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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里的八十一个女人第20部分阅读

    劲的喝闷酒,喝醉了酒,翻台摔碗,那些侍卫和侍女个个心惊肉跳。

    突利从唐营回来的第二天,便派人给颉利送了一封密信,信中简述了那天李世民在宴席上讲的话,附带说了些劝降之言。

    颉利早知大势已去,可就是丢不下面子缴械投降,他本想等李世民再松一口气,以议和方式让他在国人面前留些面子,可从突利密信中可知,他和李世民再也没有商量余地了。

    颉利听着他的军师哈力图念完那封密信,便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穷途末路,尚有何为?为全二十万将士xg命,拟降!”

    第二天,颉利派阿史那思摩带着降书前往唐营。

    武德七年八月二十ri,李世民在齐州东门城外正式接受了颉利的投降,颉利的二十万军队向唐军缴械,并移营齐州城外,择ri由唐军整编,部分遣返回国。

    李世民携同李靖领五万亲兵浩浩荡荡开进了齐州城。武德七年八月三十ri,在齐州府中宴请突利可汗及唐营一千多将领,正式宣读高祖皇帝允西突厥葛尔丹突利可汗求和诏书,宣告大唐与西葛尔丹突厥国正式结盟。宣布葛尔丹突利丹娜公主与大唐将领程虎联姻。至此,历时数月的西线之役全线告捷。

    从垂拱殿到东宫也只一箭之遥,但非要经过御苑穿广安门,过玄武门然后走一段半里之遥的宫道,进了长安门,再穿上台宫才回到东宫。

    太子建成几乎每天在这条宫道上来回走着,几乎每天早上卯时左右和大臣们一起到太极殿上朝,然后到垂拱殿向父皇请安才回东宫去。

    自从李世民出兵西线,他派刺客截杀李世民派往安州的求援密使失败后,他便断定西线告捷是指ri可待的事。

    这个意料中的佳音逐ri的接近便逐ri的使他感到烦燥不安。

    他仿佛有一种末ri来临的感觉,他仿佛感到李世民这次西征回来便会血溅宫廷。

    他和李元吉根本不是李世民的对手,那时侯李世民节制的兵力包括李靖所部已经超过六十万之众,可以一举消灭李元吉并收编他的部属,这对于李世民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

    如果李世民真的杀了元吉并收编他的部属,京城这边除了御林军实际已是一座空城了。

    一个半月前,西部战事开始频频传捷,十多天前,朝廷《允西突厥葛尔丹突利可汗求和诏书》和《允西突厥毕特勒阿史那颉利投降书》,已相继以加急快马送往西线。近ri来,朝廷已开始商议西线班师大事。

    这天早朝,朝臣奏表有不少建议,李渊却没有表态,太子也一言不发。其实太子心里明白父皇在想些什么。

    大臣们所奏多都是为秦王歌功颂德,有的甚至奏请要为西捷树功德碑。其实,论功行赏这是朝例内的事,就是建功德碑也不为过,建功德碑只是昭彰功德的一种形式,而他秦王就是没有西役之捷也早是功高ri月的了。

    太子明白,在他父皇心里,世民是继承大统的最好人选,可惜他是次子,因为这个问题,父皇在心里一定不知多少次权衡过。

    要废长立幼,世民肯定能成为一代明君,但是他们兄弟之间既然水火不能相容,一旦世民继承大统,他这个太子和齐王元吉,两位宿敌岂能为世民所容?

    倘若让他这太子名正言顺的继位,世民却手握重兵,朝中善战之将多是世民的拜把兄弟,世民岂肯成那刀俎上的鱼肉?因此这两种结局都势必难免酿成一场血腥厮杀,甚至有可能导致天下大乱!

    基于两者都存在可怕的血腥之祸,两者都可能势成必然,因此面对立储之事父皇至今也是一直不敢打定主意的。

    父皇还要继续看看,不到关键时刻,他是万不能作出决断的。目前,他必须考虑的问题是西线如何撤兵的问题,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在这种时候,他对谁都不能全信,世民虽然没有任何不轨迹象,但他受的委屈太多,如今他手握重兵,父皇也不能不提防。

    太子深知他父皇多疑的毛病,也知道他父皇此刻心思所在是如何分散世民节制的那六十万重兵。

    早朝过后,太子照常到垂拱殿给父皇请安。

    他穿过御苑,刚进垂花门,看见张婕妤在院子里给盘栽竹树修枝,便笑道:“这等粗活何须娘娘亲劳,这倒让奴才们安逸了是不是。”

    张婕妤见太子进来,瞥一眼亦笑道:“闲来修理修理这些盘儿花木,也是消闲着呢,我倒不放心让那些奴才侍弄。”

    说着停下手中活儿道,“看你天天都来给你父皇请安,也见得是有了孝心的了。”说着朝太子瞟了一眼,又道,“你父皇早朝回来略感有些倦,喝了一碗莲子汤,正在寝宫里歇着呢。”

    那时侯太子和张婕妤两道目光触到一处,太子瞬感耳燥脸热。

    第八十六章 杀机再起

    几个月前,太子找张婕妤让她在父皇枕边吹吹风,俩人鼠躲猫藏般偷偷摸摸有过一回后,太子便不敢再打张婕妤的主意。

    自从尹德妃被贬黜冷宫后不久,李渊索xg就让张婕妤搬到垂拱殿来和他住在一起,太子怎敢再打那种主意呢?见面仿佛像没有过那回事般,只是“娘娘”长“娘娘”短的叫得既亲热又不失礼节。

    此刻,他见张婕妤那双秀目瞟来,那满含的柔情让他心里激灵的颤栗了一下,便迅速躲开了张婕妤那双迷人的目光,心情慌乱有点走神,慌忙踏上了台阶,速速走进寝宫去。

    那时李渊侧身躺在龙榻上,听贴身太监那朝甫传报说太子来了,李渊只轻轻的说:“让他进来。”仍侧身躺着。

    太子走进李渊卧榻前,说道:“孩儿听娘娘说父皇稍有不适,要不要传太医?”

    李渊沉默半晌才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朕是没啥病的,不用传太医,只是昨晚睡得不安,略感有点怠倦罢了。”

    太子听了试探道:“父皇是不是想着西线如何撤兵之事?”

    李渊又是半刻沉默才说道:“你两个弟弟都在西线领兵打仗,朕让你留在宫里,就是让你多些料理朝政的机会,这几天上朝,朕看你总是一言不发,难道你就没点主意?”李渊躺在龙榻上仍然一动不动。

    太子听了,心里喜道:“回父皇话,儿臣不是没有主意,只是不知该不该说。”

    李渊道:“什么该不该说,你是太子,太子在朝臣面前就该是表率,这样畏头缩尾,那有点储君的魄力。”李渊说着,这才慢慢从床上下来。

    “回父皇,”太子道,“儿臣以为西线撤兵可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由李靖带旧部三十万先撤回灵州,以防东突厥之患;第二阶段由齐王元吉带所部五十万撤兵,一路遣返所部回归各营寨,只允带原护军回京城;第三阶段由秦王率所部三十万撤兵,亦一路遣返所部回归各营寨,也只允带原护军回京。”

    太子停顿一下接道:“每一撤兵阶段相隔一个月,这样朝廷分期犒劳将士,便不会出现百万大军蜂拥撤兵可能出现的混乱局面。”太子说着,一边拿眼睛偷偷瞟了一下李渊。

    那李渊坐在床沿边,神情木然,仿佛总有什么事情想不开似的,闭着眼睛,许久才说道:“分阶段撤兵朕已考虑过,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至于犒劳和迎候的事情,朕看就由你全盘负责,你要做到既不奢废,又不要怠慢了将士们,一百多万大军分撤全国各地,这犒劳将士的事可是够你忙的。你不要一个人尽揽着,你也不可能揽得完,要和兵部、吏部大臣们商量,一人管一块,亲临营盘犒劳,务使立功者受奖,战死家属得到抚恤,使将士个个感到皇恩浩荡,要么将士心有遗恨,下次再有战事,谁还肯拼命,弄不好,会滋生扰民之事的。”

    “儿臣接旨。”太子听着跪下叩首道。在他跪下接旨那一瞬间,心里骨碌一下想道:“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机不可失呀!”

    一边想着,又说道:“臣儿以为,分三批撤兵是个万全之策,秦王西役立了大功,可种种迹象表明他藐视皇威,比如他调李靖之兵,是该请得皇命的,但他没有请皇命却私下调兵。又据西线报来,突利可汗和大唐和亲之事,秦王没有请得皇命便私下允诺,这些......”

    李渊听着,点了一下头说道:“这些朕都懂得,你也不要说得那么严重,兄弟之间更不要胡乱猜测。你说分三阶段撤兵倒是对的,作为太子,要有自己的主见。至于具体如何撤兵朕另有旨意,你从明天起,就着手准备迎候事宜,一定要把事情办好,这也是树立你太子形象的好机会。”

    “儿臣遵旨。”太子说着,小心翼翼退出寝宫。

    九月上旬李元吉接到朝廷送来的皇旨后,便从江州朝京城方向撤兵。和他同时撤兵的是灵州大都督李靖的部属。

    李渊并不按照太子说的把撤兵分成三个阶段,他让李靖和元吉所部同时撤兵,这样便大大缩短了撤兵的时间。

    那李元吉一路走,一路想,这次西征他和太子密谋先是截杀李世民派往安州调兵的密使,他则屯兵江州,隔岸观火,想让颉利和突利吃掉李世民,想不到李世民先派周文举往灵州,然后再派李世勋又往灵州,这两人皆武功盖世,太子派去的几十名杀手根本杀不了这两个人。

    灵州李靖之兵顺利调到,他李元吉即使不出一兵一卒,李世民仍以五十万之师,打败了颉利和突利百万之众,让突厥一降一和而告西线大捷。他李元吉虽和李世民同时挂帅西征却手无寸功,反成就了李世民浩大功名。

    想着这些,李元吉便惶惶不安,仿佛感到他的末ri就要来临似的。

    李元吉心里明白,自武德六年开始,他派数十名杀手想刺杀李世民于秦州城外的山庙未果,那时他已与李世民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后又用杨文干起叛军要于昆明湖避暑山庄兵谏李渊,诛杀李世民未遂。既而借家宴之机想shè杀和鸩毒李世民皆未奏效。

    平常他通过张、尹两妃谄媚圣上恶意诬陷李世民,甚至使其受囹圄之辱。这次西征他又派杀手截杀李世民调兵密使。狼牙关和狮子口之战,李世民身陷危境,他按兵不援,yu置李世民于死地而后快。这三番五次刻毒夺命的冷枪暗箭,早已置兄弟骨肉之情于不顾,李世民岂能不计找呢?

    李元吉知道,李世民不会坐以待毙,他迟早要出手,他和太子唯有抢在李世民动手之前把他干掉才是出路,而且是唯一的出路。

    第八十七章 城西一处花柳巷青楼云集

    八月下旬从西北刮起的寒风已经让人感到彻骨的冷意,随着秋意加深,这风就越刮得猛。

    眼看着从西北天边遮天蔽ri的浓云铺天盖地的卷来,整月黑沉沉的,不见丝毫阳光。

    阵阵狂风卷着黄沙染黄了驿道两旁的山岭,路边的树木像一个个蓬头乞丐,没jg打采的站立着,一路上的尘烟和风卷着的黄沙掺和在一起,让这五十万铁骑远远看去像一条疲惫的缓缓蠕动着的黄龙。

    李元吉慵懒地龟缩在他那辆宫车里头,虽然他乘坐的那辆豪华宽敞的车子四周都遮得严实,但仍遮不住无缝不钻的尘烟,沾染那身五龙混青戏水袍,甚至连额上鬓角都染成了尘烟的枯黄的颜sè。

    一个多月来,坐在宫车里,他也早已疲惫不堪,白皙的脸皮隐隐现些憔悴,他一直在想心事,有许多个晚上,虽然歇息在舒坦的帐篷里却也未能舒坦的入睡,就算是能入睡的那些晚上,也尽是作恶梦。

    他一件件回忆起他和太子合谋过的事,要说谋算不谓不周,要说实力不谓不强,可是鬼使神差总让李世民死里逃生,他想不出是何原因。

    在他们三兄弟之间,将来必有一位是继承大统的,他和太子同为一党,论巧计jiān谋,太子不如他,但不至于水火不容,但和李世民已是你死我活,绝无姑息共存余地。

    李元吉如今想着这些便觉后悔不迭了,尤其想起西征这几个月来他所做的一切,就更为后悔不迭。

    他后悔他所做的一切过于明目张胆,原先考虑都有十成的胜算,但结果总是一败涂地。

    他后悔当初李世民被困狮子口向他求援时,他为何不装模作样的增援一下,如果有此一举,李世民劫后余生或许还以为他李元吉仍有弟兄情谊,或许会对他掉以轻心。

    如今倒好,他多设陷阱,原本积怨已深,即使李世民过去仍心慈手软,而这一次他见死不救,兄弟之间到了这份儿上,难免要断情绝义!

    他最怕的是李世民真下起狠心断情绝义,只要他生起这个念头,便无论何时何刻都可以致他和太子于死地!

    这不仅是因为朝廷上下,李世民受朝臣拥戴,受万民称颂,更重要的是,他的众多结义兄弟都手握重兵,只要他振臂一呼,军队有三份之二是他的旧属,能有不跟随的?以他为天下立下之功,万民岂不拥戴?

    这些年来,李元吉深知李世民虽英雄盖世,但非生死关头总多妇人之仁,他也就捉住了李世民的这个心理,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密杀李世民。然而,如今情形不同了,李世民再宅心仁厚,一忍再忍,忍到了今天这地步还会忍下去吗?

    在撤兵前,随着圣旨而来的是太子的一封密书,密书道:兄长在父皇前陈撤兵之要害,力谏齐王先撤兵,切亟相机而行。寥寥数语,暗藏杀机,李元吉心领神会,看了密信,随即销毁,就连身边谋士,也不曾泄知半句。

    只是一路行军,本应将部属沿途一路遣散,但浩浩荡荡走了一个多月,队伍离京城就一百多里地了,仍不见他谴散部属。

    这天傍晚时分,多ri来刮的西北风骤然停了下来,李元吉坐在宫车里正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忽感宫车重重的颠了一下,李元吉睁开眼睛,却见侍卫撩起软帘报道:“齐王殿下,前面二里便是汤州城,天sè也将晚,部队是否安营歇息?”

    “咋不歇息。”李元吉弓起身来,撩起窗纱朝前望去,在苍芒的暮蔼中,隐隐看见了汤州城郭,便接着道:“各营原地扎营,就地造饭歇息,没有本帅令,谁也不许入汤州城。”说着便跳下宫车,回头看一遛望不到边的队伍,走在前面的都齐刷刷的停了脚步,一个个不停的抖拍着身上的尘土。

    李元吉这才意识到自己也是一身尘烟,也“扑嚓”着拍了几下青龙袍褂衣襟,抬头看那天,多ri来的浓云一扫而光,天sè澄蓝得没有一丝污云。近处的树木路草都沾满黄尘,垂头丧气的耷拉着。

    李元吉着实也感到疲惫不堪,一路的风餐露宿,即使身旁有十几个人侍侯着,也难得洗一个舒服澡,吃一顿舒心的饭,更谈不上美女宴乐伴娱。

    这下,看看汤州城就在眼前,心想何不进城去舒心一晚呢?遂又传下令去,无论将领士卒,擅自入城者严惩不贷,自己却点了几十名侍从,便装骑马朝汤州城去。

    本来像李元吉这样的统兵元帅,只要先与汤州府伊打个招呼,就会几天前便作好了准备的,免不了城外十里八里夹道迎候,可朝廷有旨,撤兵不得扰民,不得擅自进入州府城池,不得擅令州官、府官迎候,一句话,朝廷这样做,既节约了许多劳军费用,这几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也免了许多扰民事件发生。

    他李元吉心里也着实不愿去打扰那些地方官,他巴不得那些州府官丝毫也不懂他的行踪,他早已盘算要在这汤州城外驻扎几天的,派去和太子联系的密使还没有回来,几十万大军驻扎城外也难免惊动州府官员。

    李元吉索xg又下了一道军令,对地方官员迎候的事情一概不与理睬,这样他进汤州城去自然便不会上州府去。

    这一起人进了汤州城,几十人坐着马穿街过巷,看了几处热闹去处,转了大半个汤州城,却在城西一处花柳巷青楼集聚街头勒住马头。

    “齐王殿下,前面就是汤州城有名的马栏街,青竹酒楼,是个集聚住、吃、乐三味俱全的好去处,殿下看看是否在此处歇息呢?”侍从领带谗着笑脸道。

    李元吉听了,亦笑道:“你就知道捣鼓这些主意,好,就依你的,咱便住这青竹酒楼。”说着下了马,把缰绳仍给侍从,便朝那青竹酒楼走去。

    第八十八回 俩个女子笑着,穿衣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