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应走向民间。凡故作者，皆表演也。什么都可以表演，唯独思想不能表演。
大家都来思想了，我们就会少起哄。少办蠢事，少办错事，少无聊。我认为文人，学者，思想家是人文知识分子的三个不同的境界。梁晓声、贾平凹们是文人；钱钟书、季羡林是学者；鲁迅、顾准是思想家。
虽然现在的人们多了一点怀疑主义，少了一点理想主义，多了一点批判，少了一点信仰。
人类就是这样，一代代地幼稚下去，一代又一代地成熟下去。未必是进步，但总的说来，人类的大趋势是慢慢进展。人的思想本来也常常是自己给自己出题目，自己给自己找文章，是自己为自己练体操。
20世纪末的一大事件是二极对立的世界格局的终结。二极对立的影响是深远的。二极对立的格局自然也影响到思想方法：简明、激烈、自信、排他。不是黑就是白，不是朋友就是敌人。都认为己方是正义是真理而对方是魔鬼妖孽。都认为你死我活的斗争是不可避免的。都充满悲壮的英雄主义。正面地说，二极对立的思维模式使人心明眼亮，一步一个脚印，活得充实，死得崇高。负面地说，二极对立的思维模式是极端主义，文化主义的一个方根源。随着二级对立模式的终结，是世界开始结束了以意识形态为中心的运作形态与生活方式。而代之以经济活动为中心。这必然带来理想主义的遗失式微与务实心态，实用主义的泛滥。正面看更正常也更有实在的盼头一些。负面是礼崩乐坏的局面精神空虚的局面令识者心寒担忧。。这样，也就会反激起新理想主义乃至新造神运动的崛起。
这样新中有旧。旧中有新。抵制旧的结果抵制了新。求新的结局是呼唤来了旧。20世纪末常常发生的想要走入这间房子偏偏走到了那间房子的现象肯定还会屡屡发生，自己与自己做对自己把自己绕进去的事情肯定还会屡屡发生。
所以，还有许多小说可写，还有许多悲剧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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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何谓风流？
奇妙老师一专多能，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也无所不包。12月25日，奇妙上地理课。他挂出一副世界地图，讲述地势及其中国所在的地理位置，接着又挂出中国地图，分析全国地形，山多地少，气候宜人，风景名胜众多，地大物博。接着他开始引导众生明确一些概念和基本的定义。奇妙循循善诱的说：“大气的移动叫气流。”又拿着那双牛眼望了望大伙，我们异口同声的说：“嗯，是的。”他接着念道：“河水的流动叫水流，电的流动叫电流。”他又停下来卖个关子，我们的心里技痒难耐。你倒是一块说啊，别来一句藏一句的到底想说啥呀？正当我们纳闷之时，他突然话锋一转问道:“那么，风的移动叫什么呢？”坐在我傍边已经颇显得不耐烦的木子，拖口而出：“风流。”我们顿时哄堂大笑，有的女同学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流出来了。奇妙在上面鼓捣了一阵子得到的是这个令人喷饭的答案。他不得不大跌眼镜：“错！风的流动叫刮风。木子同学你为何有如此想法呢？”他这一问正中木子下怀，木子还巴望着你不问呢，小样的！让我也来鼓捣鼓捣。木子嚯的站起来到：“老师，同学们！按照刚才老师的类比引导思维，我的答案是准确无误的。气的移动叫气流，水的移动叫水流，电的移动叫电流，那么我们由此可以进一步的顺理成章推导出口水的移动叫下流，风的移动叫风流。可风流不是下流，大家不必紧张。谢谢鼓掌！”木子缓缓的坐了下来，掌声伴随着笑声持续不断，奇妙摆了摆右手示意大家停下来，奇妙望着这个调皮的学生眼中lou出赞许的神色。话说后面他纠正刚才开的玩笑，直入正题不表。回想有的老师课上有时也太过于死板严肃，这给原本严肃的课堂更加的沉闷不堪，学生课上哈欠连连。特别是有些老师还不允许学生有其他在他们看来是坏的思想，这是不可取的。毕竟我们还是学生，我们需要笑声，歌声还有胜利的呐喊声。以此来表达我们对生活的肯定和接纳，来发泄心中的愤懑和不平。我们不是低等动物，整天只懂得吃喝拉撒睡，而没有思维亦没有思想。我们是人，是活生生的人类，肩负着祖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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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知识分子的追求不能完全地物质化。不能大家一起掉到钱眼里。精神的价值应该得到各方的承认，特别是应该得到自己的承认，主要自己的承认。自己的承认，侧重的是精神的价值。别人的承认，恐怕带来的不会是纯洁的精神。知识分子应该保持自己的尊严，而文学应保持一定的矜持和操守。
大多数文学青年走向文学是因为由于热爱文学。热爱当然好，爱了才能投入，才能哭号自己，哭泣才能催人泪下。但太爱了也可能过于执着，自恋自迷，自弹自唱，孤芳自赏。而这些其实是一家文学家远未成熟的表现。
媚俗当然不好。因为媚俗而处处作出不俗来就成了媚昆媚洋媚某一句话某一句命题，也显得不太自然，就是说有些忸怩作态，容易倒牙。
人应该本色，有多少俗就是多少俗，绝对无俗不甚可能。作出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难免矫情。如果不是别有用心，就不要怕暴lou自己的。媚雅媚上媚洋媚古媚书媚学媚口号媚帽子都不足取。再说，一旦从说媚俗，也就和人人讲终极一样呼啦一下子那么多反媚俗者与关怀终极者一拥而上。这本身不就已经颇俗了吗？也许昆德拉的反媚俗是颇不俗的，人云亦云就走向反面了。
本色不一定就好，有的人一心本色，作矫情任状，却暴lou自己粗鄙低下，实无货色。有什么办法呢？别人爱慕能助。ko自己打扮起来也未必有效，或许更糟。本色不一定好，好的却一定比较本色。真正的高雅不会掩饰自己世俗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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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拍案而起
上课铃声响了足足两分钟后忽然停电了，整栋教学楼一片漆黑，室内伸手不见五指，抱怨声此起彼伏，呼天抢地，喊爹骂娘。众生有的点蜡烛，有的黑灯瞎火的趁机捣乱浑水摸鱼。木子乘机窜到林苑的位子上与燕燕小声的讨论数学题。而第四组的几个男同学正热火朝天的下棋。旁边亦不乏看棋的人，而看棋不语真君子，往往有热心过度着好与人抬杠。室内还算安静，不至于扰乱人的思维。正当芸芸众生埋首刻苦攻读。忽然，“嘭”的一声，伴随着胆小者的尖叫声，我们寻声望去，原来是对弈者卓立因失掉一子而拍案泄恨。没有人理会这一无聊之举，众生继续学习。哪知好景不长，刚过五分钟后，突然，嘭的一声卓立又拍了一下桌子。众人抬望眼，继续百~万\小!说。“嘭嘭嘭”卓立连连输棋，拍桌子成了他一时的习惯动作，众学者忍气吞声。“嘭”最后一声，他一败涂地。不服继续杀出一条血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热心过度者ch手弈棋。对弈者指手画脚互相指责。“嘭”哪知卓立又失掉一子。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一声激怒了正在专心与燕燕讨论数学题的木子。木子恼羞成怒。他二话没说急匆匆的走到近前，一记重拳狠狠地向棋盘砸去，顿时棋子乱飞散了一地。“是兄弟的识相点，别在这里捣乱影响大家学习。”木子淡淡的说道。这一干人等自知理亏都悻悻地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只留下卓立一人捡着落掉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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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50年代初期思想理论批判过“拖离政治”的倾向。中期又批“群居终日，好行小惠，言不及义……＂当然不是专指文学，但不难看出为主流的价值选择取向。
60年代屡屡批评“身边琐事”“家务儿女情”并视之为“修正主义”“反右”后，文学刊物上的作品几乎无可看者。那时有个茹志娟，独领风。结果页被一个“家务儿女情”的帽子扣掉了。后来，80年代初期，茹志娟专门写了一篇《女儿情》以为反驳。
谁想到1982—1983年间，一面批“现代派”，一面批评起“小”，来，说是那一阵子小说写的竟是“小男小女”小猫，小狗，小村小君之类，还有小什么小什么，对此，我的反应是：“他还忘了一个最最有罪的一小说，为了反掉以上诸小，我看干脆把小说改成大说算了。听着为之喷饭。
最近，什么猫呀狗呀家呀孩呀我的呀又成了罪过了。作家写了小文章就是乱打喷嚏。名家也是人，不仅可能打喷嚏而且每天还要大便小便和放屁。然而名家之为名家，至少大多是为了他们的某方向特长与劳动成果，小文章也不是那么好写的。小文章也可以有多种意义与产生的历史依据，而写小文章大多与上呼吸道的分泌无关。企图吐一通口水就给自己够也够不着的众多名家抹黑，那口水会落到什么地方呢？
其实文学的特点恰恰在于以小见大，而且一个国家生活愈正常气氛愈祥和作家就会愈多写一点日常生活，多写一点和平温馨，多写一点闲暇趣味。到了人人蔑视日常生活，文学拒绝日常生活，作品都在呼风唤雨，作家也都在声色俱厉，人人都在气冲霄汉歌冲云天肝胆俱裂刺刀见红的时候，这个国家只怕是又大大的不太平了。
写小事有小事的意义。不然，就不用批判“反题材决定论”了。而且，如果不是搞极端，就必须承认作家有选择题材的自由，读者也有选择阅读的自由。
幽默感是一种心理健康的表现，完全没有幽默感只知道一心上纲上线，则是不健康的表现，北京人的说法是，他“有病”。
文学的存在只有从承担创造和表达它的人的命运与生存方式中才能透lou出本质，最隐秘的意义。从一个特殊的角度说，任何一作家最好的作品始终却只是他自己理解和从文学的个化方式。在这个意义上，当代中国文学所遭遇的乃是一个如何在商品恋物欲与机器文明保持精神纯粹，逃离复制并且学会承担孤独的自由的问题。
贫困使都是文明的根本标志，它伴随着商品恋物欲得泛滥而发生，要确定贫困的精神现象学特征并不困难，只用两个字即可精当地概括：丢弃。一种紧张的拥挤和参加市场的使人类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放弃丢失和践踏精神的困乏时代，因为都市天堂赖以建立的根本法则是商品实际利益的东西，都会被宣布为无用的废物加以丢弃。
而这种贫困决定了“拾垃圾者”，现代文人有事可做及所做事情的质：每当夜深人静，他们便出没在城市的街头巷尾，搜求拾取被都是文明和和商品生活作为垃圾所丢失、抛弃的各种精神财富，然后把它们分类整理使之焕然一新，珍重地收藏起来，期待在适当的时候把这笔财产交还给忘恩负义的人类。
文学作为人类意识和灵魂的生成、构建、发展史的特决定了它永久的活力。无论什么时代，文学都会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表达方式，并且不断地把各种灵魂与精神问题置于自己的关怀之下，以偶然的震惊的方式辉耀人类。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文化传统是无法选择的，就好像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一样。
深刻地了解甚至精通一种文化是一码事儿，与生俱来所赋予，所体验，所经历的生命感受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码事。可是一说到作家和作品人们就总要说到“局限”，其实人本身就有局限，人只能有两条腿两只胳膊，一个脑袋，而不能像螃蟹或那样有好多条腿，连地球都有局限，它只能是一个大致的球体，而不能是一个任意的多边形，它也只能非常单调地按照固定的轨迹围着太阳转，而不能天马行空到处自由飞翔。这实在是很大的悲哀。当中国的作家艺术家们杰出而深刻地表达了自己的时候为什么我们的表达只被看做是“中国的”而不被看做是人类。事实上，几乎所有欧洲和北美的杰出作家和作品在被人评价的时候都会被冠以“深刻地表达了人类的处境”“深刻地描写了人类之爱，和人的尊严与荣耀，等等。在这个用“人类的”三个字所组成的神圣之山上，云集了所有欧洲和北美的艺术大师和他们的作品，需要我辈仰视才见。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超民族，超国家，超文化，超时空的大写的人类。为什么中国的作家艺术家和我们的作品就与此无缘？不仅无缘，而且还常常会被别人或是“无意识”或是“下意识”地排除在“人类的”之外。最有讽刺意味也最常见的是我们自己，也在做着这样的排除。难道中国人真的不在人类之内？或者是谁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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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神秘的黑衣人
窗外，一轮黄|色的月亮挂在天空，地上斑驳的树影，远山黑黝黝的脊梁犹如野兽。忽然，有一个黑影！宿舍后边的围墙上有个黑影在动。人？还是高过围墙的树影在动？不！不是！是人！是一个黑衣人一个夜行人！他过来了！他爬过围墙朝这边走来，脚步很轻也很慢，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夜空下乌云的投下的阴影。他过来了！他绕过男生宿舍后面的平房过来了。后面有人?他躲闪入前面一棵树后面猫眼注视前方。他继续前进，猫着腰，倚着树影。他上楼了！上了教学楼！脚步声或者说几乎没有脚步声，他看样子是光着脚板。教学楼一共三层，每间教室都有铁门封闭。他上去干嘛？他上到三楼了!月光照出他的影子：黑衣服，中等个，又是蒙面人。他爬上去了！他沿着三楼楼梯口那嵌在墙上的云梯往上爬。到顶层了！他上到楼顶。他想干嘛？跳楼自杀？哈？他想偷东西。他竟敢偷东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向西边安在楼顶上的宛如锅盖的高音喇叭走去，然后掏出随身携带的管制刀具割断线，拆了架子，扛着它往回走。哈哈，他竟然偷喇叭！原来他是一个小偷！有贼！今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打着手电筒复习功课时，无意之中瞧见了上面的一幕。校内此时万籁寂静。男生宿舍对面是教学楼栋，左边是老师宿舍区，两者之间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我静静地躲在花坛的阴影里观察对面楼上那人的一举一动。此时黑衣人肩上扛着那高音喇叭开始下楼了。我下意识钻回宿舍推醒木子，“木子，醒醒，有贼！快醒醒！”“半夜三更的叫啥啊？”木子含糊不清的哼哼着。他翻了个身，然后又沉沉睡去。“木子，有人偷东西，快醒醒，有贼！”我一下急了对着他的耳朵大声说。不想这一招还挺灵的，木子一骨碌的爬起来。“有贼，在哪？”“对面的楼上，快快叫醒其他人，别让他跑了！”我着急的说道。还不到一分钟，整个男生宿舍了。糟了，被人发现了！快跑！那黑衣人慌里慌张的下楼，东西掉了不顾及捡，怀着紧抱着喇叭。“快快。在对面的楼上，抓住他！”我和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