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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尘溅血第11部分阅读

    ”

    一串珠泪顿时从水仙子的玉容上划下,她哽咽着说道:“今日上午妾身随丈夫回雁门……不料在城外十里遇见一伙……强盗……”说着水仙子脸上飞起两片红霞,她嗫嚅了一阵,含泪续道:“那伙强盗杀了妾身的丈夫,还……还……将妾身……”

    那人眼中流露出一片怜惜,等了片刻,柔声道:“夫人怎么会躺在马下?”

    水仙子泣声说道:“那伙强盗把妾身劫入林中……直到晚间……幸逢一位少侠从旁边路过,见状仗义出手,搭救了妾身……”

    那人松了口气,暗道:“想来飞扬也不会劫拐折磨这等女子。”脸上的戒备之色顿时消散,又问道:“那位少侠现在何处?”

    水仙子渐渐止泪,慢慢说道:“那位少侠虽然救了妾身,但强盗人数甚多,他只来得及把妾身放在马下,自己还在与强盗相斗……”

    “在何处?”

    “妾身身在马下,目不见物,但是在密林深处……”

    那人想了一想,长身而起,走到洞外看了看天色,又问道:“当时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半个时辰之前,天色已经暗了。”说完等了片刻,水仙子又涌出泪来,瑟缩地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看出她眼中的疑问,忙温言说道:“救你那人是否背着长弓,用的是一把剑?”

    水仙子轻轻点了点头。

    “那是在下的师弟邢飞扬,我叫闻雷。”

    水仙子看到“小牛”听到长啸就奔到此处,早知此人必是邢飞扬的同门,至少也是相熟之人。待他道出姓名,知道这是邢飞扬的二师兄惊雷刀闻雷。一边心下发紧,一边面上露出惊喜交集的表情,说道:“原来是邢少侠的师兄,我还以为……以为……那妾身有救了……”

    闻雷俯身道:“刚才在下不知夫人是什么人,只见邢师弟的马匹居然在此处出现,还以为夫人是我师弟……适才多有得罪,请夫人见谅。”

    水仙子柔声说:“闻少侠是知礼君子,哪有得罪妾身。”顿了顿又说道:“既是如此,闻少侠何不……妾身看那伙强盗人数甚多,怕邢少侠…遇险……”

    闻雷沉吟道:“邢师弟既然弃马,看来敌人确是甚强。但他轻功过人,如此山林,应能自保。”想着说道:“不妨,夫人不必担心邢师弟的安危。倒是夫人可曾受伤?”

    水仙子闻言知道没办法支开闻雷,便双脸晕红,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

    闻雷早已看到水仙子嘴角的血迹和身下的一片泥泞,心中一边暗骂行此下流恶毒之事者直是禽兽,一边满心都是怜惜,如此仙子般的柔弱女子,遭此大难,实在可叹。

    他没有再问,只低声说道:“得罪了,在下给夫人解开绳索。”

    闻雷也不敢揭开被子,只是伸手探到被下,摸住捆着水仙子手脚的绳索。手指碰到水仙子手臂与小腿上滑腻的肌肤,闻雷不由心中一荡,忙收敛心神,专注两手的动作,将绳索解开。

    闻雷一心解索,无暇他顾,待解下绳索,从被下拿出一看,不由心中一愣,“这怎么是我摩天崖本门所制的缠金绳索?”

    掩着那个柔弱女子的薄被猛然扬起,挡住闻雷的双眼,同时一双玉手隔着被子重重击在他的胸前。

    闻雷猝然受袭,只觉胸上一股大力涌来,顿时身受重伤,坐倒在地。

    水仙子跃起身来,玉指疾出,连封了他身上的几处大岤。

    闻雷此时才吐出一口鲜血,心中懊悔无已,自己被这女子的美色谎言所惑,居然没有先探探她是否身怀武功。如今已是错恨难返。

    水仙子摘下他的惊雷刀,盈盈站起,微笑道:“闻少侠受我全力一击竟然不死,武功真是不错。”

    闻雷的武功虽比大师兄朱天笑略有不及,却较邢飞扬为高。水仙子连日来倍受折磨,方才又运功冲岤,真元大损,若非偷袭也占不着闻雷的便宜。

    此时制住了强敌,水仙子丝毫不敢松懈,一脚把闻雷踢倒,赤裸的玉足踏在他的胸口,同时拔出惊雷刀,毫不迟疑的挑断了闻雷的手筋脚筋。

    待水仙子丢开惊雷刀,闻雷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看着双目喷火,咬牙硬挺的闻雷,水仙子冷哼一声,松开脚走到洞内。她先翻开闻雷的包袱,找出其中的干肉面饼,撕下一片,慢慢吃了起来。一天多没有粒米沾唇,她确实是饿了。

    待水仙子吃完,拿起水囊喝了口水,然后柔声道:“闻少侠怎么会在这(57)

    闻雷在师弟邢飞扬下山的第三天,奉师父柳玄荒之命赴长白山探访盘龙寨。

    十月十三,柳玄荒接到三弟子于括海从临洮传来消息:赵无极与西域勾结,暗中图谋裂土分疆,已在长白建成盘龙寨,以为根据。但现在自己的行动可能已被身在长安的赵无极查觉。数日前听闻赵无极动身去了福建,不知是否将对大师兄朱天笑不利。

    柳玄荒接信后立即命邢飞扬去福建示警,派四弟子符云随于括海再赴临洮,另派二弟子闻雷暗往长白山一带,探查盘龙寨的情况。

    闻雷在长白山搜寻近十日,并潜入盘龙寨内探得虚实。三天前见寨主徐星灿率四骑一路南下,闻雷耽误一天,寻机从寨中盗了几份机密书信,然后才返回终南。不料在林中歇宿时,竟看到邢飞扬的爱马“小牛”。

    “五师弟本应远在福建,他的马匹怎会在此出现?”闻雷心下起疑,嗫唇唤来“小牛”,却发现马腹下居然还有一个身无寸缕,倍受折磨的柔弱女子。

    他根本不相信如此恶毒下流之事会是自己师弟所为,待听完那女子的一番叙说,心下早已信了十成。

    闻雷是守礼君子,见水仙子如此形状,怜意大生,不由松了戒备,却因此遭了水仙子的毒手。

    水仙子等了片刻,见闻雷只是咬牙坚忍着,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便冷笑一声,起身搜索闻雷随身所带的物品。包袱中除了干粮、衣物、银两,还有几封书信。

    水仙子翻开一看,乃是赵无极、徐星灿两人来往书信,事关机密,暗道自己因祸得福,居然立此大功,不由一笑道:“摩天崖好尖的鼻子,闻少侠好灵的手脚,这几信是从徐星灿的枕头上摸出来吧。”

    放下书信,水仙子走到闻雷身边细细端详。

    闻雷四肢被废,胸口又受了重伤,但他功力深厚,仍在苦苦支撑。他不知道邢飞扬是被铁虎堂数百骑追杀,被迫弃马逃生,还以为师弟仍在附近。

    水仙子笑盈盈看了半天,想到自己数天来所受的苦楚。此时擒住邢飞扬的师兄,必然要将对邢飞扬的种种仇恨加诸闻雷身上。

    她拾起闻雷打来的一根木柴,扔到火堆上。又从中拣起烧得最旺的一枝,放在闻雷头上数寸,然后轻轻按下。

    皮肉的焦胡味顿时充满小小的山洞,闻雷额角被烧破手心大一块,伤口黑红交加,连头发也被烧去许多。

    水仙子见闻雷只是浓眉拧起,却牙关紧咬一声不吭,嘴角一撇,赞道:“好硬朗的汉子。妾身最喜欢闻少侠这种硬汉,折磨起来才有趣。”

    说着挽起惊雷刀,刀锋放在闻雷的手上,微笑道:“闻少侠,多谢你救了妾身性命。小女子无以为报,就拿你的手指奉赠,好吗?”

    手中一使力,慢慢切下闻雷右手的拇指。闻雷断指处血如泉涌,与手筋脚筋被挑处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泥土。

    拇指对习武之人至为重要,一旦被废便终身与兵刃无缘。断指的惨事对于闻雷来说,手上的痛楚远不如心中的痛楚来得更深。

    密林中的一个小山洞中,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玉体裸裎,在火光中看上去娇美无限。

    但她的手中却拿着长刀,眼中透出一片杀机。玉白色的赤脚旁,一个四肢瘫软的男子全身都浸泡在血泊之中,无声地沉沉呼吸着。

    水仙子正待把闻雷的手指一一切去,但看到这个汉子竟然还未晕倒,不由好奇起来。她心中一动,收起惊雷刀,伸手按住闻雷的胸膛。虽然身负重伤,闻雷的真气却依然充沛,一股柔韧的内劲稳稳守住心脉。

    水仙子收回玉手,看了闻雷片刻,破颜而笑:“闻少侠虽然年轻,这身功力却不俗。如此,倒便宜妾身了。”说着解开闻雷的衣裳。

    水仙子擅长采补之术,闻雷这样无力反抗的年轻高手自然令她见猎心喜。

    待脱去闻雷下裳,水仙子伸手在他腿上的伤口中拨了一下,笑道:“还好,只割断了筋腱,其他倒是无妨。”

    闻雷伤口一阵剧痛传来,脑子几乎都停顿了。等回过气来,水仙子正在撩拨他的y具。闻雷现在已经知道此女毒如蛇蝎,此举分明是想吸取自己的功力。

    但他的反抗,很快就在水仙子熟练的指法下冰消云散。

    看到闻雷下身如愿高高挺起,水仙子浅笑道:“闻少侠身体好结实。”说着跨在闻雷腰间,慢慢坐下。

    水仙子一手分开花瓣,正待吞入闻雷的y具,却脸色一变。

    一天来的种种奔波,早已让她忘了:自己的下身里,还塞满破庙中的泥土,那是神像的污土朽木。

    水仙子狠狠咬着牙,一边暗道:“邢飞扬、梅四娘,待我先吸取你二师兄的功力,再找你们算账!”一边分开双腿,将水囊中的水倒入花房,然后运功排出。如此次,囊中净水已尽,下身流出的水中却还有些污浊。

    此时顾不得许多,水仙子把水囊扔在了一边,重又扶起闻雷的阳物,蹲身坐下。

    水仙子吞入闻雷的y具后,星目一张,笑道:“没想到闻少侠居然还是个童男子,失敬失敬。”

    闻雷一心练功,虽然已经二十七岁,却童身未破,一身功力虽非极强,却极是精纯。水仙子不由心花怒放,体内嫩肉紧紧裹住y具,圆臀轻摇,上下动作起来。

    闻雷开始还死守心头一点清明,但随着水仙子的动作,y具上传来的那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刺激,使他渐渐陷入肉欲的泥沼。水仙子体内那根肉筋上下拨弄着坚硬的r棒,给闻雷带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一刻钟后,闻雷已无法控制自己,口鼻间原本沉郁的呼吸变得急促进来。

    水仙子见状一声娇喘,媚声道:“好哥哥…”接着体内运劲,收紧嫩肉。

    闻雷头脑中轰然一响,只觉得y具象被一只温暖柔腻的小手握住上下套弄,越来越快。接着会阴一收一放,阳精已经破关而出。

    此时水仙子的花瓣已经紧紧收拢,缠住r棒,没有一丝阳精溢出。她冷笑着看着闻雷,继续运功。

    闻雷的r棒象是被一张贪婪的小嘴紧紧吸住,阳精身不由己地源源泄出。忽然喉咙一响,闻雷吐出一口鲜血。

    (58)

    闻雷的y具虽然仍在水仙子体内,但已经软了下来,而他口中的鲜血却不断涌出。水仙子此时也已经停止动作,只跨坐在闻雷腹上,闭目运功将阳精化入体内。

    半晌后,闻雷已然奄奄一臭,水仙子一声轻笑,站起身来。原本坚挺的r棒从她愈加娇艳的花瓣间软软滑出,顶端还挂着一条淡淡的血丝。

    此时洞外突然传来一声痛喝,一条黑影箭一般飞身向水仙子扑来。水仙子刚刚运功完毕,见状立即摧动双掌迎上前去。那人一剑刺来,势若奔雷。水仙子玉掌拍开利剑,看清来人,心头不由大惊。

    邢飞扬再度弃马入林,在燕山脚下的密林中奔行许久,待离徐星灿已远才慢下脚步,不知该如何是好。

    晚间他已盘算停当,先大闹铁虎堂,抢夺马匹送走梅四娘和吴悦,一方面削弱铁虎堂实力,让它不得安宁;另一方面则解除自己的后顾之忧。然后再趁铁虎堂乱后的松懈重入堂中,伺机相救其他四人。但没想到徐星灿如此难缠,一路把他追出八十余里。此时再靠两条腿重跑八十里,奔回铁虎堂,即使赶到堂中,那也不用打了。

    正在发愁时,却见林中有一线灯光,邢飞扬立刻飞身过去。

    屋中一个猎户正在对老婆说:“下午在溪边收网,我看见一匹空马。马背上还带着马鞍。”

    “是不是谁家跑出来的?”

    “看着不象,倒象是出了什么事儿……”

    “你没过去瞅瞅?”

    “那马精着呢,我刚走两步,它就顺着溪水跑了,我咋追得上?”

    邢飞扬找到小溪,看清正是“小牛”的蹄迹,心中大喜,一路追了下去。待顺着蹄印离开溪水,走到密林中,却看到一个山洞里透出火光来,山洞边立着两匹马。除了自己的“小牛”,另一匹却象是二师兄的青花马。邢飞扬觉得奇怪,潜身来到洞外。张目一看,师兄已倒在血泊之中,不省人事,顿时急怒攻心,来不及弯弓搭箭,便挥剑合身扑了过去。

    剑掌相交,两人斗了十余回合,水仙子初见邢飞扬时的惊惧变成了恐慌。她虽然强过邢飞扬,但冲开岤道时的内伤未愈,刚才又运功吸取闻雷的真元,还没得及完全化解,如今已是疲不能兴。邢飞扬久战之余,又一路奔波,但此时心中痛悔,完全是不要命的硬打。

    再斗数合邢飞扬渐渐冷静下来,看准机会一剑刺出。水仙子侧身避过,一掌拍向长剑,另一掌直击邢飞扬的面门。不料一掌击出,邢飞扬的长剑居然应手而落,接着邢飞扬健腕一翻,拧住水仙子的玉掌。水仙子沉气收掌,下面一脚无声无息的踢向邢飞扬胯下,邢飞扬恍若不觉,只是右手使力死死拧住水仙子右掌。

    眼看一脚就要踢中,突然邢飞扬身子一错,伸入怀中的左手一扬,逍遥环已套住水仙子踢来的左腿。

    水仙子大惊失色,连忙沉腰运劲,功聚下盘,不料邢飞扬狞笑一声,松开逍遥环,左肘与水仙子的左掌一击,顺势上掠,握在手中缠金绳索已缠住水仙子的右臂。接着邢飞扬跃身离开,他咫尺进退趋乎若神的轻功顿时尽展,水仙子刚刚击出两掌,邢飞扬已经围着她转了两圈,手中的绳索一使力,顿时将她的右臂紧紧缚在腰中。

    邢飞扬足不点地又绕了七八个圈子,十丈长的绳索刚刚用去三分之一,水仙子双手双腿已被完全缚住。

    邢飞扬见状贴近身来,双手连出,封了手脚被困的水仙子的岤道。

    待封了岤道,邢飞扬将缠成一团的水仙子扔在一旁,也顾不得再去理会,便急忙俯身去看闻雷。

    闻雷此时已在奄留之际,不但手脚被废而且真元也被吸取一空。待看清是邢飞扬赶来制住水仙子,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邢飞扬一面给他止血,一面低声说:“二哥,什么都别想,我带你回山。”

    “老五……把书信……带回去……”

    “没关系,没关系,连你带书信,我全背回去。”

    “得了……你这家伙……竟……嘿……”

    邢飞扬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大师兄朱天笑已经死在赵无极手里,现在二师兄又死在水仙子手里。而且还是因为自己把水仙子带在身边,才使她伤了二哥,究其原因,更多的责任在邢飞扬自己身上。

    闻雷突然想起什么,勉力问道:“你在这里……大哥呢?”

    邢飞扬不敢说出明月山庄的惨剧,只好泣声道:“大哥没事儿,我……我这会儿是追个人,二哥你别想了,先歇歇。等你好些咱们就上路,回摩天崖就都好了。”

    闻雷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老五,小心些……”

    邢飞扬点点头,手中仔细包扎师兄的伤口。但伤口实在太大,鲜血转眼就浸透了布条。邢飞扬突然想起当日从月照身上拿来的伤药,赶紧从怀中掏出,他却只听梅四娘说过紫色药瓶里是外伤药,拿着两个紫色药瓶不知如何是好。

    正是发愣间,闻雷突然一笑,问道:“她是谁……”

    邢飞扬这才想起水仙子,低声说:“一个贱人,二哥,等你好些了,好好拿她出气。”

    眼睛一转,邢飞扬拿着药瓶走到水仙子身边,低声问:“怎么用?”

    水仙子刚刚脱离苦海,不成想又落入邢飞扬的手中,这次自己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二师兄,真不知邢飞扬会如何的对待自己,闻言忙道:“邢爷,饶了奴儿吧……”

    邢飞扬咬牙切齿地说:“少他妈废话!!这药怎么用!”

    “那个圆瓶是白药,外敷……”

    邢飞扬不待她说完,拔开瓶塞,转身走到闻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