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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作帝妃公主不风流第27部分阅读

    穆初槿双眸一瞪,收回视线,转到了风容雪身上。

    只见他的头发微湿,大概是刚沐浴完没多久,在阴暗的夜幕下,他的脸色透着些微的白,带着点晶莹的透明,浅薄的唇片有点干燥,退了皮,似乎还有着一道或浅或深的齿痕。

    在往上看,他的鼻子坚挺,很有立体感,眼睛犹如黑潭般的深沉,摸不着底,只是又与往常不同,闪闪发亮,荡漾着莫名的情愫,一眨眼,闪过幽邃的蓝光,如夜幕下的闪电快的让你以为是幻觉。

    藏起那瞬间撕心裂肺的疼,不去管内心如何的翻搅,穆初槿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眼神冷漠,“很惊讶是么?还是懊恼我打扰了你的好事?呵呵呵……”

    伴着呼啸的狂风,穆初槿“咯咯”的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

    笑的随风欲倒。

    如湖上飘摇的浮萍,总也靠不到岸。

    昏暗狂风呼啸的院落里,那阵清脆的笑声极其的刺耳。风容雪优雅的站着,如夜色中一棵苍劲的松,亮白的闪电在他看不出情绪的脸上割出交错的光影,照的通透雪白。

    拢在袖中的手指不自觉的蜷紧了几分,他虽表面无样,可心脏在剧烈的抖动着,仿佛被人狠狠的锤了一拳,让他微微的发抖。

    对于此事,他并不想解释,因为现在多说无益,只会越描越黑。她的痛苦他看在眼里,可是他自认他的感情投入的不比她的少,只不过一个外露,一个隐藏的很好。

    她痛,只会让他更痛!

    既然爱他,为什么不选择相信他?

    她知不知道,她刚才说的话有多么伤人。

    深邃的眸子划过一抹不易擦觉的伤痛,最后,他轻叹了一口气,揽少女入怀,还是不忍看她伤心。

    “你要相信我……”他在她耳畔喃喃低语着,手掌抚上了少女的肩膀,轻轻拍着,像是在安慰。

    肩上的温暖带着无人能抵的力量直达她的心底,穆初槿止住笑声,垂眸望着对面的男人,眼神露出蓄满的哀伤。

    风容雪此时才发现穆初槿已是泪流满面。

    “你说让我相信你,我一直在努力。风容雪,你知道吗?我一直希望自己看到的是假的,听到的也是假的,关于你做过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当许多事情摆在我眼前,即便我两耳不闻,两眼不明,依旧能猜出几分。老伯的死、夏寻飞的死还有其他的什么我不知道的,难道就和你没有一点关系?”说到最后,穆初槿泣不成声,浑身剧烈的颤抖着。

    沙哑的声音如夜色中被风割裂的竹叶,还没有落下,便已是支离破碎。

    经历了那么多,前面发生的许多事都带着诡异的巧合。她绞尽脑汁怀疑了每个人,却始终没有怀疑到风容雪的头上,现在想来似乎有点通了,又有点说不通。

    老伯手下的六角花,自己的贴身之物银簪的丢失,这些难道他真的可以置身事外?

    穆初槿凝着对面的男人,她想看看他是否依旧可以从容镇定,他脸上的淡然什么时候才可以被打破。

    风容雪,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冷血!冷漠的让我无法再靠近你,我无法走进你的心,也掌控不了。

    每一步我都在小心翼翼,警惕的防备你的每一个动作,当我真的要以真心交付时,你让我看到的是什么?

    是你和别的女人的寻欢作乐而已。

    真的,你可以如此坦然镇静的站在我面前,而又懒得去解释,那么,我穆初槿也会觉得无所谓,麻木了吗?

    呵呵……

    为什么心还会那么痛,痛的连每一根毛孔都在收缩。

    我们的爱情,停留在原点,也许终将这样停驻下去,也许……

    直到其中的一个人再也熬不住,就会转身离开……

    望着那对在夜色下愈加晶莹的眸子,风容雪浑身一颤,脸色比刚才更加的苍白,他微慌的拉住她的手臂,手也在微微的发抖,好像怕失去般用力握紧了几分,“初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即便一切都是假的,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他语无伦次的说着,脸色带着少有的慌张,每一个字句从那浅薄的唇中吐出,都带着发自肺腑的真情,深黑的眼底闪动着淡蓝的幽光,动人心弦。

    穆初槿只觉内心一痛,比刚才突然痛的更厉害。呵……为什么不解释?还是我的感受对于你来说真的无所谓。

    穆初槿冷然的一笑,甩开胳膊上束缚的手臂,眼底萧索疏离,“风容雪!你的感情游戏还没玩够吗?现在,我这个穆国的公主是不是还对你有几分价值,让你这么迫不及待的说着违心的话留住我!”

    “我说的是真的!”风容雪凝着眼前冷漠的少女,再一次强调,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伤痛,她说的话真的很伤人,他对她的每一分都是真心,难道她感觉不到吗?她怎么可以一概而论,把他们曾经的感情通通的抹掉!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187雨幕如痛

    187雨幕如痛(2013字)

    但他没有说出来,他的骄傲不许,他是个感情不外露的男人,他不能让她知道他的哀伤、心痛,他想和她分享自己的快乐,并没有忧伤。

    风容雪隐没了眼中瞬间的情愫,只是脸色苍白的近无血色,牙骨紧咬,脸部轮廓更加的分明,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可以说他很会隐藏,除了雪白的衣衫因为临时的穿衣而有些皱皱巴巴外,一切与平常无异。漆黑的瞳孔只是怔怔的瞧着临近爆发边缘的穆初槿。

    咚——

    一声秋雷打破了瞬间的宁静。

    一场秋雨一场凉,周围的空气似乎冷却下来。

    站在门外的穆初槿感到从未有过的寒冷,只是心底一阵的麻木掩盖了这从脚底上窜的冷意,她望着眼前依旧从容优雅的男人,嘴角扯出一抹笑,牵强,空洞。

    “风容雪,如果有一天我们站在对立的两端,你威胁到了我的亲人,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她的笑极浅,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仿佛一株毒罂粟,开着最绚丽的花。

    狂风中,风容雪脸上没什么表情,宽大的衣袖被风鼓起,一头乌发也被风吹乱了,他只是用右手轻触了下额头,似乎想抹掉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有。

    再抬头,只看到那抹纤柔的背影,柔弱,却不失坚强,逐渐离他远去……

    由几步之遥渐渐的拉远,这似乎就是他们的距离。

    想要靠近,却总是背道而驰。

    呕——

    他弯下身子,肩膀不停的颤抖,他知道现在他的身体很虚弱,为了不让她担心,所以他在她面前,艰难的忍耐了许久,但最后他还是骗过了她,没在她面前露出马脚。

    想到这,他苦涩的一笑,带着淡淡的安心。

    抹掉嘴角流落的鲜血,染血的绢帕被他无所谓的抛掷。此刻,他的心里是一片麻木,一片不为人知的心痛,胸口酸涩的疼,仿佛有什么要涌出来,他干呕了几下,只是腥气的血水。

    他要找个没人的地方独自舔着伤口,即便很难,很痛苦,但他孤零零的二十几年,早就习惯了。

    抚了抚胸口,那朵妖异的血莲花已经不存在了。

    他不用再受任何人的牵制,他的武功也不会被压制,他失去的一切将会以最残酷决绝的方式通通的夺回来。

    可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而是一种难言的心痛,空空的,仿佛被人生生的扯开一个洞,遗落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转头,看向屋内,深潭的瞳孔一缩,眼里掠过一丝透骨的冰冷,顷刻杀意顿现。

    夜幕下,狂躁的风似乎想把一切撕碎。路边的柳枝“吱吱”的响着,最后不堪重负的断裂下来,嘭的——掉在地上。

    凌乱的长发混着泪水粘在脸上,眼被风吹的睁不开,索性把眼闭起来,任泪水划落。

    风容雪,其实那句话后面还有一句,我没有说。

    杀了你,我穆初槿绝不会独活!

    狂风中,穆初槿木然的奔跑起来,使出全身的力气,发了狠不要命的奔跑着,她只知道脑海里空白一片,她想用这种方法来缓解心中的疼痛,弥补心中巨大要命的伤口。

    可是,心中的那道口子仿佛和她作对般,如漫长的黑夜逐渐的扩大,拉长,无情的将她吞噬,包裹,没有留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哗——

    大雨不期而至,带着吹卷一切的疯狂,打在宽大的梧桐叶上发出剧烈吧嗒的响声,带着呛人浓烈的泥土味。

    雨点如刀子般打在脸上,打在单薄的白衣上,侵袭着她瘦弱的身骨,撕裂着她近乎麻木的心脏。

    她想忘掉一切,忘掉发生在穆国的一切,她想着自己也许还是生活在柳成风庇护下的那个小女孩,无知年幼,带着对人世的美好憧憬,幸福的活着,单纯的活着,没有皇宫的肮脏,没有政权阴谋的勾心斗角,没有真情假意的欺骗,没有任何龌龊的东西……

    是呀,那样的确不错,她梦想的那个象牙塔,那个少年从小便帮她建起,把她牢牢的圈在里面,让她过着无忧无虑公主般的生活。

    她依赖他,依赖的要命。可是,现在没有了柳成风,没有了那个光鲜的少年,她穆初槿依然好好的活着。因为她已不再是曾经的她,曾经那个天真无邪只知道跟在少年后面的小女孩早在出车祸的那一刻就死了。

    她在穆国重生,就必须承担现在所要面对的一切,包括那个让她爱到心坎间又恨到骨子里的男人,他迷惑她,困扰她,把她困到感情的陷阱里,看她如困兽般挣扎。现在,她也如他所料,像个傻瓜一样,在秋雨中疯狂的奔跑,像个泼妇,像个被丢弃的娃娃,像个没有感觉的木偶,像个一碰便碎的瓷器……

    不管了,不管结果怎样,不管明天是天崩地裂也好,不管此刻就这样死去也罢,她穆初槿什么都顾不上了,她的心已经空了。

    欺骗,背叛,利用,阴谋,权术……

    在这个龌龊的环境中,所滋生的感情是多么的脆弱不堪,多么的不值一提。

    前世,今生,绞在一起,像把刀子钝着她的肉,一寸寸,一点点,割裂着她的肤,她的心。

    人生最大的惨痛,不是生离死别,阴阳相隔,而是最爱的人才是那持刀之人,在他笑的最美丽的那一刻,无情的把你置于死地。

    穆初槿望着被闪电切割的雨幕,脑袋越发的昏沉,仿佛惯了铅一样,她步履蹒跚,最后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雨水落在脸上,穆初槿忽觉从未有过的清醒,仿佛新生一般,水钻的眸子在雨水的冲刷下越发的灼亮。

    麻木过后,她感到全身的疼,无论哪里都疼,仿佛针扎般,又仿佛被人戳进了铁丝,一点一点的往她皮肤里钻。但她只是匍匐在地上,任雨水击打着那单薄的身子,右手狠狠的抓紧胸口的衣襟,全身的痛也抵不过这里的痛。

    眼前发黑,周围的雨幕也慢慢的被黑暗侵蚀……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188无药可救

    188无药可救(2013字)

    穆初槿慢慢的闭了眼,苍白的唇角倏地勾起,她突然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暂且放纵一下自己吧,没有人打扰,没有人关心,就这样平平静静的独自下去,也好……

    “小姐,你看前面好像有个人?”

    说话的小丫鬟上前紧走了几步,在离地上的那团白影仅一步之遥时顿住,手里的灯笼在激烈的暴风雨中剧烈的摇晃着,微弱的灯光在夜色中忽明忽暗。

    慕容月儿听闻,走过去,低头一看,敛起了眉,“把她翻过来,看看脸?”

    看这身形怎么这么熟悉呢?

    “是。”小丫鬟撑着伞,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手指发颤的把地上的人翻过来,露出一张清秀苍白的脸颊,虽然被湿淋淋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但依旧让人看得清晰。

    慕容月儿的眼忽的眯起来,嘴角露出笑意,“原来是她啊,没想到会这么巧。小菊,过来!”

    被唤作小菊的丫鬟唯唯诺诺的走到慕容月儿身边,为慕容月儿撑住伞,恭敬的跟在后面。

    慕容月儿弯下腰,瞅了地上的人一会儿,最后直起身子,抬高下巴,抬起了脚尖,重重的向地上那支葱白滑嫩的手碾过去,眼神随着脚下力道的加深慢慢的得意,仿佛一朵盛开的花,开的花枝乱颤。

    地上的人儿吃痛的低吟一声,脸色霎间苍白,额上的头发与那张晶莹的近乎透明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看着煞是揪心。

    “穆初槿,你可不要怪我,谁让老天让本小姐这时候遇见你,这就是天意!”凤眸一冷,脸色狠戾起来,脚下传来骨头碎裂的脆响,慕容月儿的脸才渐渐的柔和下来。

    “小菊,我们走吧!”慕容月儿拍了拍手,仿佛放下了什么东西,别提有多惬意了。

    “是,小姐。”小菊愣愣的瞧着地上的人,脸色些微的发白,刚才小姐的那一脚可真不轻,她从没见过自家小姐这样,凶狠、残忍。犹豫了会,怜悯的看了眼地上毫无知觉的人,小菊咬牙跟了上去。

    “她最好被雨淋死,这样雪哥哥就要我一个人了……”

    浅蓝的油纸伞下,慕容月儿微微的笑起来,眸色在雨幕中,晶莹透亮,天真无邪,与刚才的狠戾判若两人。

    昏暗的夜色下,雨帘越来越浓密,仿佛是一根根长长的水线从天上直垂而下,落在地上,混成一条条湍急的小溪。

    这时,暴风雨中,传来一阵烈马的嘶鸣,夹杂着马蹄强有力的节奏声。

    “哷——”马车上的人拉住了缰绳。

    “什么事?”

    车内传来温吞的嗓音,如白云清泉般清冽。

    一阵风吹过,似乎能看见一张英俊柔和的脸庞。

    “爷,前面有个人挡住了路?”这条路是小路,本就不宽,一个人横亘在路中央,完全堵住了马车的去路。

    “去看看?”车内的男人说道,语气带着点急喘,随后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马车上的人得了命令,利落的跳下车,向地上那团白影走去。

    在雨水的冲刷下,那团白影显得越来越模糊瘦小,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地上的积水冲走。

    披着蓑衣的男人俯下身子,定睛一看,眼底微诧:“公主?”

    电闪雷鸣中,那两个字似乎带着极大的穿透力,传进了车里,令车中的人身形一动,立刻下了马车,朝着地上的人儿奔去。

    “爷,您怎么出来了?身子要紧!”李青赶忙脱下蓑衣披在自家主子身上,眼里微有错愕,还是第一次见爷紧张成这样?

    秦佑情抱紧了那团白影,轻轻的拥住,“槿儿……”

    一句似轻叹似低吟的声音,一点点的淹没在雨幕中,不留下任何痕迹。

    睡梦中,穆初槿似乎看到一张熟悉温柔的面孔,那双温暖好看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好像怕她消失了般。自己的手好像被一个人拿起又放下,如此反复了许多次,最后又紧紧的握住。

    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但怎么也不如意。她只是想要看看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对她那么温柔,那么好,会不会是他呢?

    那个冷漠却不失温柔的男人?

    想着想着,她不自觉的喊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容雪……”说完,心口发出一阵无法言语的疼,但又带着莫名的安心。

    握着自己的那双手蓦地一僵,最后又紧紧的握住,再也不松开。

    掌间的柔软暖意顺着指尖慢慢的传到她的心间,让她不自觉的想要更加的靠近,汲取这世间唯一的温暖。

    最后,她终于靠近了温暖的源泉,嘴角露出心满意足的笑。

    淡淡的青竹味,又似乎不是,会不会是容雪,她来找自己了?

    想到这,她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

    “爷……”

    龙烨站在门口小声唤道。

    秦佑情微微点头,示意他在门口等着。他转头把手里的那双瘦弱缠着纱布的小手放进锦被里,轻轻的替她掖好被角,才轻脚的向外走去。

    秦佑情关好了门,才冲身边的人问道:“大夫怎么说?”

    龙烨看了主子一眼,稍顿了片刻,才皱眉说道:“她中了蛊毒。”

    剑眉一抖,男子的唇抿起来,“中的什么蛊?”语气冷了几分。

    “大夫说这种蛊毒非常少见,是南疆失传已久的伤心蛊。蛊虫是以人的心头之血喂养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才种到人的身体里的。而且在这七七四十九天里,施蛊人必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