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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华传说第25部分阅读

    倪惕这时却是心生退意,他虽也是勇将,但在必输的战场上,却更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所以东极城虽失守,他却不单能存活,还能在贫民区招集官兵,重新结合出一股力量。不过眼前可是数以千计的蛇人,若不是听白玫的计策十分有效,他也不会过来淌这滩混水。

    现在计划却已经大乱,不单白玟等人已经冲入战团,自己更是傻呼呼的一个人把关,眼看数百名蛇人拥了过来,倪惕想了想,叹了一口气,猛然一甩火柱翻身穿回火场,不再管这里的事情。

    白灵首先冲到白浪身旁,纤纤玉手向着挡路的蛇人长尾一挥,只见那名蛇人的长尾立即破了五个指孔,白灵五根如玉笋般的指头同时泄上蛇族的鲜血,蛇人狂啸一声,长尾一振之间,向着白灵的下盘急卷而来。

    白灵这一下除了有些攻其不备之外,主要因为刚刚月华剑威力过盛,蛇族中一些首领都没有接近厮杀,在白浪周遭的都是蛇族中的一些小喽罗,他们自然不是白灵的对手。

    不过白浪这时已经逐渐脱力,月华剑也慢慢的无法挥动,一些蛇族中阶、高阶的将领也逐渐的欺近,白灵以及刚赶来的白敏渐渐地有些手忙脚乱,护不住已经止住脚步的白浪等人。

    而白玫却是赶到一半已经被拦住,她的状况也不曾比白浪等人还好,在数十个蛇人围攻之下,白玫只靠着火柱勉强与对方维持着距离,想来援助白浪等人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现在情况,蛇人已经逐渐掌握了情势,蛇人似乎有戏弄猎物的习惯,眼看大局已定,进攻的速度却又慢慢的缓了下来,似乎是藉着与敬人的打斗来训练士兵,一转眼间,已经将火柱扔掉的白灵马上就被蛇人抓伤两处,还好都不是在十分要紧的地方,不然她反而会第一个倒下去。

    就在这时,白灵只觉身后光芒突盛,已经力尽的白浪不知从哪里生出了力道,蓦然跃到白灵、白敏的身前,月华剑一扬,杀伤了七、八个接近的蛇人,白浪跟着说:“小灵、小敏,你们扶着他们。”随即大吼一声:“走!”率先向着火场杀将过去。

    白灵、白敏没空讶异,他们立即各背一个人,混乱中,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背的是谁,只见白灵恰好背的是皇储,白敏背的却是那名中年人,两人加快脚步,随着白浪身后快速的向前赶,只不过白敏功力较次,速度还是慢了一些。

    还好白浪内力一复,一转眼间已经势如破竹的冲到白玫身旁,白玟自然无须吩咐,立即往后一坠,将白敏背后的中年人背过,随着白浪往火场杀过去。

    白浪刚刚确实已经油尽灯枯,正打算把月华剑托白灵带走,没想到就在这一刹那,白浪忽然觉得体内涌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这股力量并非由丹田而出,竟是由四肢百骸反送丹田,再由丹田送出全身运行。

    白浪不及多作思考,又眼见白灵已经负伤,猛然一跃,将月华剑捧成光球,直杀出一条血路。

    白浪这么一来,蛇族不明所以,只觉得人族果然阴险,眼看这时指挥变阵已经不及,白浪等人似乎能够顺利的逃入火场。虽然按道理说,投入火场是自掘坟墓,但看白浪等人一直向着火场冲,蛇族再笨也知道一定有什么蹊跷。在这一瞬间,本来一直远远站在上方的一个壮硕的蛇人蓦然腾空一跃,手持一支短棒划过十余公尺,向着一马当先的白浪轰了下来。

    白浪听这个破空啸声,心里猛然一紧,对方绝非一般的蛇人可比,白浪拼命大喊一声:“你们先走!”同时将月华剑三面一扫,把身旁的蛇人赶出数公尺外,跟着腾空一跃,将月华剑舞成一朵向上的光屏,向着落下的蛇人迎去。

    白浪与蛇人半空一对面,只见这名蛇人身长接近四公尺,身上的鳞片在火光掩映下闪动着妖艳的绿光,绿光中又隐隐带着点点白斑,双臂前端尖锐的长爪伸出近十五公分,看来十分的吓人,不过这时害怕无济于事,白浪一咬牙,功力提升到极限,准备小心应付这家伙。

    而蛇人眼见白浪杀了上来,他可不敢直接面对月华剑的锋芒,只见他陡然一闪,蓦然间悬空足足偏开了三公尺余,手中的短茅一封,长尾同时一翻,一上一下的向着白浪攻来。

    对方的速度实在太快,白浪月华剑顾得了上顾不了下,只好挥剑破开上方的短茅,下方两腿一屈,在毫厘之间险险闪过对方长尾一扫。

    这招一过,白浪心中暗暗惊心,这个蛇人比那个叫做塔伦斯的副将能力还强得多,莫非是这批蛇人的首领,自己若非靠着月华剑,万万不是这个蛇人的对手,而现在功力大幅减退,就算月华剑在手……八成也未必是对方的敌手。

    白浪心念转动间还没想清楚,那名蛇人蓦然狂啸一声,双爪同时一吐,两道汹涌的爪力撕裂空间的向着白浪胸腹急袭而来,白浪一惊,这时他连月华剑都来不及缩回了,只来得及力聚胸腹,硬生生的挨了这一下,只听轰的一声,他被击出了五、六公尺,胸前更是出现了七、八道交错的爪痕,伤口深陷入骨,也不知道肋骨断了没有。再也无力支持,刚刚莫名而来的内力刹那间尽散,犹如无主风筝般的飘然坠地,连月华剑都自手中松开。

    白灵一直注意着白浪的安全,她将皇储换到左手夹紧,拼力往上一腾,右手接住已经昏迷的白浪,想也不想的点地而逃。

    白玫可没这么冲动,她虽也背着一人,但却是在第一瞬间向着月华剑直扑,那名蛇人一击成功,哪里肯让白玟取得月华剑?只见蛇人还没落地,又是一道爪力向着前方激射,打定主意要将白玟也轰倒。

    而这时另一方两手空没多久的白敏,立即帮忙接过白灵手中的皇储,眼看火场已在眼前,他却与白灵同时被七、八名蛇人拦住,再也无法前进。

    半空中的白玫见避无可避,她猛然一咬牙,将身上已经陷入昏迷的中年人猛然向着蛇人爪力抛去,只听轰然一爆,那个倒楣的暗探首领活生生的被蛇人掌力开膛破肚,看来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了。

    白玟却藉此一瞬间抓住月华剑,一个回身逼开那名壮硕蛇人,跟着飘身到白灵、白玫身前,只见月华剑破空直挥,白玫一剑将拦路的蛇人逼开,三人不再迟疑,背着昏迷的白浪与皇储,一头栽入了火场。

    玳音知道之后几日不能去探视徐定疆,心情自然好不起来,她通知归勇之后,便在峦圭殿内无目的的逛了逛,不过最后还是只能回到旧日四人同住的小屋。

    刚打开门,只见玳姿、玳香、玳糖三人都坐在前厅里,正面色不豫的谈着话,一见玳音回来,正说话的玳姿立即停了嘴,六只眼睛一齐望着玳音。

    玳音勉强一笑,问候三人:“姿姐,香儿,甜甜,你们都没休息啊?”

    “没有。”玳姿也回了个淡淡的笑容,倒看不出勉不勉强。

    “有什么好休息的?”玳香却冲口而出说:“又没有我们能做的事了。”

    玳音一滞,答不出话来,玳姿先责怪的望了玳香一眼,跟着和气的说:“音儿,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玳音本想说出自己后几日无须过去,但又觉得说出后三人也未必高兴,欲言又止了片刻后还是只点了点头,向着后进走去。

    “音姊姊。”玳糖忽然跟了过来,有些忐忑的说:“我可以和你聊聊吗?”

    这可是意外之喜。玳音连忙点了点头,微笑说:“当然。”

    “甜甜!”玳香忽然开口,两人一起回过头来,只见玳香顿了顿才说:“你别吵音姐,音姐累了知道吗?”

    玳糖眼珠转了转,咬咬嘴唇说:“那……音姊姊,你还是先休息吧。”

    玳音心里本有些失望,忽然一转念想,若是四人从此处不好,又要扰的徐定疆操心,他现在有多少事要思索,难道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一念及此,玳音停下脚步,破天荒的首次说:“我还是跟你们一起聊吧……我也不累。”

    玳音这么一说,玳姿等三人都呆了呆,从以前玳音便少与三人闲聊,有空时大多是奏琴自娱,除非三人硬拉,玳音多半不会主动加入闲聊的阵容,没想到今天忽然转性,不由得三人不楞在当场。

    没过多久,最小的玳糖首先拍手笑说:“好耶、好耶,音姐一起坐。”

    玳姿也有些意外的说:“玳音,你不是忙了整天吗?真的不用休息?”

    玳音摇摇头,温婉的说:“也不是,其实我这几天都是守在门外,见到小王爷的时间也不到一个钟头。”

    “什么?”玳香蹦了起来,瞪着眼叫:“那谁服侍小王爷?”

    “那位老人家不让我进去。”玳音有些难过的说。

    “怎么有这种事?”玳香大感不满,一双杏眼瞪着玳音说:“你就这样算了?”

    “我……”玳音微感委屈,低下头答不出话来,还是玳姿解围的说:“音儿,你先坐下。”玳音才缓缓的落坐,但仍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时玳糖似乎有些打抱不平的说:“香姐,我想音姐一定也不愿意的,不过音姊姊这么温柔,也不会和人家吵啊……”

    “是啦、我最凶了啦!”玳香瞪向玳糖说:“这不该吵吗?”

    “这一定是小王爷吩咐的。”玳姿毕竟是大姊,只听她缓缓说:“就算不是,小王爷也一定没有反对,不然音儿不会这样的。”

    玳香一想,玳姿说的也有道理,她火气一消,对玳音不禁有些歉意,不过见玳音尽低着头不说话,玳香又不开心的说:“如果是这样音姐就说嘛,干什么闷着不吭声?”

    玳音本不擅与人争辩,见玳香的话中还有几许怪罪自己之意,她声如蚊蚋的说:“对不起……”

    “你又在对不起什么?”玳香猛然站起跳脚说:“怎么老是我在欺负人?不聊了,我去休息!”

    眼看玳香愤愤的离开,玳音叹了一口气低声说:“我又惹香儿生气了。”

    “唉呀!”耿香一不在,玳糖就活泼起来,笑嘻嘻的说:“香姐就是这样的嘛,过一会儿就好了。”

    其实以前玳香对玳音并不会这么易怒,大半时间是对玳糖发脾气,反正玳糖也不会计较;不过自从玳音被徐定疆收入房中之后,玳香似乎见玳音哪里都不顺眼,虽然还不会过分,但却少有好脸色,玳音见玳糖这么说,可真是无言以对。

    “这么说来,你这三天都是一直守在门外,等里面呼叫才能进去?”玳姿关心的问。

    玳音点点头,但随即脸色一沉,忧心的说:“姿姐,那位老人家说,明天起我就不要去了。”

    这下玳姿也沉不住气了,她皱着眉说:“这件事,小王爷知道吗?”

    “知道……他便是在小王爷面前说的,小王爷还与他争辩了几句……”说到这里,玳音只觉满腹委屈,眼眶发红的说:“我真恨我不是香儿,要不然我也不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玳糖连连点头说:“嗯嗯,若是香姊姊一定会臭骂那老头一顿的。”山老人做出这种决定,在玳糖的口中马上由“老人家”变成“老头”了。

    玳糖说的挺高兴,没想到玳香却没有真的离开,她躲在一旁听到玳香这么说,猛然跳了出来骂:“死甜甜,你这样说我?我是有多凶啊?”

    “啊唷!”玳糖吓了一大跳,猛拍着胸脯说:“香姐,你吓坏甜甜了。”

    玳香不再理会玳糖,转头望向玳音说:“音姐,我陪你去找那个臭老头理论。”在玳香的口中更差一级,“老头”变成“臭老头”。

    现在可不能进去打扰,玳音一楞,正不知该如何拒绝,还是玳姿皱眉轻叱说:“胡闹,那位前辈现在与小王爷正在运功驱毒,你这么一去要是捅出漏子,谁能负责?”

    玳香没话好说,望着泫然欲泣的玳音,她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音姐,我其实一直都没生你的气,这几天你别怪我。”

    玳音一楞,有些结巴的说:“没……没有啊。”

    “不用客气了,我自己知道。”玳香索性坐下,一脸闷气的说:“只不过我每次见到你,就想到自己这个坏脾气,要不是这样也不会……算了,反正我是生自己的气,而且越想越气,所以口气不大好,你别见怪。”

    “对嘛。”玳糖高兴起来说:“我就说香姐人最好的。”

    “你什么时候说过?”玳香一瞪眼说:“少拍马屁!”

    自己似乎真的没这么说过,玳糖也不在意,吐吐舌头、晃晃小脑袋又笑开的说:“其实我也好羡慕音姐,香姐大概也是羡慕吧?”

    “去你的小鬼头!”玳香的脸莫名红了起来,她恼羞成怒的说:“羡慕个鬼,有什么好的?”

    两人吵吵闹闹,玳音却注意到沉默下来的玳姿,只见玳姿神色间似乎有着无限的萧索与无奈,眼睛虽似是注视着争吵的两人,目光的焦点却已经浮游到极远的地方了。

    玳音心里一动,稍稍放大音量说:“其实,我曾要求小王爷也收了你们……”

    她这话说的其实也不算太大声,至少比玳香骂人的声音小多了,不过她这么一说,三个人的注意力立即集中了过来,玳音这才接着说:“可是……小王爷说……说这样太荒滛了。”

    玳姿的神色立即黯了下来,玳香却是一咬牙,哼了一声说:“有什么……什么了不起?”

    玳糖却睁大双眼,望望三人后才说:“音姐,什么是荒滛啊?”

    这句话自然没人向玳糖解释,玳音接着又说:“不过那位老人家却建议小王爷如此……因为……因为……”说到后来,玳音不只说不下去,连脸也忍不住渐渐的红了。

    三人这下可就急了,百无禁忌的自然是玳糖,只见她连忙问说:“什么?因为什么?”

    “其实我也不大清楚……”玳音有些忸怩的说:“反正好像……这次练完功,小王爷……唔……我一个人服侍他不够。”说到后来,玳音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无声。

    这时,玳姿与玳香的心都砰砰跳了起来,玳音也羞红着脸说不出话,玳糖似懂非懂,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这才奇怪的说:“本来就不够嘛,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以前就是四个人服侍小王爷的呀?那个老人家说的对。”一转眼又从“老头”变回“老人家”了。

    “甜甜!”玳姿、玳音、玳香同时开口斥责,说完三人一怔,忍不住又同时笑了起来,前嫌尽释。三人轻笑了一阵,玳姿这才忍住笑说:“甜甜,你不懂就别乱说话。”

    “喔……”玳糖不求甚解,耸耸肩问玳音说:“音姐,以前学的那些东西,小王爷喜不喜欢啊?”

    忽然这么一问,玳音哪知道小丫头片子在问些什么?她回过头,微笑的说:“你说什么?”

    “那些技巧啊?”玳糖眨眨眼低声说:“你们……一直说不准说的。”

    玳音忽然会过意来,脸霎时又红了起来,不过她还没说话,玳香已经一个虎扑捉住玳糖,猛搔痒说:“你这个不要脸的心混蛋,你再问!你再问!”

    “不要啊……救人啊……饶……饶了人家嘛……”玳糖连忙求饶,整个人扭到地上,翻来翻去的又逃不出玳香的魔爪,还好这附近没有别的随侍或侍卫居住,不然她那黏黏腻腻的声音足以令人想入非非。

    两人正乱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玳姿忽然低下头说:“其实……我也想知道……”

    这一下,玳香的魔爪不由得停了下来,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玳姿的身上,整个前厅中,只剩下玳糖娇喘的声音。玳姿这会儿也雍容不起来了,她坐不住的站了起来,转过身背着大家片刻,这才回过头来,下定决心的说:“只要小王爷不讨厌我们,我……我也要主动争取。”

    “对!”玳糖还没喘完气,忙着起哄说:“我早就这么说了……”

    “姿姐……”玳香愣了愣,忽然一跺脚说:“我不跟你们瞎闹了!”转身又离开了前厅。

    “音儿。”玳姿不管玳香怎么说,坚定的目光望着玳音。

    玳音见玳姿真的要问,也顾不得害羞,终于还是半喜半羞的将两人床闱间事托出,只听的玳姿与玳糖满脸通红,当然,躲在一旁偷听的玳香也好不到哪里去。过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出来参与讨论,大伙儿有志一同,商量该如何对付不解风情的小王爷。

    这会儿赵才正苦练其父赵平南传授的“猛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