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抖，一声呼啸快如奔雷就砸向洛旭脑袋！
莫名其妙！
洛旭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人，谁知道她怎么一脸深仇大恨要袭击他？
然而对他人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的重重一击，对于洛旭而言连格挡都懒得格挡，狠狠朝前一抓，“咻！”的空中刮起一股明显的气流波动，简直如同一辆重卡撞击在了一扇玻璃上面似的，势不可挡、螳臂当车，甩砸过来的相机冲势一滞，霎时被大手抓住捏爆，零件碎片咔嚓哗啦爆裂开来。
这一抓没有就此简单的完结，抓爆相机之后，右手去势不停，反而犹如大炮出膛，以更快更猛的威势，一下就炸起几股旋风，瞬息之间抓住那个外国女人的脖颈。
这样的速度迅捷如风，狂暴如火，肉眼根本无法察觉，那个女人只觉得眼睛一花，脖颈就被抓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接下来只要洛旭轻轻一用力，这个女人就会立即断气身亡，再随手一甩，尸体落入黄浦江里面，谁知道是怎么死的。
“who re you？”
被扣住脖子，女子艰难的问出来。
洛旭懒得和她废话，左手一伸敲击在她脖子上方，女子身体一软昏迷过去。随意把人丢在走廊上，也不管她会不会被人踩死，洛旭走进驾驶室，猛地一脚踹开大门。
“你、你是什么人？”
驾驶室里面几个中年男人，正满头大汗操纵着各色仪器，突然听见巨响，一回头却发现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口。
“别管我是谁，这艘船上的引擎是不是出问题了？”
洛旭大步走进去，神态仿若是自己家里一样。态度极为不客气。
“我问你到底是谁？”
他不客气。别人也会对他不客气。站在一边的男子伸出双手就想来阻挡洛旭。
“啊！”
一声惨叫在驾驶室内响起，那个男子双手还没碰到洛旭，就被洛旭随手一巴掌扇开。
“啊，你、你想干什么？”
几个人全部从位置上站起来了，慑于洛旭一巴掌的凶威，竟然没人敢出手反击。也是，谁见过一巴掌把人直接扇倒在地的？光是听听那股声音，在场的几人就觉得脸火辣辣的疼。
“这里谁是负责人？”
洛旭一旦认真起来。不论是低沉的脸色还是深邃的眸子，一眼扫视过去，与他对视的人都只觉得心里发寒，头一低避开与他对视。
“我、我是这里的负责人。”
一个身体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说道。
“船上的引擎出现问题了吗？为什么一直停在这里？”
“不知道，已经派人下去检查了，只是……”
负责人拿出纸巾擦拭额头上的虚汗。
“只是什么？”洛旭抬头看了看窗外。
“只是……派下去的人一直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
眼下这样混乱的情况，能够完好回来才叫见鬼了呢。
“通知救援没有？”洛旭问道。
“已经通知了，海事救援船至少也要十分钟才能到这儿。”负责人无奈道。
“咦，等等！”
洛旭挥手打断负责人的话，耳朵一抖一抖。神情凝重无比。
安静，太安静了！
这股安静不是说的船上的混乱。而是江水水面！
从刚才突然之间，本来一直震荡起伏的江水，却瞬间戛然而止，恢复了平静，这样的变化立即引起了洛旭的注意。
“怎么、怎么了？”其余几个人面面相觑。
“呜呜……”
就在几个人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驾驶面板陡然变亮，整个室内的灯光也旋即亮起。
“啊，恢复了，恢复了……”
“哈哈，引擎恢复动力了……”
几个人欣喜不已。
洛旭不理这几个人，独自走出驾驶室，来到外面看着漆黑平静的江水一言不发，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从心里升起。不对劲，不对劲，虽然好像事情已经平静了下来，但洛旭知道，这绝对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如果这真的是非常数物体出现产生的状况话，刚才导致船体的震动，应该就是从“监狱”出来时产生的震动。而震动消失后，穿越无尽时空紧随而来的非常数物体，才是严重后果真正展开的时候。
摇摇头让自己冷静下来，洛旭拿出手机按下，“凌伟吗？”
“是我，老板。”电话里面传来沈凌伟的声音。
“你去把……”在手机里面吩咐了几段命令，洛旭挂断电话，冷冷看了江水一眼，回身离去。
船上恢复了光亮，加上船体不再震动，有了船上职工的努力救援，人群终于安定下来，有人把遭遇践踏受伤的人移动到安全的位置上，有人哭着叫喊医生，还有人负责对落水的人救援。
洛旭来到刚才那个外国女人袭击他的地方，发现人已经不见了，沉吟了下，也不去寻找，直接来到用餐大厅的卫生间，一脚踢开，发现陈柔和唐依依两个妹子犹如鸵鸟一般，抱着对方把头埋下，浑身颤颤发抖。
这、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洛旭哭笑不得，拍了拍唐依依的肩膀，“喂，你们两个没事吧？”
“呜呜呜……”回头一见是洛旭，唐依依猛地抱住他哭出声来。
“你、你回来了？”陈柔惊喜的回头，也随同抱住他的腰部。
一大一小两个女生，像树袋熊一般抱着洛旭，让洛旭眉头抖了几抖，强忍着没把两人甩出去。
“好了，没事了，我们安全了。”
“安全了？真的？”
“真的，我们先出去吧。”
洛旭烦恼两个女孩的粘人，却不知晓在那么恐怖的时刻，恰恰是一个深陷困境的人心里最虚弱之时，对女人尤其如此，而洛旭在那时能够伸出手救出她们，两个女孩情绪未定，自然紧紧抓着他不放手。
走出去，才发现海事巡逻艇的救援也来到了，足足有五艘巡逻艇，估计还有更多的救援未到。想来也是，可不只是这艘游轮出现了问题，远处还有几艘游轮也遭遇同样的问题，这样加起来人数可是超过了一千多人，一旦发生事故，不知道上海多少人会丢了帽子。现在事情肯定已经惊动了市委市政府，等会这里的热闹程度绝对超乎想象。
有了专业人员的处理，游轮很快遵照指示，朝着复兴码头驶去。
游船还没到码头，洛旭站在栏杆处就看见岸边无数人流涌动，救护车闪烁的紧急灯光和急救人员早就在那儿等待多时。
“陈柔、依依，你们没事吧？”
好不容易让两个女孩从自己身上脱离下来，几个学生模样的女生跑过来，抱着两个女孩又哭又叫。
“没事，我们没事，你们也没事吧？”陈柔反过来安慰对方。
“你不知道，吓死我了，还有张蕊的腿骨折了……”
“啊，腿骨折了！”两个女孩听得脸色一白，这样的伤势对两个从未受伤的女孩来说，简直太可怕了。
游轮终于靠岸了，十几个医护人员冲上游轮，开始救治受伤乘客，一些伤势严重的乘客，则立即运上担架，赶紧朝医院护送。而伤势不重或没有受伤的乘客，则在工作人员和警察的安排下，有顺序的下船。几个女孩忙忙碌碌，一面为受伤的张蕊加油，一面还要处理自己的伤势，等到把张蕊送上救护车，几个女孩才松了口气。
“对了，程风大哥呢？”陈柔惊叫道，来回扫视，现场人流繁多，救护车往返不停，哪里还找得到那个所谓的“洛程风”。
受伤的人不说，就算是没有受伤的人也惊吓过度留在了现场，哪里像洛旭一靠岸，低着头左转右转，谁也没注意到他，混入人群直接离开了这里。解锁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没过多久，一辆普通奔驰车缓缓驶来，降下车窗，张程初的脸庞露了出来。
“老板！”
“先离开这里再说。”
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置，洛旭示意张程初开车。
车子启动驶离，洛旭最后凝重地看了看码头方向，关上了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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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下潜
新华网时讯，昨日，上海市政府新闻办公布，就昨晚21点15分发生在黄浦江的游轮遇险事故再一次做出声明，从昨晚21点30分到今日10时，已从事发地点累计打捞出死者5人，相继将还会对失踪人员进行搜寻。新闻办称，关于事故受伤人员已做妥善安排，相关部门已对事故原因展开调查，将在近日对社会各界公布调查结果。
“啪。”
新闻网页退出，手机屏幕关闭锁死，柳哲站起身来，朝江上看去。
今天华北大风南下，导致雾霾也紧随而下，上海各处一片雾气蒙蒙，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这样大的雾气本来便让人头疼了，更何况这不止是雾，还有一个霾，这才是最令人感到厌烦的一点。
如此大的雾霾天气，应该说没人想出来找罪受，然而生活就是这样无奈，为了生存下去，该工作的还是得出来继续工作，最多戴上一个口罩便是解决办法了。柳哲更是如此，身为海事巡逻艇上的一员，休不休息由不得他，只能是海事局的领导说的算。
这次事故发生的太突然了，差点没把市领导吓得半死，幸好事故虽大，但多是受伤的人员，因事故死亡的人数并不多，否则很多人都得倒霉。
浓重的大雾弥漫于天际之间，上海的各个高楼都被笼罩在雾海之中，站在黄浦江的船上，迎面看去，视线之内好似有着一个极厚极粗的白色窗帘。拉不开。扯不碎。看什么都是雾气蒙蒙，似真似幻，如在梦中。
而最让人难受的是，灰蒙蒙的雾霾被吸入口中，咽喉一阵刺痛，令柳哲感到非常不舒服。
“这鬼天气。”一道粗重的声音传来，柳哲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那个名叫李豪的同事。
“到地点了吗？”李豪今年快四十岁了。长得粗犷有力，真是人如其名，给人豪气的感觉。
李豪递过一支烟，被柳哲摇头不接，“应该快到了吧。”
“嘿，你不觉得奇怪吗？”李豪见柳哲不接过烟，也不见怪，手一动收回去自己点上抽起。
“奇怪什么？”柳哲不解道。
“打捞尸体啊。”
李豪低声道：“别和我说你不知道，都这时候了，还打捞什么尸体。早就冲去下游了，打捞也是白打捞。”
“你还真以为是打捞尸体？”柳哲冷笑道。
“哎。你什么意思？”李豪愕然。
“打捞尸体还用得着潜下水去吗？”柳哲示意他看看后面，李豪回头一看，果然看见几个人围着一个人，正在穿戴潜水设备。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豪膛目结舌，完全不知晓是如何一回事。
“我说让你昨晚别喝酒，现在知道了吧。”
拍拍李豪的肩膀，柳哲朝巡逻艇后面走去，“需不需要帮忙？”
毕竟是海事局的人，虽然不是同一个部门，但也算是半个同事，柳哲说话还是很客气。
“嗯，谢谢，不用了。”
几个人中年级看起来最大的一个人站起来说道，“差不多到地点了吧？”
“嗯，快到了，你们准备完毕就可以下去了。”
“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豪走路摇摇晃晃，甩甩脑袋把一丝眩晕甩去，趁着柳哲回过身来时，拉住他问道。
柳哲苦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事故调查而已。”
“事故调查？老柳，我读书少你别蒙我，事故调查需要潜水调查？不去发生事故的游轮上面去找原因？”李豪一脸不信。
“声音小一点！”
柳哲皱了皱眉，“外面的人不知道，你今天早上过来都没问一问？这起事故有四艘游轮同时出现问题，各自相距都在百米距离以上，而且都是不同的船只型号，浦江游览号引擎出现问题就算了，连远处的公主号、船长号都相继出现毛病，你觉得可能吗？”
“这、这不可能！”李豪吃惊道。
“今天早上，你知道江源他们怎么和我说的吗？”
柳哲压低声音：“那些游轮下面惨不忍睹，能够开回来真是一种奇迹，以后必须要返回船厂大修。”
“你的意思是说……”李豪脸色都变了。
“哈哈，吓着你了吧？”
柳哲微笑道：“不要自己吓自己，要相信科学，这次下去就是看看有什么线索，黄浦江每天这么多的船只经过，你看今天早上有船只经过出事吗？”
“你这混蛋！”
李豪恼羞成怒，用拳头捶了捶柳哲的胸口，不过因为的原因，基本上柳哲感觉不到疼痛。
“好了，就是这里。”
海事巡逻艇逐渐停下来，周围还有其余的海事巡逻艇在进行搜寻行动，并且因为雾霾天气，黄浦江上大多数船只受到了管制。
黄浦江平均宽度260米，最大水深174米，对于潜水来说，实在是算不了什么，简直是小菜一碟。准备潜水下去的，名叫邓德，也是对潜水极有经验的人，平时便非常喜欢潜水运动，这一次也自恃经验老道，直接响应上级要求，接受命令。
“小心一点。”吩咐的人是邓德的老上级李国林，也是先前与柳哲对话的那人。
“没事。”邓德随意说道。
在场的人也没觉得什么不妥，为邓德检查好潜水设备，背上氧气筒后，做了一番热身运动，从船舷上跳入水中。
无线电对讲机中，传来了邓德的清晰话语：“无线电工作正常，我正在下潜，嗯，下面水好脏。”
站在船上的几人随意地坐下，闲聊起来，李豪想要递烟给众人，都被推辞了过去，这雾霾鬼天气本来就叫人呼吸难受了，还去抽烟，岂不是罪上加罪？有烟瘾的人也没那个心情去抽烟了。
几人聊了几句，柳哲才知道，眼前这位李国林，以前还在船舶监督处工作，后来又到危管防污处工作，工作经验丰富，可惜门路不对一直上不去，现在整个人都看淡了。
“其实这样也好，省得我闲操心。”
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李国林无所谓道。
然而这话说的在场人低头不语，其实有机会的话，谁也不想呆在这里，每天巡逻受冻，有什么好的，有机会坐办公室肯定人人愿意去，傻子才不去呢。
“沙沙……嗯，我到江底了。”
小型无线电对讲机传来一道声音。
众人也没什么在意的，其实用无线电都算是一种多余的行为，大家都认为只是下去看看，很快就能上来，李国林之前还觉得没必要用上无线电。只是技术装备处有这东西，不用白不用，弄上也没什么麻烦的地方。
“哦，下面有什么东西吗？”李国林随意问道。
“什么东西？这下面浑浊的很，能有什么东西？”邓德在无线电对讲机中回答道。
“不对，我发现了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李国林眉目一皱。
“一个橡胶轮胎。”
众人忍不住发笑，经常有人说，别看黄浦江很宽很大，其实下面就是一个垃圾场，什么玩意都能够在里面找到。
“好了，没发现什么你就上来吧。”李国林放下对讲机，叹了口气：“哎，上面的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难道还真能在水下面发现导致游轮故障的原因吗？我看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捣乱弄坏了游轮。”
“真要这样，就不算是故意捣乱了。”
柳哲哈了口气：“那是犯罪。”
“真有人敢做这种事情？”李豪“佩服”道：“这要是成功了，得死多少人？比什么恐怖袭击都要厉害啊。”
几人又是多说了一会儿话，等到闲无可聊的时候，众人才发现，邓德还没上来。
“邓德那小子，是不是在下面吃海鲜呢？”一个人咕噜道。
“邓德，你在下面干什么？快点上来。”李国林对着对讲机说道。
“沙沙……”对讲机传来江水流过的声音，但是没人回答。
“咦，这小子不会真的在水里吃海鲜吧？”有人开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