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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第223部分阅读

位上的刘表。都这样了,最重要的时刻就要来临了,该发生的都是迟早要发生的。此时整个宴会厅大概对于蔡氏行为的理解,都基本和刘琦一样,均没有感到什么特别之处。

    刘表在左右侍从的扶持下,抹掉了最后一滴动情的眼泪,一看厅内的情形,也知道是时候宣布今日最重要议程的时候了。

    刘表沉声轻咳,拿起了代表他地位象征的酒樽,对着厅下群臣遥遥一摆,鼓起身体内所有的力量,大声道:“今天我让各位齐集一堂,有两件事与大家相商和宣布!”

    刘表说完这重要的开场白,不得不歇息一下后,再次蓄积力量后,继续刚才话题延续道:“这第一件……呃……”

    刘表这重要话语刚出口,异变突起,只见他突然持樽大手一震,酒樽滑落地上,“叮当!”一声,樽中酒水溅洒一地时。然后刘表倏地摸着喉咙,双眼突增大骇。

    最为近前的刘琦、刘琮、蒯越见到刘表的表情三人同时色变。

    刘琦、刘琮双双抢前一步将刘表挽着,刘琦更是骇然问道:“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此时刘表对于儿子问候置若罔闻,神情急转直下的剧变着,并且两手紧握喉咙,“呵呵”的说不出话来,两眼射出恐惧的神色。

    接着刘表摇晃了一下,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流下,嘴角逸出口水,形状可怖至极点。

    此时很多人已经围拢上来,纷纷叫嚷着“主公,你怎么了?将军你没事吧?快请郎中来”等等乱七八糟的话语。

    武将可能见惯了可怖的东西,文聘长身而起,挤进人群时,瞥了一样脸无血色的刘琮和呆抱着毒发的刘表的刘琦一眼,颤声道:“公子!这是什么一回事?”

    “复发,主公可能是病情复发了,快,快去叫夫人,叫郎中……”

    回答文聘话语的不是两位被眼前突发情形弄呆了的刘琦、刘琮,而是目前掌握有襄阳一半实际权力的蒯越。

    文聘一愣神之下,立即冷然道:“大家退后,快去请夫人和郎中,这里一切有两位公子处理,两位公子快听听主公有什么要说的!”

    文聘的意见很正确,也很明显,他是看刘表的表情知道刘表随时可能会不行,要两位公子凑近刘表听听他有什么遗言或是交代,因为毕竟刘表今天最主要目的就是交代清楚荆州未来和“世子”之事的。

    刘琦最先反应过来,“哦!”一声,着急忙慌的伏下身子,把耳朵凑近刘表嘴边的急问:“父亲,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快说,快说,我们都听着呢!”

    刘琦此时已来不及考虑刚才还好好的刘表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他只知此时要争取这可能最后的机会,把自己世子的地位确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只要有如此多官员为他作证,今后就不怕弟弟刘琮翻上天去。

    但刘表此时,已是空长着嘴,不能言语了。他对刘琦的急问,听到了,但口不能言之下,只是一个劲的手指着站在一旁刘琮,“呵呵!”吼叫着,但一个人也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正当刘琦急得满头大汗时,派去传叫的郎中如飞而至,之后就是披头散发,泪痕满面的蔡氏。

    “夫君,景升,你不能这样丢下我们母子啊…”

    “这是怎么了?妹夫、主公……”

    蔡氏扑上刘表身躯时,蔡瑁的声音,如飓风一般刮进了这间巨大的厅堂。

    他来干什么?他怎么会来?

    一连窜的问题瞬间使刘琦的脑子一片空白。而就在蔡瑁身影出现在刘表面前时,神情恐怖的刘表一手紧抓着蔡氏胳膊,一手欲伸向面前蔡瑁狠狠抓去的刘表,突然在身体巨颤后,双手无力的松开了,人在向后仰倒的过程中,咽下他人生的最后一口气。

    “啊……父亲……”

    “夫君……”

    “主公……”

    在郎中确定刘表身死后,大厅内立时陷入一片凄惨的痛哭汪洋。

    所有人不明白刘表怎么会突然说死就死了,他们不明白刘表临终前的表情和意指,他们此时能做的只有把不值钱眼泪狂飙而出。

    刘琦在一片悲惨哭声中,只觉全身发麻,他人生首次感受到了可怕的感觉。这种可怕来自他身边,他已明显感觉到了。

    刘琦不能再等,他要立时争夺属于他的权力和地位。

    “来人!”

    刘琦话音刚落时,厅中书面屏风突然齐齐倒下,露出其后全副武装,手持弓弩的兵甲。

    厅中之人皆愣神之际,刘琦更是诧异,他叫唤的“来人”,无非是下人、仆役,没想到这想到叫出来的竟是,满室兵甲。

    “你们……”

    刘琦诧异质询之语还未出口,只听厅外“噌噌”兵甲声大作,隆隆数百兵甲,一下就开进此间宴会客厅,默默站满这间大厅一圈后,刀剑出鞘,矛戈林立,齐齐指向了厅中之人。

    满室惊讶之下,纷纷后退,面露惊恐之色。此时一个人默默地走到了这些士兵身前,转身,冷眼如电,扫向厅中每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最后一个到达宴会厅的蔡瑁。

    “蔡瑁你想干什么?你想造反吗?喔,我明白了,你们,你们早有预谋,父亲是被你们害死的吧?”有点恍然的刘琦,手指着蔡瑁、刘琮和还伏在刘表尸体上痛苦的蔡氏指责道。

    刘琦的指责,在很多这间客厅里的人看来是真的,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但蔡瑁肯定不会承认,他毫无表情的冷哼一声,反问道:“刘琦,你不要含血喷人,你有何为证?”

    “这厅堂里的甲兵都是你安排的吧?”刘琦一语直指蔡瑁要害。

    “是!”蔡瑁毫不掩饰的承认,使厅中无数人为之色变,但蔡瑁之后的话,又令他们陷入思索和彷徨之中。

    “这是主公的安排!”这是蔡瑁的解释,接着又道:“主公担心今日他宣布二公子刘琮为‘世子’时,你当堂反叛,所以命我安排刀斧手于此间,防患于未然!”

    “放屁,父亲明明说过要我继承他的正统,哪来刘琮继位一说?”刘琦反驳道。

    “以何为证?”蔡瑁继续冷冷地质问道。

    “蒯越、刘备,父亲有这些意思表达时,他们两位都在场,蒯先生请出来一下!”刘琦冷冷与蔡瑁对视,不亢不卑,言辞灼灼把手一伸,指向了人群中的蒯越。

    蒯越应声而出,刚正不阿的挺着胸膛,指着抱着刘表尸首痛不欲生的蔡氏处一指,道:“主公刚刚故去,两位公子就在这里争夺”世子“继位,是否是对逝者的不敬,我建议不如先把……”

    第九百零七章 世子之争

    “不行,荆州不可一日无主,蒯越你大胆的说,马上说,把你听到的,看到的,知道的当着这里所有人统统说出来,父亲的丧事不在乎这一时半刻!”刘琦的着急态度引起者在场之人诸多不满,毕竟蒯越的提议都是他们一致的想法。

    中国历来以孝为先,一个人把孝道放在第一位,那怕你接下来或是之前有什么不对,赢得的同情和谅解也会多些。

    但刘琦的着急显然用错了时间,在场的很多人对他这一决定大感失望。蒯越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指责时,说的是两位公子,但现在谁都看出来了,是刘琦在不理刘表的身后事,要求立即确认谁是“世子”,刘琮一句话都没说呢!这就又使本来因为蔡瑁承认藏在厅内这些甲兵是他的,而站在刘琦一边的人对他的影响也在这一刻大大的折扣了。

    孰是孰非,一时令厅中荆州官员无所适从,只有把目光全都寄托到蒯越,希望他能令他们分清谁才是刘表欲立的“世子”。

    要知蒯越是出了名的中立派,并不同于蔡瑁,他本身一直是不偏不倚刘琦、刘琮两人任何一方的。不管现在蔡瑁怎样强势,当着这么多荆州文武百官面前,刘琦相信蒯越最终亦只会对刘表尽忠,而说出真想。而荆州官员此时也是相信蒯越说出的话,是公正的。

    刘琦知道自己这么着急慌忙地要明确“世子”之位,作为为人子的他,在父亲刚死几分钟后,就要讨要主位说法,是有点讲不过去。但想到夜长梦多,错过今日,能当着这么多荆州文武百官面把事情说清楚的机会不会很多。刘琦相信今日就算蔡瑁有所准备,也不敢杀光这里所有的文武百官。并且只要蒯越道出事情的真相,以他的公正和刚正不阿,众人还是会共推刘琦登上荆州牧的宝座的。

    一想到这里,刘琦心中现出一线希望,站到一堆官员之中,用期待的眼神注视着也已越众而出的蒯越。

    蒯越却在万众期待中目光上移,望往大厅顶的主梁,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有点迷失了般道:“我和诸般大人一向都很欣赏大公子你!但……”

    刘琦一听蒯越的开头语,心中一阵激动,但就是这个“但”字,很快使刘琦跌入了万丈深渊。

    “主公身前曾对我说过的‘世子’人选是二公子刘琮!”  蒯越的话有如石破天惊,震慑全场,所有的人一时都糊涂了。到底该相信谁?此时成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胡说,胡说,你胡说,父亲明明说过……不,不,叔父,叔父,快去叫刘备出来,他也可以为我作证……”刘琦声嘶力竭的吼叫着。他不敢相信连蒯越也已经被蔡瑁收买,竟在此关键时刻,反叛了刘表的意志。他要叫刘备出来对质,但刘备又怎会出来呢?

    蒯越对于刘琦的咆哮,冷眼旁观之下,终于忍不住淡淡道:“我知道大公子很难接受这份事实,但主公真的这样对我说过。大公子大可叫刘皇叔出来对质,越本来不愿参与两位公子之争,但大公子执意要蒯越说出真相,蒯越是决不能趋炎附势的,这一切都是主公的安排,他知道你可能很难接受……”

    蒯越幽幽道来,立时引得了众多官员很多更多的信任。毕竟他蒯越的名声放在那里,刘琦的本意也是找出他这个刚正不阿之人,来主持公道,就是因为他的话有分量,值得别人信任。但没想到说出的结果却是与刘琦对立的,这让很多人大跌眼镜的同时,也开始相信这一切都是刘表安排的。

    众人此时倒是很期待刘备能出来最终证实一下,蒯越、刘琦的话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刘备自然不可能再出来为刘琦证明他的继承权,因为我们这位皇叔,现在正在亡命粪坑。

    刘备得到伊籍暗示疾走后院后,就发现有人尾随跟踪他。刘备知道这是那方安排刀斧手之人派人跟踪与他,于是刘备就一路径直真的去了后院茅厕。但一进此处茅厕,刘备就后悔了,这里三面围墙,茅厕只是贴在后院一处墙壁处建的,没窗可爬,也没后门可出。要想在监视者的眼皮子底下翻墙而逃肯定是不可能了,暴起杀出,肯定会引来更多的杀手围追堵截。蹲在茅房里团团转的刘备,一时上天不能,下地无能。

    但很快刘备就找到了出路,古代的茅厕是简陋的,挖个洞,埋上一个大缸,在几面一围,这就是大户人家的茅厕了。这洞挖的也不能更现代的化粪池相提并论,挖通了那里,也就让他这样四面通风着,冬天一定能冻坏屁屁。

    而刘备躲进的此处茅厕,正是一个前后通风的粗陋作品。刘备此时不作他想的,拔出匕首,三刨两刨,就捅开了粪池周围的泥土,一脚踩着粪水,一脚踏进刨开的洞壁,一猫腰,就这样奋力挤出了那间茅厕的后墙。

    刘备在茅厕中求生存时,刘琦这时正在气急败坏的指责蒯越:“喔,我知道了,堂堂的蒯越也被我这后母和蔡瑁收买了。我父亲是你们合谋谋害的!”

    蒯越对于刘琦的指责,再也忍无可忍的双目闪过精芒,沉声道:“公子此言差异,不要说主公是突发急症而亡,就算是被人谋害,也是公子嫌疑最大,此次大宴百官,可都是公子一手安排的!”

    蒯越招招掐着刘琦要害说着,刘琦知道自己完了,蒯越、蔡瑁等人显然已经算好了所有漏洞,他的每一个问题,都有丝丝入扣的严密回答等着他。

    “但是我想公子还未到丧心病狂,做出这杀父夺位的举动。两位郎中,主公死于何因?可有人在酒食中下毒?”

    众人随着蒯越的大度,再次将目光聚焦到横躺在主位上的刘表尸体上。那两位郎中立时再次成了厅中的焦点人物。

    “回禀各位大人,主上并没有中毒毒发之迹象,据鄙人等的初步验证,主上是死于气急攻心(心脏病突发),一口气没换上来,才会……”

    一位郎中肯定性的结论,引发了诸多荆州官员的唏嘘,“主公身体不好,本来就不应该主持此会的!”,“哎!大度英才啊!”

    其实在场很多人,对于中毒之人的死状并不陌生的,他们老早就注意到了刘表死前、死后并没有喷血,七孔流血的中毒必有症状,只是流了些口水。并且刘表死前的神态,就是典型的一口气换不上来,才突然暴毙的。

    在一片刘表死法正常的悲呼声中,所以人立即忘记了刘琦,纷纷跪在刘表尸首前,失声痛哭。

    “各位,主公临终前没说出欲立二公子之语,但手指二公子,和想对夫人,我等急欲说出的话语,定然是要宣布二公子为‘世子’之言,可惜这病来的真不是时候……”蒯越有意无意的唏嘘之语,再次曲解证明着刘表的本意。

    人总是会顺着有站得住脚的理论展开想象,的确刘表死前表情恐怖,但他的确指过二公子刘琮,就算大公子刘琦抱着他,也没见他暗示众人要立刘琦为“世子”的什么表示。要不干吗不指一指刘琦呢?

    这倒是蒯越临时应对的,谁会想到刘表最后的时刻,意识到一切时的表现,也为这场阴谋完美谢幕。

    “放屁,放屁,一派胡言…”

    “够了!”傅巽作为一名有识之士,荆州高层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以长辈口吻,叱喝退不甘承认失败的刘琦。说这番话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同时还带着满面的惋惜。

    刘琦此时心中却是一落千丈,甚至已经想到需不需要翻挡那些持弩兵甲的箭矢,好逃出生天的可悲想法。但就算他此时这么想,也已没有机会实施了,因为不知何时蔡瑁的手下,已经虎视眈眈的站在他近旁,随时准备将其一举成擒了。

    从头到尾一直呆若木鸡,一直不知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刘琮,这时终于被人唤醒,请他过去的是蔡瑁、蒯越、邓羲、傅巽、文聘等人。

    在刘琦穷凶极恶要争主位的情形下,几位荆州高层匆匆一商议,决定马上立刘琮为荆州牧,继承刘表的一切爵位、官职,免得再生波折。

    此时,刘琦已经被推到了,一些的形象、好感都已倒塌。取而代之的是为了荆州之主的地位,被众人认定为丧心病狂的地步,不是看在刚死的刘表份上,这里连他站立的地方也没有了。

    所以自然而然,众人接受了蒯越的说法和推断,刘琮霎时间成了这些荆州高官众口一词的合法继承者。

    在一直没有积极站出来为刘琮争取什么的蔡瑁,这时才向傻傻地刘琮打了个眼色,有人指引着让他走上了刘表倒下的主位。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刘琮站立的身后,由蔡氏抱着的刘表尸骨未寒!

    第九百零八章 进驻襄阳

    “国不可一日无君,荆州正值风雨飘渺之际,臣等愿意共举刘表之子刘琮为荆州牧!”蔡瑁、蒯越、蒯良、邓羲、傅巽、文聘、王威等人,首先朝着刚站上主位的刘琮跪下,由蒯越义正言辞的带头高呼这句定论之句,蒯越、傅巽又都是刘表身前,荆州最重要的官员、谋士,其他官员没理由不相信他们。接着陈先、桓阶、和怡、韩暨等满堂的荆州官员齐齐跪下,暂时放下悲痛,认下了这个荆州的,也是他们的新主人。

    刘琦在这一刻被人无情地拖离了这间本应该属于他的大厅,拖离了于飞楼,等待他的将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当刘琮稀里糊涂的成为荆州之主时,刘备也正牵着他的的庐马出了刘府后门。刘备认为自己是幸运的,他带着粪臭转出那堵茅厕后墙时,竟发现在这面墙的后面就是马厩,而他的的庐马就因为他讽刺蒯越,而被安置在这里。此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