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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强骑第17部分阅读

    !弗莱德幸运逃过一劫,他趴在地上,不断喘气,心有余悸地看着那块巨石与整段崩塌的城墙。到底是什么魔法,居然仅仅是风压就差点把他撕成碎片。不,这不可能是魔法,即使是传奇魔法也不可能有这么可怕的威力与距离。

    这根本,就是神迹。

    他惊恐地看着北方,那些人,到底造出了什么怪物?弗莱德的心中第一次有不可抵抗的绝望感。上帝,您是亲自下凡来惩罚我们这些罪人了吗。他跪倒在地,仰望北方的天空,无助地祈求。此刻,他已经不再奢望胜利,这不再是人与人的战争,对面的阵营中,有神迹的帮助。

    不好,他的瞳孔放大了,勉强站起来全速逃命。因为,又有一团黑影升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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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面的勃兰登堡大军中,数十个士兵怔怔地看着那台机器。上帝,我们到底发射了什么?看着南方崩塌的城墙,他们的心中是深深得震撼,即使这奇迹就出自他们的手。

    人类,可能制造这种神迹?人类,也能踏足上帝的领域吗?他们转头看向那位洋洋得意的法师,即使身经百战,即使无惧死亡,此刻他们的眼中只有敬畏。

    阿尔弗雷德·克虏伯身穿法师袍,站在一旁,脸上有歇斯底里的骄傲。

    “诸位。”他扬手,语气微微颤抖。“请欣赏这个时代中人类最伟大的杰作,终极投石机,大贝尔塔!”

    第七十八章 国本之决

    更新时间:2012-12-24

    “我在这里向伟大的北神圣凯撒和它的公民宣誓

    我必将把这个国家引向荣耀和永恒

    我将行善,荣耀将被授予为国家做出贡献的人

    他们的名字将被载入荣誉的殿堂。

    我将行恶,叛逆者的血污将染满我的双手

    他们的尸骨将在地狱中永世沉沦

    我将在担任国王的期间誓死维护本国的秩序与尊严

    我将残酷、无情,但上帝将赞赏我的公正

    以剑为证,用剑来统治。一旦背誓,当死于剑下。

    上帝与人民见证我的誓言。

    阿门。”

    腓特烈二世在中央广场万人围观下单膝跪倒,向着上帝大声宣誓。

    这是一次与众不同的继位仪式,因为勃兰登堡与教廷的决裂,没有教父的主持,没有教宗的许可。腓特烈二世从市民代表-一位老商人的手中接过王冠,自己戴上。

    人民们了,尤罗巴大陆上第一个君权民授的国家——条顿王国,就此诞生。

    腓特烈拔出长剑,双手捧着,把象征权力的长剑交给了在场的另一位重量级人士。

    “神父,这是你需要的权力。”

    马丁·路德沉默了,他看着眼前的长剑,眼前的权力。他像往日那样思考,但从没有一次抉择让他感到这样的压抑。国王向他许诺的太沉重,以至于这个敢于挑战教宗的强者也要犹豫再三。一个新生的教会?一个没有世俗权力的教会?一个完全为信徒服务的教会?这是在玩火!

    但马丁最后还是选择了接过长剑。作为一个北神圣凯撒人,他学者般思考了半生,如今,轮到他像一个骑士那样去战斗的时候了。

    马丁单手持剑,作为回礼,他把手上的《圣经》交给腓特烈。

    一双手握在一起,一老一少,象征着一个新生的教派和一个新生的国家在同一时刻同一地点诞生了。

    1403年四月,条顿王国成立。腓特烈国王呼吁北神圣凯撒的条顿人加入条顿邦联,同一时刻,改革宗派,普罗泰斯教会成立,被条顿王国立为国教。

    神圣凯撒帝国分裂,条顿王国对女皇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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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在颤抖,铁流在冲锋!

    一万条顿铁骑奔腾的场景让布拉格守军肝胆剧烈。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城墙来阻挡这股洪流了。

    弗莱德身上满是尘土,眼眶发红,他就站在城墙的破口处盯着咆哮冲来的铁骑洪流。四次打击,四次打击!就彻底剥离了布拉格的城防,法师军团施展的护盾只是一碰就被万钧神力所砸毁,主教赐福的城墙在陨石般的打击下比女人的贞操还要脆弱。那到底是什么超级兵器?有了它,还有什么坚城能阻挡条顿人的铁蹄吗?

    弗莱德现在有点肯定了,那似乎是一架投石机,但怎么可能?投石机的标准射程在五百到七百码之间,可这次的打击,明显来自于三千码之外。而说到威力,就算是十部投石机也比不上那样的天罚。

    现在条顿人来了,布拉格没有城防,没有勇气,拿什么去阻挡?

    “白衣军,列阵!”终于,有担当的人走了出来,一个军官咆哮道。白衣步兵们回过神来,没有城墙,他们还有肉体,还有盾牌!步兵们组成盾墙,竖起拒马长枪,等待碰撞的来临。

    条顿人接近了。他们分成三线,中间一线着重甲,人高马大,疯狂嘶吼咆哮,手上都是巨型的长枪,他们来自条顿正规军,是破阵的第一尖刀。

    左侧的骑兵们铠甲轻薄得多,手上的武器五花八门,有弯刀,有长剑,也有稀疏的长枪。他们是骠骑兵,负责袭击侧翼,扫荡散兵。

    但右侧的骑兵才最让白衣军们恐惧。清一色的黑色,即使就要接敌,脸色依然麻木,不发一语,冷静得像部机器。在神圣凯撒,他们的名字无人不知,最可怕的佣兵团,黑衫骑兵!

    迫近了,迫近了!白衣步兵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开始紧张了。对方怎么丝毫不减速?他们不知道战马与塔盾对撞的结果吗?为什么这些怪兽们丝毫不会害怕?为什么这些蛮子们不知道什么是畏惧?

    距离太近了,近得最前排的士兵已经能听到战马的嘶鸣。中线的条顿重骑兵跟着战马一起吼叫。高大的身影如山般坚毅,即使面对如林的步兵枪阵,他们的眼中也没有一丝迟疑,有的只是兴奋与狂热。

    终于有人扛不住了,奔腾的马蹄踏在大地上的同时也踏在白衣步兵的心上,他们受不了这种死亡缓缓逼近的压抑。一个稍显年轻的一线步兵忽然移动了一下脚步,也许他只是想舒缓一下压力?不重要了,对于本就紧张到极点的同僚们来说,他的松动就是信号,溃败的信号!

    恐惧会传染,兵败如山倒。一个怯懦者的转身带动了整条防线的崩溃。后面搞不清状况又紧张万分的战士们看到前排后退,自然生出一种“前面败了”的心理,他们压抑的精神如弓弦般松开。精密布置的白衣枪阵还没有接触就散开来。身着重甲的步兵们你推我我推你互相冲撞,争相逃命。

    此刻奥斯丁的脑子是空白的,他们除了活命什么都忘了。长枪太重?扔掉。有人在前面挡住了自己逃命的路?拍死他。后面有条顿人在接近?逃,逃得越远越好。可不论如何,总有人是来不及逃跑的。

    恐怖的冲撞发生了,没有塔盾,只有骑士枪与人体的碰撞。结果显而易见,冲击力把骑枪肢解的同时也把挤在一起的奥斯丁步兵撞成了滚地葫芦,直接与骑枪碰撞的倒霉蛋们上半身被打成血雾。惨叫声不绝于耳,催得白衣军更加疯狂逃命,而条顿骑兵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右手被冲击力伤到了虎口,那就用左手拔出副武器继续战斗!

    这些高大的重骑兵们连用剑的都是少数,更多的选择了连枷作为副武器。钝兵器的杀伤力更多的体现在视觉冲击上,不时有奥斯丁人回头,却发现逃得不够快的同僚们整个脑袋被连枷打碎,脑浆迸裂的场景让他们头破发麻。快跑!他们是恶魔,白衣军的心理被彻底击溃,乱成一团亡命奔逃。

    “停下,停下!你们的勇气呢?你们的誓言呢?”一个临时充当执法队的老将军一剑砍死某个逃兵,但这丝毫挽救不了手下已经崩溃的勇气。“为了帝国!为了亲王!我命令你们,回头,战斗!”他的咆哮没有唤醒白衣军沉沦的灵魂,却为他招来了杀身之祸。

    老将军转身,噙着热泪,他意识到失败已不可避免,此时只有战死才能为帝国尽忠。但慷慨就义的他没有太多机会抵抗了,这已经不再是他的时代。一个拳头在高速冲刺下击中了他的脑袋,老将军被打飞,昏倒在地,飞出去的头盔被巨大的力量砸成了铁饼。

    击飞他的是一个如山岳般高大的骑士,即使在巨人如林的重骑兵里他也像泰坦般鹤立鸡群,他停了马,看着地上的白衣将军,不知在悲哀还是在嘲讽。一个亲兵跑过来,对着巨人道:“塞德利兹将军,奥斯丁人已经溃败。”

    “让兄弟们休息一下。”塞德利兹点点头。“把后面的扫荡工作留给骠骑兵兄弟,布拉格,王国接手了。明天,就是整个西里西亚。”话语沉稳而有力,有了今天的胜利,条顿人的胃口正在增长。

    第七十九章 战火中的人心

    更新时间:2012-12-25

    “哈哈哈,塞德利兹,这胜利来得也太轻松了。”另一个高大的骑士策马跑来,不过他的装扮简单得多,因为他是骠骑兵领袖,齐腾将军。齐腾和塞德利兹,是勃兰登堡,哦,现在是条顿王国,最年轻的两位大骑士,当然,他们的年龄也已经接近四十了。

    “神圣凯撒和平太久,白衣军已经忘了如何作战。今天的情形,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还会不断重演。我们所需要担心的,是奥斯丁人的后劲。”黑衫骑兵首领,传奇的佣兵大骑士提图斯靠过来,他的手下已经进入城市扫荡残军,经验丰富的黑衫骑兵根本不需要主帅的指挥就能承担这种基本任务。这个一副扑克脸的黑衫骑兵领袖在南方只能让人敬而远之,但在强者为尊的北方,他能收获的不是白眼而是敬畏。

    “你的意思是?奥斯丁人的英雄还没死绝?”齐腾嘲讽地笑了一下。

    “一个称霸多年的王国,必然有他值得称道的地方。”塞德利兹开口道。

    “陛下接下来的指示是什么?”提图斯问塞德利兹,他是南征名义上的先锋,虽然实际上骠骑兵、重骑兵、黑衫骑兵的地位是基本相等的。

    塞德利兹笑了笑,“接下来的任务主要看两位了。”他冲两人看了一下。“骠骑兵和黑衫骑兵分左右两路,扫荡西里西亚的白衣军残部。碰到要塞就留着,自然有后续的步兵兄弟会跟上来攻城,骑兵兄弟只要清理散兵就可以。十天后在弗洛兹瓦夫城下会面,我希望到那时西里西亚余境已经全在我们掌握之中。三天后吃掉弗洛兹瓦夫,把西里西亚全部吞掉,陛下半个月后来布拉格,会盟条顿诸侯。”

    “半个月?”齐腾吃了一惊。“会不会太快了点?”

    “不。”提图斯开口了。“一点也不。白衣军的勇气已失,不足为惧。至于坚城。”

    他说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那里是北方的条顿军营。提图斯那杀人如麻的死人脸上竟然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畏惧。

    “有那个东西在。什么坚城能阻挡我们的铁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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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道夫?冯?奥托的心情已经濒临绝望。

    奥托公爵的地位非常显赫,他曾是白衣军传奇欧根亲王的左右手。在亲王逝去后他的心也渐渐老去,退意萌生后他依然选择了接受白衣禁卫军统帅这一荣誉的职位。当然,考虑到公爵年事已高,他只是挂个名而已,真正的日常操练自有他人负责。

    战事一起,强烈的责任感就催促鲁道夫重新回到战场上。他接手了禁卫军的指挥权,可令他失望,乃至绝望的是,这支亲王手里的帝国王牌军,在短短二十年中不断腐化,已经沦为勋贵们安排子弟镀金的游乐场!

    鲁道夫也曾经有过信心,他相信勋贵的子弟们没有忘记他们父辈的荣耀,即使是一时堕落在老奥拓的教鞭下他们一样能变成百炼精兵。可是他看到了什么?这些混账,以为自己老了就瞎了眼吗?居然找来一群无知的流民冒充自己上前线。

    老人的心瞬间死了,他惊觉荣耀已经离这一代人远去。年轻人们追求的是享乐,是权位,而不是所谓的荣耀。

    他还能怎么做?与整整一个利益集团对抗吗?向女皇告发这个秘密吗?有什么意义?一群不敢上战场的人,真得去了也无非是丢人现眼。与其看着帝国的“精英”在条顿人铁蹄下求饶,鲁道夫宁愿带领一群流民慷慨战死。

    可为什么上帝如此不公?即使老将军愿意为国捐躯,主也不给他一丝前线杀敌的机会。最新的战报传来,条顿人在开战的三个小时内就占领了西里西亚明珠-布拉格,现在对方的轻骑正在大平原上扫荡,按这进度不出半个月就能兵临弗洛兹瓦夫。可是他在干什么?这该死的天气,该死的暴雨,居然阻住了自己带兵救援前线的脚步。这样看来,等到鲁道夫的军团行至西里西亚,对方早就连休整都结束了。

    老人气得在临时大帐中拔剑狂砍,即使年近古稀他依然有大骑士的实力。但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憋屈感让这位昔日的强者心神大乱,连剑招都满是漏洞。

    布鲁诺,哦,现在是弗里德雷克?毕昂奇子爵了。他和同僚们在营帐中看着发狂的老将军,面面相觑。十天的相处让他们从老人身上学会了行军打仗的各种基本守则,老人则反过来收获了他们的尊重。不论对帝国是什么看法,这种为了国家不惜生命的强者总是受人尊敬的。

    弗里德雷克觉得自己有必要劝劝鲁道夫,上前说道:“大人,身体要紧,不必为国事如此操劳。”

    “国事?”鲁道夫停下动作,回头瞥了弗里德雷克一眼,眼中有愤怒与嘲讽。他转过身,两手撑在沙盘上,把头凑过去,双眼死死盯着弗里德雷克,盯得后者发窘。“国事?”老人再次冷笑了一声。“一群流民,跟我谈国事!”

    什么!弗里得雷克的脑中一片空白,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那为什么他还带着我们来到这里?

    老人看到吃惊的众人,略有平静,但随后则是悲哀。他叹了口气,用锐利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你们别吃惊。”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点,毕竟这些流民也是无辜的。“第一天看到你们我就知道了。帝国腐败成这样,我还能奢望什么?倒是你们。”

    他说到这里抬头再次看着众人。“你们,做好准备与我一起为国献身了吗?”

    诸位冒牌军官互相看看,都觉得说不出话来,帝国给了他们什么?这些底层流民对所谓的帝国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就算再敬重老人,他们也不打算为了这个国家去死。

    “诶。”老人回身,又叹了口气。“算了,我不怪你们。帝国是贵族的帝国,却不是你们的帝国。我也明白你们的思虑。”

    “大人。”弗里得雷克不知怎的忽然热血上涌,他跨前一步。“我们……我们,或许可以试试。”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自己这是怎么了?

    果然,老人愤怒地回头,怒吼道:“试试?怎么试?”他再次拔剑指着上方,冲着弗里德雷克怒吼:“这该死的天气,这该死的部队。你叫我去试试?啊?带着你们这些不会斗气,不会打仗的人趟着暴雨去送死?混蛋,上帝都在帮那些该死的条顿人!你叫我怎么试,怎么试啊!”

    弗里德雷克被鲁道夫迫地连退几步,涨红了脸,却在营帐门口站住了脚。

    “我……我觉得。”他支支吾吾道。

    “大声点!像个男人!”

    “我……”弗里得雷克忽然定了神,高声道:“将军可以教我们斗气。”

    “嗯?”老人看着弗里德雷克,年轻人虽然脸色依然红晕但眼神已经坚定。“然后呢?”

    “然后……”他想了想,深吸一口气。“战争还长,我们可以边打边学。或许我们对帝国没有忠诚,但为了未来的军功我们会努力战斗!”

    “你们……”鲁道夫盯着弗里德雷克,但后者毫不畏惧地正视他。“你们愿意为了帝国战斗?”

    “不……”弗里德雷克再次吸气。他咬着牙,眼中满是疯狂。“我们……会杀死一切阻挡我们获得地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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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也纳霍夫堡。

    女皇正对着镜子发怒,积郁的怒火让她诱人的胸部一起一伏,可惜这难得的美景却只有那位不知性为何物的阉人阿勒莱恩有机会欣赏。

    玛利亚的手边是两封急报。神圣凯撒帝国的军报系统模仿古凯撒人建立,通过在各个地区的中心聘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