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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学弟养成手册第4部分阅读

    的话,但我还是知道他生气了。

    可是这有什么办法。生命中有些进程是不可忤逆的,即使你不愿意,也只能乖乖接受,比如死亡,比如……分离。

    那天之后,我和向灏似乎处于一种濒临分手的危机地步。他不再烦我,只是也不与我联系了。

    真是个任性的小孩。

    开始几天,我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跟他怄气。他不理我,我也不理他。

    可是日子一长,我那颗寂寞地芳心渐渐冷静下来,慢慢觉得愧疚起来。

    毕竟,他想我出国深造,又不是让我去当买酒女,他对我寄予厚望,如此良苦用心,又有什么好苛责的?

    于是我腆着脸准备跟他道歉。可惜电话拨出之后,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甜美的女人。

    “对不清,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我锲而不舍地打过去,终于换了一个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总是想,向灏若是再不接我的电话,那我就再也不理他。可总也狠不下心,盯着手机发呆一会,再次戳了他的号码将电话拨出去。

    后来,我还特地跑到他宿舍楼下,不断给他打电话,期待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从窗户探头出来,我在底下高兴地朝他挥手,然后在夜黑风高杀人夜,我们莫名地和好。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不能和好,除非是外星人突然侵略地球,将我抓去做研究。然后向灏救世主一般将我救了,顺便维护世界的和平。

    只是……我始终打不通他的电话。

    第十六章 无情无耻(二)

    &p;p;p;65279;那晚我在寒风中坐了很久。其实向灏的寝室就在身边,我完全可以冲上去找他。毕竟男生寝室没有“女士止步”的标语,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计院,男生们极度欢迎女生有空常去坐坐。

    许是夜风吹凉我一颗热情的心,太多次的失落让我已无力去面对向灏的冷淡。

    原来我和他的爱情不过如此。

    虽说我一直能怀疑电视中演的“我愿意为你而死”的爱情的存在性,但不可否认对此我心中是有憧憬的。我渴望一个爱我如生命的男子。可惜我的爱情一经考验便支离破碎。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浑身无力,头也昏昏沉沉的。但因为是周末,我便整天都躺在床上跟被窝浓情蜜意,缠缠绵绵到天涯……

    小雍一大早接了一个电话出去直到傍晚才回来。她很冷静地跟我们宣布,她和男朋友分了。

    她说:“没想到我用尽心机,最后还是输给游戏。”多么令人伤感的感悟。

    小雍男友极爱游戏,早就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没想到为了游戏故,女友皆可抛。真的是太惨无人道了。有关专家曾经分析过,21世纪女性最大的情敌将是越来越纷繁复杂的游戏。这点我深信不疑。我那计划生育外的弟弟就曾经告诉我,他将来直接娶电脑做老婆就好了。

    小雍在接受我们怜悯的注目礼之后,淡定开始敷面膜。看来她已经从分手的伤痛中解脱出来,并且已经开始积极寻觅下一家的准备——年轻美丽是她的资本,有了这些就不愁没有男朋友。

    周二下课后,她将我拖到附近的小饭店中,点了一箱啤酒,跟我说:“赵仪,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今天就好好放荡一下吧!”

    我望着她没喝就有些醉了的脸,吞了吞口水:“我是良家妇女……”

    小雍凶神恶煞地拍桌:“良你妹!老子失恋你陪我喝几口怎么了?”

    我也是有脾气的,只是一贯……孬。

    我跟着她你一杯我一杯,最后硬生生地把那一打的酒水给塞下肚。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我肚子的构造。

    小雍不胜酒力,趴在垃圾桶上吐了好久。我状况还好,就是感觉已经长出一双翅膀,自由飞翔在天际。要不是我这个凡人之躯太重,此刻我真想展翅翱翔在天际。

    我们两个摇摇晃晃回了寝室,我倒头就睡,小雍趴马桶继续吐。第二天起来,小雍神色如常,而我却发高烧。我威武雄壮地撑了几天,终于在室友害怕被传染的恐慌中,被她们拎到校医院。

    看病的一声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头。他对我量体温,扒眼皮,看舌苔,最后表情凝重地看着我。

    “你生病几天了?”

    我怯怯地伸出一只手指,看到他明显不信地表情,我赶紧解释:“大概一个星期。”

    他用很遗憾的目光看着我。

    我抖着身体却佯装镇定问他:“我的病没什么大碍了吧?”

    他皱着眉头看了我很久,之后才悠悠地说:“有事,问题大了。”

    第十六章 无情无耻(三)

    我在最初的震惊和恐慌后,暗暗地掐了一把我那抖的非常没出息的爪子,才有些哽咽的问:“医生,我得了什么病?我还能活多久?”

    他低头在病历上不知道写着什么,漫不经心的说:不知道。但是要是你再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肯定是活不久了。

    我当时万分想问候他的祖上十八代的人可好。但我也明白医者父母心,这老头有着金子一般的心灵,他是为我好。我总是太善良了,世界应该多几个我这样的人。

    这老头还说,原先挂点滴的地方空调坏了,他会领着我去楼上挂水。

    我跟着他后面走,强忍住拗断他脖子的冲动,拖着无比沉重的身体走在校医院分院两层的,狭小的,压抑的过道上。

    不大的房间横七竖八躺着不少感冒发烧的人。他给我找了个位置,拿了两瓶药水过来。一瓶是我很熟悉的生理盐水,另外一瓶黄黄的,是尿……额,尿黄|色的。

    鉴于它等会要打进我身体里面,我就不想那么恶心的事情了。

    老头跟我说,等盐水挂的差不多了,他会过来帮我换成这瓶黄的,不过这药水进身体有些疼。

    他把针捅进去之后就离开了,估计又到楼下欺骗善良的孩子们去了。

    我百无聊赖的盯着盐水瓶,目光呆滞地转到身边的人。左边的骨瘦如柴,一副马上就要升天的肾虚样。右边的人身材娇小,身上却盖着一件宽大的衣服,像是裹尸布,根本看不清脸。

    后来我迷迷糊糊睡了,隐约可以感觉到身边有人来来去去,然后我的手突然被握住。

    我猛地惊醒,杀人般的目光瞪向咸猪手的主人——

    是向灏!

    要不是我求生意志过强,体质也过硬,这会儿早该被他吓死了。他这样冷不丁地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有被白无常索命的感觉。(这家伙喜欢穿白色的衣服。)

    或许是幻觉……

    我默默地抽回手,继续目光呆滞地看点滴。

    “你到底在闹什么?”他皱着眉头看着我,眉间多了很多肉坨坨。

    若是往常,我一定会反驳他,会跟他顶嘴,甚至跟他掐起来。可是我现在是个病人,我浑身难受地好像骨肉分离一样。

    所以我盯着他一会后,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向灏显然也没意识到我会哭,手忙脚乱地不知道是该安慰我先,还是按住我插着针却还想去抹眼泪的手。

    所以说,少年,请收起你自以为是的嘴脸,老娘就算没你高没你壮,但是我一哭,战斗力就不可估量,而且全世界都会站在我这边。

    他最后没辙了,一双大手按住我的脸,用警告的语气说:“赵仪,别哭了。”

    我看得出他很烦躁,但我继续大哭。

    反正今天他要是不用甜言蜜语把我淹死,我就用眼泪把他淹死。

    他很无奈地叹口气,说:“赵仪,你哭起来很烦。”然后一手捧着我的脸,另一只滑到我脑后固定着,慢慢的将他温热的嘴唇贴上来。

    我本来想吸一吸挂下来的鼻涕,不过他吻的太激烈,让我都来不及呼吸。

    他肯定吃了不少我的鼻涕水,不过既然他都不介意,我自然是豁达得跟解放军叔叔一样。

    第十七章 老母是爱情杀手(一)

    最后他憋红着脸跟同样脸色红润的我说:“你鼻涕好咸。”

    我当即喷了他一脸的口水。

    他一边擦脸上的水,一边嘀咕“女人真脏”。他的表情很臭,却专注于坐在我旁边散发不悦的气息。

    “喂,你摆着一张臭脸会影响我康复的。”我可是很嫌弃啊。

    他瞪我:“我看你状态好到欠揍。”

    “那可不。39。5度的高烧她能撑一个星期,已经强壮地无法直视了。”医生老头慢悠悠走过来,毫不留情地吐槽我,顺便换上那瓶黄|色的药水。

    黄|色的药液流进我身体,并没有医生老头所说的疼痛感,倒是让我越发觉得困倦起来。而且身上的虚汗也慢慢被逼出来,浑身无力。

    我靠着躺椅神智越发模糊,眨着困倦的眼睛,我说:“我曾经读过一个关于接吻的故事。里面讲亲吻会将其中一个人的病症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女孩和男孩的关系很好,男孩每天都会给女孩一个晚安吻。可是女孩病了之后,男孩就再也没有碰过她。如果你是这个故事的男孩,你还愿意吻下去,把对方的病痛转移到自己身上吗?”

    他在我嘴上亲了亲,说:“累了就快睡。”

    我实在累极,阖上眼皮后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体温已经正常。

    向灏问我:“有没有力气走路?”

    我作垂死状:“没有。”

    然后这个实心眼的孩子二话不说把我抱起来,是传说中的公主抱。回想起来,我之前所享受过的最豪华的的待遇似乎是很多年前扎着两个羊角辫骑在爸爸的脖子上去逛街。

    我靠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忽然觉得异常的温暖,也十分地舍不得。

    可惜……或许可以预见的一天,我们就将永远分开。毕竟,年少时候的爱情有谁能说的准。

    ……

    12月中旬的时候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当时我正在被向灏困在图书馆——美其名曰陪他自习。

    到了冬天,我一般除了上课以外就是窝在寝室里。图书馆虽然有空调,可是空调吹出的热风混合陈年书籍的霉味吹得我很不舒服。我和他说我想回寝室,可他总是以“你敢回去我就打断你的腿”的凶恶眼神逼我乖乖就范。

    隔着蒙着不少灰尘的窗户,雪花悄然落下。即使这般低调,也引起了馆里的一阵马蚤动。

    我抬头看着越下越大的雪,扯着向灏的手激动地和他说:“我们去雪里走走吧!”

    许是我扯他的力气太大,我终归是撼动了他这座冰山。

    我拉着他走到馆口,心理斗争了几回终究还是没能傻到冲到雪中散步。

    向灏就直直地站在我身边。他的手很暖和,比一到冬天就手冷脚冷的我要暖和很多。

    他拉着我的手,眉头皱的很深,挺怨妇地说了一句:“有什么好看的。”

    相处久了,我发现我和向灏基本上是没什么共同语言的。具体表现在我看的电影电视剧他不看,他玩的游戏我不玩。他说游戏有什么什么bug,我说小说电视剧哪里哪里很感人。他从来都是很不配合地说那都是骗人的,就像我也会很不配合地说游戏都是虚幻的,千万不可沉迷。

    有人说气味相投的两个人从才能长久相处。可我想了很久,觉得我们唯一共通的地方就是我学的课程他也要学……

    想到这我不禁气馁的呼出了一口气。气体中的水蒸气因为周围的低温而凝成白雾。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不多,也没有情侣傻x到我们这般程度而站在风雪里挨冻。

    向灏却是突然开了他的“金口”。

    “这周六我妈要来看我。”

    第十七章 老母是爱情杀手(二)

    我哦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接茬。

    他继续说:“到时候打扮地漂亮一点。”

    我第一反应是向灏对我平时的邋遢的打扮多少有些怨念。然而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倒退了一大步作防卫状惊恐地看着他。

    “你……你不会是让我见你妈吧?”

    向灏对我的反应先是惊讶,然后却是有点不悦。

    他点头,说:“是。”

    我还以为他会说“什么你妈你妈这么生分,那是咱妈”这样的经典台词。这样我还比较明白一点。可他简明扼要地说是,让我明白又糊涂。

    见家长啊……这一见,是不是名分就确定了?

    可是,小说电视剧里老妈这个角色坏了多少美好的姻缘啊!

    向灏这么做,是想把自己的爱情掐死在萌芽阶段吗?

    而且啊……而且……

    她妈要是问一堆问题,我该怎么回答?

    比如他妈要是问我三围的话,我要不要如实告诉她?

    哎,我怎么老是在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上纠结……

    “你不想去就算了。”向灏把手插到口袋中,转身走到图书馆内继续自习。他面色无波,令我根本无法判断他是否是生气了。

    我不擅长猜测人心,所以直接问他:“你生气了吗?”

    “没有。”顿了顿补充道,“我妈挺烦。”

    我不是很能理解他这句话所蕴含的意思,但他都说可以不用去,我自然从善如流。

    向灏妈妈到的时候,向灏小盆友很贴心地打电话来向我报告,顺便表达了一下他马上要去接驾的意思。

    我伸伸懒腰,声音慵懒:“替我向你妈妈问好。”

    他兀自在电话那头静默,然后挂掉,留下我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机。

    到底……他打电话过来是干什么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

    手机突然想起卡农钢琴曲。悦耳婉转的调子很容易让人沉醉。

    爱上这首曲子,是高三毕业那一年。而它,是我为小正专门设的铃声。

    “嘿,大脸妹!”小正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那头钻过来。

    “大嘴怪,你找死吗?”我当然也不会客气。

    “我不找死,我找你。我现在在你学校门口,快来迎接朕。”

    “大嘴怪,大冷天的别说这么冷的笑话……”

    他声音颤抖:“谁和你开玩笑。我真的在你学校门口,我快冻死了!江城怎么这么冷?”

    “你来这边干什么?”

    “我说旅游你信吗?”

    我想了想,基本上江城这个古老而又富有文化底蕴的城市确实有很多景点,可是很少有人在又湿又冷的冬季来这里来感受被冻死的快感。不过部分人类的行为是我这般凡人难以理解的,所以我答:“信。”

    他对着手机呵气:“那不就得了。快来接我!”

    真不知道这人有什么底气对我颐指气使的。但还是不忍心他挨饿受冻。

    心情忽然有些雀跃。

    毕业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他,没想到会这这种场合下重逢。

    我裹着大衣蹦蹦跳跳地去校门口。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他——虽然只有背影。

    可是这个背影我却无比熟悉。

    毕竟啊,那时候,我在他后面,他……在我心里。

    第十七章 老母是爱情杀手(三)

    那一年——

    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偶尔望着窗外青蓝色的天空。天空是一片澄澈的蓝色,没有半片浮云,是个晴好的春日。

    黑板上写着距离高考倒计时80天。

    暖风吹得我浑身都软绵绵的,我右手拼命地抄板书,闲暇之余瞥一眼在讲台上讲的口水直喷的数学老师,再望了望他头上稀疏的头发,实在觉得他的发型跟他讲的函数一样抽象。

    小正坐在我前面,以他180的个子遮住我半边天。

    我受班主任之命,和另外六个女生被安排到教室最后一排以管束后排阴暗角落的男生们。

    小正是后排阴暗角落最阴暗的力量源,不过因为他成绩不错,所以老师在整治他的时候也觉得棘手。

    他的特点是嘴贱皮厚,最厉害的技能是吐槽。

    我记得那是中国某次发射火箭普天同庆的大日子。他拍着同桌的肩膀说:“有了你,中国哪里还需要什么火箭啊。你脖子一伸,嘴巴一张,月球就能叼回来了。”

    我在后面笑到内伤,没憋住,笑出了声。

    他疑惑地转头,看着我,然后笑道:“你的脸是正圆形啊。”

    ……

    “大脸妹,你的脸怎么还这么圆?”记忆中的脸和眼前的人重叠,让我有瞬间恍如隔世的错觉。

    “大嘴怪,好久不见,你脸上的其他器官还好吗?怎么都看不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