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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八妹第6部分阅读

    妹也是一愣,这个微笑恍惚间有些熟悉,好像哪里见过,师傅也会露出这样温暖的笑容,也可以融化八妹的心,只是他不怎么爱笑,枫若寒却不一样,对八妹从不吝啬笑容。

    这个笑容太熟悉,像五百年前,忘川河畔,奈何桥边遇见的一样,烙印在心里,就算记不得改变成上门摸样,却依然记得那样的温暖。

    “八妹,不如去和仙姿堂绿姬一起去学学跳舞吧!免得你在这里待的太闷。”枫若寒小心的建议道。

    八妹稍微愣了一下,拉回飘忽的思绪,点头默认,她不能辜负枫若寒这百般小心的呵护。既然师傅不要她了,那她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像爹爹临终前唯一的一句遗言:八妹啊!就算全天下人都嫌弃你,你也要好好的活着,为自己活着。。。。

    是!她要为自己活着,她还要去找七哥呢!很久未曾收到七哥的信了,不知道七哥知道她离开幻剑阁了没。

    绿姬是城主府上的舞姬,有着如蛇魅般的身段,妩媚的脸蛋,妖娆的身材,举手投足都可以让人销魂,舞姿撩人,是世间难得的尤物。

    八妹愿意来学是不想辜负枫若寒的一片苦心,她知道此人是真心对自己好,不想自己日日在回忆中暗自伤神。

    每日枫若寒都会命人备好搞点小吃,备在一旁等八妹练舞累了歇歇时食用,府上的人也知晓少城主对这个外表还是稚嫩的女孩超过常人的好,不,应该说比对自己还好。

    少城主可是城主心尖尖上疼爱的儿子,少城主的话基本就是城主的命令,他们怎么敢怠慢,半点也不敢。

    在说只要八妹去练舞,枫若寒都会静静的在一旁陪着,等着,连个扫地的下人不抬眼都知晓,那还有人敢对八妹不敬。

    绿姬教的更是用心,她可以每日都见到枫若寒,虽然他自己安静的坐在一旁,也虽然他的眼光都在这个小小的身影上,但只要他来,她每日见到他,她就很满足了。

    八妹完了一天的练习,给绿姬礼貌的鞠个躬告别,便跟着枫若寒移步走出仙姿堂,枫若寒体贴的为八妹擦去额头的汗滴,眼神可以融化一切。八妹礼貌性的笑笑。

    绿姬目送离去的人,五味杂成涌现心头,酸楚,辛辣,一直心里的人儿,就连望月城里盛开的花也渐渐感觉到绿姬的变化了,枫若寒为何瞧一不瞧一眼,绿姬摸着心口,里面传来一点点刺痛,花就算凋零了 只剩下淡淡的香味,也会向着太阳散发出香气。渐渐地那朵花的香味变也会变淡,但她的爱恋他会知晓吗?难道他的眼里只有那朵还未曾开的花苞吗?她呢!她这朵盛开的朵花,就吧能让他停留看一眼吗?一定要让她在等待中花自凋谢吗?不呢,我不会这样傻傻的等待,我会实现那朵花的愿望。绿姬难受的捂住心口,眼里却是她自己一不知道的寒冷光芒。

    望着渐渐消失的两个身影,她从未见过少城主对谁这么好过,这般宠爱过,就算少城主对待自己的双亲也不曾有过笑脸,她不明白这个还是个小女孩身体的,到底有什么吸引力,无非是可爱一点,为何少城主要对她非同一般的好。

    同病相怜

    挽起蓬松的花苞头,正要接过丫鬟递过的手绢,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不知道是望月城白天太热的缘故,还是以前幻剑阁那四季如春让八妹的身体有些怕热,练一下舞就会出汗。

    “让我来吧!”

    绿姬接过熏了桂花香精的手绢,天丝云锦,在望月城只有城主和少城主能用,传说千年才出一匹天丝,望月城人尽皆知的宝贝,想不到少城主就这样拿来给八妹,她曾经暗示过想要一娟,拿来当做珍宝一样珍藏着,却被他一句:要明白自己身份。硬让她没有说出口,如今却日日用来给眼前这小女孩拭汗,握着手绢的纤细手掌紧紧握紧,有些微微颤抖,一个声音在她脑中打转,少城主几日前便吩咐封锁幻剑阁君亓桑大婚之事,可这四海八荒多少年来未曾有过喜事,就算在低调也会传遍三道六界四海八荒,偏偏少城主早早就吩咐不让任何府上之人议论,是怕八妹知晓吧!

    他这么保护周全八妹,绿姬心里更是说不出的难受,开在心间的花都在变色,变酸。。。

    “绿姬师傅你怎么了。。。”八妹拉着绿姬那微微颤抖的娇柔纤细的手,想要接过她手中的天丝云锦。

    绿姬赶忙收起自己的酸楚,换上以往的笑脸柔和的伸出另外一只手,握着八妹的揉一道“没事,就在想为何今儿少城主不曾陪你来练舞。”

    “是啊!若寒今儿我好像也未曾看见,连小九也未曾看见,可能有事要忙吧!”

    “嗯,是有事!听说去幻剑阁喝喜酒去了!不然也不会不来陪你练舞,少城主对你可是不一般。”边说边为八妹擦汗,边用眼角打量八妹的脸色。

    小脸瞬间由红润变白,苍白的像一瞬间被抽空血液,苍白的吓人。

    “八妹你没事吧!”

    “嗯!。。。没事,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吧!”绿姬伸手扶八妹,被八妹巧妙的躲开,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不麻烦绿姬师傅了,我自己回去,告辞。。。”简单的行了个礼,快速离去。

    绿姬望着那惊慌失措的娇小背影,却没有露出胜利的微笑,一直一直都是她在羡慕嫉妒她,嫉妒少城主所有心思全在她身上,甚至有些恨。

    可她刚才那转身的瞬间,分明眼里灌满了泪水,还强忍着不流出来,她的心里又何尝不心酸,不难受,她们原来是同病相怜之人。心里有觉得自己有些残忍,有些后悔告诉她。

    如何体会到无力,八妹现在真心体会到了,这段时间枫若寒的关心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以为不提便可以忘记,便可以不想,每天用练舞来麻痹自己,让自己忘记那个满庭飘香的梧桐花,温馨如沐浴在暖阳下的小院。

    原来她忘记不了,那剜在心上的伤口没有随着愈合,轻轻触碰就疼,就撕裂那原本想要长好的伤口。

    捏个决随意招来祥云,还是几年前学御剑后,七哥命人给捎来的,说驾云比御剑舒服,八妹软趴趴的靠在云朵上,让祥云自己飘,她也不知道去哪儿。

    无边无际的漆黑大荧幕,挂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一朵祥云在海上打着转飞着,海中央一个岛屿,仙气缭绕,祥云朵朵,紫色祥瑞笼罩在整个岛屿上空,不用想也知晓这是幻剑阁,看来各路大神均清闲太久,齐齐到这来凑热闹。

    在云头盘旋了两个时辰的八妹终是没忍住,向那满庭飘香的梧桐小院望去,紫色的祥瑞盖着整个岛屿,也遮住了那梧桐小院,看不真切。

    只好捏个决跳下云头,很顺利的进来,原来那天罩般的结界也被撤去,难怪那紫色祥瑞可以漂浮在半空。

    一路分花扶柳,每一处她都觉得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一路绕开幻剑阁的下人弟子,不知不觉的走进那个烛光通明的院子,躲在烛光靠窗的角落。

    这里是师傅和雪羽仙大婚的喜房,里面红烛通明,照出的光都是溢满的幸福,满屋满园红绸添香,大红喜字,大红灯笼,里面的人儿都是幸福的吧!整个幻剑阁都是欢乐幸福的,只有她。。。

    红烛印出一个人的影子,头发披散,印射在窗户上变成大大的身影,分不清是男是女,八妹伸手抚摸窗户上的影子,她想这应该是师傅的吧!大婚之夜,不是他还能有谁,眼睛,鼻子,长长的睫毛,还有那冰冷却性(xg)感的嘴唇,这些都只能在八妹的记忆中,影子上分辨不出来。

    “师傅,你可知道八妹回来了,八妹离开了,你知晓吗?”

    “不,你该不知晓,那梧桐小院你在没有回去过了吧!你是真心不想要八妹了,可是我真的错了吗?”

    “呵呵呵。。。是的!八妹只是你在外面捡来的野丫头,是被世人唾弃的,克死亲人的,被嫌弃之人,你又怎么会不舍得呢!”

    。。。。。。

    房中飘出雪羽仙柔和的如热糯米的声音,打在心坎上:“夫君,天色也晚,早些歇息吧!”

    “嗯!”

    是师傅的声音,他的声音如此熟悉,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八妹也听出这是师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带着让人着迷的磁性。

    八妹疼痛的捂住心口,抬头望着被紫色祥瑞遮住的漆黑大荧幕,眨眨眼睛,强忍回去要流出来泪水,往梧桐小院走去。

    梧桐小院,一个时辰前。

    君亓桑抬头望着花开茂盛,繁重的压弯枝头的梧桐花,微风一吹,随风打着圈飘散开,伸出长长关节的手指接住一朵飘散落的梧桐花,仔细端详,紫的发红,这不是梧桐花开的季节,为何开的这么好,这般繁重,这般妖艳。

    八妹你可安好

    君亓桑把梧桐花放鼻子前嗅了嗅,紧了紧眉头,花太香,香的让他有些晕眩。比一般的梧桐花香出许多倍,还有一丝不易让人擦觉的血腥味,八妹是如何在养这株梧桐树,让她花开不败,还比平常的梧桐花香出许多。

    “八妹,你可安好!”

    其实他并不是真心想赶她走,只是雪羽仙为了救他,落下病根,不能在受寒气,偏生那日见到八妹把她推进那深海寒泉眼,哪里是整个海域最至寒至冷之地,她如何在经受的住,一气之下说出那样狠心的话。

    “哎!”君亓桑重重的叹了口气,八妹!师傅不该,不该这样叫你哪儿来哪儿去。师傅错了,可是你也不该把雪羽仙推下深海寒泉眼,你知道师傅花多少心血才让她勉强康复吗?

    你到底是为何会这样,难道真的如雪羽仙所说你是讨厌她非要看你的画作,才推她下海的吗?

    不,为师不信,不信你会这般心生歹念,心地善良连开明兽你都不忍心让为师取了性命,怎么会对雪羽仙下手,一定不是你故意的对吧!

    你可知师傅欠雪羽仙一条命,她如今就是要了去师傅的性命,也会毫不犹豫的还给她,你可懂!

    点点星光洒在这理紫色祥瑞最远的幻剑阁角落,洒在那开着世间最繁华,厚重,妖艳的梧桐花小院,这里安静的可怕,连一丝烛光也没有,只有那紫色的花朵散发出紫红的光芒,树下之人长发高束。大红的喜服没有散发出一点温度,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懊悔,乌黑的头发,散在两肩,束发的发冠发出幽蓝的光芒。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让人从老远就感到冷如冰霜。

    不知道何时起,他不在觉得孤单,不在害怕寂寞冰冷的黑夜,因为打开窗就可以看见对面那总是喜欢自言自语的娇小身影,在烛光下蹦蹦跳跳,对着梧桐树手舞足蹈,话唠到自言自语,话唠到对着瞎了一只眼的开明兽说心事,做着奇奇怪怪的动作,和莫名其妙的事情,练功不用心,学习心法记不住,记住这句忘记那句,实在看不下去她这么愚笨,只好用自己视如珍宝的洗髓丹,在度一半修为为她换了资质,让她能过目不忘,她却一句:突然顿悟!让他哭笑不得。

    那时雪羽仙掉如深海寒泉眼,他一着急说出那么绝情的话,是他太过执着,太过了吗?

    他看见她眼里的泪水,那强忍着打转却不流出的泪水,分明是委屈,让他揪心的一疼,不明白她为何会有委屈的泪水,还如此倔犟。他立刻后悔自己说的那句:哪儿来回哪儿去!想想八妹应该不会跟他计较的吧!还是救雪羽仙要紧,不知道她真的就听进了心上,消失的不留一点踪迹。让他归来后夜夜开启魔界独有心法,迷踪寻找她的身影,消耗掉自己多年的修为也在所不惜,还是无法寻找到她,八妹你到底去哪儿了。

    今夜感觉她的气息如此的近,像那时的她在身边,熟悉,活波,快乐的天塌下来也还是保持微笑的样子,这么近却还是寻不着。

    那时雪羽仙命在垂危,只好上天山采集雪莲和晨曦的那一滴甘露,要三月才能集齐那每日一滴的甘露,临走时用续命丸给雪羽仙续命,她虚弱的含泪说想在死死之前嫁给他,那快要香消玉殒的唯一请求,如何能不应承。她命悬一线,为自己付出这么多,自己欠她的如何能还,如今还是自己最宠爱的徒弟把她推下深海寒泉眼,这个帐只能自己来还,就点点头应承,让她等他从天山回来就娶她,她虚弱的一抹微笑,像得到极大支持活下去的动力 ,眼里发出生机的光芒。

    本想去天山之前回来给八妹说,师傅是心急不是真心赶走她,却看见那丫头正躲在他书房百~万\小!说,毫不在意的样子,以为她没往心里去,待他归来,却被告知八妹不辞而别。

    他寻遍整个梧桐小院,连个一字半语也未曾留下,童童也不见身影,只有这棵不合季节开花的梧桐树,花开繁重的让他也大大一惊。

    不知八妹是如何养成这棵花开不败的梧桐树,却消失的无影,使用魔界的召唤术也找不到她的踪迹,是可以逃避还是有人帮她避开他的,八妹应该不会有如此强劲的法术,许是有别人,还是她遇见什么危险,想到她有危险,心里咯噔了一下。

    给四海八荒放出帖子,名誉是喜帖,却想如若八妹看见该会回来瞧上一瞧吧!

    可他终究失望了,推掉喜宴上推杯换盏的敬酒,跑来这梧桐小院静静的等待,那娇小熟悉的身影,带着稚嫩的撒娇声音未曾出现,他伤到她的心了吗?

    空是黑暗的,心里空空的。他感觉到好象全世界都抛弃了他。孤独,寂寞,失落将他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个小小的狐八妹,如何能给他带来这样的感觉,君亓桑扶着梧桐树粗壮的树干,用力的甩甩头,用念力修为平定下自己。

    心烦意乱时总有她那杯,淡淡香味香到心里的素馨花茶,能赶走他的心烦,让他冷静。

    “师傅!喝杯茶吧!”

    “八妹。。。”

    君亓桑欣喜的抬手去接茶盏,却伸手进无边的黑夜,哪有八妹的影子,不过是思念的幻觉罢了。

    “呵呵呵!幻觉!”五年的朝夕相处,习惯有她在身旁吵吵闹闹,这无边无际的漆黑夜晚,少了她是如此的孤寂。他不在是哪个对任何事物都冷漠无情的君亓桑。是偶尔会露出笑容对着哪个娇小身影笑的君亓桑,看见她觉得心里有种安心的感觉,可是如今却被自己赶走了,不经意的摸摸自己的脸颊,这开心的笑容何时才会回来。

    落寞,孤寂的摇晃着头,拖着他觉得无比沉重的步伐离开,刚抬一步踩碎一地的花朵,只好念个决飞身离开。这个花开不败的小院,离开这个他感觉曾经不寂寞,如今却寂寞的可怕的小院,身后的花散落一地,积满厚厚的一层,如梦般。

    八妹离开那红烛摇曳,红绸飘散的喜庆院门,捂着心口的疼痛抹黑到了梧桐小院,许死心口的伤被折腾的发作,越是靠近越是疼痛的厉害。

    小院的花开的还是那日等待的繁重,层层叠叠,一浪接一浪,随着风轻轻摇摆,像是在欢迎她的归来。

    可那飘落厚厚的一层,那飘落的花朵却让八妹心疼,那飘落一地的花朵也是那思念的心酸。

    “你们可好!八妹回来看你们了。”

    飘落的心

    落一地厚厚的花朵八妹不忍心踩下去,那紫红色花朵每一朵都像是开在她心尖上的花朵,不断的飘落却不断的开出更多的花朵,就像努力的不去想师傅,一遍遍的说不想心就不会痛,可那心却源源不断的冒出熟悉身影的影像和气息,如花朵般不断的飘落在不断的开出更加美丽妖娆的花朵。

    那花朵上的经脉都流淌着她的血液,鲜红耀眼。

    捏个决飞身坐到梧桐树下,伸手接住飘落的紫红色喇叭形的花朵,静静的端详着,有种师傅的气息,好熟悉,好安全。

    那种淡淡冰冷的拒人千里的气息,对八妹却是那样的宠溺,还有那温暖的笑容,是否对他人也会笑的这么温暖。

    那笑容可以暖到八妹心坎里,就像五百年前,忘川河畔,奈何桥边,那阴冷刺骨中的一抹暖阳,直接刻进八妹的心里,忘却容貌,忘却身形,却忘却不了那一抹暖阳的笑容。

    师傅!五百年前,忘川河畔,奈何桥边,八妹可曾见过你。

    这句话从脑海里面冒出来,好像枫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