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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一梦一杀第19部分阅读

    玉最近时时撕心裂肺咳嗽,好几次搀起不赢以致晕厥,倘若一口气接不上来,那后果?

    紫鹃不敢想象。

    她蓦地出手拉住李莫愁:“二姑娘,你既然知道姑娘处境,姑娘冤情,求您一定要救姑娘一命,紫鹃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

    李莫愁拉起紫鹃:“你真的愿意相信我么?”

    紫鹃哭得眼泪鼻涕胡乱奔流,闻听这话,却是不管不顾乱擦一气,慌忙点头:“我信,只要能提姑娘报仇我都信。”

    李莫愁额首:“好,你起来坐下,听我说,你知道我因何知道丸药有毒这一茬事儿么?”

    紫鹃哭得双眸红肿,闻言忙着抬头:“如何得知?难道还有谁也知道姑娘冤情,这不是又多了一个证人,咱们正要去告他去?”

    李莫愁故作凝重直摇头:“不是人!”

    紫鹃愕然,抬手捂住嘴巴:“不是人?难不成是鬼神示警?”

    紫鹃以为李莫愁会否认,谁知李莫愁却默然点头:“也是我运道不旺之故,前儿我被孙家畜牲殴打晕厥,梦寐之间,忽见瞧见了仙逝姑父姑母,她二人对着我哭得伤心伤肝,我只道自己一命了消,竟然碰见姑父姑母,倒也是有了依靠。

    “熟料,姑父姑母却是托我照顾林妹妹,说是林妹妹被人谋害,大限将至,姑父姑母说了许多秘密,嘱咐我帮助林妹妹逃脱厄运,还许下我许多好处。

    “记得我当时六神无主,急得直哭,直说自己无能无用,自己将死,即便想要帮林妹妹,也恐怕无能为力。”

    李莫愁说这话时,嘴巴故意贴近紫鹃耳朵:“你知道么,我林姑妈却说,林妹妹有一个观音玉佩,说是那是当年姑父不吝千金求来保命灵佩,只要有了这个玉佩,就可以挽救林妹妹性命”

    李莫愁说着话蓦地一叹:“我知道这是梦寐,世上哪有保命灵佩呢”

    李莫愁尚未说完,紫鹃豁然而起,稀里哗啦开了箱盖,拿出一个大红色何宝来:“姑娘看看,是不是这个?”

    李莫愁一见此物,差点落泪,颤抖着双手拉开荷包,正是那枚跟她两辈子灵玉。李莫愁一颗高悬半空之心终于落地踏实了,她欣喜之余频频点头:“正是,正是,正是此物呢!”

    紫鹃唬的抢了过去。李莫愁吓了一跳,慌忙拉住紫鹃:“你干什么?”

    紫鹃激动非常:“干什么,当然是给姑娘佩戴啊,不然怎么救姑娘?”

    李莫愁死死摁住紫鹃,夺过玉佩,紧紧捂住,这才言道:“这玉佩是灵玉,不是一般人能够使用,得靠有缘人开启才成。否则,林妹妹怎么身怀巨宝却被谋害呢。”

    紫鹃闻言又急了:“有缘人,哪里去寻有缘人呢?”

    也是这紫鹃是通透,眼珠子急转,忽然扑倒李莫愁跟钱:“既然姑太太给二姑娘托梦,是不是二姑奶奶就是这个有缘人呢?”

    言罢,紫鹃急切伸手抚上李莫愁那紧握玉佩双手:“二姑奶奶您莫恼,婢子也是心急姑娘病症”

    旋即,紫鹃美眸盈泪,撩起袍子再次跪下了:“二姑娘您既是有缘人,当记得姑老爷姑太太如何吩咐救姑娘呢,还请二姑娘速速动手,迟恐耽搁了。婢子给您磕头了。”

    李莫愁望着紫鹃为了黛玉又哭又跪又笑的,几乎疯癫,心中柔软一角被扯动了,眼眶顿时有些湿润。

    很少动情李莫愁,这次被紫鹃丫头感动了。

    她拉起紫鹃安慰道:“你莫着急,我受故人所托,自然会救妹妹,只是我救妹妹需要修炼功法,这功法却要在睡梦之中完成,恰如老僧入定,且修炼之中外人不得打搅,否则我的姓名堪忧。”

    紫鹃忙着举手盟誓:“姑娘一旦入定,婢子必定日夜守候,必定不叫外人伤害姑娘,若有违背誓言,天诛地灭!”

    世人重鬼神,一般心中有,口里才有。这紫鹃为了林黛玉真是什么都不顾了。这一份姐妹情分实在难得。

    迎春搀起紫鹃,心中感动,眼窝子热辣辣的,喉咙直发紧:“好丫头,我信你。”

    李莫愁让紫鹃寻出一个刺绣金针,在火上燎了燎,稍微冷却,当着紫鹃之面一针扎在十指之上,将血滴成串子的滴落在玉佩之上,之前李莫愁都是吐血成事儿,这一回滴血认主,却是久久没有回音,李莫愁不由心中发慌,难不成玉佩失灵了?

    终至血脉挤干了,玉佩尚未反应,李莫愁毫不犹豫再扎中指,然后挤血成行滴落。中指血脉流干了,再扎无名指。

    紫鹃看的心惊胆颤,伸手道:“姑娘,再不够,扎我的吧,您身子亏着呢?”

    李莫愁摇头,将右手递给紫鹃:“你替我扎,必须我得血才成,你不知道如何操练功法。”

    紫鹃狠心扎破李莫愁中指,食指,当食指血脉流干之时,观音手中净瓶终于有轻烟缓缓溢出。

    李莫愁虽然头晕,却笑得灿烂:“成了,你守住门户,万别让人撞进来搅扰于我,待我自然醒来,便可以替妹妹治病了。”

    紫鹃却伸手拦住了李莫愁,翻身出去端来一碗冰糖燕窝:“这是宝二爷送来燕窝,我相信宝二爷不会下毒害姑娘,太太再毒,也不会害宝二爷,想来是干净的,您吃了这粥,略微补补。”

    这话很是在理儿,李莫愁毫不犹豫三口饮下,旋即洗手净面,在紫鹃床上盘腿而坐,将玉佩戴在胸口,双手合十,吸取灵气,开始运气冲关。

    紫鹃外面交代雪雁几句,然后关闭房门,拦门而坐做着针线,谁也不许她进入自己房间,就是黛玉那边叫人,也只是使唤雪雁司棋綉橘几个帮忙。

    晚半晌,黛玉略微好些,便来询问迎春情况,紫鹃撒谎说姑娘跟自己说这话睡着了,变没打扰她,索性让她睡着了。

    黛玉遂吩咐紫鹃好生守着,却叫雪雁招呼綉橘司棋另外歇息不提。

    黛玉这些日子原本浅眠,此刻担忧迎春,越发睡不安稳,一夜辗转,直到天明方才迷糊过去。

    紫鹃这里想着姑娘即将身体康健,一夜竟然炯炯有神,毫无瞌睡。

    鸡鸣三遍,紫鹃听见房中有了轻微响动,因悄悄叩门:“二姑娘?”

    迎春开门出来,微笑一握紫鹃手:“成了!”

    紫鹃抓住迎春玉手,竟似握住自家姑娘性命一般激动,眼中泪水‘哗’的流了满面。

    迎春却把紫鹃脸一羞:“瞧你,跟着妹妹久了,也学会哭了。”旋即苦脸皱眉:“好饿呢?”

    紫鹃忙着抹泪:“有吃的呢,有碧米粥,燕窝粥,瘦肉粥,鸡丝粥,主食有金银饽饽,燕麦饽饽,奶酪酥,鸡蛋面皮儿包粉丝儿,再有酱黄瓜,酸甜脆生水萝卜,炒大白菜芽儿,绿豆芽儿,菠菜芽儿。”

    紫鹃说着歉意一笑:“这都是咱们这里原有食材,因为咱们姑娘少食荤腥,所以就有这些,姑娘若有心爱吃食,直贯告诉婢子,婢子马上就去采买来。”

    綉橘司棋雪雁几个这会子都来伺候迎春,听了紫鹃这一大汆子话,齐齐扑哧一笑。

    雪雁扁嘴拉拉紫鹃:“姐姐,你说书呢?”

    綉橘拉着紫鹃坐下道:“坐下吧,大小姐,昨夜非得抢我们伙计守着姑娘,今日又来抢,难不成要辞别潇湘馆,跟我去孙家呢?”

    紫鹃闻言愕然,这话打中她心底之痛,一时怫然变色:“胡说八道,我死也死在潇湘馆。”

    綉橘司棋齐齐愕然:“紫鹃?”

    迎春瞪眼呵斥二人:“大清早胡咧咧,还不给紫鹃姑娘赔不是。”

    紫鹃却自己醒过身来,不好意思冲着二人笑:“没事儿,没事儿,我替姐姐们倒茶去。”

    雪雁神情讪讪綉橘司棋作揖:“我姐姐担心姑娘病症,脾气不大好呢,二位姐姐谅解啊!”

    72夺舍三之贾迎春

    翌日清晨,潇湘馆。

    黛玉因为迎春被殴归家,思己度人,一时心神再难安宁。想着迎春父母兄弟俱在,尚且如此受人磋磨,自己孤身只影,不知道将来向谁去靠,顿时心情异常郁结。

    她又原本体弱不堪,吃了几年败絮人参,自觉眼泪也少了许多,似乎身子渐次熬干模子。身子越发弱不经风了。

    怎奈这些日子王氏又命贾菖下毒粉害她性命,黛玉原本爱犯咳嗽,这一回被人有意毒害,又新添了心悸毛病。已经几次咳血,虽是紫鹃瞒着,黛玉自己也略又惊觉。虽没亲眼瞧见,几次咳嗽都觉喉头腥甜,心中大约猜测的出来。

    这个认知让黛玉不免有些心灰意冷,好在贾母关爱一如既往,人参燕窝成堆吃着。

    宝玉知冷知热,事事替她想着,使她不至绝望。心中一点期盼化为生机,好歹支撑捱着日子。希望春暖花开,病症一如往年,或可痊愈。

    只是她如何也想不到,她京中姐姐薛宝钗,依靠如母的薛姨妈,已经变了心肠,正在暗处声声催命,只恨她不早死挪窝。

    这番纠结郁闷,使得黛玉整个人顿时散了架一样,累及却偏难眠睡。整夜恍恍惚惚,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直至黎明时分,方才隐约迷糊过去。

    却是黛玉身如败絮,十分浅眠,这边迎春等虽然十分小心翼翼,黛玉还是惊醒了。

    黛玉自觉是东道主,这些日子生病,姐妹们鲜少临门,如今迎春前来,她心中欢喜,自然不想冷待客人,因挣扎着起身待客。

    搁在往日,紫鹃必定出手阻拦,只是今日迎春已经与她约定,少时要替黛玉疗毒医病。

    紫鹃便想着叫黛玉多少吃些东西,这打铁还要元神硬呢,二姑娘只能替姑娘清除毒素,增加营养,恢复体力还要靠姑娘自己嘴壮才成。

    这也是迎春跟紫鹃仔细商议黛玉康复之法。迎春负责替黛玉治疗,紫鹃负责替黛玉补身。双管齐下,尽快让黛玉病体康复。

    什么都不吃进去,如何增加营养呢。

    是故,紫鹃忙着张罗服侍黛玉起身,又将早已经熬好的冰糖燕窝粥亲手奉上。

    却是黛玉还在询问:“今日还没使用人参养荣丸呢,怎就先递了粥来,可见这个紫鹃丫头也是疯张人呢,二姐姐来了,她就高兴过了头了。”

    迎春闻言忙着打岔,只给黛玉赔不是:“这都怪我,昨日各处查看,一时错手,竟把妹妹的药罐儿打碎了,丸药也沾了灰尘,我正想呢,索性亲手替妹妹做回丸药权当赔罪,只是尚未来得及,这事儿就漏了底了。”

    说着伸手给黛玉:“妹妹不耐烦呢,就打姐姐两下吧,横竖都是姐姐错,跟紫鹃丫头不相干呢。”

    黛玉微微撅嘴,伸手抚抚迎春玉手轻笑:“打碎了正好,免得紫鹃天天逼着我,我都说了咽不下,她还要天天勒逼着,正要谢谢二姐姐,打什么呢!”

    紫鹃闻言把眼一红,握住黛玉手肃身行礼:“婢子再不勒逼姑娘吃药了。”

    黛玉闻言细细‘呀’一声:“咱们紫鹃姑娘今儿怎的了,这样的小气呢,我不过白说一句,倒恼了!”

    说这话,黛玉又有些喘息不匀,旋即轻微咳嗽起来。虽不至于撕心裂肺,却是那种放空声咳嗽,以至于黛玉整个人有些颤栗起来。

    紫鹃越发红了眼,茫茫的替黛玉抚胸,眼睛祈求看着迎春。

    迎春微微点头,伸手握住黛玉,假作替她抚背,暗中运输真气替她暖和肺腑,黛玉觉得心头暖和多了,后背心也没那么冰冰凉凉了。冲着迎春直点头儿:“我好多了。”

    迎春一夜调息运功,精神倒好,只是饿得慌了,因笑道:“我陪妹妹一起用餐吧。”

    一时,雪雁捧上铜盆,黛玉迎春重新洗过。

    姐妹二人对坐用过早餐,黛玉果然一如李莫愁之猜测,用的很少不说,一顿饭竟然三番两次咳嗽。

    这个样子任由下去,只怕黛玉熬不过一年半载了。

    黛玉本来想陪着迎春好生说说话,却是力不从心,遂跟迎春赔罪,紫鹃忙着搀扶黛玉躺着歇息。

    李莫愁随即跟随进了黛玉寝房,却见案头摆着好些兰花与水仙,盆盆怒放,香气悠然扑鼻。

    李莫愁心中顿时了然,吩咐雪雁开窗透气:“这里香味儿太浓了。”

    紫鹃心中有事,闻言忙着解释道:“这是宝二爷得知姑娘身上不好,送来给姑娘解闷的,婢子想着姑娘寻日吃药,香味儿也好遮掩一二,这才。”

    李莫愁怕吓着黛玉,只是点头:“这香味儿平常并不碍事,只是如今妹妹犯了咳嗽,这些花香太浓烈则会诱发咳嗽,隔房摆放,远远看着精神,闻闻若有似无香味儿则有力病患心情。”

    紫鹃很怕宝玉也是有心而为,那么姑娘真是没有活头了。闻言顿时面露喜色:“我这就搬去外室摆放。”

    迎春见房中香味儿驱散些了,黛玉也合眼沉睡起来,因向紫鹃做个手势,碍着黛玉在热炕上歪躺着:“紫鹃你们去外头守着,我也躺躺。”

    黛玉并未熟睡,合着眼睛将身子移了移:“二姐姐你远远的躺着,我这几日犯了咳嗽,只怕近了过病气。”

    迎春却是近身靠躺在黛玉身边,状似无意握住黛玉之手:“我身子强健,妹妹你摸摸我手心儿,暖和着呢!”

    黛玉触手之时,直觉迎春手心热浪汹涌而出直灌自己手心,瞬间,那热浪似乎沿袭手腕而上,直达寒颤心底,十分舒服。因笑道:“嗯,姐姐手好热乎,握着真舒服呢!”

    迎春一边暗自运气输送真气给黛玉,嘴里笑道:“那就一直握着呗,反正我身子好,浑身热乎乎想扇风呢。”

    黛玉源源不断接手迎春春送真气,一时直觉暖气扑面,浑身慵懒舒畅,恹恹思睡,她勉力睁眼对着迎春一嘻,张嘴一个哈欠:“姐姐自便,我,我,睡……”

    话未说完,黛玉竟然睡熟了。

    迎春索性盘腿而坐,绵绵输送真气,直达黛玉四肢百骸,虽然暂时不能运行周天,却是助她滞碍血脉激活流畅起来,将她肺腑寒气驱除大半。

    及至黛玉沉睡,发出绵长鼾声,迎春几乎耗尽了昨夜吸取灵气,浑身汗水湿透,累得几乎虚脱。

    紫鹃早已替迎春准备沐浴药浴,见着迎春这般疲乏,甚是担忧:“姑娘别一人担着,若是用得上婢子,直管开口,只要能办,婢子万死不辞。”

    李莫愁摇头:“我不碍事,你别担心。”

    一时出浴,李莫愁倦怠稍解,因吩咐紫鹃:“千万别打搅。”兀自沉睡去了。

    紫鹃一如承诺,谨守门户,就是绣橘司棋也不许她们随意进出主子房间。

    黛玉迎春这一睡,直到了小中午,贾母王氏凤姐以及众姐妹各自派人前来闻讯,紫鹃一律按照迎春吩咐说,两位姑奶奶昨夜各自失眠,凌晨方睡,不敢打搅。

    贾母闻讯又暗暗落泪一回,只为黛玉迎春担忧,只可怜两个丫头,一个没有着落,一个落入虎狼窝。

    贾母跪拜在老公爷灵前,一阵阵心酸:“老公爷,您告诉我,是我做错了么?原是一双两好的事情,王家女人为何这样狼子野心呢?”

    只可惜老公爷哪里管得身后事,贾母也只有黯然伤神的份儿。

    王氏闻听回报,招了凤姐说话,却是昨日往事派人去了孙家,按照贾母吩咐说了,孙家婆子却说没有出嫁闺女长住婆家道理。

    王氏言道:“你二妹妹伤势到底如何呢?着她住个日就打发回去吧,孙家婆子我看不是好像与,闺女留得久了,只怕要说嘴呢,我可不想跟那样泼妇啰嗦,没得叫土星渣滓腌臜人。多见一刻,只怕会短我的寿命。”

    凤姐闻言挑一挑眉,心中鄙视不已,果然不是自己生的,竟然这般轻描淡写,自己见一见却怕短命,却不怕别人日子难熬。

    想起昨日迎春言语犀利,只怕这一回不好那么容易推脱出去,半晌方道:“我看妹妹伤的不轻呢,日只怕,难呢。”

    王氏闻言眉峰紧皱:“如此,那就让琏儿去跟孙家好生说说,着她们十天半月后再来接人吧。“

    凤姐迟疑道:“老祖宗可是说了,叫养好了伤再去呢,要说二妹妹实在可怜,我的意思,是不是叫那孙绍祖来交涉交涉?”

    王氏闻言睨眼凤姐,旋即合着眼睛,半天没声响。

    “太太,您看?“凤姐不由催促道:“是不是叫二爷带人去衙门孙那姓孙的?”

    凤姐一边说着,一边给薛姨妈使眼色。薛姨妈对那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