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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116部分阅读

哥哥,你起来后都不收拾一下吗?”只见邴冰侧身坐在榻上,正费力地叠着被子。

    冬季被褥厚重,她身子又弱,一床被子叠好之时,一张小脸已经涨得微红。

    我擦了擦手上的雪水,笑道:“我的习惯是练功之后再叠被子,谁让你这么勤快!小心累坏了身子,你娘可要来治我的罪了!”

    她拍着胸口,娇声喘着,说道:“哪有这么严重,只不过叠个被子而已。”

    我呵呵一笑,问道:“冰儿,你是哪年生的?”

    “冰儿是……光和五年五月生的,”她嘻嘻笑道,“怎么啦?”

    “光和五年……”我苦着脸想了半天,才找到了对比的人选,“双儿是光和二年的……你比她还小三岁……今年才十岁吗?”

    “人家十二岁啦!”小姑娘略有不满地强调。

    我稍稍一怔,旋即意识到,现在已经过年了,我们都长了一岁。

    按照虚岁的算法,我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这几年过得实在太充实,充实得让我忘记了很多东西。

    此时此刻,我忽然想起了远在凉州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马铁和马休。

    这两个小子……说实话,我平常很少会想起他们。

    一方面,我这个人感情方面确实有些问题,另一方面……他们在马腾身边吃香的喝辣的,我才是那个爹不亲没娘爱的离家游子啊!

    这样一想,我顿时心平气和,没有意思愧疚了。

    “冰儿,你应该还没有许配人家?”我和颜悦sè地询问道。

    邴冰眨了眨眼,略带羞意地答道:“还……还没有啦……”

    “我家中有两个兄弟,有机会介绍给你?”我拍了拍她的脑袋,呵呵笑道。

    她歪着脑袋想了又想:“你有两个弟弟……但是,冰儿只有一个呀!”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微笑着不再说话。

    按惯例,新年是要给官员们放假的,至少也要半个月。

    不过,我辽东太守的官衙中,主要官吏都不是本地人士,就算放一个月假期也赶不回老家,因此倒是如往常一样,不算冷清。

    六名文士经常聚在一起品茶论道,这成为了他们过年期间的最大乐趣——我很奇怪他们是从哪里买来的好茶。

    至于军中将领们,娱乐活动也无非是外出狩猎。

    秦阵一ri手痒,邀请几位营长进行比赛。

    最终的结果,实在难以启齿……

    我竟然排在了倒数第一!

    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从小以遛狗走马、shè雀打鸟为乐的子弟啊!

    怎么会输给他们?!

    这让我怎么才能接受!

    43 文成武德

    辽东的正月依然寒冷,若是在中原地区,大概已经可以准备chun耕了,但辽东的大地依然千里冰封。

    一说千里冰封,我挥毫写下了这首注定要流传千古的名词。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yu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ri,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齐桓赵武,略输文采;惠文昭襄,稍逊风sāo。

    一代天骄单于冒顿,只识弯弓shè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对于其中的几个人物,我反复斟酌了许久,原来的自然不能再用,但至于是用著名将相还是君主,我考虑再三,还是用君王领袖进行替换。

    这首词改完之后,我首先拿去征求程昱的意见。

    程昱看完之后,既没有拍案叫绝,也没有指责我心怀叵测,而是皱着眉头问道:“这……算什么东西?”

    “词啊。”对于他的反应,我颇为失望。

    “不对?词不是这么写的?”他摇头道,“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哦……”我点了点头,“那是离sāo,我这就叫长短句。你别管是什么东西,写得如何?”

    程昱又诵读了一遍,这才说道:“有气魄,也有意境,就是这‘一代天骄单于冒顿’,总是有一些不自然的感觉……”

    我嘿嘿一笑,谁让匈奴里没有四个字的霸气人物!

    王烈、刘政等人欣赏之后,他们的反应就要正常的多,赞叹我追思chun秋战国历代名君的功业,更不甘止步,yu达更高境界,jg神可嘉,雄心可叹!

    正月左右无事,除了带领众人出城祭祀了一次之外,我也多半窝在府中,riri勤学苦练。

    一卷孙子兵法被我摸得竹简光滑,一杆毛病都被我咬得笔杆秃秃。

    除了《雪》之外,我还冥思苦想,创作了一首格律整齐的古诗。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

    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sè。

    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旗逶迤碣石间。

    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

    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

    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大漠穷秋塞草衰,孤城落ri斗兵稀。

    身当恩遇常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

    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筋应啼别离后。

    少妇城南yu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

    边风飘飘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

    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

    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

    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此诗一出,手下众人彻底拜服,程昱终于承认:“主公笔下确有大才!”

    其实……对于这首诗,我本人只是一知半解,甚至连第三句的第一个字该怎么读都忘掉了……

    辽东冬季漫长,直到正月将尽,老天爷才显露出一丝绿意。

    不过,也仅仅是一丝绿意。

    进入二月之后,街道两侧的树木还依然一片灰sè,丝毫看不到枝芽萌发的迹象。

    不过我已经脱掉了厚重的冬装,一身劲袍内衬短衫便敢于驱使追命在草原上奔驰。

    直到有一天,庞淯忽然问了一句:“陈到他……怎么还没回来?”

    我猛地一拍脑袋,差点忘记了这件事情:“这家伙已经走了整整两个月了?”

    “可不是嘛,”庞淯道,“他不会是怕冷故意不来?”

    “这个笑话……也很冷啊!”我放缓了追命前进的速度,对他说道。

    他耸了耸肩膀,拉弓朝远处shè去。

    树林中顿时响起了一阵扑腾之声。

    “虽然劲力十足,但是没中。”跟在我身边的陆仁平静地说道。

    庞淯只能再次耸肩。

    二月初八。

    chun风终于吹绿了辽东大地,屋顶积攒了三个月的冬雪仿佛在一夜之间全部消融,推开房门,湿润清新之风顿时扑面而来。

    我站在屋檐之下,一支冰棱不偏不倚,直直砸落在脑袋之上。

    毫无防备之下,我竟然没能躲过,满头满颈都是冰凉的雪水。

    看着院内葱葱绿绿的草木,我忽然产生了一阵不太舒服的感觉。

    褚燕、王烈、刘政、国渊、邴原等人早在月初,就已经深入基层督促chun耕事宜去了,辽东幅员辽阔,区域形状又不甚规整,即使是五路人马分头并进,没有十天半月也无法完成。

    我照例来到城外军营,与士卒们一起cāo练了一个时辰。

    chun天已至,将士们jg神十足,这让我颇为欣慰。

    秦阵、张辽与太史慈在靶场进行着比试,这场比试据说决定这谁是军中第一神shè手。

    我作为特邀嘉宾被他们强行拉了过来。

    比赛规则极其简单:三人三靶,同时shè箭,一箭脱靶就算淘汰。

    一刻钟之后,我开始感到后悔。

    三个人连续shè了一百余箭,箭靶都换了一次了,竟然还没有分出胜负……

    许多士兵都打起了哈欠,甚至在地上坐了一大片。

    等他们又shè完十只箭后,我不得不打断了他们的比试:“三位,我看不到天黑,恐怕是分不出胜负了。”

    三个人都扭头看我。

    “我有一个提议,”我嘿嘿笑道,“既然三位shè术jg准程度难分上下,干脆就比比,谁shè得更远如何?”

    秦阵向来无所畏惧:“我是无所谓。”

    张辽也点头道:“辽也赞同。”

    “如此甚好。”太史慈整了整弓弦,最后一个表示同意。

    “那就这样,每人三箭机会。”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准备亲眼目睹胜利者的诞生。

    “何必三箭?”张辽自信地一笑,“我只要一箭。”

    秦阵不甘示弱:“一箭便一箭!”

    太史慈并不答话,只从弓鞬之中挑了一支长箭,而后将整个弓鞬扔给卫士。

    我笑了笑,抚掌道:“那便一箭定胜负!”

    三人也不分前后,彼此之间相隔丈余,并肩而立,都是搭弓上箭,转向西面宽阔之处。

    “喝!”

    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声,只听得“嗤嗤嗤”三声破空之声,三人已经收回了弓箭

    在我看来,这三人都可称当世一流弓手,光看三支长箭在空中划出的轨迹,就知道他们的shè术究竟到达了何种地步。

    想要shè远,并不需要多大的角度和弧度,三支长箭的抛物线都极其平缓,却各个后劲十足。

    我在心中已经默默数了二十个数字,这三支箭才开始露出了下坠的势头。

    又数了十个数字,三支箭几乎不分先后坠落于地。

    早有士卒快马赶到落箭之地,高声将结果汇报了过来:

    “张营长shè得最远,秦营长次之!”

    张辽哈哈而笑。

    我点了点头,却看到西面官道上有数十骑正向这边赶来。

    为首一人,似乎正是派往洛阳公干的……陈到。

    44 一把拖把惹来的麻烦

    “哪位是征北将军马超?”当先一名年轻大汉,跃马而来。(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我当即应道:“在下马超。”

    他在马背上摸出一卷黄纸,高声斥道:“圣旨在此,缘何不拜?”

    我暗骂了一声:因为你他娘的没早说啊!

    “阁下一路辛苦,不如进城后稍事歇息,待在下沐浴更衣后再行宣旨。”我拱手道。

    “如此也好!”他一夹马腹,带人朝襄平驰去。

    我摇了摇头:这货怎么这么没礼貌?

    记得在赵国时,那个传信的使者更加不堪啊……

    “高顺何在?!”我装模作样大喝了一声。

    高顺本就在身边,当即沉声应道:“属下在!”

    “令你整肃全军,待命而发!”

    “属下遵命!”

    “其余众将,随我入城!”我率先跳上马背,扬鞭而走。

    “诏曰:自董卓乱世以来,辽东前太守公孙度戾行郡内,不思报国靖难,而诛尽郡中大户百族,更兼侵并玄菟、乐浪、辽东属国、辽西三郡一国,越海而击东莱,其被甲者十余万众,欲行割据之心,昭然若揭。”

    这信使读起诏书来倒是抑扬顿挫,情绪起伏也无不恰到好处,大概一路上苦练了很多次。

    “天意幸甚,有征北将军马超持节讨逆,未负朕意,其挥鞭北上,公孙父子授首,幽北郡国得定。更兼亲帅轻骑远击句丽,天意存于大汉,令句丽国都为之崩,缴掳金财十八万斤,获其王室数百口,四夷镇服。使我大汉天威远扬者,马卿之功也!”

    他的语调忽然由慷慨激昂转至平静如常:“卿又思辽东苦于战乱久矣,令十税其一,大善之举,万民美焉。”

    他略微一顿,加重语气继续诵读道:“念及卿之将士苦寒于外,特令……卿率本部兵马于四月前南返洛阳,卿及将士功勋,届时另有封赏,钦此!”

    我先是一愣,而后狂喜:朝廷竟然召老子回去?!而且……是率领本部兵马一同返回洛阳?!

    有万余铁骑在手,说句不好听的话……老子就是董卓第二!

    不过……朝廷公卿的脑子没被烧坏吧?

    虽然头脑中一瞬间产生了诸多疑问,但我还是依足了规矩以大礼拜谢圣恩,然后客客气气邀请使者进入后院客房休息。

    当我兴冲冲返回大厅之时,只见程昱正一脸严肃地端坐着喝酒,看我进来,也只淡淡地道了一声:“坐。”

    我收敛了笑容,环顾厅内一周后在他身边坐下:“先生为何一人饮酒?其他几人呢?”

    “主公缘何如此高兴?”他不答反问。

    “能返回中原,自然比呆在辽东更令人高兴。”这个理由我没必要隐瞒。

    “旨意上说了令你返回洛阳,却并未提及如何安排主公的官职吧?”

    他明知故问,我只能点头确认:“是。”

    “主公不觉得奇怪?”他又问,“不觉得不正常?”

    我舔了舔嘴唇,给自己也斟了一爵酒:“先生想说什么?”

    “老夫只怕,这是个阴谋。”程昱端起酒爵,浅浅吸了一口。

    “我有万余铁骑在手,他能有什么阴谋?”我笑着陪他喝了一口。

    他似乎有些无语,一口酒半天没有咽下。

    “先生有何想法,但请直言。”我放下了酒爵,直视他的眼睛。

    他喉头终于一动,思索再三,却是叹了口气:“但愿是老夫多想了吧。”

    “那……我便向其他各郡传令去了。”我将爵中残酒一饮而尽。

    程昱放下了空空的酒爵,缓缓点头道:“一切谨慎行事,万勿再出差池。”

    我推开酒爵,正待起身,厅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蹄声。

    这里是太守正厅,有纵马直入资格的人并不算多。

    “庞淯何在?!”我沉声喝道。

    庞淯推开厅门:“主公,是乐浪郡的信使到了!”

    “让他进来,我正好有事。”我又重新坐下,给爵中再添满新酒。

    来人一边快步入内,一边自怀中掏出一卷竹简,单膝跪于案前:“参见马大人!这是公孙太守的快奏,请大人过目!”

    他称呼我为“马大人”,因此我判断……他不是拓拔野的手下。

    庞淯将竹简递给我,我单手接过,纵目一扫,却猛地大吃一惊:“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小的岂敢隐瞒!”信使只一个劲点头,“公孙太守不敢做主,专程请示大人!”

    程昱从一旁拉过竹简,不动声色地看完之后,出声问道:“拓拔野如今何在?”

    “拓跋将军一切安好,此事之后,每日只出城操练,不再远行。”

    程昱点了点头,吩咐道:“你先下去休息,马大人明早会给你回复。”

    信使转头看我,见我同意,才起身退出了厅外。

    “呵呵!”程昱低头又看了看公孙瓒发来的奏简,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先生为何发笑?”我有些愤怒,“原本还觉得,比起秦阵,拓拔野是个稳重本分之人,没想到……几天不见,他竟然干出、干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我一拍案几,指着那卷竹简喝道,“亲带精锐铁骑南下三韩数次,屠村数十座,劫掠村女两万余!”我厉声叱道,“老子的虎豹飞军,何时成了欺软怕硬的采花大盗!”

    “这又如何?”程昱似乎不以为意。

    我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此事若被人上奏朝廷,这大兴不义之师的罪名我是逃不了的了!”

    “谁?”他笑着问我,“公孙瓒?”

    “他倒是不会……”我迟疑了片刻,说道,“但……这事于情于理,于个人大义,总归不好。”

    “这不算什么事情。”他轻描淡写地捋着胡须,“说到公孙瓒,主公打算如何处置?”

    我并没有思考太久:“他不是我的人。”

    他笑了一声:“主公明白便好。”

    “我意,反正我要离开,不如推荐他来做辽东太守罢了,你觉得如何?”

    “随便。”他拍了拍袍摆,站起身来。

    我也跟着站起:“王烈、刘政这五人……不知会不会跟从于我?”

    “不跟从你,又跟从何人?”程昱毫无礼貌地反问道。

    我摇了摇头,将他送了出去。

    “子异,你去把公孙续叫来,”我主意已定,又吩咐道,“还有你手下那个陆仁。”

    庞淯立刻奉命叫人。

    公孙续与陆仁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我指了指那卷展开的竹简,笑道:“公孙老弟,令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