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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子鬼剑第2部分阅读

    登天;日后若有机会当然可以成全你的心愿。”

    展风驰匆发奇想道:“恩师,您既不在朝,为何不将他推荐给皇上?必然轻易将秦从龙取而代之!”

    刘伯温大笑道:“你憨直忠贞的秉性又出来了!张爵爷连皇帝部不干了,又哪会在乎荣华富贵?你可知道张爵爷最讨厌本朝哪个人吗?i

    展风驰羞窘地抚腮摇头不知,刘伯温又哈哈大笑道:“张爵爷最讨厌之人,就是朱元璋!他还说若非不想改变历史,最想杀的人也是朱元璋!”

    展风驰当下才了解恩师必然是受了张爵爷的影响,才会直呼皇上的名讳,所以话讲到了这里,也下好再出什么主意了。

    刘伯温微笑地轻拍其肩头道:“风儿!为师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假如你有钱的话,存入‘财神’沈万三经营的‘通宝钱庄’最没有风险了,因为张爵爷也是股东之一!”

    展风驰开心一笑道:“一定!多谢恩师提醒。”

    刘伯温抚髯轻叹道:“今夜密谈之事,绝不可随便告人,我要走了,等你的孩子出世后再见吧!”

    展风驰深深作揖道:“徒儿必将展翎的画像找机会交给‘剑魔’展猖,徒儿告辞了,等任务回来就在府中恭候您的大驾!”

    刘伯温微微一笑,瞬间双袖一抛若一头大鹏飞掠逸去,消失于密林,展风驰随即反方向离开,也消失于黑夜之中。

    第三章 身世之谜

    细翠微风岸,危樯独夜舟。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名岂文章者,官应老病休。

    飘飘何所以?天地一沙鸥。

    “雁荡山”号称东南第一山,北雁荡和中雁荡位于乐清县东北与平阳县的南雁荡合称“东瓯三雁”。

    雁荡山奇峰怪石争妍,云雾笼罩变幻莫测,以“大龙湫”瀑布为第一名胜,瀑布高约一百九十丈,腾空飘舞在茂林修竹之间,十分壮观。

    展风驰以“帝影者”圣高无上的金牌,动用地方官府的势力,净空大龙瀑附近方圆十里的游客,并在瀑布旁建造一间茅屋,竖起一面公然挑战“剑魔”展猖的木牌,暂时居住下来,

    三天过后。

    展风驰起床后来到水边漱洗一番,环顾四周草木青青的平坦环境,并无“剑魔”

    展猖出现,略感失望。

    府台孙诚,亲自率领各部皂隶约有百来人,个个身穿官服好像晋见皇帝一样前来磕头请安。

    孙诚诡在地面,作揖恭敬道:。

    “展大人!贼人展猖怎敢面对您的神威,说下定已经闻风逃逸了,尚请展大人随下官回府衙暂住,下官若一有展猖的消息,立即向您禀报。”

    层风驰冷然道:“大家起来吧!展某一向讨厌宫廷里的那套繁文耨节,孙府台怎又串众到此打扰我的清静?难道就下伯我因此而杀了你!

    孙诚惶恐得阿谀作揖道:“展大人持著帝赐金牌就如皇上亲临,下官岂敢怠慢?虽然伯您动怒杀了下官,但是更怕秦国师的传书;国师命下官一定要好好招待展大人,您却在这种地方结庐,如此下官已犯了死罪!”

    展风驰斥责道:“废话少说!我只命你净空附近的游客而已,从明天起你不可再率众前来打扰我的公干,全部快滚!”

    孙诚慌然率众跪地磕头,迅速离去。

    展风驰暗忖自己以官方身分命令孙府台净空附近游客,实乃一大败笔,但是不如此做的话,这种峦山叠翠的环境,要找到“剑魔”展猖,下啻是大海捞针,也只好采“守株待兔”,以静制动的妙策了。

    展风驰望著孙府台率领一千人等消失于密林之中,才转身慢步走回茅屋,不到一丈间距时,匆感一股凌厉的杀气如波涛汹涌般,直袭而至。

    展风驰双眼二兄:心中狂喜,立即朝茅屋方向深深一揖道:“莫非是展老前辈,已在屋中作客吗?”

    一股低沉沙哑的宏亮声音道:“小伙子好大的派头!虽然是一问临时搭建的茅屋,里面设备应有尽有,你快进来,老夫有话要问你!”

    展风驰一笑,毫不迟疑地掠身进屋。

    屋中还算宽敞,正堂中央悬挂著那幅蒙古少女的画像,已令“剑魔”展猖看得激动不已。

    “剑魔”展猖一头白发苍苍,双眉仿如卧蚕,眼神犀利如炬湛照,令人见之骤生畏惧之感。

    展猖一眼看见了展风驰,瞬间看傻了眼,忍下住喃喃自语道:“你……怎么长得如此像……我!”

    展风驰望著展猖特异浓密的双眉与锐利明亮的眼神,也为之一默,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

    展猖在座位上霍然而起,连个招呼都没有,立即探手化爪欲拿展风驰的左肩,展风驰连忙挪栘左肩后退闪避,又变化了几种身法,才堪堪离开对方凌厉一抓的威胁。

    展猖双眼异采大盛随即回座,呵呵笑道:“听你与那个狗宫的对话,想不到你也姓展?方才你能躲过老夫的猝然一抓,武学已达一流高手之列,快坐下来陪老夫饮酒,咱们既然同宗,也好亲热一番。”

    展风驰看见展猖一派轻松自在的模样,心中暗自叫苦,因为自己施展了几种身法才能闪过其突来一抓,可见“剑魔”展猖不愧是十几年前轰动北武林的第二高手。

    展风驰从容地趋前提壶替展猖倒酒,怎料展猖瞬间弹出右手中指,以玄之又玄的角度,点在展风驰的提壶手腕上,令其一麻,而酒壶即将掉落之际,却被展猖以玄妙的手法抄在右手中,以大拇指弹开壶盖,整壶酒往嘴里直到,烦刻间一饮而尽,其豪迈狂态令人大吃一惊。

    假如展猖施展这神来一指,点在展风驰的死岤上,他早已毙命了。

    展猖饮毕哈哈大笑道:“小伙子,拿酒来!老夫看你顺眼,咱们就先暍个痛快,要比武老夫随时奉陪!”

    展风驰在墙角取来二坛美酒置于桌上,拍开坛口泥封,瞬间酒香四溢弥漫空间。

    展风驰抱著酒坛开怀大笑道:“晚辈有幸一睹北武林第二高手的豪迈风采,当然要讨教—番,好增进自己的修为。”

    话毕,展风驰高举酒坛先喝为敬,与展猖两人一口气狂饮直到美酒溢湿胸襟,约暍了有半坛子方休。

    展猖把酒坛放置桌面,其脸色忽然转冷且杀气腾腾,阴恻恻道:“好小于!当今武林,能与老夫平起平坐狂饮者,唯你是第二人……你为何下怕老夫瞬间下手宰了你……是什么原因你知道吗?”

    展风驰也随即把酒坛置于桌面,双眼射出狡黠异采,一抹嘴角酒渍,不理会展猖喜怒无常的恐吓,不疾不徐道:“老前辈是见了画中的少女,因此忆起往事而心事重重,却藉酒消愁来掩饰你心中的悲痛。您尚未问清楚晚辈从何处得到这幅画之前,肯定是下会杀我的!”

    展猖见展风驰在说话中,骤显一派得意自信的傲然神态,匆尔激动脱口道:“太像了……太像翎儿的倔强神态……”

    展猖话毕,其威武神态一震,立即拉回脱序的思绪,随即将酒坛重摔于地,砰然

    一声大响,这个老魔头喜怒无常的个性,虽说展风驰早有防备,却也吓了一大跳。

    展猖声色俱厉怒斥道:“世间上的聪明人皆可能是短命鬼!快说出你这幅画的来处;你才下过二十几岁而已,绝下可能拥有这张三十年前的老画像!”

    展风驰受到展猖言语上的威胁,立即一甩袖作个送客手势,脸色骤变冷酷倨傲,道:“展某平时吃软不吃硬,老前辈想恫吓晚辈说出赠画之人,门都没有!待您明天心情好一点,再登门求教吧!”

    展捐闻言一默,随即哈哈狂笑不歇,其浑厚内劲居然震得茅屋顶略为颤动,笑毕,立即抱起桌上另一个酒坛,高举著对展风驰一敬,瞬间就嘴,一口气狂饮得滴酒下剩。

    展猖一抹嘴角呵呵笑道:“好小于,你的个性颇合老夫胃口!老夫先干为敬,表示对你的歉意,你就快说出赠画者是谁,可别再吊我胃口,否则老夫立刻翻睑,将你擒住严刑逼供!”

    展风驰是个聪明人,见好就收道:“赠图者,就是在下的恩师——刘基!”

    层猖闻言欣喜若狂,霍然离座,双掌施展出一种诡异玄妙手法,竟然已搭在展风驰的双肩上,摆晃道:“快说刘伯温人在哪里?老夫已经找他十几年了,就是想追问我宝贝女儿故后的……”

    展猖言语忽然中断,双眼精芒四射罩在展风驰的睑上,而且整个人异常激动,突然语无伦次脱口问道:“你莫非就是那个男婴?你是他的徒儿?跟了刘伯温几年厂……你也姓展?莫非是从母姓?那……不就是我的外孙!”

    展风驰双肩受制这才发现展猖的武功实在太高了,并没有运起内力抗衡;本是听得一头雾水的话,整个人给最后一句“外孙”吓得呆住了。

    展猖突然老泪纵横,好像老了十几岁一样,喃喃自语道:“一定是你……当你一进门,爷爷就跟你投缘,这是血脉的无形呼唤……你我的眉毛长得一模一样,面貌酷似我七分,尤其是你的脾气及神态就像女儿展翎一个样……我绝不会看错!”

    展风驰凝聚内力于双肩,一振居然将展猖震退数步方止,也显示其伤心过度已乱了方寸,如果现在杀他是最好的机会,可惜展风驰自认为胜之不武,也不耻为之。

    展猖立觉失态,立即回座收敛心神,合目坐在位子上调息片刻,这又是一次让展风驰杀他的机会,展风驰依旧没有行动。

    展猖匆尔双眼乍开,精光闪闪的眼神中带有一种复杂莫名的情绪,自我解嘲道:“老夫思念家人过度以至失态,请展少侠海涵!”

    展风驰想不到这个传闻中的一代魔头,居然心中也有人性的一面,随即作揖回礼

    轻叹道:“老前辈乃性情中人,值得晚辈尊敬及学习,岂行责怪之理!”

    展猖脸色转冷,问道:“很好!就烦请展少侠,详细告知你与刘伯温的师徒关系,老夫会自动说出深藏心中的秘密。”

    展风驰将本是孤儿的孩童时期,跟随刘伯温启蒙识字读书的那段故事讲了一遍,而展猖听得十分仔细,愈听愈激动,久久无法自己。

    展猖忽尔仰天喟然长叹道:“老夫当年陪著翎儿产下一子,她却抱定婴儿留书出走,让老夫奔走整个江湖,都采不出其音讯……没想到连女儿最后一面都见下到,更遑论我那外孙的下落……”

    展风驰好奇问道:“老前辈,你可以直接去找婴儿的父亲,下就能找到女儿及外孙的下落吗?”

    展猖一脸苦笑,不胜曦嘘道:“女儿就是打死也不肯告知老夫……这个男婴父亲是谁!否则老夫岂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原来如此,也令展风驰闻言为之暗中扼腕道:“这段故事,晚辈曾听恩师提起过……这世间恐怕只有四个人知道了!”

    展猖满睑兴奋,脱口道:“好个刘伯温!没想到他也告诉你翎儿发生事故的来龙去脉?你快告诉老夫哪四个人知道翎儿的事情……其中一人必然是刘伯温,毋南置疑!”

    展风驰迅速将展翎被迷j之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展猖闻言震怒,破口大骂道:“翎儿原来受了如此天大的委届,才耻于对我讲出男婴的父亲是谁,你快告诉老夫另外那二男一女三个人的名字,好教老夫可以查个水落石出!”

    展风驰摇头苦笑道:“展翎的未婚夫‘下死剑圣’张爵爷,本要杀死那个卑鄙下药的滛贼人渣,却为恩师及滛贼的妻子跪地求饶,而恩师竟不告诉我,那对滛贼夫妻的名字。‘

    展倡闻言睑巨变得十分难看,颓然坐于椅上叹气道:“老夫就知道‘不死剑圣’张爵爷……并非是—位无情无义的负心汉!但他一向来无影去无踪,要找到他比登天还难,而那对滛贼夫妇的名字又不得而知……唯有刘伯温能解开这个谜团……说下定你就是那个——男婴!

    展风驰闻言瞬间一款,也跌坐在椅子上张皇失措,六神无土地脱口道:“这未免太巧合了吧?老前辈的想像力太过丰富了!”

    展猖自信满满问道:“我的女儿离家出走前,就留书告知要将男婴亲自交给刘伯温扶养成丨人,所以老夫肯定你就是我的外孙,否则你不姓刘为何偏偏姓展?这是从母姓的关系,我绝不会猜错!”

    展风驰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内心更是五味杂陈,虽希冀自己的身世谜团能够解开,但从这个老魔头嘴里讲出来,总觉得心中有不踏实之感。

    展猖是何等人物,已从展风驰的睑上表情看出了端倪,基于爱孙心切又推波助澜地肯定道:“孩子,你不觉得刘伯温要你拿美人图送给爷爷我的目的,不就是要爷爷道破你的身世之谜吗?”

    展风驰闻言神态逐渐激动起来,却是倔强地口是心非道:“光凭老前辈的一席话……很难令晚辈相信!恩师曾告知晚辈,在妻子‘弥月之喜’的那天,会亲来替婴儿看相祝福,就请老前辈当天到舍下做客对质,一切真相不就大白了!”

    展猖闻言狂喜,扬声大笑道:“哈哈!没想到我的玄孙即将出世了!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团圆,乃是爷爷我生平的唯一心愿!‘

    展风驰当下还能说什么好呢?只有报以微笑暂时安慰这个老魔头,但心中却也企盼这个日子快快来临。

    展猖和颜悦色道:“好孙儿,快说出你竖起挑战牌比武,欲找爷爷现身的真正目的吧!”

    展风驰把奉秦从龙之命,前来夺取‘滴血剑’事情,再加上恩师刘伯温的告戒,坦然以告。

    展猖浓眉一蹙,双眼杀机燃炽,恨声道:“这个‘千面秀士’臭小于!居然把如意算盘打到我孙儿的身上,他是你的传艺师父也是上司,你也不好翻脸,就让爷爷亲自找秦从龙算帐,免得你为难!‘

    展风驰只能报以苦笑,默不出声。

    展猖一拍桌面霍然起身道:“孙儿!明天就这个时辰,爷爷自会携来‘滴血剑’交给你,并告知此剑其中暗藏的玄妙秘密,”

    话翠,展猖掠出室外而去,独留展风驰对自己的身世之谜,陷入了一片迷惘。

    翌日清晨,瀑布源头,大约二十丈外即—j听见震耳欲聋的声响。

    展猖手持“滴血剑”,连鞘横于胸前,剑虽不离鞘,但人却彷若与剑融为一体,变得有如剑锋般锐利,同时涌出一股凌厉的剑气,往四方扩散,已然惊动草地上许多小动物,没命地窜逃而去,密林中百鸟惊啼扑翼,漫天飞窜,可见“滴血剑”的威力非同小可。

    展风驰与展猖保持三丈问距,手中宝剑已经出鞘,并且凝聚内力贯注剑锋,形成一片保护网,却仍感受到那柄“滴血剑”凌厉剑气的冲击,全身衣衫飘扬,猎猎作响。

    他不禁忖想,如果展猖是敌方的话,将“滴血剑”出鞘席卷而来,凭其宝剑神威及其浑厚的内力,就是倾己身绝学去应付,恐怕下出三招,就被杀了。

    展风驰眼见展猖如靳的凌厉态势,也证明了恩师刘伯温的推测无误,j臣秦从龙就是要自己前来送死,更遑论会有机会夺得神器“滴血剑”了。

    真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展猖确认展风驰乃是他失踪二十几年的外孙,所以并无一丝的杀气,反而想调教其剑法,让其更十一层楼。

    展风驰一脸凝若磐岩,其嘴角溢出一丝散发著强大信心和斗志的笑意,匆尔间仰天一阵长笑,浑厚内力掩盖过瀑布滚滚的宣泄声,道:“老前辈,在下精通七大门派各家的不传绝学,您以何种招式教我?”

    展猖浓眉一锁,不悦道:“什么老前辈?叫得如此生疏?你连一声爷爷都叫不出口吗?唉……好个倔强的孩子,真像你死去的娘……算了!爷爷我当年惨败于‘不死刽圣’张爵爷一招之下,经过这三十几年来精心研究的一招破敌剑法,就拿你来试招了!”

    展风驰惊愕道:“老前辈,在下的精招若施展开来,绵绵下断仿若瀑布泄洪,您只有一招怎能应付得来?”

    展猖脸色变得无比冷酷,双目霉眯,背脊俨挺行若拔天而起的傲松古柏,令展风驰感觉出这个老魔头无论遇上任何风暴,他仍将屹立下倒。

    “孩子!剑道采于有法无法、无法有法的精义,但如此说法,尚不足以形容我这一招的妙处,故似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