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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尘溅血第18部分阅读

面孔,柳霜怀小嘴一扁哭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见多了惨状的邢飞扬看到师妹一如往日,大大松了口气,按住红唇让她别作声,接着草草擦去泪痕,赶紧解开岤道把她负在背上。

    邢飞扬轻轻巧巧越墙而出,柳霜怀贴着他耳朵说:“你武功长进好多啊。”

    邢飞扬苦笑一下,武功好有什么用?他宁愿还象从前那样,有师父、师娘、师兄都象从前那样。三个月来的种种事情,让背着师妹的邢飞扬心中五味杂陈,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哑巴啦?”

    邢飞扬只好反手拍拍她的小屁股,轻声说:“别说话,我带你去朋友家。”

    就在这时,他看到对面的房顶一个人影徐徐长身而起。

    邢飞扬与赵无极对视半晌,虽然仇深如海,但现在却不是动手的时候。冷哼一声,邢飞扬背着柳霜怀消失在夜色里。赵无极也并未追赶,只看了看老二毙命的驿馆,转身回到粉雀院。

    待看到那个朋友家住得全是女子,南宫媛那么漂亮,梅四娘又那么亲昵,柳霜怀脸色一变,从邢飞扬背上跳下,也不与众人打招呼,便一掀帘子,愤愤走进房内。

    梅四娘见状,对呆立当场的邢飞扬说:“我去伺候柳姑娘。”含笑入房。

    南宫媛水灵灵的眼睛望着邢飞扬,“公子歇息去吧。”一笑回房。

    (100)

    今天晚上柳霜怀肯定会盯着梅四娘和南宫媛,邢飞扬咬咬牙,悄悄把水仙子抱到自己房中。

    刚解开水仙子岤道,邢飞扬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向这边走来,他连忙把水仙子塞到床下,自己合衣躺在床上。

    柳霜怀进来就喝道:“爬起来!”

    邢飞扬装作刚被惊醒,揉着眼睛用鼻子说:“啊?”

    “装什么装,快起来!”

    “为什么?”

    “我要睡这里!”

    “噢,”邢飞扬点点头,想着床下的水仙子暗暗叫苦,勉强爬起来,准备出门。

    “不许出去!”

    “哦?”邢飞扬装出来的睡意不翼而飞,“我也睡这里?”

    “嗯。”

    “那怎么好……”

    “没什么不好的,”柳霜怀从床抱起一床被子扔了过来,“你就睡地上吧,不看着你怕你学坏。”

    邢飞扬抱着被子正恨得牙痒,耳边响起敲门声。

    柳霜怀一边盖上被子,一边酸溜溜地说:“你救的丫环给你送铺盖来了。”

    邢飞扬躺在地上正与水仙子四目相对。瞪了水仙子一眼,邢飞扬便闭上了眼睛,不多时鼾声大起。

    柳霜怀吹了灯,娇喝一声:“打鼾那么响干嘛!”

    邢飞扬鼾声马上低了下去。

    等了半晌,听着师妹的呼吸声渐渐平稳,邢飞扬勾勾手指,他本来打算封了水仙子的岤道,好安心睡觉。没想到水仙子悄悄爬过来,却是钻到他的腿间。

    本来就挺得笔直的y具,被温润舌头掠过,邢飞扬心里一爽,连忙侧过身,把水仙子的头抵在墙上。被水仙子吞吐了一阵,但她不敢用力吸吮,邢飞扬实在不够尽兴,便慢慢把她拖起来,抱在胸前,分开圆臀,慢慢插进后庭。

    紧密的菊肛果然大异其趣,邢飞扬正抽锸得高兴,突然身上一凉。柳霜怀盯着两人交合处,咬牙切齿地低声问道:“这个贱女人是谁!”

    邢飞扬挺着身子,僵在当场。一咬牙,封了水仙子的岤道,起身把柳霜怀硬抱到床上。

    柳霜怀挣扎着怒喝道:“别碰我!”

    邢飞扬环住她的双臂,伏在耳边低声说:“师娘死了。”

    柳霜怀先一步被押到山下,虽然知道母亲凶多吉少,闻言还是一愣。

    邢飞扬又说道:“师父也死了。”

    柳霜怀身子僵硬一动不动,听着邢飞扬继续说:“四位师兄也都死了……”

    “现在只剩我们俩了……”

    良久,柳霜怀发直的眼睛闪动了一下,她盯着邢飞扬一字一字地说:“这样你就可以欺负我了吗?”

    邢飞扬的脑中一晕,直挺挺的y具象被人兜头打了一棍,垂头丧气地倒了下去,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心道:“女人的直觉真是厉害……”

    柳霜怀挣开他的双手,拉开门狂奔出去。邢飞扬连忙拿过衣裤,一边往腿上套,一边跳着追过去。

    柳霜怀坐在河边饮泣不已。邢飞扬并肩坐下,慢慢伸手把泪人般的师妹搂在怀里。

    邢飞扬在客厅醒来,先到侧房伸头看了一眼小师妹,即使在睡梦中,柳霜怀长长的睫毛下也挂着泪花。他叹了口气,又去梅四娘房里看看,朱笑眉和水仙子各躺在一张床上。梅四娘则已经起身,刚从外面买了早餐回来。

    邢飞扬摆摆手,不让梅四娘去喊柳霜怀。

    几人坐在桌边静静吃完早餐,邢飞扬起身说:“我出去看看情况。”

    其实他是想出去透透气,考虑一下这些女人今后该如何处置。梅四娘知道他的心事,也不阻拦。

    刚走到镇外,邢飞扬就看到一个差役晃晃荡荡往乡里走去。看到那身衣服他想起了吴悦,邢飞扬暗道一声:“正好给老子解气。”不言声地从后赶上,一掌把他击晕,夹着他跑到十来里外的野地中。

    等那人醒来了,邢飞扬用剑点点他的鼻尖,“王八蛋,查个路引就敢杀人越货!”

    那差役认出是邢飞扬,忙连磕头。

    “操你妈,磕头也会选地方,想磕你把土上刨个坑出来!”

    “大爷饶命啊……”

    “饶命?说!查路引害了多少人!”

    “大爷,小的也不常查路引。”

    “不常查?那为什么查爷的?”

    “是上峰有令,让查查周围的生人。”

    邢飞扬一惊,“谁的命令?”

    “金陵府里发的文,说是诚亲王的谕旨。”

    邢飞扬急道:“什么时候!”

    “六七日前。”

    刺死差役,邢飞扬急速回院。刚进入小巷,就看到梅四娘在门边焦急地张望着。

    “怎么了?”

    “柳姑娘走了!”

    “怎么走了?往哪儿走了?”

    “主子刚出门,柳姑娘就出来了,她说要去找师叔,骑上主子的马走了。”

    邢飞扬正待拉马去追,想到“小牛”的脚力,无奈止步。

    (101)

    邢飞扬先把众女移到吴府,免得官府再查,又请吴知非帮忙打点官府,为各人补齐路引。交待完毕,才带上仍未完全曝光的水仙子,骑上青花马再赴金陵。

    此时诚亲王正在返回金陵的路上。虽然未能擒住邢飞扬,但接到军报,铁虎堂五千悍匪已被全歼,诚亲王还是很开心。这一下就完全解决了赵无极威胁,邢飞扬再厉害,也不过是一根刺罢了。

    这些天他已经玩腻了云氏姐妹,便把白妙儿和乔秀叫到自己的大车中。

    因为诚亲王有令不许弄死,两女虽被众军士一路折磨,此时洗干净后,倒还有几分原来的姿色。不待诚亲王发话,白妙儿便爬了过来,用俏脸轻擦他小腿。

    诚亲王伸直腿,微微闭上眼睛。白妙儿整个身子都伏到诚亲王腿上,舌头从膝盖顺着大腿一路向上舔舐,两腿跪坐在诚亲王脚上,把脚趾套在花瓣间。

    诚亲王背对着云霓勾勾手指,对着乔秀正要说话,突然听到车外军士一阵惊呼。

    一柄利剑划破窗帘,赵无极从车窗斜着探进半个身子,直击过来。

    诚亲王肩头中剑,狼狈滚倒在地,却也避开了咽喉要处。听到惊呼,守在车中的魏若文、韦光正、沙万城已经各自操起兵刃。此时正是立功的好机会,谁都不甘落于人后,尺、刀、铁爪并举硬生生阻住赵无极的追击。

    一向只是空手制敌的赵无极与三人硬碰几招,心知自己困于车窗,无地施展身法,眼光一扫,突然厉声喝道:“杀了他!”

    众人心下戒备,不知他还有什么帮手。

    一旁的云霓云裳闻声愣了一下,赵无极多年的积威使她们不敢多想,便出掌诚亲王拍去。诚亲王武功并不甚高,挣扎着躲了几下,被云霓一掌击中大腿,痛彻心肺。

    魏若文放开赵无极,挥舞铁尺来格开云氏姐妹。

    赵无极暗叹一声,长剑划个半圈,逼开韦、沙两人,退到车外。

    此刻车外守卫的军士已经涌了过来,近处刀枪并举,远处则纷纷弯弓搭箭,待赵无极离开大车,便如磁石般吸引了密如飞蝗的劲箭。赵无极肋下箭伤未愈,现在又身在空中,见状大喝一声,长袍猛然鼓起。但他虽然运气护住胸腹,腿上却中了一箭。带着一篷血雨落到道旁的林中,接着一声马嘶,蹄声远去。

    韦光正早已钻出车窗,带领百余骑衔尾追赶。

    云氏姐妹武功荒废多年,又无心恋战,与魏若文缠斗几招,赵无极一去便惶然住手。诚亲王惊魂未定,坐在车中喘着粗气。等众人走远,才擦了一把冷汗,狠狠盯着伏在地上颤抖的云霓云裳,咬牙骂道:“贱人!”

    “王爷饶命……”云霓云裳苦苦哀求。

    “饶命?你们差点儿就害了本王的命!”

    “奴婢是吓昏了头……”

    “被谁吓昏了头!”

    云霓小声说,“奴婢刚才看到赵无极,心里一慌……”

    诚亲王盯着两人半晌,“是看到了赵无极那个鸟人……”他哼了一声,“饶命可以。万城,把她们眼珠子剜出来。这样你们以后就不会看见赵无极了。”

    诚亲王重重出了口气,正在想怎么收拾这两个女人。拉着两女走到车门处的沙万城身形一定,忽然掏出铁爪将一个与车队擦肩而过的女子拉下马来。

    他认出来骑所乘之马,正是当日从粉雀院掳走南宫媛那位神秘豪客的坐骑。

    “你是谁?”诚亲王问道。

    一肚子怨气的柳霜怀被人突然擒住,肩上被铁爪抓破处火辣辣地疼痛,听见这话便骂道:“你们是什么东西!敢在路上随便抓人!小心我师哥……”想起邢飞扬昨夜所为,顿时心里一酸,说不出话来。

    诚亲王心念一动,奇道:“你是柳霜怀?”

    柳霜怀默不作声。

    “你不是被……若文,派人去驿馆看看李老四他们是不是来了。”

    看到面前这些与把自己押来的竟是同一伙人,柳霜怀心底泛起一阵恐惧。她垂头闭眼,紧咬着嘴唇,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又落入虎口。

    诚亲王心中默算,片刻之后倏然睁眼,“这条路通往金陵附近那个镇子?”

    沙万城看了看,说道:“临清。”

    此时正是上午,赵无极无法借助夜色隐踪,被韦光正一路紧追脱身不得。心一横负伤奔回粉雀院。

    与粉雀院相距三条大街,邢飞扬正坐在驿馆远处的茶坊里,静静等待诚亲王返驾回城。

    见赵无极奔到粉雀院越墙而入,韦光正挥手命人散开包围院子,自己紧跟着追了进去。

    赵无极根本未在院内停留,他掠进室内一把抄起程华珠,直接穿过院子,不等绕墙赶来的军士拦截,便朝城外发力奔去。他不再保留真元,虽是徒步,却疾逾奔马。待韦光正重新上马,已经被拉开将近一里。浩浩长江,滔滔东流,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赵无极慢下身形,抱着程华珠走到江边缓缓坐下。

    看着怀里沉默而憔悴的玉人,赵无极温柔的说:“我知道你想死。我也知道你想我死。”

    “很快,我就能实现你这两个愿望。”

    程华珠双目紧闭,一如山洞中那个午夜。

    (102)

    身后的喊杀声已经追近。一枝劲箭射来,赵无极反手握住,正待回手投出,却苦笑了一下,把箭扔在地上。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糟蹋我们的尸身。”

    说着赵无极一手托起程华珠的下巴,俯身吻住红唇,手指使力掰开紧闭的牙关。等缠住里面香软的小舌。赵无极松开手,程华珠的牙关猛然合紧,死死咬住他的舌头。

    赵无极扯着嘴角一笑,无言地说:“你终于动了。”

    鲜血涌入程华珠口中,赵无极长身而起,抱着她跃入波涛汹涌的江中。

    诚亲王派快马入镇招来当地官员,询问此地是否有陌生人出入。王主簿不敢隐瞒,但只说那些人上午已经离开,不知所踪,现在只剩一个空院。

    搜索了院落后,沙万城放开巨獒,不多时众军已把吴府团团围住。

    诚亲王命人清镇,将所有居民全部赶至十里以外,然后破门而入……

    尾声在金陵苦等了一整天的邢飞扬在天亮后回到临清。

    还未入镇他便心头掠过一阵寒意,原本热闹的集市,居然空无一人。邢飞扬心下戒备,硬著头皮绕镇而行,缓缓走向吴府。

    历史仿佛在重演。现在的吴府,一如当日的明月山庄。邢飞扬策马踏入青烟缭绕的院落中,茫然在瓦砾间穿梭……听到府内传来的声响,南宫媛知道大难将临,她不愿再落入敌手任人污辱,操起一把剪刀,便跳进院后的一口井里。她不知道那口水井已被废弃,里面只有齐膝深的水,距井口不过一丈多高。

    南宫媛躲在井中,听著院中的格斗声、打骂声、惨呼声、哭叫声、奔走声、马蹄声、火焰吞噬房梁的声音……井口飘过滚滚浓烟,一切归于平静。

    火焰渐渐熄灭,无边无际的黑夜悄悄降临。

    南宫媛睁著双眼等待黎明的到来。

    不知过多久,上面隐隐传来细碎的马蹄声。南宫媛芳心猛然揪紧,她把剪刀握在胸前,咬咬嘴唇,高声喊道:“有人没有……”

    剪刀已经刺破衣服,她看到井口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邢飞扬哑著嗓子说:“你怎么在这里……”

    南宫媛跃上马背,紧紧依偎在邢飞扬怀里。

    邢飞扬沙哑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你呢?”

    沉默一会儿,邢飞扬说:“我要去找梅四娘,找小师妹,去杀诚亲王、魏若文、沙万城……”

    “我跟你去。”

    “南宫姑娘……”

    “我叫尔朱秀媛。你就叫我秀媛吧,飞扬……”

    邢飞扬看著怀里的玉人,不由呆住了。

    二○○三年五月二日至二十七日

    后记:五月二日下午,我切断网络,坐电脑前茫然打开wps,键入“一个故事”这四个字。

    到二○○三年五月二十七日星期二凌晨02:30:42秒,算是完成了这样一个很可笑的东西。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写出这样的文字,也许是气愤,也许是恐惧,也许是厌倦了无休止的指责,也许是看够了那些杀给我们看的血淋淋的小鸡,也许是心中的火气无处可泄……也许一切都不顺利,所以有一个血腥的幻想。

    但既然写下了第一行,那就写到最后一行吧。

    五号字,行间距设零,页边距为10,a4幅面,一百零四页,整理前净字数二十万三千九百三十三。

    为了自己写文方便,每页为一节,二千字左右。因此分节比较琐碎,而且很不合理。

    虽然很臭,但我可以很自信的说:我写得特别快——有谁比我快?

    二十五天时间里,弄这么一大堆垃圾,很不容易了。

    这个东西如果篇幅能短一半,人物少一半,添一些柔情,加一些描写,雕琢一下人物,肯定会比现在好。

    或者干脆写成三部,分别以邢飞扬、赵无极、诚亲王为中心,重组文章,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但兴致已尽,到八十节之后,我觉得挺累——天天二点以后才睡,第二天八点就要起床去挣钱,不累才怪。幸好赶在彻底完蛋之前把它结束。

    本来想修改一下,但还是兴致已尽。

    现在的结尾看上去很仓促,嗯,主要是删了两节,五千字:)

    至于重写,俺实在是没那个精神,对不住版主了。

    在此声明:此文版权(如果网络也存在所谓的版权的话)归风月版主抱瓮的贱人所有。

    谈些别的,有位朋友看到赵无极的描写,问是否是我个人的想法。

    我可以很明确的说:完全不是。

    我是赞同宋儒道学的,尤其是“存天理灭人欲”,俺特别欣赏。

    我认为这句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