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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强骑第11部分阅读

即为胜利。”

    保罗从旁边凑上来:“也就是说包括了森林战的搜索、埋伏、个人战斗、还有可能发生的团体战斗等各个项目。另外,雅克圣徒的好友,传奇法师阿尔弗雷德也会过来,到时会由他施法监视场内的形势。防止作弊,当然主要是为了尽量避免人员伤亡。”

    埃里森闻言冷笑:“阿尔弗雷德法师?看来马赛人自信满满啊,打定主意想让我们的败局让更多人看到呢。看来他们还是主要为了名声而来,杀心不强,才特地请了位传奇法师坐镇。”

    法金汗很沉重地问:“你打算怎么做?虽然我们的校友给我们秘密提供了森林的详细地形图,我们或许会有地利优势。但实力差距存在,对方甚至不用去搜索碎片。只要占据军旗位置据守,我们就是几乎必败的局面,正面对抗,我们的机会实在太小。”

    阿尔弗雷克开口了:“如果我们借助地利优势快速到达他们的军旗位置,事先制作陷阱并埋伏,有没有可能?”

    法金汗摇摇头:“不行。对方一定会对这招有准备,到时候反埋伏下我们可能立刻就完蛋了。”

    埃里森皱着眉头,脑袋低垂,玩味道:“地利……埋伏……嗯。”

    他抬起头:“其实也未必不可行。”

    “这样太险了,胜算不足一成,对方不可能那么松懈,一旦反埋伏就是必死之局啊。”法金汗很不赞同。

    “不。”埃里森朝远方望去,看着远处村落的炊烟,眼神中闪烁着莫名的意味。

    “我们,乱中求胜。”

    ————————

    同一时刻,马赛人在小镇的旅馆房间里。

    “我想知道,只有五个名额,怎么安排?”女骑士贞德说。

    没有人回答,她、约瑟夫和安东万几乎是一定占据了三个名额,可剩下的三人实力相近,各有特点,连安东万也一时没有开口。

    菲利普生性低调,他不想多说,但这些对手的资料让他也隐隐有些期待,作为一名骑士,他不想放弃眼前这个机会。

    费迪南和弗朗索瓦就不用说了,这对互看不顺眼的人跟仇人正张大了牛眼互瞪。

    “费迪南,你进去是想找死吗?那里面可不能让你跑马。”弗朗索瓦冷笑着。

    “那你呢?森林里没有松露也没有鹅肝,蜗牛倒是不少,或许你可以试试生吃。”费迪南毫不示弱地回敬。

    “你他妈……”弗朗索瓦再也保持不了形象,抄起一把椅子就要上,被约瑟夫从后面死死拉住。

    “来啊!来啊!上次还没分胜负呢,咱俩干脆就打一场,谁赢了谁上。”费迪南也作势欲打。

    贞德大喝:“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她的实力强,平常威信仅次于安东万,两个人也就借坡下驴。

    “哼,我给贞德面子。”弗朗索瓦一扯被弄乱的领子。

    “怕你不成。”费迪南不客气地回敬。

    约瑟夫还是那副古板的脸,他也觉得为难:“安东万,还是你来决定把。”

    安东万一直静静地看着三人,没有说过话,但谁都知道,一旦安东万定下的,往往都是最后的决定。

    他看看弗朗索瓦,又转头看看费迪南,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费迪南,这次你就让步下吧。弗朗索瓦前面说的也没错,森林里的确不适合你。”

    费迪南颓丧地坐倒在椅子上,他早就知道这次的场地不适合自己,但输给弗朗索瓦总是让他很不甘愿。

    无视弗朗索瓦猖狂的大笑,约瑟夫继续问道:“关于战术你打算怎么办?”

    安东万笑了一下:“既然实力占优,何必去冒险。固守据点,正兵决胜就是。”

    第五十三章 立柱之地

    更新时间:2012-12-09

    正午,奥托单人独骑赶回了队伍。

    一脸坏笑的伊凡看到他归队就凑过来,抽着鼻子,眼睛闭起来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你疯啦。”奥托看到他这样子就发毛。

    “怎么是发疯呢,埃文教练可是特别教过我如何分别气味的哦。”伊凡冲奥托坏笑,满脸猥琐的表情。“你身上怎么会有股淡淡的幽香,是去找姑娘了把?”

    奥托回瞪一眼:“我找没找姑娘关你什么事?”

    “诶诶,别生气吗。我只是想知道你昨晚有没有……”

    “滚!”奥托一脚踹过去,这小子早狂笑着跑掉了。

    看着他,奥托不由觉得很羡慕。他是新生组中唯一知道梯也尔详细情报的,自然也知道,此战一个弄不好就有可能把命都丢掉。

    ——————

    作为一个典型的神圣凯撒小诸侯国,法兰克福向来的原则就是四六不靠。长久以来,它一直是大国间外交角力的主战场。巴伐利亚人和黑森人在这里大打出手过,而现在随着两国的没落,法兰斯人和新贵勃兰登堡又决定在这里一决胜负。

    来到法兰克福,条顿一行人并没有选择直接进入公爵堡,而是来到一处森林。

    这片森林,叫做海尔曼森林,森林里,有一个立柱,叫做海尔曼立柱。

    勃兰登堡人肃穆地站在立柱前,脱下头盔,下马行礼,连老国王也拖着老弱的身体走下马车,在立柱前静默。庄严的气氛让奥托灵魂中的土著意识再度抬头,一时间,他仿佛回到了过去,第一次看到人民英雄纪念碑的时候。

    事实上对所有的神圣凯撒人来说,这个立柱的地位,正相当于奥托前世的纪念碑。在这里,尚属蛮族的古法兰克西人英雄海尔曼第一次击败了来自古凯撒帝国大军的侵略,在这里,衣衫褴褛的野蛮人为了自由战胜了披着文明外衣的入侵者。

    古凯撒人有斗气,有先进的装备,有充足的粮草后勤,有魔法师,有神术者。反观海尔曼的法兰克西联盟,除了一腔热血外什么都没有。

    但是他们尝试了,并且胜利了,即使数以万计的法兰克西男人化为尸骨,但换来的,是不同于菲尼西、格瑞斯人的独立尊严。

    这种挑战的精神正是神圣凯撒骑士的立国这本,因此当奥托大帝建立帝国时,毫不犹豫地把立国时间定在了海尔曼发出怒吼的那一天。

    礼毕,整个过程没有人说一句话。骑士们的气氛甚至感染了朝夕相处的战马,连他们都静默无声。

    姗姗来迟的谈判使节已经来到车队,等礼节完毕后跪下参见国王:“陛下,公爵大人和法兰斯人已经在城堡里等您了。”

    “嗯。”国王无神地看了信使一眼,但信使却无端地感到一股杀气。

    信使张望了一下,才发现原来还一脸严肃的学生骑士们已经冰冷得像群傀儡。

    骑士们一个个从信使身边经过,年轻的脸庞虽然依稀有些稚嫩,但那种气势却让信使不由地想到……

    惊雷!

    在祖先的立国之地,凯撒人的战士之魂复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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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克·德·莫莱绕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一推就倒般的老人。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老国王,尽管曾与腓特烈二世接触并为那个年轻人的才华所折服,但对于腓特烈一世,雅克的所知并不比一个平民多多少。

    眼前的老人看起来风烛残年,老眼昏花,但偏偏要强撑着代表条顿学院来挑战马赛这个大陆第一,这不禁让同为一个战士的雅克很佩服。

    真正让人佩服的,往往不是实力,而是心灵与意志。

    法兰克福公爵,一个和气的大胖子对两边的人道:“来来,诸位大人。不妨先坐下来先休息片刻,享受一下我为诸位准备的美食。”

    众人入席,台下的长椅被学生们瓜分为两个阵营。而台上,雅克和腓特烈分列公爵的左右首。

    “陛下安好。”雅克率先举杯向国王表示敬意。

    “多谢圣徒关心。”国王回敬。

    “陛下谬赞了,雅克可不是什么圣徒。”雅克笑了笑,很温和:“不知道令公子如何,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四年前,令公子不过二十四岁,对政治军事的超凡见解却是让老夫很佩服呢。”

    “呵呵,犬子安好,多谢骑士关心。”国王笑着回答,虽然是老狐狸,但谈及儿子的出色,仍是让他忍不住透出一股骄傲的语气。

    “那还不简单,就让雅克骑士在比赛完后顺路一起去勃兰登堡看看不就行了。”法兰克福公爵插嘴道。

    腓特烈笑笑,不置可否。虽然在雅克的火眼金睛下可能会暴露勃兰登堡的军事潜力,但国王愿意相信这个被他儿子所信任的骑士,他愿意相信雅克是个真正不关心政治的单纯圣徒。

    台上的气氛很好很有爱,闭口不谈明天的比赛,尽显气度。

    不过中老年人之间气氛友好,却不代表年轻的学生们能憋住火气。

    马赛学生们由弗朗索瓦为代表,看着条顿人的眼神很是尺高气扬。在他们眼里这些口音粗俗的东北蛮子就是群乡巴佬,怕是一辈子都没去过圣城,一辈子没有见过圣徒。蜗居在东北一隅就以为自己顶天了,别说他就是个帝选侯,就是凯撒皇帝又如何?法兰斯依然是尤罗巴第一强国。

    条顿学生则认为马赛竟是些仗着出身的蠢货,高人一等的样子看着就欠打。不得不说条顿人的脾气在更残酷的训练下要比法兰斯人火爆得多,许多学生已经捏紧了拳头随时准备斗殴。幸好在火爆脾气外他们还有更深的军人传统,领头的埃里森主席不说话,没人会真正动一下。

    与其他学生愤怒的目光不同,埃里森的眼神冷得像块冰,只是站在那就让人感到一股寒气。他看着马赛的学生,但其实那视线越过了嚣张的费迪南、弗朗索瓦,散发着强者气息的约瑟夫和贞德也被他无视,视线,只落在一个人身上。

    平静而不起眼的安东万。

    安东万嫣然一笑,他矮小的身子在高大的骑士群中是如此不起眼,但埃里森还是一眼就发现了他。安东万知道自己躲不下去,于是从长椅后面走出来。

    “你好,我是马赛的学生会主席,安东万,安东万·约米尼。”

    “你好,我是条顿的学生会主席,埃里森,埃里森·鲁登道夫。”

    安东万微笑着问:“没有冯?”

    埃里森眯起眼睛:“没有让?”

    “希望你在比赛中好运。”安东万还是微笑,换了个话题。

    “你也是。”埃里森也不再冷着脸,笑了下。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都是那么柔和,也都是那么有力。

    第五十四章 苍狼西顾

    更新时间:2012-12-09

    万里之遥外的一座宫殿内。

    一位曾经虎视天下的强者好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老人留着长胡子,黄肤,身躯瘦小但却充满了力量,浓浓的眉毛像刀一样。他的衣着很是华贵,来自罗荒野的稀有毛皮,来自兴都斯坦的华贵丝绸,来自河中的极品羊毛,不仅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更是老人赫赫战功的见证者。

    此刻老人的皮肤病态地泛着潮红,他的眼神时而闪过凌厉,但更多的则是疯狂。他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颅,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声,疼痛让他无比想倒在地上翻滚,但天生的傲骨支持他勉强站立。不过奇怪的是,他的右腿似乎有伤,微微下屈。

    “大汗又犯病了,快,快,快找大阿亚图拉来。”一个卫兵打扮的人冲出宫室,向一些和他一样穿着的人说道。

    老人死死按住自己的脑袋,他感到里面似乎有上千万条虫子在翻滚、啃噬自己的灵智。一幕幕景象在他脑海中闪过,有他年轻时的桀骜,有他成功时的得意,有尸骨遍野的战场,有跪地请降的天骄,有自己投鞭断流的可怕军队,有山呼海啸万岁的臣民。但更多的,是一片陌生的土地,一片祥和的土地,一片散发着圣洁光芒的土地。

    他知道,那是天堂。

    我要死了吗?

    一只手忽然搭在他的额头上,身经百战养成的自然反应让他一时间克服了痛苦与对死亡的恐惧,可怕的气势从这具瘦小的身躯上爆发出来。但那只手放出了一股柔和的力量,让他的脑袋清醒了些,头疼不再那么无法忍受,能看清眼前的人了,也能说话了。

    “伊玛目。”他说道。散掉了斗气的他现在就像一个无力的老人。不管他曾经如何辉煌,面对死亡,他总是和凡人一样恐惧、一样无助。现在他的双目失去了昔日的锋锐,语气中也只剩下不甘与无奈:“伊玛目,告诉我,我要死了吗?”

    被称为的伊玛目的慈祥老人让他坐回到床上,从侍卫手中接过一碗汤:“埃米尔,喝下它吧,喝下它就会好受的。”

    被称为埃米尔的老人如牵线木偶一样喝下汤。是罂粟花,这种举世罕见的植物非常珍贵,但能神奇地压制一切痛苦。这种药材常被皇帝国王们收集,作为死前最后的体面。

    我真的要死了,连伊玛目都认为我要死了。

    老人的眼神越发模糊了,他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缓缓倒在床上。

    “告诉我,埃米尔,您看到了什么?”

    老人虚弱而机械地回答道:“羔羊揭开了第七个封印……天堂里一片死寂,持续了大约半小时,四位天使吹起号角,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啊……等等,那是谁?那是谁……伊玛目,告诉我……”在如梦呓一般的话语中,老人渐渐合上双眼,身体,也不动了。

    ————————

    海边,埃米尔老人正站在礁石上仰望天空。神色如常,身躯有力,哪有半分病态?只是一条右腿依然有些弯折的痕迹。

    他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一眼,却发现原本无人的岸上站了一位骑着灰色骏马的英俊勇士。

    他是谁?我明明不认识他的,可为什么那么熟悉?他的面容,他的面容……怎么会那么像自己刚才在天堂中看到的那位?

    “你是谁?”老人问道,此刻没有那该死的头痛。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孤傲,气势是那样的强大,话语是那么的有力。

    但这一切都影响不了陌生来客,他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话,却让老人满面惨白:“死亡。或者你们称我为阿兹拉伊勒。”

    “你终于来找我了吗?”老人疲惫而无力地说。

    “是的,你准备好了吗?”

    埃米尔挣扎似地沉思,末了他抬起头说道:“身体已经准备好了,但灵魂,或许还没有。”

    “可那与我无关。是否准备好了,只是你自己的心理。”

    “难道我一生的功业,换不了此刻的一点推迟吗?”

    “你应知道你所谓的功业其实对神来说毫无意义。死亡和血腥,并不是神认可的功业。”

    “我从来不是一个血腥的人,安拉见证,我所经历的每一场战争中我都不是那个发起者,我的敌人们自己书写了他们的灾难。”

    “可那没有意义。神不会在意。”

    “安拉教导我们杰哈德的意义,就是与恶势力搏斗。”

    “但安拉也通过先知告诉过你们,最伟大的杰哈德,是战胜自己内心的邪恶。”

    阿兹拉伊勒永远是那么平静。

    “苏菲派的人通过明悟战胜自己,速尼派的人通过行善战胜自己。你呢?你,战胜了内心的邪恶吗?”

    老人沉默了。疲惫感涌上心头,原来自己那举世无双的功业,居然还不如那些碌碌无为的苦行僧。

    “但或许我可以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他的眼睛又亮了起来。“什么机会?”他迫不及待地问。他的意志强大,如今的求生之念就更加可怕,只要是一丝机会,他都不愿意放弃。

    “一盘棋,在棋局结束之前,你不会死。”死亡一挥手,一张棋盘已经出现在了两人之间。

    “我不知道你会下棋。”

    “你不知道的很多,而且我下得很好。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你只需要知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输,我就会带走你。在棋局持续的时间内,你可以去完成你那未尽的梦想。”

    “要是我赢了呢?”

    “你可以试试。”死亡没有明说,只是随意地眨了下眼睛,似乎胜券在握。这种姿态或许对他人会有威吓,但对眼前这个心智异于常人的枭雄来说,只能更激发他的斗志。

    “你先行。”阿兹拉伊勒坐下来,一摆手道。

    老人也盘膝坐下来,执起棋子,仿佛又回到了他熟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