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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一的流水修真生活第3部分阅读

勇一起出来晒晒太阳了。张妈妈特意做了一桌美味的小菜庆祝,不忘让张爸爸把张一一接回来。张一一父女表达了对吴家的感激之情之后也兴高采烈地回家去了。尤其是张一一,她的第一笔启动资金终于到账了,但是还不足以购买服务器,所以她依然在各个技术论坛发出网站制作的广告,另外也将她的导航网站页面做好了,注册了域名、租用了服务器空间,发布了出去。但是租用空间,在网站运营之初是可以的,随着网站访问量的增大,就会承受不住,所以钱的事变得迫在眉睫了。但是这种事只能一步步来,着急也没用,张一一安慰着自己,和爸爸一起回家去了。

    这两个星期以来,她天天早出晚归,告诉表姨她去新华书店了。表姨表扬了一下她是一个勤奋的孩子,并让吴薇向她学习之后,并没有追问什么。但是吴薇像她甩了不少白眼。她对于妈妈老是表扬这个远房表姐有些不高兴。

    “姐姐,学会打字没有?”张一一一回家,张弛就围在她身边问,在他眼里,电脑是很神秘的东西,对于张一一能够去表姨家学电脑,他很羡慕。来张家一起吃饭的陆勇也在一旁期待地看着她。

    张一一笑了笑,说道:“学会了一点点。”

    张弛听到张一一说学会了,更加难过,嘟着嘴在旁边发起小脾气来。张妈妈看了,连忙训斥张一一:“不就是摸了两下,学会了什么?就在这里得意!”

    张一一有些莫名其妙,但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说什么都是错的,所以只是闷闷地低着头。她记得,一年级的时候,她从老师那里借了一本书来看,张弛也要看,她说等她看完再给他,张弛不依了,去妈妈那里告状。当时张妈妈就说:“看她那个得意劲,拿着一本烂书就了不起了。”从那之后她就知道,张妈妈可以允许张弛有的东西她没有,但绝不能允许她有的东西张弛没有。

    张爷爷看着张弛不高兴,笑呵呵地摸摸他的头,说:“好啦好啦,你堂哥家有学习机,他说也可以打字,明天你去他那里玩玩。”张弛听到可以去玩堂哥的学习机,才终于笑了起来。那个时侯电脑还不普及,学习机倒是很流行,孩子们用学习机大多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为了玩游戏,张弛也不例外。他平时就很是羡慕那些男同学可以去游戏机室打游戏,但他没有钱,只能过过眼瘾。

    接下来几天,张弛都兴致勃勃地去堂哥家玩游戏,表明了是爷爷的建议,堂哥也只得抱怨着爷爷偏心,让位给他。其实张爷爷真的是偏爱年纪最小的张弛,小家伙是张爷爷一点点带大的,看着他从软软的一团,变成一个虎头虎脑、活泼可爱的小家伙,怎么能不偏爱呢?

    张一一没有跟着一起去。她记得以前过年的时候和张弛一起去堂哥家玩,堂哥怂恿他们玩扑克牌赌钱,悄悄把他们的压岁钱转移到自己的口袋里。张一一姐弟虽然沮丧,但是还是认赌服输,张一一长大之后,才对那时候的赌局有些恍然,里面的蹊跷其实是很容易看出的,只是那时候他们还太小。但那次赌局也让他们知道,赌博是一件不好的事,会输得没有买玩具的钱。

    张一一对这个狡猾的堂哥并没有什么好感,所以她和张弛,一直都是没大没小地直呼他的名字。

    张弛心满意足地回来的时候,还会带上一两个橘子,说是给爷爷的。

    “二伯伯给的?”张一一看着橘子,有些疑惑。

    “不是。大伯伯给的。”张弛笑呵呵地说。张一一了然地点点头。她的大伯父和二伯父一直相邻住着,搬到镇上来的时候是,后来搬到其他地方仍然是,两兄弟做了一辈子的邻居。张友是二伯父的儿子,两父子都是极精明的人,张爷爷从来没有得过他家一点东西。

    13、麻雀与童趣

    张弛去了二伯父家几天后,终于有一天气鼓鼓地回来,表示他再也不过去了。张一一看他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圆圆的脸都气得红了,就问他:“怎么啦?阿友欺负你啦?”

    “哼……”张弛学着大人一样,用鼻子发了个声音表示他的不满,才接着说:“阿梅的颜料不见了,他们说是我偷的。”阿梅是阿友的亲妹妹,是张一一姐弟的堂姐,这个时候正在念初二,学习用颜料画水彩画。对于只用蜡笔画画的张弛来说,颜料是很新奇的东西,所以他之前好奇地问堂姐阿梅拿来看过。于是,这次阿梅要找颜料发现忘了放在哪里,经常去她那里玩的张弛就成了第一嫌疑人。

    张一一相信不是张弛偷的。张弛不是不会做错事,但是他向来不善于作伪,若真是他偷的,现在不会那么理直气壮。所以张一一也有些同仇敌慨地问:“你解释了没有?”

    “他们不信!”张弛愤怒地说道,小拳头握得紧紧的。

    张一一安慰了一下张弛,表示自己绝对相信他没有做坏事,看他平静了些,才安慰道:“这样以后不去他家玩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张弛点点头,在他年幼的心里,被人冤枉是很委屈的事,尤其是人家根本不相信他的解释。从此,他把二伯父一家都划到了坏人的行列。

    张一一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谁知晚饭的时候,二伯母却来了张一一家,向张妈妈说道:“我家阿梅说颜料找不到了,如果是弛弛拿的,就叫他拿出来。也没有怪他。”

    张妈妈愣了一下,她还不知道这件事,就向张弛看去。端着碗的张弛一下子就红了脖子,向小炮仗一样跳起来,大声说道:“谁偷你家的颜料了!我没有……”

    “又没有怪你……”二伯母吊着眼睛,拖长了声音说道。

    “弛弛说没有就是没有。”一旁的张爷爷也放下了碗,拉过生气的张弛,对二伯母说道。

    二伯母见张爷爷发了话,才收住了嘴,终究不甘心,小声嘟嘟囔囔地走了。张一一听着,隐隐是张爷爷偏心之类的话。

    张弛沉默了几天,才又欢快起来。那天陆勇来张家玩,还带上了一只小麻雀。张一一姐弟一看,马上就被吸引住了,可爱的小麻雀转动着乌溜溜的眼睛,扑腾着翅膀,很有趣,连咕噜都在一旁虎视眈眈。

    陆勇看见张一一姐弟和咕噜垂涎三尺的样子,笑了笑把麻雀送给张弛,说:“送给你,我自己捉的。”

    张弛立刻就来了劲,让陆勇教他捉麻雀。两个人找了些竹子,让张爷爷帮忙

    削成薄薄的竹篾,编成罩子,张一一也在一旁跟着学,可是编出来的罩子都歪歪扭扭,只得在张弛的嘲笑下放弃了,并承认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天分,在一旁看着。

    张弛倒是很有耐心地编了一个漂漂亮亮的罩子。他从小在手工方面就比张一一要强,能够折千纸鹤、荷花、玫瑰花,甚至能绣一些简单的花样。在外婆家长大的张一一野得像个男孩子,而在妈妈身边的张弛,却红红润润、漂亮得像个女孩子。张一一记得,小时候她从外婆家回到爸爸妈妈身边,没有棉袄,妈妈给她买了一件红棉袄,张弛立刻就抢了去,小家伙从小就喜欢鲜艳的颜色,总是打扮得像年画里的善财童子,很得大人喜欢。

    张弛和陆勇把竹罩子用一根木棍撑着,下面撒几粒米,用一根线系着竹罩子,远远埋伏着。冬天食物欠缺的麻雀出来觅食,很容易就中了他们的圈套。

    张弛把麻雀捉了来,用绳子把脚绑着,就养在窗台上,每天都喂些米饭和水,他很爱惜他的小麻雀,从来不许张一一插手。张一一在一旁看着,觉得很奇怪。如果他真的喜欢麻雀的话,为什么不让它自由自在地在野外飞翔,如果说他不喜欢的话,偏又那么细致、耐心,甚至连咕噜都被他远远赶开。张一一想,也许这就是童趣,而重生的她,却没了这份天真。

    张一一想起谭翠翠曾经提过很多次要养一只小鸟,以及想去掏鸟窝却没有人和她一起去。于是从陆勇那里要了一只,拿了去谭翠翠家,她想让谭翠翠开心一下。

    冬天的谭翠翠家是很忙碌的。这里农村的人建房子,大多选在冬季农闲的时候。多人建房子,谭翠翠家就忙。谭翠翠也跟着爸爸妈妈一起,加工钢筋。她主要做一些轻便的活,比如说拉着卷尺,量好尺寸,给谭妈妈裁剪。

    张一一一进门,就看见谭翠翠卷着袖子,正忙得热火朝天,白皙的脸上有几道黑色的痕迹,大概是擦汗时弄脏的,向一只小花猫一样。

    谭翠翠看到张一一也很开心,她放假那么久,几乎都呆在家里,帮家里干活以及百~万\小!说,她不想出去,因为害怕遇到某些人,害怕听到别人嘲笑她。现在张一一来看她,终于可以有人说说话了。

    她看到张一一手里的麻雀,笑得眼睛都弯弯的。谭妈妈看着谭翠翠可爱的样子,也取笑道:“你这只小猫,看到麻雀就那么高兴。你都养死多少只啦?”

    张一一也笑着,小心翼翼地往屋里走去。谭家的房子很大,但是却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到处都堆得满满的钢材。

    “一一,你小心点脚下,很容易摔跤的。”谭翠翠没有理会妈妈的取笑,接过小麻雀,不忘对张一一提醒道。

    张一一看着那只可怜的小麻雀,突然有些同情起它,这么弱小的生命交给谭翠翠,估计没多久就会消逝了,谭翠翠可是连养乌龟都会养死的,经常被张弛等人取笑为“魔手”。

    14、几家欢喜

    傍晚,张一一从谭翠翠的小房间里出来,在谭翠翠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笑着婉拒了谭家留下吃饭的邀请,回家去了。张妈妈向来不喜欢张一一姐弟在别人家吃饭,她认为那样会令人反感。

    张一一一走,谭妈妈就瞪了谭翠翠一眼,说道:“这样好啦,又偷懒了一个下午!”

    谭翠翠低着头,不说话。其实她知道妈妈并不喜欢她的小朋友来她家,她觉得这些不相干的人影响了她的工作。因为张一一成绩好,所以谭妈妈还客气些,若是其他的人,她根本不理睬的。

    “还不快去做饭,愣着干什么?就知道偷懒!”谭妈妈斥道。她刚才只是象征性地喊张一一吃饭,其实并没有做。何况她要是不喊,张一一可能还没那么快走。留人吃饭有时候和端茶送客有异曲同工之效。

    谭翠翠沉默着向厨房走去。每一次有客人来,她都很开心,而每一次客人走后,她都很担心。因为妈妈不一定会不会生气。她妈妈习惯性地在客人面前表现得对她很好,所以她也很小心翼翼地在外人面前表演母慈女孝。

    谭妈妈看见谭翠翠不说话,似乎在沉默地反抗,又对谭爸爸说道:“女儿就是没用,你看她能做什么?要是震震在家,这点钢筋,他一个人就能搬上车。”谭爸爸默不做声,他干活已经很累了,并不想说多余的话。谭震是谭翠翠的哥哥,在县城里上初中,放寒假了,他去同学家玩,并没有回家。

    谭翠翠在厨房里听了,扁了扁嘴,心里想到,你的震震再好,他放假不回家!

    过了半个多小时,她做好了饭菜,端了出来,喊爸爸妈妈吃饭。

    谭妈妈一看青菜只有一小碟,骂道:“这么少,够谁吃?就知道装斯文!”

    谭翠翠依然沉默着,把脸埋在饭碗里。谭家生意忙,自己不种菜,菜都是早上妈妈从挑着菜沿街串户卖的阿婆那里买的,而今天,显然是菜买的少了。她家和张一一家离镇中心都有一段距离,买菜并不方便。

    谭妈妈见谭翠翠不说话,又说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不干活……不干活你吃什么?像你这种人,肩不能担,手不能挑,连菜也做不好,将来嫁出去,肯定被别人用扫把赶走,你这个傻……”

    谭翠翠默默地吃着饭,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流进嘴里,有点咸。眼泪送饭,她已经习惯了。一一,你怎么知道我想快点长大的原因?长大也许有千般不好,但至少,我可以找一个喜欢我、对我好的人,还可以逃得远远的,远远的……

    张一一回到家,已经华灯初上,张爸爸也破天荒早回,在柜台上卖东西。看到张一一,笑道:“桌上还有两个橘子,你再不回来,弛弛就吃完了。”

    张一一拿起橘子,掰开一个,问道:“又是大伯伯给的?”张一一的大伯伯承包了附近一个果园,种的就是年橘。

    “嗯,今天他卖果,我过去帮他看称。”张爸爸随口说道。

    张一一点点头,难怪今天爸爸那么早回来。大伯伯家一年的收入,就靠年终的时候卖橘子,通常都是外地的客人来,整个果园的橘子都买下,大伯伯提前几天就请人把橘子用专用的剪刀剪下来。大伯伯是张一一爸爸兄弟四人中学历最高的,当年张爷爷对他报以厚望,送他上了高中,还去当兵。但是他天生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他的学识唯一的作用,就是自己配农药。他也没有做生意的天赋,甚至连卖橘子,都被别人骗。有一年,他卖橘子的时候,张爷爷也在,看见那客人把脚放在称下,减轻橘子的重量,就对他不放心起来,每次他卖橘子,都要张爸爸在旁边看着。

    “你爸爸有口福。”张妈妈从厨房里端出一碟肉,笑呵呵地说:“你爷爷今天从果园里打回了一只大老鼠,今晚有老鼠肉吃。”

    张一一一听,只觉得头脑“嗡”的一声响,死死地盯着那盘老鼠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隐约觉得,那盘老鼠肉正在冒着黑气,她的心怦怦直跳,只觉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和她一样虎视眈眈盯着那盘老鼠肉的,还有角落里的咕噜。它褐色的眼睛冒着精光,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妈妈,这老鼠肉不干净。”张一一一步步地向妈妈接近,说道。

    “什么不干净,我弄得很干净的。你爷爷说要用来下酒。”张妈妈不以为然地说道。

    走近了,张一一更加清楚地看到,不是她的错觉,那老鼠肉真的在冒着黑气,像是一种无言的怨咒。

    “妈妈,我看到这肉在冒黑烟,你看不到吗?”张一一轻轻地说,声音里带着丝寒气。

    张妈妈一愣,仔细一看,什么也没有。但她看着张一一认真的样子,也忍不住犹豫起来。

    “什么黑烟。我从来不信这些!”张爷爷在旁边说道:“小孩子就是心理作用。我以前打日本鬼子,杀了多少人,哪里信过这些。”张爷爷一向是不信鬼神的。

    “那你们小孩子就不要吃吧。”张妈妈想了想,说道。

    “爷爷也不要吃!”张一一突然高声喊道。她记得,爷爷就是吃了这个老鼠肉后一病不起。她勇敢的、慈爱

    的爷爷那样无助地躺在床上,一天天地等待死亡。张一一想着,哭了起来。

    “好啦好啦,哭什么,快过年了,意头不好。”张妈妈看到张一一突然哭了起来,连忙说道。

    “爷爷也不要吃。”张一一不依不饶地重复。在这个时候,她只能发挥她小孩子的优势,“老鼠肉有怨气,我看到了的!”

    “小孩子眼睛干净,可能……”张妈妈犹豫地对张爷爷说道。

    “怕什么,给我倒杯酒。我南征北战大半辈子,还怕一只老鼠?”张爷爷固执地说道,他一直就是一个固执的人。年轻的时候,为了心中的理想,毅然投笔从戎,扛着枪随着部队征战。也因为他的固执,在解放后的一段时间,受过了不少的委屈,但这些并没有使他变得圆滑,他仍然坚持自己的信念。张一一觉得,爷爷实在是一个值得尊敬老人,他拥有那个时代人们的特殊品质。

    正当张一一手足无措的时候,张弛突然追着咕噜跑了过来,一人一狗横冲直撞,一下子就撞在了张妈妈身上,张妈妈手一抖,一盘老鼠肉就倒了在地上。咕噜迅速地扑了过去,大口大口地吃着。

    张弛狡黠地冲张一一笑了笑,做了个“笨蛋”的嘴形。

    15、农妇山泉

    是夜,咕噜跟在张一一身后到了她的床边,就不肯离开。

    张一一好笑地看着这条跟尾狗,说道:“咕噜,你的狗窝不在这里哦。”

    咕噜摇头摆尾地打转,突然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