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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大亨的宠妻第16部分阅读

    多人陆续收拾东西,离开,珊迪和开始时的姿势一样,优雅地坐在办公桌前。

    没有疲惫,也没有厌倦,她是永恒的女性雕塑。

    总裁办公室传来聂天的斥责声:

    “你是怎么搞的,这么重要的文件留到现在才给我?”

    “老板,我不是故意的,我……可能这两天实在太忙了。下次绝对不会出现类似情况。”

    “下次再出现,最好同时还有你的辞职报告。不用留下来了,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你。”

    秘书出门的时候恨恨看了一眼珊迪,同样是人,为什么就不同命呢?

    珊迪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去,保持同样优雅的姿态。

    落地天窗上的光影渐渐暗淡,灯光笼罩了办公室。

    回归复仇 (17)

    “你还没有走?”

    聂天不何时出现在珊迪面前。

    “啊,总裁您也没走。”

    “有一份文件必须处理,大概被秘书给漏掉了。你呢?”

    “刚接手新工作,还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我想我应该多花点工夫。”

    “别做了,工作永远都做不完,明天再继续吧。”

    珊迪关掉电脑,收拾东西,聂天看着她的背景,像一幅淡雅的画卷。

    珊迪做事有条不紊,最后还记得给花瓶里换水。

    做完这一切,向聂天微笑说道:

    “那我走了,您不要工作太晚,保重身体。”

    “我当然不工作太晚,我也要走,才叫你回家的。”

    珊迪的脸上现出淡淡红晕。

    “谢谢。”

    “你住什么地方?”

    “西馆大街。”

    “我送你回去,我顺路。”

    街上,人流稀疏,灯流繁密。

    无论在什么地方,黑色的奔驰都永远保持醒目。

    雪亮的车灯照尽黑暗之处。

    西馆大街的冷僻,和天聪集团的豪华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珊迪的住所在一处清净的中档小区,环境优雅,舒适,一点都不张扬。

    “到了。”

    车骤然停下,聂天没有开车门,缓缓摇开车窗,点上一枝烟。

    “总裁,我到家了,珊迪再次提醒。”

    “陪我喝一杯怎么样,酒吧。”

    聂天奇怪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请求,很多年了,他从不用请求的口吻和人讲话。

    他也不会温和地再和女孩子讲话,冷静、威严是他的外表,也是他的内心。

    可是面对这个女孩,他发生了很多改变,改变得不知不觉。

    珊迪温柔而坚决地说:“天很晚了,明天要为您继续努力工作呢。”

    聂天默默点头。

    珊迪打开车门,下车,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如果聂天站在她的面前,一定能看到她的眼睛里,有雪亮的寒意。

    可是她的背影是那么温柔,温柔得什么也察觉不到。

    珊迪站到黑暗之中后,冷冷地看着黑色奔驰车。

    聂天没有马上发动车,而是慢慢抽着烟,红色的烟头在黑暗中清晰可见。

    他在等哪一扇窗口的灯亮起来吗?他不会等到的。

    车子慢慢发动,消失在街道尽头。

    珊迪冷笑一声,她要做的事还很多。

    挥手叫住街上驶来的一辆计程车。

    这是一间光线昏暗的咖啡屋,坐在对面几乎都难以看清楚对方。

    珊迪的仪态万方和对面人的样子形成最鲜明不过的对比。

    这是个再猥琐不过的男人,外表每个地方都散发着丑陋,身上甚至有一股莫名的馊臭味道,让人闻了想呕吐。

    “你要我做什么?”

    男人喝上等咖啡的姿势相当娴熟,和他的外表不一样。

    “发挥你的特长,说服对方。”

    “你的要求太高了,我不干,如果被识破,他会杀了我。”

    “被识破他未必杀了你,你要是不干,我肯定把你的资料寄出去。”

    回归复仇 (18)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你说说看,是让你骗黑手党老大一次呢,还是要我告诉金融证券集团的王主席,你把他老婆骗上了床?”

    “我服了,别说了。”男人异常沮丧。

    他这一辈子都把别人玩弄在股掌上,连美丽的主席太太,也会因为他的动人言语,自愿向他这样如此猥琐的男人献身。

    可是眼前的女人,是什么来路?

    像冰一样冷漠,像针一样可怕,让他无路可遁。

    “一切要按计划去做,三天之内必须完成。”

    “我都答应,只要你保证不再找我麻烦。”

    “那要看我心情怎么样。”

    珊迪露出一丝笑容,可是在男人的眼里,看不到动人,只看到珊迪的眼睛里闪动的刀锋。

    他只有屈服。

    钻石酒吧,像永恒的钻石。

    总是在夜色里闪着五色陆离的光。

    舞女变幻的舞姿,摇曳在灯光下,呈现出别样的诱惑力。

    聂天举起酒吧,他总是喜欢从杯里透视世界。

    偶尔他喜欢在这种公众场所放松一下,而不是去贵宾包房里独坐。

    这世界要加一点血色才够味道,这种血色时常能让他冷静而快乐。

    今天,这种味道却再也没法克制他的烦躁。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暴发户大叔,正摇晃着从他眼前闪过,顺手捋了一把舞女的大腿。

    舞女早就习惯了这种顾客存在,舞动得更加媚人。

    暴发户大叔挥手着双手,手腕上,手指上,脖子上,都是粗大的金链条,金戒指。

    “小妞,想捞外快吗?给大爷再跳一个。”

    大概喝得太多,暴发户大叔踉踉跄跄,一个摇晃撞向聂天。

    拿红酒的杯子一颤,红酒全倒进暴发户大叔的脖子里。

    “谁倒的?找死!”大叔怒骂。

    “我倒的。”聂天镇定地说。

    “来人,给我做了他!”

    七八个穿着各色体恤衫的小混混一拥而上。

    聂天又斟了一杯红酒。

    戴着墨镜的阿龙和朱雀,一左一右站出来。

    暴发户大叔张大了嘴正在骂人,忽然再也发不出声音,这两个人不是在机场见过吗?他们的背景……

    小混混们全都呆住了,阿龙和朱雀挽起袖子,几道刺目的纹身赫然可见。

    那是什么样的标记,他们都听过这个传说。

    如果再往前走一步,等待他们的命运恐怕就是横尸街头。

    小混混们一哄而散,剩下暴发户大叔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弄洒了我一杯酒,我只要你赔一杯。”

    聂天举起空杯子,轻轻说道。

    阿龙接过杯子,朱雀拽起暴发户大叔,拖到外面,一声悠长的惨叫,暂时压过强劲的舞曲声音。

    阿龙很快进来,手里的杯子慢慢的,通红的一杯,滴滴答答不停往地上落。

    “只有一杯,不会要他命,就是难受十天半个月。”

    短暂的混乱后,酒吧里恢复了常有的秩序。

    回归复仇 (19)

    一股刺鼻的味道冲得人难受,聂天在鲜血的味道下都不会皱眉头,现在也感到不舒服。

    一个猥琐到不能再猥琐的男人,凑近了吧台。

    “想知道你的命运吗?”

    “想喝酒吗?”聂天把杯子递给男人。

    男人明显有些害怕,想想不去做的后果,硬着头皮说:“你扬手的时候,我看到你的手纹了,很特别。”

    “特别的地方在哪儿?”漫不经心,还有嘲笑。

    “你掌心有一道财富纹,你将是个权势和财富伴随的人。”

    聂天眼神明显冷冽下来:“常到这酒吧的人都知道我是谁,我想你最好走远点。”

    男人把后果抛在一旁,拿出自己平时骗人的镇定来:“我不会因为看到财富纹来找你,你手里还有一道轮回纹,这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纹路。”

    “什么叫轮回纹?”

    “轮回纹,也叫轮回缘分纹,很少有人会有这种纹路。有这种纹路的男人,他一生的情缘,会以相似的方式重复出现,纹路有几道沟,缘分就轮回几次。”

    酒杯一震,鲜血洒了一地。

    “先生,你的轮回纹,前两次都是断路,证明前两次情缘不是很如意。”

    “然后呢?”

    “但你还有第三道,这是一道长线轮回,意味着将是一次长久的情缘,命里注定,你的情缘多有磨难,最后一次才是你最终的归属。”

    聂天从皮夹里摸出一叠钞票。

    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贪婪,马上克制住自己,庄重地说道:“我只是好奇这样罕见的纹路,不是为了钱,先生,祝你好运。”

    酒吧门外,林荫道的阴影里,珊迪冷冷夸赞:“演得不错,你的使命完成了。”

    “没我的事了?”男人大喜。

    “只要你守口如瓶,管住你的嘴,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找你麻烦。”

    酒吧里的灯光依然变幻。

    聂天不住地出神,说道:“再来一杯。”

    酒保又递过一杯,聂天慢慢咀着,不住打量自己的掌纹。

    一个苗条的身影悄悄走进钻石酒吧。

    聂天再抬起头时,远远地角落里,一个女孩正在小口吸着果汁。

    聂天的眼睛一亮。

    “小姐,你的红酒。”

    “谢谢,你怎么知道我要的?”珊迪意外地抬起头,“总裁!”

    “你不是说过,明天要努力工作吗?”

    “喝杯酒放松一下,不妨碍努力工作吧。”

    “和总裁喝酒就不放松了?”

    聂天举杯,华语很轻松,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

    “我不知道您会来这家酒吧。这里的风格……”珊迪停顿了一下,“很特别。”

    “我每个星期都会来一次。”

    “男人每周来一次不算多。”

    “我来这儿,是为了纪念很久以前的一位朋友。”

    聂天不回应她的调侃。

    “是很好的朋友吧。”

    “是很好的朋友,看到你,会让我想起她。”

    “我长得很怀旧?”

    回归复仇 (20)

    “不,你还青春着呢,哪有怀旧的意思,而且你比她坚强,比她干练,当然,也比她尖刻。”

    “她也喝红酒。”

    “她的酒量不大,偶尔才陪我喝几杯。”

    “如果我能够让您感受到怀念的话,那么我就喝一杯。”

    珊迪举起酒吧,在酒杯后注视聂天。

    “你也喜欢在酒杯之后看人。”

    “喜欢,这会让我觉得世界有一种火焰燃烧的感觉。”

    “你燃烧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总有一天,你会看到。”

    聂天没有看到,珊迪把一瓶红酒喝下去以后,眼睛钻石般发亮。

    冷静,冷静得厉害,就是没有燃烧的感觉。

    她第二次从奔驰车上下来的时候,半点没有需要人搀扶的意思。

    这一次她很快走上楼,点亮窗口的灯,看到聂天摇下车窗,在向她招手。

    第二天不是加班的日子,午休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聂天。

    珊迪特意利用午休的时间到药店跑了一趟,说是身体不适。

    三个年轻人也在药店买药,盯着珊迪很奇怪地看着,有个年轻人甚至从口袋里掏出照片。

    他们像是在寻人印证。

    珊迪看在眼里,装作不知道,慢慢转动脸庞,确保他们不会认错人。

    珊迪走后,三个年轻人点上烟。

    其中一个表示惋惜:“这小妞真不赖,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非要出钱抢她一次。”

    另个咽了咽口水说:“不如顺道非礼了她。”

    为首的严厉制止两个人:“你们两个想吃监狱饭了?告诉你们,我们是生意人,做事要有职业道德,坏了行规,以后谁还来找我们演戏?”

    “我不就是说说么,老大,到时候我们真下刀砍?”

    “五万块一刀,你说砍不砍?”

    “那一定多砍两刀。”

    “笨蛋,多砍一刀,就一分钱也没有。”

    珊迪一下午都很紧张。

    火焰给她增添了勇气,只要想想被烧成灰烬的感觉,其他一切痛苦都能抵御。

    临近下班的时候开始收拾东西。

    聂天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呆住了。

    门外珊迪的座位上空空的。

    珊迪没有加班,珊迪也没有等他。

    聂天莫名其妙地有点失落,一个人走入电梯。

    地下停车场里亮着灯,保安不在,聂天打开车门,发动汽车。

    车刚刚转到出口,经过喷泉与草坪旁边时,聂天听到一声惊呼。

    三个年轻人正拼命拉拽珊迪的手包。

    寒光,长刀的寒光闪耀。

    刀在珊迪雪白的脸庞前比划着,有种奇特的美丽,但这美丽有随时损毁的危险!

    “住手。”

    三个年轻人被震慑住了,聂天异乎寻常的沉着,让人害怕。

    珊迪忽然挣脱,拼命向聂天跑来。

    一个年轻人如梦方醒,喊道:“抓住她!”

    珊迪脚下一个踉跄,鞋跟折断,摔倒在聂天脚前。

    聂天的脑海几乎一片空白,本能地冲过去护住她,雪亮的刀挥过来,珊迪奋力挣扎,挡在聂天身前。

    回归复仇 (21)

    一朵鲜红的梅花,开在她肩头。

    三个年轻人转身就跑,五万块,比想像中来得艰险。

    急诊室的门踉踉跄跄被撞开,聂稍有的失态。

    “医生,请你救救她。”

    医生懒洋洋地收起正在游戏的手机。

    “先去填病历。”

    “我去填病历,请你们先救人!”

    “照章办事,谁来都是一样。”

    “你救不救人?”

    医生感觉到一股煞气袭来,不由倒退了两步:

    “你想干什么?我叫保安了!”

    “什么事?”院长慢条斯理地走出来,“谁在打扰我视察手术室工作?”

    “一个患者,不填病历就要手术,还没轮到他呢。”

    “照章办事。”

    院长想都不想就说,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砰砰两声,手术室的两扇门被人一左一右踢开,阿龙和朱雀同时冲进来。

    “老大,我们收到消息,你怎么样,怎么浑身是血?”

    “命令他们开始手术!”

    “是你!”

    院长一看到阿龙,腿顿时软了,脑门上好像又有把手枪顶着。

    “赶紧检查患者,必要的话立刻手术!”

    “院长,不是要照章办事么?”

    “照个屁章,耽误了治疗,我立刻解雇你!”

    聂天在手术室前来回走着,始终没法让自己停下来,阿龙和朱雀两个躲得远远的,大气都不敢出。

    聂天一张铁青色的脸,没有人能见过之后不害怕。

    院长悄悄溜出来,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地说:

    “聂先生,珊迪女士没事了。”

    “你确定?”

    “我当了几十年医生,完全确定。她只是肩膀受了外伤,虽然离肺部有点接近,但肯定没有生命危险,只需要缝合三针。”

    聂天总算平静下来,杀戮和血腥他见过不知道多少,只要有人提醒,他立刻就能作出正确判断。

    可是刚才他为什么没法理智地思考?

    他自己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珊迪的脸色有些苍白,现出一种格外的冷艳来。

    “我送你回家。”

    “我不想回家,我想找个地方静静坐一坐,比如酒吧。”

    “受了伤怎么可能去酒吧坐,我送你回公司,我那里设施齐备,也方便休息。”

    珊迪任聂天搀扶着。

    伤口处有些疼,可是在她经历过的痛苦中,这可能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种。

    她完全有勇气,有准备迎上刀锋。

    她不是神,不能保证自己就对准了位置。

    如果刀刺得偏一些。

    那又有什么?不过是终结痛苦。如果不能终结,那她会把痛苦加倍地还给这个男人。

    阿龙和朱雀想跟上去保护聂天,聂天回头冷冷看了一眼。

    朱雀还想上前,阿龙拉住朱雀,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珊迪慵懒地靠在副驾驶座上,头微微偏向聂天。

    聂天能闻到淡淡的香水气息,珊迪的发丝扰乱他的脖颈。

    他驾车的手,轻轻颤抖起来。

    回归复仇 (22)

    放慢开车的速度,夜晚的空气有些寒冷,关闭车窗。

    只有柔和的音乐声响着。

    “《昨日重现》?”

    “是我最喜欢听的歌。”

    “你这张唱片已经有杂音了。”

    “听得太久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