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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102部分阅读

    有多少存款,而这些存款中定期一年以上的有多少,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宋英宗在外的时候,国库一年亏空一千五百多万贯,折合白银的话大概是一千三百多万两。现在神宗刚刚继位,如果西夏真的发兵开始打仗,对于如今入不敷出的国库状况來说,肯定是难以应付。而李恩喜之前向王旁回报的数字相对泛泛,几千万两让王旁正在要想办法利用起來的存款,如何让它流动起來似乎已经有了方案。而王旁现在就要知道,这几千万两银子中,一旦真的有了战事,赵顼必定会來找自己,而这些银子中有多少是能够“借”给朝廷的。

    一个字“算!”两天的时间,王旁不做别的,就是贾宪带着几个银行里挑出了珠算快手,來到王旁书房的小院,在王旁的审核下,噼里啪啦的算。算银两的同时,王旁还出了一道題,假设西夏十万兵力,如果发兵抵御,需要算人力算粮草,算时间消耗,而这些如果都算到银两上,需要动用多少银两。

    谁也不知道王旁为什么突然让他们算这些,但是谁也不多问。王旁一页一页的看着各种数据,强迫自己打消马上去西夏的念头。因为他知道,他可以有更好的理由,等着一个时机,然后耀武扬威的去到两军阵前,指着李谅祚的鼻子命令他“还我儿子!”

    两天的时间在忙碌紧张中一眨眼就过去了,黄昏十分,贾宪将最后一页计算好的数字交到王旁手中,现在银行固定存款可用一年以上的有六七千万两白银。而如果西夏出兵十万,要抵御西夏进攻,按照王旁给出的算法,那至少军费粮饷等合计千万两。王旁心里更加有把握,单以现在的财力看了,王旁咳嗽一声都足以让赵顼的小心脏颤一颤了。

    他看了看贾宪略带疲惫而又兴奋的神情,微微一笑说道:“这些钱就算不贷出去,区区几百万两的利息似乎还不是问題。”

    贾宪知道王旁底气足,几百万两,对于老百姓是什么概念,而对于眼下的镇南王來说,只是区区两字便解决了。他点头说道:“王爷说的事,银行周转到不是大问題,只是不知道王爷算军费是何意?难道我们要打西夏吗?”

    王旁摇摇头:“你要知道如果真到打仗的时候,光有钱是解决不了问題的。更何况现在的问題是圣上肯不肯打,敢不敢打。”贾宪对算数精通,但对圣意实在搞不清楚,他一脸茫然的说道:“别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王爷您是不怕打的。”

    “哈哈哈”贾宪的话把王旁说乐了,这几天一直出于精神高度紧张中,数字出來了王旁稍微安心了些,毕竟有数字的事都是好办的事。

    张平行色匆匆走进书房:“王爷,林波已经带到,现在前厅等候。”

    “好!折可适,你去找陆总管,在宴客厅准备一桌酒席。”王旁吩咐完毕对张平说道:“张将军辛苦,林波跟你來这一路可有其他事情吗?”

    “启禀王爷,这一路到是顺畅,只是在林波府上有件事,我觉得有点问題。”

    “哦?”王旁坐直了身子看着张平等着他说下去。

    “具体我也说不上來,只是说道王爷找您,他交代他儿子处理好府上的事,所以,属下觉得他似乎已经是为认罪而來。他的儿子倒是一表人材,但他们父子对话中似乎有什么意会之事。”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张平转身出了房间,王旁见身边只剩下贺铸,手中舀着个记事的本子,煞有介事的在写着什么。“贺铸,今日府上还有何事?”

    贺铸答道:“王爷,明日包丞相的曹夫人和包绥就到京城了。还有,有个叫徐良的來了说要见您!另外,少公子已经回府。”

    “你去找陆嫂准备出來宅院,好安置曹夫人和包绥。另外,如果这个徐良再來,你就让他等着就是了。童贯这小子,恐怕是心情不好,你去把他叫來。”

    王旁说的沒错,此时,童贯心情极其不好,他坐在自己房间的床,手中舀着一个用一块方巾包裹起來的匣子发了半天的呆。终于慢慢打开包裹,打开匣子。这是师父千叮咛万嘱咐的一件遗物,怎么是一道黄绫?再打开一看童贯更是一惊,竟是仁宗密诏,得燕京者可拥天下。忽然门外急促脚步声,几声叩门贺铸推门进來,童贯急忙将那黄绫藏在身后。“你在这干什么呢?王爷叫你呢?!”

    第三百六十三章 当灭满门罪

    童贯无意中得到遗诏,正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王旁,忽然见贺铸走了进來,紧忙将皇陵以及木匣塞在身后的褥子下面。贺铸见童贯发呆,又催促到:“道夫(童贯字道夫)你在做什么啊?王爷叫你呢。”

    自从贺铸八岁时随贺行远來京城,就一直在王府与童贯等人读书学习。时光荏苒岁月穿梭,到现在几个孩子都长大了,虽然各自身份不同,但私下里关系还是很好的。

    “沒,沒什么!走,我马上跟你去!”童贯说着又将那木匣朝里掖了掖,站起身來跟着贺铸來到王旁的书房。

    王旁打量了一下童贯,不难看出史志聪的死还是让童贯挺伤心的。他关心的问道:“史总管的事都办好了?”

    童贯低头回答道:“爹爹放心,孩儿已经都办妥了。”

    王旁又说道:“这几日你好好调整一下心情,抽时间去趟繁塔寺替我问候下一下纳言大师。”

    童贯明白,王旁是想让自己放松几天,而且纳言是自己的生父,王旁想的越是周到,童贯的心里就是越是纠结。他应了声是,心里却在想着那件东西要不要违背师父说的千万不能交到旁人手中。

    折可适走进來回话,说宴客厅已经摆下酒宴,林波正在那等着王爷。王旁说了声好:“你们都休息去吧,一会有家丁侍奉就可以了。”

    童贯上前一步说道:“爹爹,即是府上有客人,就让他们回去,我陪着您一起去吧。”

    王旁自然也愿意童贯跟着,多好的一次现场教育,他说了声好,站起身來朝宴客厅走去。

    宴客厅内灯壁辉煌,正中一张硬木桌上已经摆好酒宴,林波早已被带到这里,正惴惴不安的坐在厅侧的椅子上,心里盘算着如何与王旁对答。就像他对林志浩所说的一样,他心里很清楚,王旁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当然也听说了,林秀秀在邕州的时候曾经见过王旁。若是王旁非要插手这件事,恐怕自己是在劫难逃了。而让他想不到的是,王旁却并未带他來就审问,反而摆下一桌酒宴,这让林波更加不知所措。

    听着门外侍卫行礼,林波就知道王旁來了,他急忙站起身來朝门口望去,门一开王旁迈步进屋的时候,林波就是一愣。只见來人身材伟岸,五官轮廓分明,一双剑眉不怒自威。王旁的目光扫到自己的时候,林波赶紧一道凌厉的目光射來。接着王旁开口说道:“这位就是林员外吧。”

    林波急忙上前施礼,心里不住的嘀咕,自己常常以为荣的儿子林志浩,无论身材相貌气势都足以让人欣赏,而今天见到镇南王才发现,若是二人站在一处,自己那儿子还真是沒法比。想起自己苦心,花钱费力希望能在朝廷为林志浩谋一职,好让他有出头之日。可今天见到王旁,林波彻底灰心了。年轻人中有如此杰俊的人才,自己那儿子哪还有显山露水的机会。

    二人分宾主落座,侍女将酒倒满,王旁吩咐众人退下只留童贯在一旁侍奉着,然后才开口想林波说道:“林员外,你知道本王请你來是什么事吗?”

    这问话倒是在林波的意料之中,他忙谨慎的对答道:“在下不知道。”

    “呵呵!”王旁笑了笑,将酒杯放下:“我请林员外來,那我想请林员外帮一个忙,不知道行不行呢?”

    “王爷请讲。”林波听到这,心里有几分把握了,似乎这个镇南王也并不那么可怕,他不也还是挺客气的嘛。

    王旁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想请林员外自首!”

    “什么?”林波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差点就从椅子上蹦起來,好在他发福的身子和他这年龄还不至于那么夸张,但即便如此他也是瞪大眼睛无辜的看着王旁:“王爷,我冤枉啊!”

    “看來这个忙林员外是不想帮了?!”王旁似乎已经猜到林波会有如此反应,他冷冷的问道。

    “这,这不是帮忙不帮忙的事儿啊!若是王爷有证据,刺杀太子的事是我做的,那我情愿认罪!”

    “哦?林员外如何知道我要你自首的是刺杀太子的事?”王旁忽然反问到。

    “我,听说的。金莲会刺杀太子,林秀秀那刁妇想嫁祸于我。”林波汗都下來了,刚才王旁那么一乍,真把自己的阵脚弄乱了。

    王旁听了,哈哈大笑起來:“林员外可真会开玩笑,本王有心帮你,刺王杀驾可是祸灭九族,你以为都推到林秀秀身上就沒你的事了吗?恐怕这些年來,林员外沒少往军中输送金莲会管理下的歌妓。”

    林波一脸真诚的说道“王爷,金莲会只是贱内一手操办,她们有什么企图我真的不知,更何况贱内死了以后,我都不管金莲会的事了,这事跟我真沒关系。”

    王旁收起笑容扳起脸來:“既然林员外不肯帮忙,那我也沒办法了,本來我这次是奉命查另外一案,想必林员外也听说了,后周柴宗训受太祖恩庇,特赐丹书铁卷之事吧?”

    林波听到这话,仍是一脸真诚的笑容:“这,当然听说过!”说的时候,心中却在盘算着,我有丹书铁卷看你能拿我如何处置?

    王旁接着说道:“这丹书铁卷可是御赐之外,这要是落在贼人之手,那岂不是有辱我大宋皇家的威严。”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落在贼人之手呢?!”林波不敢直实王旁,按说王旁的岁数和自己的儿子差不多,但林波就是从里这么畏惧。

    “怎么不会呢?我要查的就是这案,柴氏后人遇害了,丹书铁卷被贼人所取。而且我现在已经知道这御赐之物在那贼人的祠堂,林员外,你说这是不是满门抄斩之罪啊?!”王旁盯着林波,一步步的逼问。一旁的童贯头上微微冒汗,他嘀咕着自己刚刚拿着的那遗诏,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

    林波听了更是恐惧,尤其王旁说到祠堂,他两腿微微发抖,试探着问道:“王爷,这,这如果是柴氏后人并未遇害,而是隐姓埋名……”

    他还沒说完,王旁一拍桌子瞪着眼说道:“大胆!这柴氏后人太大胆了,怎么能改了姓?这不就是不认祖吗?还有,既然太祖御赐了丹书,那也是御赐了柴氏的用受皇恩的身份,竟敢违背太祖之名。不忠不孝还不是不赦之罪?!”

    王旁这一拍桌子一番话,听的童贯胆战心惊的,手中有御赐之物就是这么严重的事,那自己手中有遗诏还不更麻烦了。而且师父断气之前,断断续续的说道的,原本仁宗要宣读诏书,但是却被误传是赵曙。那这诏书可就关乎王位了。更何况想起赵曙这么登基的,又想起自己也义母被软件,童贯这才心里愤恨,可眼下诏书怎么办呢?他一时更加茫然。

    而王旁这话问的林波则是顿时哑口无言,他终于明白了,王旁既然插手这事,无论如何自己也开脱不了了。就算不保林秀秀,恐怕王旁也会想办法给自己定罪祸及满门。以王旁现在的地位,如果他将这番话上奏了朝廷,就算朝中有人,恐怕是彻底给了赵氏一个彻底消灭柴氏后人的机会。他赶忙站起身來,扑通跪下说道:“求王爷开恩啊,这事是我一时糊涂,与家人无关,王爷开恩啊!”

    王旁一扶林波说道:“林员外,您这是干什么?我今天请你是请你给我帮忙的。”

    林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忙摆手说道:“王爷,刺杀太子的事,是我指使的,与林秀秀无关。我愿意一命抵一命……”

    王旁微微一笑,他相信刚才自己那么一吓唬,这事恐怕由不得林波愿意不愿意了。正要好言相劝,讲点什么国泰民安天下太平的大道理,忽然一名张平走了进來禀报到:“王爷,刑部司马尚书派人來送口信。”

    难道司马光也接到消息了?王旁站起身來离开桌子,张平紧走几步,凑到王旁近前,附耳在王旁耳边说道:“王爷,有人跑到刑部认罪去了。司马尚书请您明日到刑部大堂听审。”

    “可知道是什么人吗?”王旁低声问道。

    “我问过了,是叫林志浩,真是这林波的儿子,我在杭州时候见过的,也跟您说过。”

    换做别人,张平才不会这么急匆匆的來告诉王旁,但林志浩这个人曾让张平印象颇深。张平也怕耽误了王旁的对林波的判断,所以急匆匆的赶忙來报信。

    “我知道了!”王旁说罢张平退了出去。

    再次回到桌边,王旁呵呵笑了笑,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果然是父子情深啊!”

    林波不知道王旁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话,他疑惑的看着王旁,王旁叹着气说道:“看來林员外也不用帮忙了,你儿子已经到刑部大堂自首去了。”

    “哎呀,这个混小子!”林波一听着急跺脚的说道:“王爷,我认罪,此事跟我儿子沒关系,您快想办法吧,都怪我一时糊涂。”

    “林员外,急什么!难道你儿子沒罪朝廷还会冤枉他吗?

    林波焦急的说道“王爷,我儿子肯定沒罪过,只是这愣小子跑到刑部,这件事恐怕就要节外生枝,惹出多余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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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四章 混乱的朝堂

    自从王旁见到林波,这是头一次见到林波真正的着急,其实林波來的时候就早已经预料到,既然王旁插手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了。但让林波沒想到的是,林志浩竟然为替自己顶罪贸然跑到刑部。王旁嘴角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林波,不急不慢的说道:“林员外,既然有人替你顶罪,那我的忙你帮不帮都行,我看今晚你就在王府好好休息,明日我派人送你回杭州就是了。”

    事已至此,林波心里不敢再存半点侥幸,对他來说良田千顷家财万贯都比不上他这个儿子重要,他更明白王旁能够用现在这种方式与他对话,就是给还留着一丝机会,所以现在他只能抓住这一个机会,他再次跪倒王旁面前说道:“王爷恕罪,此事全是我一手策划,即与金莲会无关,也与我儿志浩无关,请王爷一定开恩。”

    王旁心中也有疑问,他对林波说道:“你把事情全说清楚,本王才能想办法。”

    林波叹了口气,这才缓缓说道:“我自小生于书香门第之家,也曾中过进士,但当年因为太高兴了,畅饮之余说出了我的真是身份,还取出了丹书铁卷炫耀。本以为皇恩浩荡,能够就此效忠朝廷,但沒想到此事传到当时主考欧阳修的耳中,唉。后來我才知道,丹书铁卷虽能保柴氏后人平安 ,但太祖也从谕柴氏后人不能入朝为官。自此我便愤愤不能平,多少年來我精心与官场,结实了不少官员。现在我儿子已经成|人,我见这孩子一腔抱负,却无处可施展,于是就找到集贤校理薛良孺,薛良孺答应为我儿荐官职,又为我引荐了殿中侍御史蒋之奇;和御史中丞彭思永。两位御史也都答应想办法说服圣上,允许我林家后代可以考取功名。然而这一等就是好几年,皇上换成了英宗,接着又册立了太子。这几年,我就像祖宗一样供奉着这几位大臣啊,不光逢年过节要送礼,平时金银礼物也沒少给,可到头來连个消息都沒有。后來我知道太子要去大理,那会儿心里十分愤恨,他赵家的人多了我柴氏的江山,竟连个做官的机会都不给。一怒之下我才找了杀手,想刺杀太子。等到我后來后悔了,这事也來不及改了,无奈之下只好找个替罪的林秀秀。王爷,事情的原委如此,还请王爷开恩。”

    这件事虽然细节王旁不清楚,但从以往王旁所知道的情况,已经很接近王旁的推测了,王旁心中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看來用这个方式把林波找來是正确的。而对于这件事上,王旁有他自己的打算,他要做到的并非简单的林秀秀被冤枉的问題。所以今日他才设下此宴,先吓唬后使诈迫使林波说出实情。

    林波的话音刚落,王旁啪啪的鼓了掌声,而这掌声中似乎并非王旁一人所拍,林波忙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