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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一梦一杀第39部分阅读

    下这些袅袅供奉,心里却在划算,昨日自己救下了潇湘馆所有丫头婆子,只是烧死了三个恶人,应当可以功过相抵了吧!“

    一时,贾母烧香完毕,因问凤姐:“既然林丫头们都搬迁了,如何你又来报说什么死了人呢?却来吓我作甚?”

    凤姐直觉牙疼:“老祖宗,我也糊涂呢?这事儿还等琏儿来了才知道。也不知道哪里冲撞了,这几日顺天府查来查去也没查出前几日火灾由头,如今把大观园也烧了一角,也不知道圣上知道了会不会怪罪呢?”

    贾母闻言心头突突乱跳:“你这话提点的好,快使人寻你老爷,叫他上折子!”

    一时,贾赦贾政一般清客去前头书房斟酌奏折,贾琏被贾母拧了来问话。对于死者身份,贾琏却一无所知。起初以为其中两个是看收门户的聋儿婆子祖孙,第三个估计也是潇湘馆小丫头,贾赦几个托词已经想好了,就推说是天干物燥,小丫头们不经心走水了。

    熟料,聋儿婆子却带着孙女回来了,说是昨夜晚冷的实在没法子,他们去大观园大门处秦家屋里凑了一夜。瞧见潇湘馆烧成灰烬,婆子吓得大哭,直说自己走是好事好好呢。

    贾琏将她关押审问了,却是一问三不知,又说她赔不起云云。直教人哭笑不得。毕竟是她看守房子,现在就关押在大观园角门处。

    贾母便看着凤姐:“凤丫头,这事儿还得你来办,能去大观园放火,不是大观园里人就是这府里人,你去,按照花名册清点人头。”

    凤姐得令而去。

    半一个时辰之后,凤姐面色灰败而回。

    扑地只给贾母磕头:“老祖宗,这话我也不敢说啊。”

    贾母心中似乎已有结论一般,一把抓住大家头上发髻,勒逼着凤姐看着自己:“你说,死者是谁,我还撑得住!”

    凤姐颤抖道:“三个死人身份,孙媳不能确认,只是这阖府上下却是少了三个人!”

    言罢磕头又哭。

    贾母顿足呵斥:“我叫你说,哭什么?”

    凤姐言道:“一个是太太跟前周瑞家里,一个是宝兄弟屋里袭人丫头,一个是,是太太”

    虽是有所惊觉,贾母还是觉得头晕:“你说是谁?”

    “太太啊,是二太太啊,才刚玉钏来报,说是今个清晨不见太太起身,还道是太太这些日子累着了,要多睡睡,便不张起。却是我寻来寻去只是少了二个人,便亲自去薛家探问,姨妈一家几口好好都在。我就慌了神,姨妈见我神色不对追问,我便把走水死人事情说了,如今不知道死者是谁,正在自己悄悄盘查。最后薛姨妈问我太太可好,这一句把我吓得,我没命往回就跑。玉钏却说太太累了正在睡着。我这心才好些,上前去问安,才发觉太太被窝里竟然是塞得枕头啊,老祖宗啊,这可怎么好啊?”

    贾母萎靡不堪:“自作孽,不可活啊!”

    贾母一扫面上喜色,摇摇摆摆去了内室,跪在祖宗牌位前喃喃祷告,眼角泪水扑扑簌簌,成串滴落:“老祖宗啊,家门不幸啊,娶了个丧门星啊。害人害己啊。荣府这回只怕撑不过去,求祖宗显显灵吧,帮帮老身吧”

    贾母声音悲戚又绝望,凤姐李纨听着直觉心如刀绞。

    黛玉也是呆呆愣坐着,为什么这般憎恨自己呢?

    李莫愁却提醒凤姐道:“袭人也好,周瑞家里也好,都不是大观园中人,他们夜半进去大观园,必定门房有人接应,我劝二奶奶立即就把大观园看门户的婆子有一个算一个统统捆起来,等到顺天府上门来了,正好交给他们,必定一审定案。”

    凤姐惊醒,忙叨叨亲自去了。

    李纨却是瞅着紫鹃,面上神色不定:这般镇定,这般笃信。潇湘馆走水竟然是的全部是外人?“

    李莫愁六识过人,向李纨看了回去:“大奶奶怎么这般看着我,紫鹃丫头脸上有蜜呢?”

    李纨尴尬一笑:“没有,我在想,还是林妹妹命大啊!”

    紫鹃笑道:“可不是呢,这也是咱们姑老爷姑太太一直陪着林姑娘呢,不然的话,则会忽然托梦,要姑娘替他们做道场呢!”

    李纨闻言镇定额首:“这话很是,儿女都是心头肉,就是死了也难安心呢!”

    荣国府不是一般啊猫啊狗人家,顺天府来的很快,紧接着都察院也再次光临荣府。

    一通询问,这次走水事件荣府几乎自己已经查验清楚了。潇湘馆死了三人,荣府失踪三人,正好对的上。

    都察院督左都御史跟王子腾有些瓜葛,查验之后避过众人,悄悄言与贾政:“这人若是死者是潇湘馆里人,倒也说得过去。怎么是尊夫人与心腹呢??

    贾政吱唔:“这个,这个,只为外甥女儿一直患病卧床,只怕是她关心外甥女儿,这才去了潇湘馆探望也不定”

    左都御史道虚眯着眼睛:“可是方才府里之人已经证明了,令外甥女儿已经搬去了后山栊翠庵替父母做法事。”

    贾琏这里忙着把几张银票顺过去塞在左都御史袖口里:“还请御史大人指点迷津,您也知道,咱们这一年娘娘,舅老爷连连出事,真是怕了,经不起了。”

    左都御史手指捻捻好几张呢,心中欢喜,一笑道:“民不举官不究,你们府里报个不小心走水,我们如是上报,最后结论还要看上头意思,毕竟这地方娘娘临幸过,好歹不是我们说了算啊。”

    贾赦贾政低头哈腰将顺天府都察院两班人好声好气送了出去,兄弟回头议论,还请谁去圣上面前美言美言,荣府实在经不起大风波了。

    最后一起想到了北静郡王,贾政这边便一声声命令叫宝玉,她可是一肚子火气,前些日子他要上任,被宝玉婚事耽搁了,正要起身,王氏这个疯婆子竟然跑去放火,真是个丧门星啊。

    一时宝玉被人叫了来,竟然是痴痴傻傻,心窍迷蒙不认得人。更叫人大跌眼镜的是薛宝钗竟然也跟着来了,已经改做了媳妇子打扮,额头梳得光溜溜,脸盘儿越发似满月了。

    宝玉没睡醒一般,被贾政跳脚呵斥几句,跌跤就往后倒了。贾母只得劝说贾政:“你带琏儿去吧,宝玉前儿从火场出来就是这个样子呢,你们自己干的好事,怪他怎的?”

    贾政闻言满脸含羞,再要申辩,却见儿子媳妇在侧,只得告辞去了。

    贾母这里冷笑着看了宝钗一眼:“你,你呢,既然你呢乐意,就这么招吧。反正三书六礼都齐全,你不觉得委屈就好生照管他,咱家不会亏待你,不过,圆房要在三年后,毕竟你姨妈&p;ot;

    宝钗闻言忽然脸颊泛起胭脂色,扑地给贾母磕了头,这才起身搀扶着宝玉出去了。

    宝玉直愣愣的走了出去,连跟贾母告别似乎也不会了。真个人傻子一般。宝钗带式教导宝玉行礼,却是贾母甚是不耐烦,虚弱的只摇手:“去把,宝玉身子不好,这几日就不要来了,各自好生歇息。”

    贾母瞧着凤姐:“宝玉是怎么个事儿?大夫怎么说吗?”

    凤姐道:“说是吓着了,您知道。宝兄弟一贯胆儿小,那日又哭又闹又走水,又被人从屋子里丢出来,当时跌的晕厥了,醒来就成了这个样子,喂他就吃,不喂他也不饿。”

    贾母疲惫摇头:“这都是命,命啊。”

    凤姐瞧着左右无人,悄悄跟贾母言道:“老祖宗,其实,娘娘并没有”

    贾母举手直摆:“算了,事到如今,难道还要在添一宗欺君之罪不成呢!你们当初觉得好,就这样吧。你去吧,我也累了!”

    121夺舍五之慧紫鹃

    贾赦上了请罪折子,贾政也带着贾琏请托北静王,圣上看在几代荣公面上,又有荣公新丧,并未加罪。

    荣府在三日后发丧开吊。因为贾母健在,王氏又是凶死,尸体并未从院子里搬出来,直接在潇湘馆废墟上搭了灵堂,过了三七便将灵柩移去了铁槛寺存放。

    前来祭祀之人跟荣府想得之人不过沉着脸上柱香了事,有心挑拨之人便哂笑着把王氏夸赞几句:“真是仁慈啊,为了救外甥女儿竟然把自己烧死了,这样的仁义之人,世上少有啊。”

    贾政心里老大不痛快,因为王氏之死他的差事被人顶替了。他也没接到新任通知,还要每日带着宝玉贾环,贾兰三个给王氏这个毒妇烧化纸钱,心里怄得很,却也不敢马虎,毕竟王氏如今还是贤德妃之母。

    黛玉本来要早些出府,却因为王氏意外死亡暂缓。天寒地冻,贾母也不放心黛玉出府,直说等到二月过了,河面解冻就护送她返乡祭祖。

    黛玉只得依从了。

    三七二十一天后,张大人秉承黛玉之意,手擎林如海之请托信笺进府约见贾赦贾政两位老爷。

    张大人做事很是干净利落有章法,他隐下了黛玉曾经托人寻他之事,直说林如海有交代,一旦荣府黛玉哥儿娶亲,则让自己出面安排林家遗孤生活与终身大事。

    贾赦贾政两兄弟面面相觑,呆若木鸡。他们只当林家无人,一个外甥女儿给口饭吃也就是了,没想到林如海竟然留了如此后手,三十万啊,荣府那里有呢?

    贾政还在发呆,贾赦却是心思活动了,秘密叫了凤姐去通知老太太贾母知道。

    贾母也是一愣,却在瞬间释然:“应该的!”

    又道:“去唤你薛姨妈与薛氏来!”

    一时,薛姨妈母女来道,贾母吩咐凤姐将欠条奉上:“这是当初我与林家姑父约定黛玉作为宝二奶奶的嫁资,姨太太瞧瞧吧!”

    薛姨妈闻言愣愣的,薛宝钗却是身子颤微起来,如今姨妈已死,自己拜堂并未完成,不得以自己梳了头发可谓自轻自贱,如今再说林家婚事,难道想把自己打成妾室?

    宝钗顿时就跪下了,上前扎住贾母膝盖:“老太太,您不能啊,您开恩啊,您不是认了我吗?”

    贾母冷笑:“你拜祠堂,还是敬了茶?”

    薛宝钗眼泪如梭:“老祖宗您也说了,我三书六礼样样齐全呢!”

    薛姨妈一见这是要退自己女儿啊,这可不能,薛蟠已经被下了大牢了,等着荣府救命呢,否则,她岂会鼓动女儿自己上头装媳妇儿。遂也跟着跪下了:“老太太,二太太虽然死了,可是,这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您也不能人士不认账啊。”

    贾母顿时冷了脸,眼睛冷冷盯着薛王氏:“姨太太,你还敢说这话?林丫头跟宝玉约定婚事你不知道?既然知道,为何好药谋婚?’

    薛姨妈闻言吃惊,不由想起跟王氏合伙子下药之事,顿时火烧一样跳脚否认:“老太太您要相信我们,宝玉黛玉两个人好我们是看得见,可是宝玉对那个姐妹不好呢,要说婚事咱们实在不知道。谋婚这事儿也断断没有!”

    贾母冷笑:“不知道?没有?”

    贾母见那薛王氏装模作样,却要挤兑自己唯一外甥女儿飘飘灵儿去,不由心头恨起,忽然用拐杖一戳薛宝钗头上发髻:“不想谋婚,为何这样二十岁大姑娘不出嫁,夜半三更往表弟房里窜?你给王氏十万银子说的什么话,真当我不知道?因为我一直不松口,正巧娘娘辞世,你们以为机会来了,竟然假托娘娘懿旨,这是欺君大罪啊,你们好狗胆!要不要我把你们娘儿们交楚秋,让衙门板子试一试,你们胆子倒地有多大?”

    薛姨妈吓得磕头求情:“老太太您开恩,开恩啊!”

    薛宝钗却在瞬间镇定下来,抓起桌上欠条,冲着贾母森森笑:“老祖宗方才也说了,当初我们给了姨妈十万修园子,但是老太太估计不知道,咱们家后来又给了十万雪花银子,姨妈说是送进宫去求娘娘指婚的。所以您说的假借懿旨我们是在不知道,但是,我们薛家付出了极大诚意。”

    贾母瞅着宝钗至于绝地这般镇定,忽然觉得,这个娇娇弱弱丫头,竟然要比王氏凤姐更厉害,遂冷笑:“还有什么话,继续说!”

    薛宝钗却道:“我已经嫁进荣府,退婚,贬责,我绝对不答应,余者,请老太太吩咐。”

    贾母冷笑:“倒也干脆!”冲着凤姐一努嘴,凤姐便罢欠条往薛姨妈手里一送:“既然顶替林妹妹,这欠条么,还请薛姨妈收下了。”

    薛姨妈一愣之下,看向宝钗,宝钗额首:“我人虽过来了,妈妈也该把嫁妆拢拢送了来。”

    薛姨妈泣道:“如今加急艰难,那里能有三十万啊?”

    薛宝钗瞅瞅贾母,再瞅瞅凤姐:“不是之前给了二十万么?妈妈十万银子凑不出么?”

    薛宝钗起身搀扶自己母亲去了。临门福身:“老太太甭担心,林家能出三十万,咱们也出得起!”

    贾母虚眯着眼睛,不置可否,心中却在掂量,自己不在了,宝玉那样柔弱性子,若真是得了这个狠绝女子辅助,倒也是一条活路了。

    凤姐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十万?还差二十万那里筹措呢?

    贾母却下一刻吩咐凤姐:“派人去告诉你们老爷,答应张大人,银钱三日后奉还!”

    凤姐使人去了。

    少顷,贾赦贾政贾琏齐齐而来。三人俱是满脸背晦。

    贾母瞅着众人问道:“三十万银子,这是你们祖宗欠下。当日追债眷下来,是你们求到姑爷头上,姑爷伸手帮了忙。老二,这事儿你可记得?”

    贾政忙着跪下了:“都是儿子行差踏错。”

    贾母冷哼:“哼,一座金库搬光了,在寻一座来,这就是你们见识啊!&p;ot;

    贾赦拍手道:“这样欠条林妹夫怎会托付给外人呢?必是外甥女儿收拣才是啊?”

    贾母一声啐:“呸,黛玉收藏就烧了是不是?王氏也是这般想法才放火的吧,猪狗不如东西!”

    贾赦吓得就跪下了。

    贾母却把贾琏所写二百万欠条摔在贾赦脸上:“你竟然怀疑玉儿,你自己看看,可有脸?”

    贾赦贾琏父子凑着脑袋,顿时羞惭满面。

    贾琏脑袋只是磕到地上了:“林妹妹”

    凤姐眼圈也红了,她以为林妹妹若是知道自己参与谋婚,必定会逼得自己山穷水尽,凤姐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没想到,世上真有仁义!

    贾母却再次将所有卡拉入现实之中:“玉儿固然心慈手软,这事儿经过张大人,我希望你们不要再存侥幸。老二,你先说,这事儿怎么办?”

    贾政显然没想到贾母会点他的名字:“啊,这个,老太太拿主意吧!”

    贾母心中只是失望,这就是自己看重儿子,侯府依仗么?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怪人,贾母言道:“叫我说,一句话,这事儿是你们二房惹出来的,薛氏说了曾经给了王氏二十万银子,但是,这钱公账上没有落笔,我想,这银子必定还在。现在我问你一句,你肯不肯拿出来,还债!”

    贾政只摊手:“老太太知道的,儿子从来银子不过手啊!”

    贾母拄着拐杖站起身子,顿一顿拐杖道:“好,既然如此,左不过,我也活不的几日,少不得我老婆子不要面子了,临死再最后帮你们一次!”

    伸手叫凤姐:“凤丫头,把你屋里得用之人叫了来,跟我走。”

    一时,凤姐屋里来了平儿,丰儿,小红,再有林之孝两口子。再有凤姐得用是个执事婆子。

    大房贾赦邢夫人,贾琏凤姐两口儿。

    二房贾政带着李纨。

    贾母却只是带了鸳鸯琥珀。

    一行人到了荣禧堂后面小佛堂,早有玉钏立在门扉迎接。

    贾母道:“带路!”

    玉钏径直进了佛堂,将地上羊毛毯掀起,再把一块青石砖一指。

    四个执事婆子上前,四处墙面寻摸,终于在一动观音佛像之时,地面忽然发出喀喀喀声响,瞬间,青石地砖忽然下陷,一条暗道乍现眼前。

    贾琏亲自带人下去,拢共抬出来足足三十口大箱子。最后,冒出贾琏脑袋,满脸红光:“老祖宗,库房那些老大总管生成失窃的古董大半在这里!”

    贾母闻言眼睛锥子似的钉着贾政,连说三声:“好,好,好!”

    贾政吓得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差点闪了老腰:“老太太明鉴,儿子实在不知道啊!”

    贾母也不多话,沉着脸坐在堂上:“清点!”

    拢共二十人经过半个时辰清点,金砖五千两,白银竟然二十九万6仟之巨。

    贾母在上问道:“老大,咱们户部还欠多少银子?”

    贾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