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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凌华第2部分阅读

的。

    凌奕本就是长得可爱的孩童,哪怕盯着粉雕玉琢的华歆看也只会让人觉得小孩子心性,喜欢漂亮的东西而已。华福没有做他想,只当他是哪家和家仆走散了少爷,于是对他招了招手。若是平常,华福自然是不会这么做的,但是面对一个漂亮可爱又和自家少主年纪相仿的小公子,还是和家仆走散的小公子,华福再硬的心也软了。

    看到华福对自己招手,凌奕一时愣住了,抬脚朝他们所在的桂花树走去。

    身边一个路人走过时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九岁的孩子腿下一个踞趔了,瞬间便清醒了。自己现在还只是一个九岁的孩童,自己身后还有紧追不舍的杀手潜伏在侧。应该走的,他说过了,这一世他再不要华歆牵扯进这些黑暗血腥里。

    于是,刚刚走出两步的凌奕,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然后转身朝醉仙居旁边的小巷子里跑去。

    华福看到那漂亮的小少爷突然转头向一旁的巷子跑去,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倒是华歆,在看到凌奕转身跑开的那一刻,竟是自己也迈开腿追了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追那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哥哥,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追上去,追上去。

    “唉,少主?!少主你做什么去啊?少主!”

    稍稍楞了一下神的功夫,便见自家少主追着那个蓝色的身影去了,就算是少主想找那孩子玩,也不能就这样追出去啊!

    一边追在自家少主身后,华福一边示意暗中保护的暗卫们去追那个身穿蓝色衣裳的孩子。

    “少主!”毕竟是六岁的孩童,再怎么跑到底是跑不过成|人的。华福几步便追上了在人潮中奋力奔跑的华歆,“少主,您怎么了?”

    “福叔,那个人!我要追上那个人!”华歆一手被华福拉住,一手指着凌奕的背影说道。语气中的急切倒是是让华福吓了一跳。

    华家,是神算世家。传言,华家家主金口断命,能知天道,改命盘。华家的血脉里,带了上古天神的灵力,因此每一代的华家家主都能或多或少的看到一些事情。在灾祸来临的时候,也或多或少地会有感应。而每一代的少家主,是在出生便定下来的。不是靠别的,而是靠鬓角那一朵梅花。

    华家家训,出生之后便鬓角带梅花的,便是下一代的继承人。

    然而,这一代的少家主,华家的嫡子华歆,却是一点灵力都没有。如若不是鬓角那一朵花苞,他便和普通人家的小孩没有区别。因为这一朵花苞,他成了华家的少主,华家唯一一个没有灵力的少主。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个结果的,分家的那些人,自然是对这个没有丝毫灵力的少主不满的。但是在家主的铁血手腕下,到底是老实了很多。但是……华福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灵力的少主,到底还是会有人不服的。

    但是这次,少主是感觉到了什么么?

    华福眼里划过一丝惊喜,随后便感觉到自家少主不安分地挣扎着,连忙安抚道:“少主,老奴已经让暗卫追去了,您别急,他们一定能追上的。”

    “真的吗?”华歆抬头看着满脸笑容的华福,一脸的怀疑。

    “真的,真的!”华福一边安抚道,一边牵着华歆往凌奕消失的方向走去:“少主您随老奴来便是了。”

    “那我们快点。”华歆说道,压下心里那奇怪的感觉,抓着华福就急忙往前走去。

    “是,是,少爷您别急。”

    “快点!”

    凌奕头也不回的跑进了小巷,他不能回头,也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便会看到华歆。只要一眼,自己信誓旦旦不将他牵扯其中的决心便会溃不成军。什么宏图霸业,什么独善其身,他统统都不会记得。

    所以,他只能跑,只能逃。真是狼狈啊,凌奕自嘲着想,如此地落荒而逃,真是太丢脸了。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凌奕眼神一变,朝着事前约定好的地方跑去……

    突然,侧地里射出一道银光,凌奕身子一矮,就地滚了一圈,堪堪躲过躲了过去。

    “叮——”银光落在地上,是三枚银针。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幽蓝色的光,这是淬了毒的暗器。

    凌奕出了一身冷汗。这一世,他还没有学武。能躲开那三枚银针,是常年培养的直觉。

    但是他清楚,直觉能救他一次,却救不了他第二次。

    不敢再耽误,凌奕加快脚步朝前跑去,却在一个拐角的地方,碰到迎面而来的一朵剑花……

    无夕率领着无字部的人隐在暗处,眼神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小巷口。主子怎么还不来!?

    这次主子以身作饵,本来他是不同意的,但是主子执意如此,他也无法。最后只能恳求主子让无朝在暗中保护。本以为主子会反对,却不成想,主子爽快的点了头。

    “千金之子不垂堂,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但是这次机会千载难逢,若是我不出面,他们是断断不会下手的。”当时主子是这么跟自己说的。

    自己虽然心里不安,但是对无朝的身手还是很有信心的。于是便也点头同意了。

    可是,这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刻半钟了,主子怎么还没来!?

    不行,不能再这样傻等下去了。

    无夕分出三分之一的人,循着凌奕来的路找了过去。

    看到近在眼前的剑花,凌奕第一时间便侧开身体避开了要害,但是还是被剑刺到了右肋。凶手见一击不成,举手便又是一剑!这次,是跑不掉了么?凌奕靠着墙角,捂着伤口苦笑,自己到底是托大了。到底,只是九岁孩童的身体啊……

    “哐当——”已经到了眼前的剑,却生生被什么东西震开了。不仅是震开了,剑身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龟裂,随后变成碎片掉落一地。

    “谁!?”凶手见行动被阻拦,不禁怒道。暴露在月光下的脸,让凌奕轻轻吐出了一口气,到底是没白挨这一剑,到底是被自己引出来了。这次随行的侍卫共十四人,除去他混进去的无字部暗卫,还有十人。而这十人里,除去他们知道的张蕊的四人,还有三人是他们怎么都查不出来历的。

    而这次的计划,一方面是为了让随行的十四个侍卫分开来,方便他们除去张蕊的耳目。另一方面,便是为了确定这三人的来历。

    这持剑的人,便是三人之一——张叁。而刚刚用银针偷袭自己的,可能便是其中之二了罢。

    此时只有他和张叁的小巷里安静得可怕,他明显地感觉到,对面之人的紧张。

    事出突然,无朝根本来不及现身,而且无朝的功夫他清楚,根本做不到在远处一击便让剑身碎裂。这,绝对是一个高手。

    这人是谁?

    父亲不可能派一个这样的高手暗中保护自己,难道是外公?凌奕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真是外公派来的,自己不会不知道。

    就在这个当口,身后却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凌奕转头看去,便看见一人被四人围困在中间,左突右支,却是动弹不得。被围在中间的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虽然蒙着面但是凌奕还是认出了他的身形——那是他此次护卫队里的一个护卫,也是正是他们查不到来历的三人其中之一。围着他的四个人,都着一身灰衣,只一眼凌奕便猜出了这四人的身份——华家暗卫,灰衣楼。

    还没来得及考虑灰衣楼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便听得上方传来一声冷哼:“想跑?”

    随后便听见一声闷哼,张叁已经倒在一旁失去了意识。想是见行刺不成,想跑罢。

    这一切几乎是发生在一瞬之间,凌奕靠着墙壁,不动声色地对着在暗处想现身出来的无朝做了一个动作。然后才抬起头,打量起落在自己眼前的救命恩人来。

    来人是个高大的男子,一双深绿色的眸子表明了他的异族血统。一头长发并未束冠,而是懒散地披在身后,只在发尾用墨绿色的带子系了起来,一身玄色的衣服,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男子的眼神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无朝离开的方向,看着自己的眼神里也带了些意义不明的探究。

    看着男子,凌奕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向男子的左耳耳垂看去,就见男子的左耳上带着一个墨绿色的耳钉。

    心里的弦徒然便放松了。

    果然,不一会儿,巷子口出现了一个月白色的身影,身影一转眼便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听见那个身影叫着自己的名字。

    “弈儿……”

    随着这声呼唤,凌奕感到一阵阵地发黑,靠着墙角的身子缓缓倒下,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在倒下的那一刻,凌奕似乎看见了巷子口出现的那个红色的身影。

    第7章 小舅舅

    再醒来,已经是清晨了。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伤口上也传来些许清凉的触感,想必是已经处理过了。凌奕转头看过去,便看到裕德靠在床头,脑袋一点一点地撞着床柱。看到这个样子的裕德,凌奕颇觉有趣,便笑了起来。

    “小侯爷?!小侯爷您醒了?!”裕德听到凌奕的笑声,瞬间便清醒了过来。急急忙忙地站起来给凌奕倒水。

    凌奕喝完水将杯子递给裕德,刚想问些什么,被屏风隔起来的外间便传来了脚步声。

    “弈儿!弈儿你醒了!?”

    一袭月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凌奕看着满脸焦急地向自己走来的人,张了张嘴,慢慢吐出几个字——

    “小舅舅……”

    长平候府的三少爷,自己的小舅舅,五年之前被j人所害,一入南疆便不知所踪的言兆。

    见到来人,裕德将杯子放下,便自觉地退出了房间。

    声如蚊呐的一声小舅舅,让言兆红了眼眶。

    自己的小外甥,自己的姐姐这个世上唯一的骨血。却因继母的迫害而不得不在九岁生辰刚过的第二天便躲到外公家去逃难,谁知,居然还有人伺机下手!连一个九岁的孩童都不放过,简直是欺人太甚!

    言兆的眼里的凌厉一闪而逝,随后便稳了稳心神,放柔了声音说道:“弈儿还认得舅舅?”

    “认得的,母亲哪里有小舅舅的画像……”低声说着,凌奕将头低了下去,被子下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他不知道,明明应该是七年之后才出现的人,这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本以为他借口回长平府祭拜母亲来阻止外公上京求旨,便能缓一缓长平侯府七年后的那场劫难,但是小舅舅的出现却让将他的计划完全打乱。

    当年便是小舅舅和那个男人一起出现在长平候府,才会引得丞相府和凌阳候府有可乘之机,最后才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是南诏的国师——巫彦。

    小舅舅当年在南疆被人陷害,受了重伤,一路奔逃入了南诏。机缘巧合之下被南诏国师巫彦所救,为了救他的性命,巫彦对他用了蛊。是药三分毒,更何况一直以诡异和狠毒著称的蛊。这蛊的后遗症,便是舅舅忘却前程,好在这蛊到底是有解药的,舅舅忘了五年,巫彦便用了五年来给他找解药。

    但是不知道为何,小舅舅恢复了记忆却是一直留在了南诏,直到自己十六岁被晋封世子,他才协巫彦回了长平候府。但是也只是住了不到半月,临走前一晚,巫彦曾和外公闭门长谈。随后,长平候府便不见了三少爷。

    当时的自己,虽是想过其他,但而后发生的事情也不容他多想。

    再后来,丞相一脉便借口舅舅的事,诬陷长平候府里通外国。当时大舅舅已经被困安远城半年,当满门抄斩的圣旨下来的那一天,安远城破,大舅舅以身殉城。而小舅舅却因巫彦病重出海寻药而错过了消息,等他半年之后寻药归来时,已经晚了。

    此后,小舅舅便没了音讯,连带着巫彦,也在不久之后辞了南诏国师的位置而不知所踪。

    今次,他以为只要外公不去京城,便不会明面上和丞相府及凌阳候府过不去。这样,一来自己能有近半年的时间去布置事情,二来给外公提个醒。

    他相信,以外公的能力以长平候府的势力,在南诏要找到小舅舅还是不难的。这样,无论之后舅舅是要留在南诏还是回朝,都不至于让人抓了把柄。

    可是……本该是七年之后才出现的小舅舅却让这些计划都成了空想。

    “姐姐她……”听到姐姐的消息,言兆一时间也沉默了。

    “没关系的,母亲……母亲去的时候,很平静。”虽然对这个舅舅的感情不深,但是再怎么样也是母亲一直疼爱的弟弟。凌奕出声安慰道。

    “弈儿长大了啊,都知道安慰舅舅了。”言兆走到床边的矮凳上坐下,伸手抚了抚凌奕的头,说道:“我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大,裹在襁褓里,见人就笑。”言兆比了一个手势,对凌奕说起当时他去凌阳候府参加小外甥的百日宴的情景。

    看着沉静在回忆里,满眼笑意的小舅舅,凌奕安静地听着,偶尔出声附和。

    对凌奕来说,这些温暖的血亲情谊,遥远得有些不真切。

    他到底不是那个九岁的凌奕了,身体里的这个魂魄,哪怕距离最后一次的温情,也已经过去十七年了。

    就在两人都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时候,外间响起了裕德的声音:“这位……嗯……壮士,裕德代主子谢过您昨夜的救命之恩。”

    “嗯。”平静无波的声音,听不出主人的喜怒。

    随后便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不一会儿,巫彦的身影便出现在床畔。

    “你来了?”小舅舅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巫彦,随后便不甚在意地和凌奕说起这几年在南诏的趣闻。

    对于小舅舅这种近乎无视的举动,巫彦并不在意。他只是略微颔首,便一声不响地站到小舅舅地身后。那姿势,似保护,又似跟随。

    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凌奕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

    就在凌奕满腹心思地打量两人的时候,巫彦也在看着凌奕。

    巫彦,是南诏的国师也是巫教的教主。传言,巫教教主得上古神灵庇佑,有通神驭鬼,呼风唤雨之能。

    世人如何传言的,他并不在意。这次他不远千里从南诏来到中原,一是为了去拜访言兆的父亲,这二,便是为了去一趟华家。

    同巫教一样,华家也是上古便得神灵庇佑的氏族。前段时间,他夜观星象,发现最近中原帝星晦暗,隐隐有被取而代之之象。本来,中原的事情和他南诏无关,他也不甚在意,只是这一次,却似乎牵扯到了他巫教的百年命数。他本想入教中圣地与教中长老相商,却是在这时,收到了华家的邀请。

    虽然同是上古天神的血脉,但是华家和巫教并非一脉,且修行之道相去甚远。几百年来,基本是毫无瓜葛,而这次华家却差人来请,说是有要事相商。联想起那一夜的星象,巫彦便依邀前来。

    然而,就在出发之前,巫教的暗部却抓到了一个暗探。暗探不是冲着他巫教而来,却是冲着言兆而来。

    据暗探所说,他是奉了凌阳候府小侯爷之命,来南诏寻长平候府三少爷的。暗探还说,小侯爷有命,如若被擒便松口就是,说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小舅舅是不会为难他的属下的。

    后来,他将此事告诉了言兆,言兆也如那小侯爷所说,将暗探放了回去复命。当时他便在想,这个凌阳候府的小侯爷,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只是听言兆说,他是个年仅九岁的孩童时,却还是暗暗吃了一惊。

    他自然是知道,身在侯府,还是个没有嫡母的嫡子,若是没有一点本事,怕是早就活不到现在了。但是,他是如何知道言兆行踪的呢?

    言兆失踪五年,世人皆说他已经身死。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毕竟,没有亲眼见到尸体,总是会让有些人夜不能寐的。刚救了言兆的那两年,在南诏境内寻找言兆的暗探就如同过过江之鲫,便是这两年,也偶有暗探入南诏寻言兆。然而,有人猜到了言兆身在南诏境内,却是没有人猜到他在巫教。

    那这仅仅九岁,从来没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