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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尊第70部分阅读

    向都是你吩咐的,你说东,那些人就不敢往西,你吩咐一个人将天佑的碗里面抹上毒药,那是很容易的。”

    “没错儿。”徐心然点点头,“厨房的人,是很听我的话。不过,也并非只有我才能和他们说得上话啊,三小姐不也经常对他们发号施令吗?我是徐家的主,你也是徐家的主,厨房的人,对我们都是一样的恭敬,若是三小姐吩咐他们在某一只碗里面抹点儿毒药,那肯定会有人听话的。”

    “可是。”徐慧玥一副稳操胜券的样,“我会害死自己的亲弟弟吗?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和你的不一样,你和天佑不是一母所出,自然不会很贴心。”

    “慧玥,不许胡说!”徐掌柜忍不住喝止道,“自从天佑出生,心然就悉心照料他,她对天佑的疼爱,不比我少!她怎么会想害死天佑呢?这绝对不可能!”

    “是啊玥儿。”徐慧瑛也渐渐从震惊与悲痛中清醒了过来,“长姐不是那样的人。若是她真有那个心思,那你和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吗?”

    “姐姐!”徐慧玥气道,“你怎么能帮着这个贱婢说话?你还是不是娘的女儿啊?娘是被这贱婢害死的!这是娘亲口告诉我的!”

    “玥儿!”徐慧瑛心情十分复杂,比端木仁德还要复杂,因为端木仁德只需考虑是非对错,而她,却还要考虑亲情和自己的处境。

    对与母亲的死,她自然是相信妹妹的,因为妹妹不可能编造出这样的谎言来骗她。而且,她也为母亲的早逝而伤心愤慨,可她更清楚,她们姐妹俩根无法与徐心然抗衡。

    所以,她对徐心然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一方面,她怨恨徐心然终于还是将自己和母亲和妹妹踩在了脚,看似仁慈,实为施舍,让她们有一种寄人篱忍辱偷生的感觉。

    可另一方面,她们又不得不依靠徐心然。若不是徐心然,福盛祥早就倒闭了,她和妹妹,哪里还能继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出嫁,哪里能够带走那么丰厚的一笔嫁妆?而她在傅家忍受病痛折磨无人问津的时候,若不是徐心然,她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她很清楚,若是没有徐心然,或者徐心然仍旧是以前那个卑微怯懦的女孩,那么,现在的徐家,会是什么样。

    “慧玥。”徐慧瑛说,“我相信,这不是长姐做的。”

    徐慧瑛说这句话,像是被抽空了身的力气,瘫坐在天佑的床边。她终于明白了,这件事情,正是徐慧玥一手谋划的,用毒药将天佑弄的昏迷过去,然后嫁祸给徐心然,利用徐心然并非天佑一母同胞姐姐的理由,让徐心然背上一个毒杀幼弟独吞家产的罪名。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证词t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你不是凶手

    “你说谎!”徐慧玥尖声叫了起来,“你这个庸医!你这个骗子!你竟然帮着徐心然说谎,你这个混蛋!”

    徐慧玥一边说,一边向着端木仁德扑过来,大有不将端木仁德撕成碎片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端木仁德身后是一张桌子,根本没有办法后退,而且也没办法躲避。眼看着徐慧玥就要扑到他身上,还好,徐心然命丫鬟婆子们将她抱住了。

    徐心然说:“将三小姐送回望月轩去!”又对端木仁德抱歉道,“真是对不住端木先生了,我小妹今天唐突了先生。”端木仁德惊魂甫定,拍着胸脯说,“无妨。无妨。我已经用银针刺了徐少爷的|岤位,若是今天掌灯之前,他能醒来,那就没什么大碍了,我再写一个方子,你们按照这个方子抓药,用开水煎一刻钟,然后给徐少爷服下,每天一服,连续用上十天,体内的毒素就可以完全清除了。”

    “多谢端木先生。”徐心然躬身道谢。

    端木仁德写好了方子,徐掌柜交给了徐安去抓药,因为旁人,他都不放心,觉得他们不如徐安办事稳妥。

    徐心然说:“爹,那我去送送端木先生。”

    徐掌柜点点头,又对端木仁德道了惊扰之类的话,并多付了他两倍的诊金。端木仁德不肯要,可徐掌柜一再坚持,他只得收了。

    徐心然和端木仁德走在铺着鹅卵石的小径上。

    “端木先生,今天的事情,谢谢你。”徐心然对他说。

    端木仁德摇摇头:“不必谢我,我并没有替你圆谎。”

    徐心然不由得停住了脚步:“端木先生为什么这样说?”

    端木仁德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徐心然:“徐大小姐,我真的后悔,当初不该因为一念之差而错信了你继母的一面之词,让自己卷入了你们徐家的是非恩怨,真不知道,今天。这件事情到底能不能结束。以后,我会不会又因为这件事情被牵扯到你们徐家来。”

    徐心然一脸的歉意:“端木先生,今天真是对不住你。还希望你看在我家小妹年幼无知又思母心切的份上,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端木仁德唯有苦笑:“你觉得,我能和一个小姑娘计较吗?”

    “端木仁德的确是大人大量,可今天的事情,到底是因我而起,还带累你替我说谎。我想,刚才你的心里一定很难过吧?你是一个悬壶济世的良医,却要因为以前一件小小的过错而撒下弥天大谎。这的确是有悖于你的行医之道。”尽管一开始,的确是端木仁德上了苏氏的当。帮助苏氏说谎,可毕竟没有对徐心然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后来,她用这件事情做要挟,让多少有些书呆子气的端木仁德替自己隐瞒了很多事情。所以,对于端木仁德,她的确是很愧疚的。

    端木仁德说:“徐大小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拿我的医者之心来说谎的。我刚才,说的是真的,我没有骗人,你继母的死,的确与你无关。”

    “什么?”徐心然露出一个无奈的笑,“端木先生,你不必安慰我。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只是做一个好人。我恐怕在继母的手里都活不到今天,即便是能活到今天,也恐怕是生不如死。所以,我从来没打算要做个善男信女,我只能先自保。而要自保,我必须做一些不得已的事情。”

    端木仁德笑了,露出了一颗虎牙,令这个书生气很重的大夫,看起来倒有些顽皮:“徐大小姐,我端木仁德虽然不敢自称悬壶济世,可对待每一个病人,都是认真的,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治好他们的病痛。而且,我绝不会出卖自己的良知,别说当初是我先对不起你,就算是当初我欠了你一条人命,我也不会因此而违背行医的道德。”

    “端木先生的意思是……”徐心然有些糊涂。

    “我替你继母诊脉,时间也不算短了,尤其是她中毒之后,就是我一个人在照顾她的脉息。刚开始,我的确以为,你给她用的那些毒药,不仅可以让她变得痴傻癫狂,而且,时间一久,肯定会令她病入膏肓,早早殒命。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你用的药量,根本不足以置她于死命,最多,就是让她一辈都痴傻疯癫罢了。”

    “端木先生,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徐心然认真地看着他。

    “当然。”端木仁德的表情十分坦然,“你的继母都已经故去好几个月了,我这时候何必说谎话来骗你?你的继母,是一个心胸非常狭隘的女人,遇到顺风顺水的时候,极容易得意忘形,而一旦遇到波折,也极容易意志消沉。总之,她是一个非常情绪化的人,且易受到外界的影响。她以前在府上是当家的主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猜啊,府上从上到下,肯定没有人敢不顺着她的意思行事。”

    徐心然不得不点头:“是啊,我的继母,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人,连我父亲,以前都对她百依百顺。所以,她才会肆无忌惮地欺凌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将她打压得毫无招架之力,因为当时我很清楚自己在徐家的处境,若是给她一丁点喘息的机会,她就会更加疯狂地报复我。”

    端木仁德轻声道:“我理解你。不过,我并不赞成你这么做。你用这种法子,的确是解除了所有的后顾之忧,可你想过没有,也许,你可以用更加温和的法子来解决这一切,而不是让一个好端端的人变得痴傻疯癫。不过——”端木仁德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中飘落的细细碎碎的雪花,“不过她的死,的确是她自己造成的。像她那样心胸狭隘且又极易受外界影响的人,忽然被你夺去了当家的大权,不能再对你作威作福,并且还要眼睁睁看着你像她以前那样在徐家呼风唤雨,她的心里,早就装满了仇恨与嫉妒,以及疯狂报复你的念头。这些仇恨与嫉妒,这些疯狂的念头,比任何毒药还厉害。即便是中了毒,也还有药石可解,但是一颗心被这些可怕的东西填满,那就无可救药了。”

    “那么与她刚出月子受到惊吓有关系吗?”徐心然急急地问道,“她看见了一个曾经被她责打而投水自尽的丫鬟的亡魂。”

    “与她的痴傻疯癫有关,可是与她的死无关。”端木仁德肯定地说,“你的继母,又不是每天都受到亡魂的惊吓。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瞒着你,没有告诉你”端木仁德忽然用一种惴惴不安的眼神看着她。

    “什么事?”徐心然一惊。

    “其实,我早就发现你是用什么办法给你的继母下毒了。”端木仁德目光清澈。

    “什么?”徐心然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惊慌,不过,她很快就觉得,自己的惊慌是多余的,因为端木仁德若是想揭穿她,那刚才在凝雪苑就说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岂不是更好?何必要等到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才说?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被你继母责打后投水自尽的丫鬟的妹妹,绮云。她的姐姐,名字叫做织云,对吗?”

    徐心然心情十分复杂。这个看上去书呆子一样的大夫,其实心细如发。可是,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他从何时开始关注绮云的呢?真是太大意了。

    徐心然忽然发现,自己的背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她十分后怕。若这个人不是端木仁德而是其他随便一个人,那么现在他的处境,可就难以预料了。

    端木仁德静静地说:“你不可能让你的继母将毒药自己吃下去,所以,你只能在她的饮食里面下药。而我留心了一下,负责她的饮食的,是一个名叫绮云的丫鬟,尤其是她所有的补品,都是这个叫做绮云的丫鬟一手经办的。而那个叫做绣锦的丫鬟,只是将绮云做好的饭菜和补品从小厨房端到你继母那里去。所以,我找到了绮云。起初,她什么都不肯说。可是终于有一天,我在给你继母诊脉之后,悄悄去了那个小厨房,看见那个小姑娘正在你继母的参汤里面掺入一种绿色的药粉。”

    徐心然倒吸一口凉气,自己竟然都不知道这些,而绮云也没有来告诉自己。

    “徐大小姐不必害怕。”端木仁德接着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让绮云加在你继母饮食和补品中的那些毒药,根本就不足以致人于死命。那个小姑娘被我抓了个正着,再也无法隐瞒,而且我只需看一看闻一下,就知道那小纸包里残留的药粉是什么东西。”

    徐心然看着他:侄」让我防不胜防啊。“端木先生,我真的小看你了,你竟然从我家的丫鬓身上下手,(百度搜乐文或更新更快)端木仁德脸上并没有终于抓住了下毒之人的喜悦,而是淡淡地说:“正是因为我亲眼见到了那一点残留的药粉,才会知道,原来你并不想要你继母的命,只是想让她安静下来,不要再给你掣肘,因为当时,轻罗坊,严记绣坊,还有荣庆庄绸布行,全都1容矛头指向了福盛祥,你可以说是四面楚歌腹背受敌,若是家里人再对你暗中做些什么,那么,现在的福盛祥,能不能这么生意兴隆,可就真的难说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你只有一次机会

    徐心然没有想到,端木仁德会想得这么周全,既查明了自己给苏氏下毒的真相,又能理解自己的苦衷和不得已。

    端木仁德说:“绮云见我亲眼撞见了她在做什么,只得告诉我,她的姐姐,只是因为摔坏了一个古董就被你的继母杖责二十,羞愤难当,投水自尽。所以,她恨你的继母,千方百计到了你继母的身边做丫鬟,并取得了那些大丫鬟的信任,得到了给你继母做饮食和补品的机会,然后,她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给你继母下毒了。”

    徐心然淡然道:“可是,我给我的继母下毒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我并没有想要骗过你的眼睛。”

    “其实,那个叫做绮云的小姑娘,还是很有些主见的。虽然她告诉了我,她是怎样下毒而又不被人发觉,可并没有提起你半个字。无论我怎么样问她,她都说,那是她自己的主意,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姐姐报仇,无人主使。”

    “可是,对你来说,绮云的答案,已经不重要了。”徐心然说,“你一早就知道了我在做什么。”

    “是啊。”端木仁德伸手接了几片雪花,又看着它们在手心里融化,“我早就知道了。我还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做。不过,现在你不必自责了,因为,你的继母,死于她的心胸狭隘,而不是死于那些药物。”

    “谢谢你,端木先生。”徐心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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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端木仁德送走,徐心然打算回凝雪苑看看天佑怎么样了,因为端木仁德说了,只要天佑在今天掌灯之前醒过来,那就无恙了。

    可是还没走到凝雪苑,几个丫鬟婆子就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对她说:“大小姐,三小姐在望月轩又哭又闹,大喊大叫,将她屋里能摔碎的东西全都摔碎了。我们正要去告诉老爷呢。大小姐。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徐心然略一沉吟。说:“先别惊动老爷,我去看看。”

    丫鬟婆子们跟在她的身后:“大小姐,是不是先找几个人来将三小姐捆起来你再去啊?望月轩的人都吓得不敢近身,全都躲在院子里面呢。大小姐,三小姐不会是疯了吧?”

    “疯了?”徐心然冷笑道,“恐怕是装疯吧。”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望月轩,只听正房里面“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传了出来。

    徐心然笑道:“三小姐近日脾气见长啊。”一个婆子上前道,“大小姐,还是找几个身强力壮的人去将她捆起来再说吧。这样贸然进去,若是伤到了人。可就不好了。”

    徐心然看了一眼徐慧玥的房门,说:“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可万万使不得啊!”丫鬟婆子们急忙将她围住,就仿佛徐慧玥会吃了她。

    徐心然听有些好笑。又心想,若是绿云在这里,肯定死活不让自己进去的,幸亏方才送端木仁德的时候。自己将她打发回暖云阁去做红烧鹌鹑了。

    “无妨,她是我妹妹。”徐心然拨开众人,就往徐慧玥的房间走去。

    “不行不行!”丫鬟婆子们张开双臂拦住了她。如今徐心然是徐家七八十口人的衣食父母,是徐家事实上的一家之主,正是因为有了徐心然的制衣坊和织染坊,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才能拿到比别的大户人家的仆人高出一半儿的月钱,逢年过节,那赏赐也是很丰厚的。所以。她们决不能让徐心然受到半点伤害。“大小姐,要不,就由着三小姐闹去吧,她闹乏了,自然也就消停了。”

    “那怎么行啊?”徐心然看着徐慧玥的房门笑道,“三小姐可是咱们徐家的金枝玉叶,若是有了什么事,你们怎么跟老爷交待?你们放心吧,三小姐不会将我怎样的。你们且在这里等着,我叫你们,你们再进去。”又沉下脸来说,“谁再阻拦,就让她一个人去哄三小姐高兴。”

    众丫鬟婆子一听,一个个缩回了手,噤若寒蝉。这个时候去哄三小姐高兴,那不是自己找打吗?听那架势,这屋里恐怕已经是一片狼藉了,已经没有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