏斗,又如何杀了曹阿鼠及曹婆婆之事说了。源雄道:“你速回五华山,把那贱人也结果了,免得留下后患。”头陀不敢久留,转身便回了五华山去。

    就在头陀走了半个时辰,李世勋来到了县衙。他像只燕子般,飘飘掠过房顶,轻轻飘落县衙大院中。看四下无人,便躲到一座假山后面,却辨不清源雄去处。待了半个时辰,却见两个小厮,提着灯笼,送一位穿着官服的人从游廊朝这边走来。

    看那两位小厮走近,李世勋纵身一跃,早落在游廊。与此同时,只瞬间工夫,便点了那两小厮哑|岤,提着灯笼站着,不能动弹。那穿官服的人不待出声,也让李世勋那软刀架住脖子,不得动弹。

    “你老实点,那源雄在何处?”那人早已抖作一团,吓得好一回才缓过气来说:“在——在——”手只指着东面亮灯的厢房,李世勋听了再问:“你是何人?那柳素娥何在?”

    那人颤颤赫赫道:“小人是管家,那素娥与小人不相干,都是县令的主意,今夜已送了五华山刘总兵那里了。”

    李世勋听了,心想这事再不能拖延,遂在那管家‘缺盘’|岤上点了一下,看他呆若木人,遂微笑道:“先委屈一点,过两个时辰便好了。”说完又运了轻功,一跃出了衙门朝五华山奔去。

    第十九章 把她的衣服撕了下来

    那头陀名唤刘智僧,是驻守河阳的总兵,原也是齐王的部下,打过几次硬仗,听齐王调遣,到河阳当总兵,便想过逍遥ri子,索xg让副总兵张素揽了ri常军务,自己占了五华山安逸去。

    平ri里暗与张素沆瀣一气,横行霸道,做了不少敲诈勒索,y女的恶事。如今看陕西刺史陈洪佑又重审曹婆婆一案,怕事情败露,遂与源雄、张素密商,便杀了曹婆婆和曹阿鼠灭口。

    却不想遇了李世勋这般难敌高手,知此案已有能人插手,遂将情况告诉了源雄,两人计议,索xg灭了全部口实,连那美人柳素娥也杀了。

    头陀回了山来,看着锁在厢房的柳素娥,那么娇嫩可爱,却一时不忍得下手。想着这么嫩朵的可人儿,不享受享受,让她死去多可惜。

    这么想了,遂把仆刀放了台上,狰狞着笑脸朝那柳素娥一步步逼去,一边道:“本来源老爷叫我也结果了你这口实,一同随你婆婆去了,可你这般水灵,我怎么舍得呢?让你陪我高兴了,恐怕还留得你一条活命。”

    那柳素娥看这头陀朝她逼来,吓得脸sè煞白,惊惶的用手护着身子,抖瑟瑟的往后退。待退到墙根,那头陀“哈哈”一笑,轻轻一扯,便把她上身衣服撕下来。柳凤素娥怪叫一声,只双手死死护住露出双ru的前胸。那头陀又“哈哈”一阵狂笑,笑得那屋梁上的尘埃震落下来,弯身搂起那吓得软若泥鳅的柳素娥,往床上放倒。那时,素娥早吓得脱了魂,昏死了过去,只任那头陀一件件脱了衣裳也未曾觉得。

    那头陀脱了素娥衣衫,看着她赤条条,躺在床上,不禁惊叹起来。原来那素娥仍是chu女之身,与曹忠成婚,未及完房,曹忠便被拉到河堤上。

    她那少女的肌肤,洁白如玉,滑如ru洗。那张脸虽在昏死中,却也艳美如花。双手垂垂的软落,一头乌黑头发散乱床沿,两个小ru坚挺如梨,平坦的小腹下,竟然光洁得没一丁点黑毛。

    那头陀惊呆了,他作恶不少,尝过不少姑娘少妇,却未见过如此洁如美玉的人儿,这倒使他一时下不得狠心来。遂取了酒壶,坐了旁边慢慢喝着,看那柳素娥。一壶酒喝完,头陀也有了些醉意,“嘻嘻”笑了笑,正待脱衣入巷,却猛听一喝声:“大胆头陀,休得害人!”

    头陀猛吃一惊,抄起桌上仆刀,转身看时,这断喝之人正是李世勋。遂冷笑道:“又是你。”说声未了,已连续几个狂风搅雪的狠招,向李世勋逼来,那李世勋轻易用软剑拆了头陀的招,轻一掂脚,跳到床前,用身子护住那昏死未醒的柳素娥,使那柄软剑逼那头陀破窗出了厢房外,遂拉来绣被盖住昏死未醒的柳素娥,追出门外,寻那头陀去。

    李世勋出了厢房,不见了那头陀踪影。

    李世勋忖道:“以武林中人本xg,未分胜负,那头陀断不会逃之夭夭。”遂在那山庙大院中小心翼翼的寻找。

    看得四面皆无藏身之处,独院场旁那株古榕,高大参天,枝叶繁茂,一轮弯月正挂在树稍,却看得y森惨秘。李世勋断定那头陀就在这古榕上了,遂绕那棵古榕仔细察看。

    冷不防只感脑后一丝凉风,李世勋忽一闪身,就地打了个滚,滚出两丈以外。那头陀已凌空而下,看偷袭李世勋不成,遂“哈哈”笑了道:“真好功夫,我算遇到高手了。”

    李世勋也喝道:“还不快束手就擒?本将可饶你一命。”口里虽这般说了,心里却道:“这般人可曾留得!”

    那头陀亦冷笑道:“要擒我倒要看看你身手如何。”

    李世勋遂飞身一纵,使了盘龙二十四剑招,直取那头陀,那头陀亦不是孬种,一套梅花刀法,亦使得神出鬼没。只见那李世勋手中之剑,招招如出海蛟龙,其势迅猛如排山倒海,其疾速如闪电,只听见风声,看得见剑影,却不见人形;那头陀手中仆刀,亦如狂花飞撒,一下子有十八个身形,十八道寒光刀影,分不清那个是真,那个是假。

    两人在庙院中一来一往,一进一退,斗了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却是那头陀感到有些力竭,遂纵身一跃,跳上房顶想逃,那李世勋哪里肯放过这头陀,也只纵身一跃上了房顶,抖那软剑直缠住那头陀。

    忽然那头陀买个怪招,滚雪球般直朝李世勋底路杀来。那李世勋身经百战,却未曾见过这般杀法,往后一跃二丈,仔细看清,原来那头陀用的是箭猪功,这种功夫看似笨拙,但若不善避开则两败俱伤。

    李世勋“嘻嘻”轻蔑一笑,凌空一跃,如鸷鸟从空中直扑而下,取那头陀。那头陀看其势迅猛,无法抵挡,就势几个翻滚,蹿了庙墙外夺路逃走。

    李世勋也从房顶跃下,望着那头陀朝山上走去,即尾追不舍,那头陀毕竟比不得李世勋身轻,李世勋几个腾挪箭纵,已抢在头陀前面,逼得那头陀与李世勋挺刀相搏,战了十数个回合,那头陀又买了个破绽朝塔林那边逃去。李世勋紧紧尾追,到了塔林却不见人影,知那头陀又是躲了暗处,遂格外留心四下观察。

    这片塔林,原是五华山静安寺历代方丈及寺院有功僧人圆寂后下葬的墓地,方圆四、五十亩,塔群中古榕参天,在这夜幕中透一股y森森惨气。

    李世勋小心翼翼背靠墓塔,一个挨一个的寻找那头陀踪影。他知道那头陀又要故伎重演,遂竖起儿朵,静听四面八方的声息。那四野却是万籁无声,仅听见那拉锯般的夜虫长长的嘶鸣,这更衬了这夜寂静得出奇。

    皓空的弯月,撒下微弱的光影,更给塔林罩上一层影影绰绰的y森感。

    山风轻轻的拂面而过,有一股透心的凉意,李世勋对眼前脑后,上上下下,乃至来自四面八方的声息、形影都分辩得清清楚楚,武林中高手对高手,那怕一丁点的微若虫蚁咀嚼的声息动响,都瞒不了对方,这种凭着高深内功,逼聚感官形成的特异功能,也只有武功高深莫测的人才能领悟。

    李世勋旋寻一遭,仍未见头陀踪影,正闪身于一株古榕之下,忽然一道刀光,从半空闪电般朝李世勋脖子削下,只听“哎哟”一声惨叫,凌空一条粗壮大脚跌落地下,又见一个黑影凌空飞起,“嗖嗖”两道剑影,一个人物已身首异处跌落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