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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嫁第13部分阅读

    方程眼角一跳,看穆青衣的眼神就带了几分认真和警惕。

    “啊喂,你们两个还要抱多久?先出了火海再玩抱抱行不行?到时你们想

    滚床单爷都给你们放风!”

    玩抱抱……

    滚床单……

    两人闪电般放开,穆青衣脸上晕染着红晕,方程耳朵也红的羞人。

    “臭小白,胡言乱语什么!”穆青衣愠怒威胁性的瞪了小白一眼,瞪完才察觉有异。

    小白……似乎、好像、也许暴露了……

    她举起袖子挡脸,又露出一指宽的缝隙偷偷觑方程的神色。

    他其实没有听见对吧?

    方程表情自然,没有惊异也没有好奇。所以……他果然没有听见?

    “刚刚你……”有听见什么吗?哦听见了呀,可人家没有哦,你一定幻听了!

    “它说的对,先出去。”

    穆青衣:“……”你是幻听!幻听!o_o

    这次方程没有理会嘴巴张成“喔”型的穆青衣,拎着她就破窗而出。

    视线暗了,空气清新了,穆青衣头晕了。

    “该死,不该喝酒的。”穆青衣捶着脑袋,一脸懊恼后悔。

    方程闻言蹙眉,张嘴就训:“小娘子家少喝些酒,喝醉成何体统。”他那柳家未婚妻前不久才醉酒失仪,没想到穆家大小姐居然也是个爱喝酒的。

    “我爹都不管,你是我什么人,做什么管我?”穆青衣撅嘴嘟囔,说完两人间就一片静默,只听得见火噼里啪啦的烧。

    “走水啦——”

    终于有人发现走水,定国公府在惊慌中苏醒,霎时一片嘈杂。

    过了许久,穆青衣的声音才轻轻浅浅的飘过来:“小白它是得道的猫仙,欲更上一层遂下凡历练,又因机缘巧合到我身边……它坠下凡尘,受尘世束缚,失了许多能力,你……你不要欺负它……”

    小白:“……”π_π奇耻大辱有木有!tt

    方程沉默半晌,在穆青衣耐不住又开口时道:“这些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当然是小白说的。”穆青衣捂着头,酒劲又起,脑袋又昏又疼,几欲裂开般难受。

    “你就那么信它?它说什么都是真的?倘若它骗你呢?”

    “小白怎么可能骗我。”

    “怎么就不可能?”

    “魂淡你敢挑拨离间,看你爷出绝招——穆青衣咬他!”

    穆青衣、方程:“……”

    “小白乖啊,别闹……对了,你为什么一直躲在那里不出来?”穆青衣终于发现小白的异常。它躲在树上,连方程质疑它都不下来,这和它的性子太不相符。

    “爷觉得居高临下的感觉不错,不然你问问那小子,他看你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小白翘尾巴做漫不经心状。

    “小白你下来,我保证不打你。”穆青衣一边捂着越来越难受的脑袋,一边目露凶光语气凶狠。

    “它秃了,所以不敢露面。”方程目力极佳,一眼就看见小白爪子和背上的烧焦的毛。

    “你——!!!话说你们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从实招来!”

    “你才勾搭……”

    “大小姐?大小姐你在哪里?”屋里传来低沉的呼唤。

    “我在……唔……”

    穆青衣正要应,就被方程捂住了嘴。

    “你家的丫鬟仆人看见咱们这个样子怎么想?你不要闺誉了?”

    三更半夜闺房着火,仆人赶来发现她和外男一起……那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穆青衣听话的闭了嘴,正要示意他挪开爪子,方程已经带着她朝池子滚去。因为屋里呼唤她的周师傅已经从窗口探出脑袋四下张望。

    夜半的水,哪怕六月天也冰冷依旧。一入水穆青衣便打了个寒颤,本能的朝唯一的热源——方程靠去。方程略一犹豫,紧了紧手臂。

    “你在这里待一会儿,我离开后你就出来,问起就只说发现走水,惊骇跳窗,跑的时候太过惊慌,不慎失足落水……”方程细心的嘱咐,一字一句都替她斟酌好。

    “你经常撒谎?”不然怎么编的天衣无缝?若是她不知实情也必定会被蒙蔽。

    穆青衣回首看他,而方程也正巧低下头……

    ps:停在这里人家真是太善良了!

    pps:这么迟更新跟大家道个歉。阿芜这两天为一份四年前的合同,成都德阳南充三个市跑,累的跟狗一样。关键我还晕车!!!今晚在南充老家用爪机敲了两千字,明天又要回成都,更新在什么时候实在不知道,亲们不要等,后天再来看吧……?(?e?)?

    第五十八章 神展开

    穆青衣扭头回首,方程低头,两人毫无预兆的碰在一起。

    鼻尖碰触鼻尖,温热紧挨温热,口鼻间萦绕的是对方放大数倍的呼吸和气味,眼见的是放大了的精致面容。

    穆青衣呼吸一滞,心如擂鼓,浑身僵硬,呆立不敢动作,双颊也毫无预兆的染上诱人红晕。方程愣了愣,旋即侧移,而视线却落在穆青衣殷虹的唇上。

    她的唇小巧柔美,唇线精致温和,色泽嫣红饱满,看上去像极了美味可口的樱桃。

    他眼波一柔,胸口也被莫名的冲动涨满,竟鬼使神差俯下身去,轻轻覆上美味的樱桃。

    柔柔的、软软的,好像荔枝,仿佛轻轻一咬就能溢出甜蜜的汁液来。他不自觉加重了唇上的力道,舌尖也抵压舔舐她的唇角。

    酸酸的、甜甜的,像极了樱桃,美好的让人欲罢不能。他的大掌握着她后脑,手臂也紧紧拥着她,想让她离自己近些,更近些,再近些。

    穆青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的脑子乱哄哄的,似乎什么都知道,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整个人一开始僵硬的像块石膏,好似方程一用力她就会碎裂开来。可方程用力的时候她却没有碎,整个身体反倒变得轻柔起来。又轻又柔的,好像羽毛,风一吹就飘起来,悬浮在半空里,远离了整个世界。

    世界寂静了。

    风声、火声、奔走疾呼声……世间一切都已在他们的世界里噤声。黑夜里,众荷中,火光照耀下,相拥男女颤抖着拥抱着彼此。

    这进度……是不是太快了?小白目瞪口呆的盯着忘情拥吻的两人,这个位面的男女不是传统传统再传统的吗?不是牵个手都要被浸猪笼的吗?为什么他们进展那么快?神展开?话说它到底错过了什么?!求回放!!!

    不知过了多久,穆青衣微喘着趴在方程胸口,脸蛋通红。方程呼吸也颇为急促,他下巴抵在穆青衣额头上,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神情温柔缱绻。

    沉默的拥抱了许久,方程抬起穆青衣的下巴,目光落在她微肿的唇上,笑意一荡,又吻了上去。

    方才只觉心神俱颤的穆青衣这会儿回神了,她红着脸,羞窘的挣扎,想躲开方程的袭击。方程也不勉强,在她唇角啄了啄便放开她,眼睛却盯着她脸看个没完。

    穆青衣脸上火辣辣的烫,好像有把火在底下烧着,而她自己好似那小嘴儿铜壶,底下的火将水烧开,咕噜咕噜的直冒泡。铜壶的嘴巴太小,盖子又阖的紧紧的,底下火势不减,片刻功夫小小铜壶就红着膛肚四处冒蒸汽。

    她又羞又窘,又不想方程看见,直往他怀里躲。

    忽然,她脑子一闪一抽,道:“你不是断袖么?”

    树上的小白就见方程神色一僵,跟吃了一万字苍蝇一样,绿的发亮。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反问:“你从哪里听来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喝酒又是……定国公府怎么教出她来的?!

    “听说的。”穆青衣老实道,又补了一句,“大家都这么说。”

    小白已经不忍心看方程的脸色了,它爪子捂着眼睛,只听方程憋了半晌才道:“……那不是真的。”声音有些阴沉。

    更让它想撞墙的是,穆青衣居然挺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然后极郑重的点头:“我知道了,你不是断袖。”

    方程:“……”

    他承认他曾经有意放出自个儿好男色的话来,也曾在某些场合逢场作戏,但!这种男子汉的话题,她一个国公府的小娘子是怎么知道的!!!谁吃了豹子胆敢同她说这种事!!!

    树上的小白又往上窜了三尺——底下某人杀气太重,它深觉此时不必直缨其锋,退一退挺好。

    穆青衣却毫无知觉的撒娇般的嘟哝:“你弄疼我了。这水好冷,我们上去好不好?”

    杀气陡然一顿,旋即消弭,片刻后传来方程低沉的嗓音:“好。”

    小白懒懒趴在树干上,脑海浮现一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

    它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

    前世的穆青衣生在梨苑长在梨苑,几乎被豢养在梨苑四四方方的狭隘天地里,直至和亲方才踏出梨苑大门。那一世的她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命运却给她那样残忍不堪的结局。重生之后则大不相同,最大的变化来自她本身。

    仇恨与戾气消磨了她的胆小怯弱,愤恨与不甘又给了她张狂的近乎盲目的锋芒,但她同样拥有让它也侧目的冷静智慧,她也懂得退让和隐忍。同样的,她的愿望也简单的令人心酸——她只想活下去。

    她自身的变化让拥有与前世迥异的际遇,比如夏仪征,比如方程。

    无论夏仪征还是方程,都是能改变她命运的人。如果圆满是这个意思,那它支持谁比较好呢?

    夏仪征太孩子气,太别扭,也太喜怒无常,但人犟、倔、一根筋,顺毛摸很好哄,容易控制。方程不一样,他强大,心思重城府深,目前看来是个软硬不吃、只相信自己判断的人。这种人不是顺毛摸就成的,虽说目前被穆青衣那丫头的美色迷惑,可保不住什么时候清醒过来。

    那可是完全可以把她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吐,她还对人家感激涕零的主儿,说白了就是芝麻馅儿腹里黑,杀人不见血。

    “好冷。”一出水面,凉风吹来,穆青衣就打了个喷嚏。

    靠,出大事了!小白心中暗骂,张嘴也骂:“穆青衣你个蠢货,自家的事自家还不清楚?病病歪歪的底子学人跳什么水,还不赶紧给爷出来,病了爷可不管你!”

    “我也想啊,可是……你们听,前头是不是来了许多人?”

    方程早听见了,穆青祺又哭又骂想听不见都难。

    “好像是穆青祺的声音?他什么时候那么关心我了?”穆青衣揉了揉鼻子,十二分的不解。那次在外院也是,可她完全想不起来他们什么时候那么要好了,莫不是想表现给定国公看?

    “我先走了,你要记得我方才的话,他们倘若问起就那般答。”

    “依爷看,你不如敲晕她,这样解释起来更合情合理。方才的姿势就很好,一半在水里一半在岸上,身上落着花瓣和淤泥,再真也没有了。”

    “臭小白,出的什么馊主意!”穆青衣狠狠瞪了它一眼,哪知方程却道:“这点子不错。”旋即不由分说的点了她的睡|岤。

    “点|岤容易瞧出端倪,你等半刻钟再给她解开,宿醉加迷|药她应该不会轻易醒来……”小白继续翘着尾巴吐坏水。

    ps:明天的更新应该能够准时了!撒花~~~

    pps:前头五十四章失踪和五十五章迷香做了一些小改动,比先前顺畅了些,亲们可以回头瞅瞅,当然不看也不影响哒~

    第五十九章 七皇子

    穆青衣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她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藕荷色的缎面薄被,帐子顶上吊着的是缀着玉佩的如意结。

    这不是她的房间。

    穆青衣陡然睁眼,天光迎面扑来,眼前一片花白。

    “姑娘您终于醒了!”

    “衣姐儿醒了?快去禀告国公爷和老夫人。”

    一阵嘈杂,待穆青衣适应了光线,头和胳膊上隐隐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也不管眼前人是谁,张嘴便问:“我怎么了?头好痛,胳膊也好痛。”胸口也难受得紧,像压了好几块石头一般。

    赵氏一愣,搀扶的手也一顿。一旁的海棠及时开口:“姑娘,您可醒了!您房间着了火,您跳窗户跑出去,结果跌在池子里,倘若不是小白……姑娘,您这会子可有什么感觉?有没有哪里难受?”

    穆青衣在她说着火的时候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听完话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暗自遗憾,方程教的都用不上了呢。

    “我……”她正要说话,看见眼前的赵氏,兀地闭了嘴。

    海棠:“……”姑娘,您这反应未免太明显了吧?

    穆青衣“茫然”的眨了眨眼,骨碌碌的转了半圈,歪着脖子伸手要水喝。结果伸手的动作牵动胳膊上的伤口,疼的她直咧嘴。

    “慢些。”赵氏憋了半天方才憋出这一句话,语气却有些生硬。

    然后她就看见,穆青衣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你怎么了?”赵氏手忙脚乱,穆青衣却只是哭,放声哭,理都不理。

    “姑娘您可是哪里不舒服?”海棠也问,但她也渐渐知晓穆青衣现在的性子,倘若真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可能当着赵氏的面嚎起来。现在这般,八成是作态。不过既然姑娘要作,她配合着便是,“姑娘,您是手臂上小白咬的疼了,还是头疼了?抑或其他哪里不舒服?”

    穆青衣还是哭,泪珠大颗大颗的落下来,一会儿便沾湿了鬓发。赵氏嘴角抽了抽,一时吃不准她是真不舒服还是故意的。

    听到消息赶来的老夫人一进梨园就听见穆青衣几乎掀了屋顶的哭声,脑门突突直跳,语气便多了几分不耐:“这是在做什么?!鬼哭狼嚎的!”

    说完又对金嬷嬷道:“我就不进去了,你去看看,顺便把夫人带出来,就说来人太多,我乏了。”

    金嬷嬷领命进去,先对穆青衣嘘寒问暖了一番,穆青衣别说不理,反倒哭的更厉害了。她知晓穆青衣是记恨上她的,心中冷笑,转脸对赵氏道:“夫人,大小姐受了惊吓,您便让她静养着罢,过些时日便好了。”

    赵氏有些犹豫。她一直守在穆青衣身边意在定国公,而且昨日火光京城皆知,今儿一早与定国公府交好的人家便已上门。尽管她一眼也不想看见穆青衣那张据说和蒋氏有分相像的脸,但她必须抓紧机会扮慈母,以消除那些私底下流传的不利于她的言论。可现在……

    “今早老夫人已经见了好几家的夫人小姐,也乏了,夫人便帮老夫人分分忧罢。”

    这话便重了。好像赵氏这个当家主母躲懒,故意将繁杂事物推给老夫人一般,既无孝心又无能力。赵氏双颊臊红,忙起身前往正院,谁想一出门就看见老夫人,她一惊:“娘您……”不是乏了么……

    “人老了,听不得那起子鬼哭狼嚎……”老夫人心烦的按着眉心,直摇头。

    赵氏一愣,忙应和:“媳妇儿也是。”

    说完想起这话不是自个儿这个继母该说的,正想改口,就听老夫人道:“遇到那丫头,我知道你委实不易。放心,你的苦处我都知晓,横竖她在这府上也呆不了多久,到时不过一副妆奁,旁的你也不必操心。她的婚事我会尽快着手,这会子忍她一忍便罢了……”

    “……是,娘。”赵氏低头,心中既窃喜又忍不住生出几分寥落来。当初她出嫁之时,嫡母也抱着这样的想法吧?

    “娘的心意你知晓就好。”老夫人轻拍她的手,柔声道。

    “是。”赵氏低眉顺眼答,婆媳二人相视一笑,相携出了梨园。

    待两人都走后,穆青衣才渐渐止住了哭。她累瘫在床上,歇了一会儿才问海棠:“这是哪里?怎么不在我屋子里啊?哦,起火了,怎么样,都烧了?”

    海棠:“……”姑娘,您这话很像纵火犯关心的话。

    “姑娘,这是咱苑里的西厢房,您先歇歇,养养神。昨晚大夫说您着凉,千万要小心将养,您身子本就弱,不可掉以轻心……”

    “别念了,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穆青衣歪着床上,“你说就在水里泡了一会儿,怎么全身软趴趴的?难道酒劲没过?不对啊,昨晚只是喝的小醉啊……”

    “姑娘您其实……姑娘您别瞎想,略歪一歪,再喝些药,仔细养着,定就好了。”话在嘴里边打了个圈,还是咽了下去。姑娘最是胆小,若是知晓有人害她,定寝食难安。再说国公爷一定会为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