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重生弃妇醉逍遥 > 重生弃妇醉逍遥第22部分阅读

重生弃妇醉逍遥第22部分阅读

估计早就跑了。”

    良机已然错失,他又何必浪费这良宵美景?难得的与家人团聚之日?

    回到忠王府,两个义弟各自归家,两小早早的被打发睡了。主卧里只剩下夫妻二人,各自梳洗,躺到一处,自然又是一翻浓情蜜意,颠鸾倒凤。

    行之事,享雨水之欢。不论男女,俱是人生大快事。

    “苑如,为我生个孩子,可好?”这翻事歇,秦恭在汗湿的小脸上又亲了亲。突然心中起念,兀自就说了出来。

    苑如怔了一下,笑着轻拧了下他的腰身:“这事儿,光想有什么用。”得看天意。

    可显然,秦恭跟她想的并不在一处:“的确,想没用,得做。看来,到是为夫一直不够努力。现在还该再多多努力才是。”

    一个翻身,一个泰山压顶,再次将某人压下。一翻不轻不重的挑逗,很快便将苑如再次拖进之中,随着他的驰骋而起伏着……

    ……

    元宵过后,苑如便开始准备着他们的出行。

    先是给正宵及父亲送了诸多物事。

    秦恭的两个义弟也要走,他们也要去参军。只他们与旁人又不同,家中有封荫,去了便士官。秦恭跟她要了些酒,说是给义递践行。苑如现在却是知道,这灵酒可以让他们提升实力,更可以让他们身强力壮,长期饮用,百病不生。

    秦恭甚至要了些味道浅淡的,给孔老送了过去。

    说到底,秦恭大约还是想要大明好的,哪怕皇帝不尽如人意。但毕竟还小,有可改变成长的可能。

    正月二十六,秦恭和无忧在苑如的不舍,殷殷叮嘱。无尘的大哭大闹,只想跟着一起走的挽留下,离开了家。

    他们要先一步,前去军中、宫中。只等着二月二,领着大军出发。

    而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没时间,也不被允许回来。

    送别的情景总是让人黯然神伤的,无尘哭了好久。从他记事开始,跟无忧一起的时间比她这个做娘亲的还要久。

    现在无忧突然要离开,他如何能不伤心难过。难过到,便是苑如,也有些哄不住他。

    好在,小孩子体力有限,很快便累了。累了,便困了。

    二月二,龙抬头。

    大军出征,苑如不愿无尘再一次难过。便只带着他缩在家里,不去看那御驾亲征是多么的激荡人心的场面。

    到了晚上,好不容易将无尘哄睡。刚回屋,便被不请自来的人给吓了一跳。

    旧日的潇洒不羁已然不再,多了股王霸之气,多了杀伐果绝。他直直的盯着她,不再像以往那样,调戏又暧昧。此时他看她,像是看敌人一般,带着狠,带着算计,带着……一股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苑如很快便冷静了下来,看着他的视线,平静而不解。

    她不明白,他们应该已经没有交集了。他又有什么理由,再找上门来?还专门选了秦恭离开的这一天。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有些难看。

    “若是被人看到我屋里有个男人,我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的闺誉性命,你是不是从未在意过?”

    不满的开口,先声夺人。

    “你知不知道,我每年都要去那山上,只为了祭拜你。”

    “你知不知道,从那之后,我再也没饮过一滴酒?”

    “你知不知道,我从来没那么渴望过权力。只因为那时,我被人辖制,无力保护你。我不惜背主,叛家……”

    他的话语是 愤怒的,是伤心的,是恶狠狠的质问的:“可原来,一切不过是个笑话。”他又自嘲,是悲怆。

    苑如走到室内的绣凳上,安稳的坐着。对于他说的这些,她确实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知道,又凭什么要知道?

    “所以呢?在你害得我被家人势弃,甚至家破人亡的时候,还要念着你,想着你?你去祭拜,不过是因为你以为我死了。你不喝酒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背叛谁……更是你自己想要权力。况且,是你先背叛我不是?那么,那些全都是你自己所求所选的。却与我来说,有什么意思?”

    “呵,是啊,有什么意思。”屠九螭苦笑,他知道,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这个女人,虽然看着温和到了极点。可她就像酒一样,看着如水般,却是带着烈性的,是呛人的。从来都不是好惹的。正是他最欣赏的,最渴求的。

    然尔,少不更事,对万事万物都用着家族里的处事之道。为了得到,可以不择手断。哪怕他一惯似游戏人间,但那些规则,却是刻在骨子里的。

    想得到她,完完全全的得到她。只是她。于是,他算计了一切。却漏算了她如此敏感,发觉了他的险恶,明白了他的背叛。从而离得这么决绝。

    可是他不甘心,他怎么能甘心。

    他的出发点没错,他为她又做了这么多,放弃了这么多。她怎么能嫁给别人?她怎么能?他不甘心!

    他的眼睛开始发红。猛的扑向苑如……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得到她的人。她是他的,必须是他的……

    ☆、第84章 战战

    “屠九螭!”苑如被压在屠九螭与墙之间,阴沉着脸,瞪着他。“你当真,要这么做?”

    “苑如,苑如。”屠九螭双目通红,目眦欲裂。似听不到她的声音,直愣愣的看着她。唤着她的名,猛的低头,向她的唇压下。

    苑如心中一沉,这人这模样,分明就是入了魔了。苑如虽意外,却半点不见慌乱。

    手上猛的吐力,将他远远的推开。

    屠九螭一个踉跄,眼底红意弱了些:“呵,你的力气居然这么大。是了,到是我小瞧你了。你从我眼皮子底下,带着两个小家伙逃开。自然是有些手段的……是我太傻了。”

    苑如手中已捏着绣花针:“离开,或者……死。”

    爱慕者什么的,她并不需要。

    那会影响她与秦恭的感情,破坏这个家庭的安定团结。她不需要别的爱慕者来堆砌她的虚荣。

    他之前做的那些,她虽生气,却并没有动过杀念。但他现在做的,却已有了让她下死手的现由。

    “死?”屠九螭仰头,哈哈大笑着。

    笑声疯狂而悲伤,这声音太大。苑如死拧着眉,绣花针猛的出手,打断他的笑声。然尔,外面的人却也已听到。

    吵杂声起,更有惊呼者。

    “夫人,您没事吧?”

    “滚,所有人,全都离得远远的。”苑如成为忠王妃后,一直都是温雅柔和,性子好的。这是她第一次用如此狠戾的语气开口。

    外面的人怔住,但依旧有人,那些只忠于忠王,而不是忠王忠王妃的人,已经冲了进来。

    苑如恼火的皱眉,却也无时间再去管他们。

    因为屠九螭避开绣花针后,再次扑了上来。

    苑如手中不停,十支绣花针,连着绣线。被她挥舞的如同恶魔的利爪,针针可夺人性命,丝线更可将人缠绕,绑住,勒死。

    屠九螭本就是个高手,可何时碰到过这样的攻击?

    以针为武器的,他见过。可大多只是暗器。以丝线为武器的,他没见过,到是见过绸带的。可苑如的手段,却是比那些暗器更诡异无形,比绸带更飘逸柔美。但她的攻击,却是更狠辣无情。

    “你果然是高手。”屠九螭眼底的红光时隐时现,而随着每一次的进攻的失败,那红意越发的深浓。

    苑如亦在苦苦支撑。她有灵力,也曾努力修炼。然,她的战斗经验却极少。本来秦恭说要陪她锻炼,结果却为着无忧无尘,而不不暂时推后。

    以她的想法,她有空间,便是不会,在这凡人界也无关紧要。却哪里想到,会碰上屠九螭这个诨人。

    亏得这诨人还是怕死的,也识得厉害,几次想要近苑如的身,都被苑如给挡了。

    两人打得精彩,手上功夫更是让那些大头兵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只傻傻的站在那里,望着这一切。

    苑如因为他们不听命令而恼火,此时更气,怒道:“死人么?”

    大头兵们立刻羞愧的反应了过来,拿着兵器就冲了过来。

    他们自然不是屠九螭的对手,苑如也没指望这些人能把屠九螭给制服了。只要他们能稍微扰乱一下他的视线,让他的注意力稍微分散一下下就好。

    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就足够了。

    苑如的想法,屠九螭若是冷静下来,自然也能看透。可惜,此时的他早被心中执念迷障了。只顾着往苑如身边冲,想要将她抓住,将她掳者。禁锢了她的双手,她就会成为他的。

    有着这样疯魔般的执念的他,哪里还顾得旁人。有人攻过来,他立刻就转开注意力,去对付那些挡他路的人。

    苑如立刻抓住机会,十针齐至,直射向他周身几大要岤。

    屠九螭不愧是杀场老将,一身武学更是登峰造极,感觉到危险,身体立时闪避。然尔,他本就转向面向那些大头兵,侧对着苑如。苑如的手段,虽不如他,却也不差什么。还有这针线的诡秘之处。他生生避开了六根,却依旧有四根扎中了他。

    然尔,这四根里,也有三根,只是扎在寻常处,不是任何岤位。唯一扎中岤位的那个,也并不是什么要岤。

    然尔,这便够子。

    灵力猛吐,生生爆了那个并不重要的岤位。

    然,所谓不重要,只是不涉及生死。却依旧对人体有害。那是肩胛岤,岤位一爆,他一只胳膊,也便就废了。

    更巧的是,那只胳膊,偏偏就是右臂。

    岤位一毁,屠九螭拿在手里的长剑咣当一声,掉落地面。人,也猛的后退。瞬间已摆脱战圈,只他的肩上,带连着一根丝线。

    屠九螭目中红光已然隐去,伸手去拉那丝线,轻轻一碰,立时便断了。

    凄然一声苦笑:“到是我的不是,原来,我只是个小丑。”

    苑如静静的望着他,无喜无悲。他不是小丑,若是他当初没做那样的事,他们怎么也能成为好友。需知,她这一世,愿意相交的人不多。上得她心,她如珍似宝,上不得她心,便保持着永远也跨不过的距离。没有中间地带,她也不想牵扯那么多。

    但是,这些话,她不想说,也没必要说。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对于朋友和至亲的要求是不同的。

    朋友,当闻音知意,贵在交心。若是连这些都不是,只是泛泛之交,也算不得朋友二字。所以,她不愿说,也许有些苛刻,但身怀异宝,又与旁人不同的她,苛刻些才是自保之道。

    至亲却不同,至亲一辈子割舍不断。父母孩子,爱人。父母抛弃她,她无可奈何。但她不想有一天,自己也因为误解而做出抛夫弃子的事来。

    人吃一堑,长一智。经了父母的事,她对孩子和丈夫,更愿意多解释一些。尤其是秦恭也是修者,这又是一种不同。

    对于普通人,她难免将自己摆得高些。而秦恭跟她一般,便是夫君,是跟她一般的人类。

    人类跟人类之间的交流,自然寻常的多。

    “我不会放弃的。”

    苑如又微拧了下眉,看着他快速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她才转开视线,看向周围的人,“今天的事,除了王爷外。外面若是有一丝半点的闲言碎语,别怪本夫人心狠。”

    “是,属下遵命。”

    苑如森冷的盯着他们看了半晌,放才放他们离开。那是秦恭安排给她的护卫,护卫着这个忠王府。等到来日,城破之时,要靠着他们,保护这一府的人呢!

    再者说,这本不是什么事。她不瞒秦恭,只是不想外面的人知道罢了。

    ……

    那些人还是很忠心的,维护忠王府的各种名誉还是很用心的。所以,这件事,也只在忠王府内部的人心知肚明。而一些人,看向苑如的眼神,也带着尊敬和佩服。

    至于那些人心里所想的……苑如便直接忽视了。

    而接下来的时间里,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们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小皇帝御驾亲征,声势浩荡。四方来投,这就是正宗的号召力。皇帝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下一道勤王令,天下有识之士,便会主动过来。献策献力,献财献粮。

    苑如不懂这些,但她知道,秦恭选择的,必然不会是最终失败的那一方。

    紧接下来,一道又道的捷报被送回京。皇帝所领的兵,势如破竹,那些急匆匆揭竿而反的势力,一个个的被皇帝拿下。

    而此去,皇帝的表现,也着实值得一赞。

    大概,人真的更容易共患难,而不易共富贵。打仗时,面对各种内忧外患,皇帝再次恢复了原来的君子之风。任贤任能,赏罚分明。

    便是看那被收回来的一座又一座的城池,也足以窥见一二。

    秦恭偶尔会送家书回来,字里行间,带着的也是一些对皇帝的赞誉。对此,苑如不表示任何意见。

    而在六月的时候,皇帝的兵马行出去极远时。秦恭一直提起的,攻长安城之战,终于开始了。

    领兵的,是七公主,屠九螭,以及……许文义。

    许文义,就是那个姓许的。苑如很意外,这三人会凑到一起。同样也意外,许文义也背叛了皇帝。

    ☆、第85章 叛徒

    皇城到底是皇城,便是三家联合,也不是轻易能破的。

    攻城之战连接三天,城门依旧牢固坚守着。

    城里很多人都在准备逃离,而大家对长安城如此不信的理由,只因一个,群龙无首。小皇帝不在,大军在外。守城将军虽因为地利之便,因为保家卫国的气概坚持着。可所有人都知道,称长安城里空荡荡的,根本支撑不了多久的。

    七天,所有有门路的人,全都从城里撤了。

    所谓门路,指的是秘道。

    鉴于女人爱记仇的特性,哪怕是这种时候,她依旧盯着百里家,以及万家。于是,便发现,万家以及百里家,他们两家的一些重要人物,全都先后转移到他们的旧居里。那里被她一把火烧了,他们两家却抓着地不方。

    残亘断壁的,就这么放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还派人守着。

    苑如觉得不正常,却一直也没发现不同。此时却是发现了些!

    竟是有秘道,从城里,直通城外。

    苑如默默的将秘道所在,画成图,书写清楚,偷偷送给城防的将军。接下来的几天,一些人就被安排着从两个秘道离开。

    如何安排,去了哪里,苑如不知道。

    因为忠王府的人很不幸的,并没有被安排送走。

    这让苑如稍作深思,又盯着那城防将军几天,才终于明白了原因。

    原来,竟是早有准备的。所有在外领兵之将的家眷,全都被留了下来。百里家和万家的那些,先走的不算,未走掉的,早已经被控制住了。

    如果城不破,他们依旧在小皇帝的手里。如果城破,他们这些人,必定落到敌军手里。那些敌军可没多少慈悲给他们,下场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

    而引起的,是那些将领的愤怒和仇视。男人一旦有了愤怒和仇恨,战斗力会更厉害。到时, 报仇时,这些叛兵,是不够他们杀的。

    这是皇帝未出兵之前,便布下的局。

    长安城守了十天,所有人都知道,这已是极限。

    忠王府里的人,没什么身手的,全都驱离出忠王府。不管什么时候,军队都不会斩杀平民。整个忠王府里,连着苑如和无尘,一共就只剩下十个人。其中六人,都是秦恭留下的兵将。一个,是那个替身。

    出行的安排,秦恭也早有安排,其中四个人,护着替身离开,剩下的两人,带着苑如和无尘。秦恭的安排可谓全面,将她跟无尘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城破的那一天,她换成男装,背上背着篓子,里面垫得十分舒适,无尘被她亲自放进篓子里。当然,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她将无尘换成了袋粮食。

    三个大男人,跟着一群人,在城里惊慌失措的乱跑。就像那些无辜的难民一样,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不知道哪里是安全的,只知道不停的跑,不能停下来。

    “呜!娘!娘!呜呜……”街道上,不知哪家的孩子,与父母走散了。手里抱着一块缺了一半的面饼子,不停的哭喊。

    然尔,除了那些撞来撞去的陌生人外,没有人为他停留。

    “夫人?”

    苑如停了下来,看着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