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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八妹第6部分阅读

寒也有着一样温暖的笑容,她也曾问自己可曾见过枫若寒,那样的笑容到底见过几人。

    自己是个不祥之人,能见过几人,那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觉罢了。

    今夜红烛摇曳,大红喜字灯笼高挂,五彩祥瑞笼罩整个幻剑阁上空,吉祥如意,八荒四海齐聚这里欢腾,也许只有她一人,孤寂,落寞,想见这一个多月来日夜思念,却不敢相见的人,今夜是他的大婚之夜,该是多么幸福,突然想到师傅那裸露的八块腹肌,脸颊莫名有些燥热。

    那日潭边的景象还如昨日般清晰,皎洁的月亮躲在柔和似絮,轻均如绢的云朵间害羞地看着那宁静的世界,撒下了那素洁的光辉。

    飞腾急流的瀑布如注倾下,粼粼烁烁,晶晶亮亮,万千的浪尖,银箔似地摇着,金铃似地碰着。笛韵笙音,满瀑布里飞扬着,笼罩着。每一个眼波都是明丽,每一个音节都是天籁,每一道笑纹都是柔顺。

    那瀑布下一湾清澈的潭水,潭面水平如镜,倒映着漆黑银幕上的星星点点、君亓桑披散着如缎般的黑色长发,露出半截身子,脸俊美绝伦,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冰冷光芒让人不敢直视。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随意披散,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坚定有神的双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人工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xg)感。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霸者之气。让人仿佛走进画卷之中。

    “唉!”八妹重重的叹了口气,抚摸着梧桐树粗壮的树干,抬头仰望着早也望不到顶的,繁花重重。

    “师傅!小树什么时候才可以长高。”

    “很快的!它可比你长得快,八妹还未长高它就长高了。”

    “师傅!小树什么时候才可以繁花重重,比九天仙后宫的桃花还厚重!”

    “等它长高的时候就会!”君亓桑翻阅着手中的书,头也不抬的和八妹一问一答的聊着。

    还记得那句:师傅会像呵护小树苗一样的呵护你。

    可是你怎么能不相信八妹呢!师傅,八妹真的没有推雪羽仙,明明是她自己倒下去的,至今八妹任然未曾明白雪羽仙为何要这样做,在幻剑阁五年,虽然她整日来找师傅,可是也算是朝夕相对,平日里对八妹也是亲热有加,嘘寒问暖!怎么的就突然一下变了呢!为何要这般陷害八妹!八妹想不通,自己是什么地方威胁到她了吗?

    今夜他们洞房花烛,红烛赤字燃到天明,鸳鸯夜月铺金帐,孔雀春风软玉屏。 鸾凤双栖桃花岸,莺燕对舞艳阳天。

    可是这梧桐小院却是散落一地的花瓣,这是花瓣吗?八妹弯腰捡起朵朵的梧桐花,喃呢道:“不!这是飘零的心。”

    热闹充满欢笑的梧桐小院,如今这般冷冷清清,那边红烛高照,这般夜色如冰,那边满室红绸温馨,这边夜寒如刀剜心般冰冷。

    书中写的不尽是真实的: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多美得诗句,却写的不是我,是他人。

    “呵呵呵!”八妹轻声的嘲笑一下自己,对着参天花繁的梧桐树道:“如今他们是红绸幔帐满室春,红烛艳丽光四射。我却是泪眼问花花不语,伤心一地,心碎一地。

    梧桐树随着夜里的寒风刮出沙沙声,像是八妹的心碎声。

    “连你也在叹息吗?真是梧桐低悲泣,一夜散落花无数。”

    剜心的伤口如蛆附骨,一阵一阵的疼的八妹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打湿了整个后背的衣衫,那天丝织锦随着发出独特的气味。淡淡的如混合花香。

    枫若寒端着酒杯眯着细长的桃花眼,眼前这一幕热闹非凡,他心里却在惦记某个娇小的身影。

    一股独特的带着淡淡的混合花香,让他停下喝酒的动作,是她吗?她终究还是来了吗?

    闯祸

    八妹扶着梧桐树杆,一手捂住心口,疼的钻心,比剜心头血还疼,像是被刀子狠狠地扎进心脏。拔也拔不出来,痛得不喘不过来气。八妹捂住了嘴,面色苍白,嘴角微抖,眼泪疼的流了下来。

    为何这般!这漆黑的夜色撕开伤口,疼的八妹抓狂,每条神经都只能感觉到疼痛,她紧闭着嘴,眼中充满了泪水,那痛苦的神情,使人看了心里好难过。但是,她仍忍受万般疼痛,吃力的移动着那双无力的腿,豆大的汗珠,沿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可是,那双软弱无力的腿支持不了多久。

    慌乱中在自己晕倒前捏个决飞身离开这里。她快压抑的喘不过气,疼的快失去知觉,不能!不能晕倒在这里。

    捏个决,落在了幻剑阁后山的岩石上,神志不清的她不能飞的太远。只能掉在这里缓和一下心里的痛楚,心里满是压抑的痛楚让她喘不过气,对着漆黑的天际发出一声长长的啸声,林寒涧肃,长长一声对天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还有那积满腔的压抑思念之气一并爆发出来。

    刹那间,深幽的夜晚,堪蓝的月光洒在带着飞鸟走兽的后山里,透过朦茏山顶夜色之中,一种凄楚激昂夹杂着尖细丝缠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着,声音凄彻悲泣,恐怖骇人。

    倾尽全力并发出的煞气一波波的扩散,所到之处飞鸟走兽均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等八妹发泄完软弱无力的坐在岩石上,回过神来才发现四周没有飞鸟走兽的叫声,连个点点光亮的萤火虫都没有了,漆黑一片,静的可怕,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

    “糟了。。。”

    夹着杂音的的山谷在夜晚飞鸟走兽的声音突然停止,八妹心里“咯噔”了一下,支撑起身一步步往山谷的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地上一些动物的尸首让八妹紧张的发抖,干涩颤抖着嘴唇,硬咽着吞了口口水,连身上的汗毛都紧张的竖了起来。

    心里一面告诫自己:不会的,不会的,这是巧合,不是我,不是我的释放的煞气,我的煞气早就被环影心法克制住了,这不是我干的。

    一路碎碎念念,一路担心害怕,却改变不了事实,越往深处走,满地的各种飞鸟走兽,奇异珍兽到处都是,连地面的蝼蚁都无一幸免。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学习环影克制住我身上的煞气吗?怎么还会死这么多。。。”

    “这。。。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啊!”

    围着一个个一堆堆尸体打转,拿起一个又摸下那个,想有一点生命的征兆也好。偏偏每个都带着温热的体温,却毫无半点生命迹象。

    都是一瞬间暴毙,飞鸟走兽的尸体还是温热,都来不及逃跑,就瞬间毙命,八妹心里难过的要死,自己太自私了,就为了发泄一下情绪,就害死这么多生灵,怎么可以!这虽然不是她故意的,确实是自己所为,这些生灵都是丧命在自己的煞气下,让她内疚,不知所措。

    不远一棵大树下一个巨大的尸体,八妹停住脚步,捂住嘴!不敢相信!“那不是师傅的苍狼吗?”

    “怎么也会这样死掉!”

    师傅曾经说过,如果她可以驾驭就送一头苍狼给她!如今可如何是好,怎么办。。。怎么办。眼泪不住地往下流。一肚子的懊悔、伤心,内疚。

    软弱无力的跪倒在这一个个一堆堆生灵尸首前,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是八妹的罪孽!”

    “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

    “对不起!”

    。。。。。。

    “八妹!你别这样,起来!”枫若寒闻着气味追寻到这里,就看见这满地的动物尸首,各种各样,连只蝼蚁都未有生还的,八妹跪倒在这些生灵动物尸首中间,不停的捶打着地面,哭着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

    八妹这种脸上惶恐异样地悲戚、沉痛,像严冰一样冻结,像岩石一样冷峻,漠然中似有无限懊悔和绝望,让枫若寒好心疼。

    紧紧的把她搂进怀里,想分担她的痛苦。

    “若寒。。。若寒!”

    八妹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大哭趴着枫若寒的肩膀,她好害怕,好内疚。

    “别怕!我在这里。”

    “若寒!我害死了这么多的生灵,这都是我的罪孽,呜呜呜。。。。”

    “别这样八妹!这些都是命里的劫数,是这些生灵的劫,不是你的错。”

    “不。。。不!是我,我就是个灾星,煞星,就不该活着,不该来到这个时间,是我害死他们的。”不停的拍打自己的脸颊,白皙的小脸上被她自己挂的红肿。

    枫若寒抓住八妹,阻止她在伤害自己,坚定的道:“八妹,听我说,这些生灵也有它们的劫数,你只不过是来渡这个劫的,真的不是不是你的错,别在伤害自己了,好吗?”

    看着八妹这样,他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老天为什么要给这么善良的女孩这样一个命运,让她带着无人敢靠近的煞气,你是瞎了眼吗?枫若寒内心把上天骂了千百遍。

    “不是的,就是我害死的,不只是他们,还有我的爹娘,七哥哥哥姐姐,都是我害死的,我呜呜。。。”说道伤心处,哽咽的都说不出话来。

    所有死去的亲人全浮现在她心头,那是她的一块伤疤,被这漆黑的夜撕裂,依然是这么鲜血淋漓。

    别怕,有我

    “八妹!这都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全揽在自己一人身上,这就是个劫,你只是那个渡劫之人。”心疼八妹如此的无助,喜欢看见她天真浪漫的笑脸。

    “那为什么要是我!为什么是我,我不要是那个渡劫之人,不要。。。”八妹紧紧的揪紧枫若寒胸前的衣襟,双眼含泪,认真的看着,问着,想在他眼里找到一点答案。

    枫若寒捧起八妹的脸颊,心疼她如此的伤心,无助,心疼如此善良的她却有这般不公的命运,命运很无奈,是谁给她定下的命盘。为何要这样写下她的命运,他知道自己也逃不脱和她命运的纠缠,他爹枫霸云早在就八妹时就给他看清了八妹的命运,只是他放不下,不知道为何,第一眼就深深的被她吸引。也会在该与不该之间徘徊不定。总想听了老爹的话放下,当想下决心之后又娇小身影脸颊挂着泪珠出现在脑海,挥之不去。该有有变数,躲不过。总是有那么多的命运在打扰人们的幸福。他也多想潇洒的说放手,然后看着她在离开。可是事实是他办不到,看到八妹在他面前的流着眼泪止不住。他的心很痛,他从没想保护一个人,直到八妹的出现,直到那日在幻剑阁上空飞过,那不经意的一眼,让他丢了心。即使是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不会让她独自承受。

    “别怕!八妹有我在。”

    简单的一句话,却包括了千言万语,简单的一句话,包含承若万千。

    “呜呜呜。。。。。。。”八妹在枫若寒怀抱放声大哭,只能哭着宣泄她的情绪,不能在释放出身体里的煞气,那会害死更多的生灵,和无辜的人。

    半响,枫若寒轻轻拍着八妹的后背,柔声哄道:“好了!别在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漂亮了。”未她擦去眼睑的泪水。

    八妹吸吸鼻子,指着树旁的苍狼尸首道:“那这个怎么办。”

    枫若寒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原来是君亓桑的轰动一时捕获驯服的苍狼,这东西狡猾,是个群居动物,还凶猛无比,当时君亓桑驯服一头轰动整个四海八荒,他也曾试着去蹲守几个月,却一无所获,只好笑着安慰着八妹道:“别怕我知道在哪里抓,我带你去驯服一头。”

    “真的吗?”八妹擦干泪痕,星星点点的光亮从新回到她的眼眶,还是那个快乐的八妹。

    “当然!我是不会骗八妹的。”八妹眼里的希望光亮是枫若寒今夜的安慰,他喜欢看她闪闪发光的眼睛,就像天际边上最闪亮最耀眼的一颗星星, 黑里闪耀着绚丽光彩的眼睛 简直就是美丽而高贵的存在,很美,很美。

    “嗯!若寒你真好,呵呵呵。。。”笑容从新爬满小脸,给枫若寒一个大大的拥抱,师傅过后就是他对她最好了。当然还有七哥,不过好几年没有跟七哥见面了,不知道他如何了。

    哎!如今不是想七哥的时候,要先去驯服一头苍狼来陪给师傅先。如若让师傅知晓这苍狼死于她煞气之下,会不会连见面都不愿意见了,哎!想多了,如今师傅不就是不愿意见她了吗?

    摇摇头,甩走脑海里胡思乱想,还是先问问若寒如何才能抓苍狼。

    三日后。

    准备妥当的枫若寒带着八妹往罗刹塔去,整个雾气缭绕围绕这罗刹塔,到处都是天罡戾气,身上穿着枫若寒命人准备的防止天罡戾气的罩衣,所有物料全是由枫若寒全权准备。八妹到觉得自己跟来都是累赘,但是又想亲自驯服一头陪给师傅,只好一切全听枫若寒的安排。

    “八妹!要进入戾气区域,一切小心,跟在我后面。”

    “嗯!谢谢你若寒。”

    “呵呵呵!傻丫头跟我客气。”

    说完对八妹来个客气的惩罚,捏捏她的花苞头,他其实早就想这样做了,一直没有机会,今日算得尝所愿了。

    八妹微笑没说话,心里却说不出的感激,欠他的只怕是永远也还不清了。

    “走吧!我们进去。”

    “嗯!”

    “跟着我哦!别走丢了。”

    “好,知道。”

    苍狼占据了天时、地利、他们只能占人和,胜利只能占一半。天时,只能借白毛风肆虐的恶劣气候,发动闪电战;地利,将苍狼群往塔尖死角里赶,与塔地形成前后夹击的态势;人和,枫若寒频繁的掏出事先准备的狼崽激怒了母狼、将狼群的头狼引出来,偷走狼崽更是断了狼的退路,狼带着一腔的仇恨和怨气作战,自然格外的凶狠和残暴。哀兵必胜,古来有证。

    这也是枫若寒之前蹲守三个月未果,回去得出的结论,不能单单以武力以暴击爆的方法驯服,这苍狼的数量不小,一步小心就成为它们口中的美食大餐。

    枫若寒把苍狼群赶到角落,对八妹使眼色,让她段其后,这苍狼可是很狡猾的,不能让它们溜出去,特别是这头狼,五年前给君亓桑抓走那头头狼后,新上位的头狼贴别警觉,枫若寒五年前就跟它打过交道,没把它攥住。这次为了八妹无论如何也不能失败。

    八妹领会其意,堵住唯一的退路,他们可小看了苍狼的狡猾。头狼马上反应过来,对着被困于塔尖的群狼“嗷”一声长叫。

    群狼分为两拨,一边耗着枫若寒,一边往八妹扑去。

    纸上谈兵

    八妹那见过这样的阵仗,有点方寸大乱,这么多狼同时靠近,步步紧逼过来,她握环圈的手都微微颤抖,手心紧张的冒出冷汗。

    在幻剑阁这五年,日日修炼心法,就算是倒背也不会有一字之差,日日在师傅的指导下练习环影,这日月精环也早就如为一体,使的出神入化,师傅都夸她算得上小小的武林高手。

    可是!她从未曾真正用这日月精环来杀过人,或者任何一个有生命体的生灵,她下不去手,苍狼慢慢逼近,八妹握紧环的手颤抖的越发厉害,步步后退。

    “八妹!杀掉你带头的那头苍狼。”

    “我!我。。。”八妹吞了下口水,紧张的说话都有些吃力。

    “快啊!”枫若寒边拖着带头的苍狼,边对着八妹大喊,他见过八妹练过环影,那融为一体的使出,让他大为放心的带着她来,她的修为也算是中上层,只要有他牵制头狼,其余的小苍狼八妹应该可以应付的来。

    “八妹!冷静一点,别害怕你可以的。”一边抵住头狼尖细锋利的獠牙,一边着急的催着八妹。还担心她这样下去会受伤害。他本身也是脾气着急火爆之人,如今只有自己先冷静,安慰八妹别慌,不然他和八妹都有可能葬身在这罗刹塔里。

    早知道就会多带几个随从过来,本担心老爷子知道了会不阻拦他来,五年前那次来回去就被强制关了三个月的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