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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三十六诀第9部分阅读

向玄空道人,心想:这小和尚年纪不大,武功竟然如此之高,玄空道长年老力衰,若真斗起来,怕不是他的对手。只有何振天,明净师太等高手才知能持虽胜,但胜在苦智指点,胜得侥幸。武十三武功与玄空道人相去甚远,这小和尚如与道长对招,自然讨不了好去。

    能持回头看眼苦智,见苦智点头示意,便大声说道:“还请道长赐教高招,小衲感激不尽!”玄空道人看了看何振天等人,又看了眼身旁的明净师太,明净师太双手合十点头微笑,道:“师兄请便。”玄空点头,朗声说道:“既然如此,请罢!”他刚跨出一步,便被拉住。原来是与己同来祝寿的弟子清虚,只听清虚说道:“师父,待清虚替师父教训这小番僧。”说完,拔剑上前指着能持说道:“那和尚,灵和观清虚领教高招!”能持皱眉说道:“诸位此间过百人,如果车轮大战与在下过招,岂不是要打上个把月去了!”清虚气急,刚说了声:“你!”便被玄空拉回,玄空摇头说道:“清虚,你非他敌手。”能持听玄空这么说,心下甚是得意,笑道:“这位师兄,既然令师如此说,我看你还是莫上了。”与苦智同行的众僧侣听到此一个个眉花眼笑,颇有嘲弄之意。清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见众人都看自己,哪里还受得了这般讽刺,转头对玄空说道:“师父放心,清虚定会教训这厮!”说完,也不等玄空答话,一纵身跃上前去,横剑喝道:“来罢!”

    “且住!”能持道:“这轮打完又该作何?”见清虚不语,转头面向玄空说道:“道长,该如何?”

    “你放心,你若胜得清虚,我自会与你比试。”玄空应道。

    “如此,何馆主,您是此间主人,还想请您及诸位中原武林朋友做个见证,倘若这轮小衲侥幸赢得一招半式,便请这位道长下场赐教高招。”他适才见玄空说话时气定神闲,中气十足,便不敢小视,说话语气也客气了许多。玄空道:“清虚,你过来。”把清虚叫到一边,小声叮嘱道:“你既决定下场,为师便不再拦你。这小和尚武功招式花样甚多,九虚一实,你记住切不可冒进。”

    第三十九回 比试

    能持见二人在一旁嘀嘀咕咕老半天,生怕这老道士想出什么对付自己的阴招,便叫道:“临阵对敌才开始授艺,太迟了些吧!”周围群雄早就对苦智等人不满,现又见能持如此,有的火气大的便在下面嚷嚷起来:“臭和尚,你怕了吧!”“真有本事等上片刻又如何!”“我看一会清虚道长定会好好教训这和尚一番。”众人七嘴八舌之际,清虚已提剑走来。能持眯缝着眼睛问道:“可以开始了么?”“慢着!”清虚说道:“倘若你输了,该当如何计较?”“笑话,我会输给你?接招吧!”刚一说完,左掌右刀,狂风暴雨般向清虚攻去。

    众人唏嘘不已,清虚没料到他会这么快打过来,奋力抵挡,说道:“你这番僧好不卑鄙!听着,你要是输了,就跟你这群番僧滚回西域去!”能持不语,只是一味进攻。清虚嘴上虽占得些便宜,手上却越来越艰难。场边群雄也都纷纷呵斥能持无耻,然而说归说,清虚被他抢着先机,场面上已是颇为被动,何振天、玄空等人也是攥紧了拳头为清虚捏一把汗。

    能持年纪虽轻,却是苦智最得意的弟子,已深得西域少林武功的精要,他与年长自己二十多岁的武十三拆得百余招,最后力擒武十三,武功造诣早已非同小可。反观清虚这边,虽也得名师真传,然而资质却是平平。且不说能持,便是武十三之流恐怕也是不如。怕是要比,能持与他不可同日而语。清虚初时冲动,一心只想护住师父,并没想得这许多,此刻当真动手,二十余招之后,便已经相形见绌。但群雄见能持气焰嚣张,且清虚又是中原武林人物,均纷纷支持清虚,在下边辱骂讽刺能持,希望能借此帮助清虚。

    能持见敌人势劣,刀法越是加强。清虚所使的灵和剑法变幻莫测,说起招数凌厉本非能持的刀法之所及,但能持不仅使刀,左手掌法也颇为精妙,加之他功力较清虚深厚,掌中有剑,剑中有掌,暴风骤雨般打来,清虚东躲西闪。再斗一会,清虚连连后退,已难以招架。

    何振天与玄空、明净等人自厅中比武开始,一直全神观斗,三人凑首悄悄议论,及至清虚出来动手,三人才大吃一惊。初时能持与武十三对招因为武十三用长杆兵器,能持欺身不得,只得以兵刃对兵刃,三人已瞧破能持刀法虚实。然现在清虚使用短兵器,能持掌刀结合,化身为二,这掌法较之刀法不知高明多少倍。何振天望向对面苦智,又斜眼看了看身旁的玄空,心想:“徒弟尚且如此,这老和尚的武功更要高出数倍之多,恐怕道长不是他的对手。”

    清虚知道如此相斗,十招之内便要给敌人打倒,瞥见师父虽仍站在厅门旁,背心却已不再倚靠厅柱,神色关注。想到今日败于这小和尚手中,从此堕了师父威名,一阵心酸。他脑中想事,手上便不再灵光,能持招招紧逼,一掌打来,清虚向后一闪,立足不稳,连退了好几步,直到何振天、玄空等人身前。能持见对方露出空隙,大喝一声,挥刀砍来。清虚急忙向后躲避,能持追到玄空身前,玄空左足微抬,足尖踢向能持右足外踝的“昆仑|岤”,总算能持武功极为精强,见微知招,变化迅捷,玄空左足稍起,旁人毫不在意,他已知对方是以极厉害的招数忽施突袭,百忙中双足向空连环虚踢,才避开了他这下来无影去无踪的飞足打|岤。能持转头对玄空怒道:“臭道士,你这般偷袭,是何意思!”

    玄空见清虚情势危急,随时都将命丧能持之手,这才不得已使了此招。以他这般年纪,又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角色,如此对付一个后辈,实不是件光彩之事,脸上顿时羞得通红,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清虚不知实情,见危机化解,又见能持立在原地,忙提剑回击。玄空喝道:“清虚退下!”清虚愣了一下,只听玄空叹道:“你已经输了。”转头又向能持说道:“我们有言在先,你既已胜了清虚,我来和你比试吧。”

    从刚才玄空那一招飞足打|岤开始,能持就已看出面前这老道士的功夫在自己之上。自己如果与他对敌,定然讨不了好去。所幸对方理亏在先,便呸了一声,说道:“我们还有必要比试么?”又后退一步对周围群雄说道:“小衲真替江南武林悲哀,居然要选这么一个j诈小人当武林盟主!”又转头向玄空继续说道:“刚才这位道长趁我不备之际,偷袭于我!试问他还有何面目再出来与贫僧比试!”群雄纷纷转头望向玄空,见玄空低头不语,显是默认了此事,登时哗然。此间武功最高的非玄空莫属,倘若他不肯出手,今日在场这么多人必败无疑。这群番僧是蒙古派来的,说什么也不能输了,因此有些人干脆耍起了无赖,喊道:“不敢打就说不敢打!”“你若真有本事便和道长过招!”何振天在一旁小声对玄空说道:“道长,今日关乎江南武林威名和大宋江山社稷,还请道长以大局为重。”

    眼见群雄如此说,能持转头对苦智说道:“师父,我看咱们还是走吧,如果让您老人家当上了这帮无赖泼皮的盟主,传到外面去该笑话您老人家了。”耳听众人讥讽,苦智早已显得不耐烦,对能持说道:“能持,你去与他比试。”说完,闭起双眼不再做声。能持深知师父脾气,他既然这般说了,自己今日定要与这老道士对招不可,便硬着头皮说道:“老道士,来吧!”

    玄空走到厅中,向能持拱了拱手,说道:“贫道灵和观玄空,向阁下讨教”。能持心想:“这老道武艺高强,实是轻视不得。适才他偷袭于我,已经理亏,我不如此刻大度一些,让他更加过意不去,说不定心一乱,我便有机会取胜。”当下双手合十为礼,说道:“小衲向前辈讨教,请亮兵刃吧。”

    玄空拂尘平举,道:“这便是贫道的兵器了。”能持知道江湖之中越是使用这般兵器之人,越是深不可测,自己须得加紧十二分精神,点点头,道了声:“好!”右手挥刀向玄空“肩井|岤”砍去,左掌呼地劈出,势挟劲风,一上来又是左掌右刀,直攻要害。玄空舞动拂尘,凝神接敌。二人来来回回拆了十余招,玄空只防不攻,能持虽招招凌厉狠辣,但却伤不到玄空分毫,每招每式都被玄空轻描淡写一一化开。

    何振天与众人在旁观战,知道玄空有意想让,乃是因为刚才偷袭心里惭愧之故。然这般只守不攻,时间久了,玄空年老气衰,难免露出破绽,便喊道:“道长如此,只怕能持大师就算胜了,心中也定然不爽。今日非道长一人之事,道长不必太过自责。”

    转眼二人又拆十余招,能持一刀砍来,玄空倏地拂尘横挥,挡住来刀。能持刚要抽刀发第二招,却不想玄空手腕轻抖,竟缠住了他的兵刃。能持大惊,发力来夺,玄空内力传至拂尘,轻轻一甩,能持只觉虎口一痛,拿捏不住,只得松手。玄空用力一甩,戒刀“嗖”地一下飞向远端,直插厅柱,没柄而入。这一变故早倏忽之间,早已把能持弄得怕了,耳听众人欢呼,喝彩之势一股脑涌向玄空,能持心神更乱,一心只想着挽回败局,趁着玄空挥动拂尘之际,提掌向玄空打来。玄空举掌相隔,二人对掌瞬间能持只觉一股大力朝自己涌来,体内翻江倒海般难受,只得向后翻了两圈,方才卸掉了对方这股力道。玄空瞅准时机,举拂尘直攻能持面门,能持无奈,抬手去接,不想玄空只为虚招,揉身欺近,一招未闭,另一招却已攻来。能持慌乱之中向后急跃,突感膝头一麻,原来已被敌人倒转拂尘,点中了|岤道。能持但觉膝弯酸软,便要跪下去,心想:“这一跪倒,那可再也无颜为人。”强吸一口气向膝间|岤道冲去,要待跃开认输,玄空拂尘快如闪电,跟着又是一点。他以尘代指,内力透过拂尘,能持怎能抵挡?膝头麻软,终于跪了下去,脸上已是全无血色。

    第四十回 惊变

    “承让了。”玄空撩起浮沉,躬身施礼道。群雄欢声雷动,何振天面露喜色,向明净道:“还是道长武艺高强。”明净单掌施礼,微微一笑却不做声。

    清虚在旁观斗,见师父武功变幻无穷,大为钦服,暗想:“师父功力深厚强劲,能力透拂尘,其中又尚有这许多奥妙变化,我不知何日方能学到如他一般。若能学成他老人家一半的功夫,也不至于输给这小和尚。”想到此,瞅了能持一眼,心里五味具杂,不觉低下了头。忽听玄空一声惨叫,他抬头去看,却见师父已仰天跌倒。

    这一下变起仓促,人人都是大吃一惊。原来能持认输之后,玄空心想自己以本门特有手法点中他|岤道,这与寻常点|岤法全然不同,旁人不易解救,于是伸手在他胁下按了几下,运气解开他的|岤道。哪知能持|岤道解开,杀机陡生,口里微微呻吟,尚未站直身子,右手早已暗自用力,提手一掌,实实在在打在玄空胸口之上。本来高手比武,既见输赢,便决不能再行动手,何况大厅上众目睽睽,怎料得到他会突施暗算?若在换做比武之际,莫说能持挥掌打到玄空,即便是发射暗器,纵然他再快,再隐蔽,却也决计伤害不了对方,但此时玄空解他|岤道,与他相距不过尺许,心里又丝毫没有防备,他一掌突然拍来,武功再高,亦难闪避。他这一掌用上了十成力道,玄空中掌,立时口吐鲜血,难以站立。

    群雄惊怒交集,纷纷指责能持,痛斥他卑鄙无耻。能持笑道:“小衲反败为胜,又有什么耻不耻的?咱们比武之先,又没言明如何算赢,如何算输。况且小衲光明正大,有未使用暗器之类的下三滥招数,倘若这位道长一掌拍死了小衲,小衲也有认命的份了。”众人虽觉他强词夺理,一时倒也没法驳斥,但仍是斥骂不休。

    何振天抢出抱起玄空,拨开衣服,但见他胸口有块巴掌大的红印,再一摸,感觉软绵绵的,知道能持掌中带毒,且玄空肋骨已断,他怕毒气蔓延,忙伸指先点了玄空三处大|岤,使得血行迟缓、经脉闭塞,毒气不致散发入心,问一旁的明静师太问道:“怎么办?”明净皱眉不语,料知要解此毒,定须能持或苦智亲自用药,但如何夺到解药,一时彷徨无计。

    能持笑道:“咱们有言在先,小衲若胜过这位道长,这盟主之位需得让我师父苦智禅师来做,不知道各位英雄有何异议?”群雄喝骂之声四起,能持微笑不理,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慢!”

    能持微微一惊,转过头去,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白衫的汉子。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白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先前四人,每人手中都捧着一个白色镶着金边的小匣。众人细看,这五人白衣胸前都有雪花般图腾,许多人认得这标志的,心中都是一凛:“雪山派的到了!”那人走到何振天身前,躬身说道:“何馆主,雪山派庞云书及众弟子前来贺寿。”何振天一惊,心道:“果然来了。”但仍不动声色,躬身谢道:“有劳各位,老夫感激不尽。”那汉子道:“敝派送上些许薄礼,恭祝何老馆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何振天微笑道:“不必客气。阁下是‘踏雪无痕’庞老弟吧?”他脸上虽然露出笑容,但语音已微微发颤,德威武馆与雪山派数十载素不往来,虽然事先收到书信,但仍觉这件事来得十分突兀,见到面时仍不免大为震动。那汉子正是雪山派门下的弟子,绰号‘踏雪无痕’的庞云书,他听得何振天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外号,心中不免得意,微微躬身,道:“庞云书拜见何老馆主。”他抢上几步,又向明静师太等一干江湖之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行礼,道:“雪山门下弟子,拜见众位英雄豪杰和武林朋友。”

    其余四名白衣汉子同时躬身行礼。明净师太不动声色,一面欠身还礼,一面说道:“雪山派来了,那是再好也没有了。”庞云书看到一边的玄空道人,问道:“玄空道长这是怎么了?”明静师太说道:“今日本是何老英雄的寿宴,却不想让些不速之客叨扰了,还打伤了玄空师兄。”庞云书转头瞧向苦智、能持等人,又看了眼何振天,何振天点点头,庞云书对那四人说道:“快拿雪灵丹。”明净、何振天等人听他这么说,都面露喜色,雪灵丹乃雪山派独门秘药,传闻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庞云书若拿出此药,玄空道人这条命算是保住了。庞云书接过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白色丹药喂玄空服下,又亲自运功为玄空疗伤,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玄空脸色已明显好转,露出红晕,表情也不似刚才那般痛苦。众人大喜,清虚等几个灵和观的弟子更是不住拜谢庞云书。

    能持见众人冷落了自己,又见苦智不快,便朗声重复道:“众位英雄,咱们有言在先,小衲若取胜,诸位当奉家师苦智禅师为江南盟主,遵大蒙古号令。”见众人面露不服,又开口说道:“也罢,也罢,倘若还有不服者,依然可下场与在下比试,不过这当为最后一轮。”他心知此间众人之中最强的玄空已被自己打败,所剩之人中唯何振天与明净师太武功略高,即便自己不是他们对手,他们也决计打不过苦智。至于其余人等,他并不放在眼里。能持见群雄不语,说道:“如此,便请诸位准备盟主登位之礼。”又对何振天笑道:“还请老馆主海涵,待礼毕,再为老馆主补上寿礼。”从苦智等人入厅开始,何宝庭便对能持颇为不满,现又见他说话语气轻浮,没半点把父亲放在眼里,当下大怒,喝道:“我父亲做寿何等重要,焉能听你蛮夷摆布!”拔剑跃出,忿忿地道:“你先领教了小爷的功夫再说!”

    能持见他年纪轻轻,但身法端稳,确是曾得名师指点,心想:“我们今日来此,原是要耀武扬威,折一折中土武林的锐气,如此角色,多打几场才好。只是彼众我寡,若是惹成群殴,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