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重生之盛世凌华 > 重生之盛世凌华第14部分阅读

重生之盛世凌华第14部分阅读

,有些感慨地说,“却不想,那竟是我唯一一次看见长平候三公子。”

    “哦?竟有此事?!”张老太爷闻言大为震动,“却为何不曾听你说起?”

    “是长平候的意思。”孙万说着笑道,“那桩案子牵扯甚广,那时的长平候府……想来侯爷的意思,便是不想太引人瞩目吧。”

    树大招风,当时的长平候府圣眷正浓,长平候有此顾虑也是应当。想到之后长平候府的事,几人心中感叹之余,却不得不说,长平候颇有远见。

    一时之间,厅中几个各怀心思,竟是沉默了下来。

    “只是可惜了长平候府二小姐……”张老太爷的叹息打破了沉默。

    “红颜薄命,自古如此。”孙万说着,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又笑道,“长平候虽连失爱子千金,世子却颇为争气。当年北疆一役,成就他安远将军的名号,也令长平候府不至后继无人。”说着,看着眼前的老者,算完又开口道:“此次平乱,他急行五百里,解了凌阳候的江阳城之困,也是因此,圣上才追封了凌阳侯府已逝的侯府夫人为二品诰命。否则,赐什么不好?这凌阳边上可不就是历阳候的封地么?”

    张老太爷略一思索,正打算再问。却见孙万将茶盏放下,笑着叹了口气道:“不说这些了,我此次是奉了太子之命,来凌阳寻人,顺道拜访于您。见您身体健朗,宇达又长成这般气度通达的男儿,启寿心中一桩心愿也算了了。”

    “这些年,也劳你惦记了。”张老太爷闻言笑着摆摆手,看着孙万又道:“却是不知你要寻的何人?我张家世居于此,想来必定能尽一份绵薄之力。”

    “启寿谢过太爷的好意。”孙万笑着应了,摇了摇头道:“只是这人倒也不难寻,来贵府拜访之前,便已然寻到了。”

    “哦?不知是何人,竟值得太子如此大张旗鼓?”张老太爷笑着抚了抚须,问道。

    “棋圣叔善。”孙万说着,站起身来,朝着张老太爷作了一揖:“我叨扰多时,这天色不早,我也该告辞了。”

    “这……”张焕闻言上前一步挽留道:“世伯远道而来,竟不在府中用膳么?”

    “我有要事在身,若是晚了多有不便。”孙万言语间也颇有些无奈,“棋圣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若是他老人家不开心了,我这差事可就难办了。”

    “如此,我便不强留与你了。”张老太爷闻言朗声笑道,棋圣叔善长居凌阳西山,脾气古怪,自己偶尔同他对弈,一言不合便被他扫地出门也是常有的事。

    “那启寿告辞。”孙万说着,又正正经经地行了一礼,直起身来看着眼前的老者,眼中感慨万千,临了,却也只留下一句:“您保重身体。”

    “嗯,去吧。”老人见了,笑着摆了摆手。

    孙万看了张老太爷一眼,转身离去,却在堪堪跨出厅门之时,停了脚步。

    他停顿良久,终是回身疾步走至厅中,看着张老太爷,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般:“此次太子让我寻了叔善,却不是去京城,而是让我将他护送至长平。”

    长平候速来爱弈如痴。而对弈者来说,其毕生所愿,便是能同棋圣对弈一局。而此次太子不远万里,竟命人将棋圣自凌阳护送至长平,如此费力讨好,此等用心良苦,确是不得不让人深思。

    说完,孙万看了张老太爷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张焕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一脸惊异地回头看着祖父。

    张老太爷看着张焕,沉默良久才叹息道:“失算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订阅如此惨淡,真忧桑

    第46章 布局

    无朝轻巧地绕过侯府的侍卫和暗哨,足尖轻点蹿上了院墙,最后从裕德特意打开的窗户进入房间。

    一进门,他便看见凌奕坐在椅子上望着他,一手撑着旁边的桌子,支着下巴,手中把玩着一方玉牌,若有所思的样子。

    “主子!”无朝上前几步,单膝跪地行礼道。

    “起来吧”凌奕转过头看了一眼无朝,摆摆手,将那方玉牌放下,“这么急着过来,可是京城那边有什么消息?”

    “无赦日前传来消息,太子门客孙万出了京城往凌阳而来。”无朝说着,抬眼看了看凌奕,“属下一路跟踪,发现他入了张府,在里面待了一个时辰,之后便向西山而去。”

    “西山?”凌奕闻言一挑眉,转头看向裕德,“棋圣叔善现在可是在西山之上?”

    “是,前些日子侯爷还说约了他老人家对弈,让主子您也跟着去呢。”裕德点了点头道。

    “孙万……孙万……孙万他去张家做什么?”凌奕重复着这个名字,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可是字启寿?!”

    “是。”无朝点了点头,有些疑惑地望着凌奕,主子是如何知道那人的字的?然而他还是回答道:“孙万同张家老爷曾一同参加殿试,算是同窗之谊。”

    “他去了西山……然后呢?”凌奕没有理会无朝眼神中的疑惑,只是追问那人的行踪。

    “他似乎是奉了太子之命,来请棋圣的……”无朝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之后,他们向着长平而去。”

    “长平?”凌奕闻言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摆手道:“那便不用管了,你来就是告诉我这件事么?”

    “还有无影自京城送来的手书。”无朝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一旁的裕德。

    裕德拿了信,将它放在凌奕手边的桌子上。

    凌奕转头看了信一眼,目光落在一旁的玉牌上,停顿了一下,他转头问道:“无夕那边如何了?”

    “无夕昨日传信,他同滕三公子已经入了黑城。”无朝答道。

    “嗯。”凌奕点了点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般,而后他开口说道:“如此,你明日启程去一趟黑城,告诉滕三,我答应的他事情,三月之内必定兑现。”说着,他停顿了一下,伸手拿起桌上的玉牌,将它放进桌上的木盒之中,“这个盒子,你让无程给华歆送去。”

    “记得,务必亲手送到华歆手上!”凌奕说着,又加了一句。

    “是。”无朝应道,垂下了眼帘,就在凌奕刚刚拿起玉牌的时候,他仿若看到了那方玉牌之上,刻着的华家家徽。

    “你去了黑城之后,便不用急着回来了,同无夕一道,等冰宫的事了再回来。”凌奕说着,笑了起来,“无夕的性子,在滕三手里怕是讨不了好去,你看着我也放心些。”

    “是。”

    “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你便快些去准备吧。”凌奕挥了挥手手,拿起无影的信。

    “属下告退。”无朝行了礼,起身拿起桌上的木盒,抬头看了一眼在灯下看信的凌奕,转身离开。

    凌奕看完信,裕德便伸手将灯罩掀起,凌奕将那信烧了,嘴角带笑地看着信一点点烧尽,直到成为灰烬。

    “无影可是送来了好消息?我看主子心情甚好的样子。”裕德见凌奕面带笑容,伸手将灯罩放回远处,躬身问道。

    “嗯,是个好消息,好的不得了的消息……”凌奕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便看着那烛火发起呆来。

    无影信中所言,便是那日他同无赦夜探皇宫的事情,他虽早知丞相和太子不合,也知他们之间早晚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却不想来得如此之快。他一直以为,丞相府同高宜真正对上,是在高宜登基之后。

    和顺十五年,九月十三,齐顺帝驾崩。时年十月,新帝登基,改年号,章和。

    而那日他同滕三的约定,便是以物易物。他用皇帝的命,换得滕三的财力。想起那日他提出交易时,滕三惊诧的脸色,凌奕不由得笑了起来。

    滕三虽是滕家三公子,却出身卑微。只因他的母亲,是来自遥远国度的胡姬。三十年前,胡姬丽莎名动一时,艳绝西域,引得多少西域富商为其一掷千金,只求美人一笑,然而最后抱得美人归的却是向来洁身自爱的滕家家主。丽莎为滕家诞下一子,随后便因难产而死。

    那个孩子,便是滕家的三公子,滕三。滕三的父亲对他甚为宠爱,但是主母却是容不下这个带着异族血统的孩子,虽然丽莎终其一生也不曾踏入滕家家门,然而滕三的存在,便是在提醒她丽莎的存在。幼年之时,父亲常年在外,主母虽不曾虐待于他,却也始终不得宠爱。

    滕家家主滕宏显然也明白这些,待得滕三六岁时,他便将滕三带在了身边,再后来便是那件让整个大齐的商人们都受到了影响的海难。而滕三,却早在出事的半年前被滕宏送去了西域,并且命他立下重誓,十二年之内不得踏足中原,那时的他,不过九岁。

    直到八年前,重返刺桐的滕三,才自大哥口中,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滕家世代行走西域商道,对于期间的诸多传说和辛秘自是知之甚多。滕家祖训,以信立命,滕宏虽是商人,却也是血性男儿。二十七年前,他带着滕家商队冒死为关阳城偷运粮草,以一族之力,解了关阳城之困,保住了关阳城,亦保住了关阳城后五百里的疆土,活人无数。

    皇上有感其心,赐下“天下皇商”的玉牌。一时之间,滕家美名为天下传颂,这是滕家最为辉煌的一段岁月,却也是滕家所以血债的。

    次年,皇上密诏滕宏入宫,密令他于西域商道寻找那传言中埋藏了无数宝藏的天山冰宫。这一找,便是八年,期间,滕家和宫中都曾派出无数高手暗探天山,然而直至先帝驾崩,顺帝登基,那冰宫入口,依然没有寻到。

    然而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多疑,而滕家此时早已成为了天下第一富商,北疆连年的战事又使得国库空虚,于是一切便顺理成章。只是新帝算到了滕家虽是巨富,却也只是巨富,算到了滕家分家的狼子野心,甚至算到了滕家两个嫡子子无一人能出滕宏其右,却漏算了滕宏的心性,漏算了那个胡姬之子滕三。

    滕宏一生纵横西域商道,看过了无数的人心,商人之性本就小心谨慎,更何况是同帝王合作。滕宏自新帝登基之后便猜到了滕家最后的结局,因此,他将滕三远送西域,只为保住滕家最后一丝血脉。

    滕三是庶出,母亲又是胡姬,本就无关紧要,而那是他又远在西域。分家的人,即使有心也不会对千里迢迢地对一个年仅九岁的孩童如何。而主家之内,有母家护着,两个嫡子即使吃些亏,却到底也能保住性命。至于京中,他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地将那些刺客引走。

    所以,十五年来不曾走过海道的滕家家主,才会又下南洋。此后一月,新帝上询天意,改年号为和顺。

    然而,那时的滕家,经过了八年的寻找,却是真的在天山北麓找到了冰宫的入口。只是这些,如同滕宏的死一般,成为了永远的秘密。直到滕三再回刺桐,与大哥共同打开滕家秘阁,才知晓这段往事。

    那日的煮酒阁内,睁着一双漂亮眼睛的天真孩童,却将这些事情娓娓道来。而在末了,加上一句对新帝的评价,愚蠢。

    那个同他远去西域时一般年纪的孩童,笑眯眯地望着他说。

    “我自是别无选择,然而你滕三,你刺桐滕家,却还有其他的选择么?”

    “你要的,这天下除了我,没人能办到,也没人愿意去办。”

    “而我要的,不过是一物换一物的交易而已。”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三月之内,自有分晓。”

    最后,滕三到底是答应了他的条件,带着无夕远去西域,寻找那天山之上的冰宫。他滕家的东西,自然不会拱手让人,但是父亲的血海深仇却也不能不报。

    夏夜的风让烛火随着它的行迹晃动,凌奕的发梢也随之晃动,他回过神来,看着裕德道:“天色不早了,歇息吧。”

    “是。”裕德躬身应了,上前伺候凌奕更衣。

    凌奕的目光越过裕德的头顶,落在桌上的墨竹竹萧之上。

    嘴角勾起冷笑,凌奕在心中说道,即使不为滕家的财势,他也定然要皇帝的命。

    伤害了华歆的人,他断然不会放过。

    他低头看着裕德的头顶,轻笑道:“你明日让无程再给无影送一样东西过去,就说是……”

    “给太子妃的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评论都没有……qq

    第47章 剧变

    华歆下了楼,径直进了大厅。

    见到华歆,华顾心中一惊,目光转向他身后的卫平,卫平对上华顾的眼神,脚下一顿,却还是跟着华歆进了大厅。

    “歆儿,你来这里做什么?”华顾站起身来,皱眉道,“不是让你去楼上候着便是么?”

    “族中有事,我身为少主,怎可不露面?”华歆闻言转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华康,“不然,有人怕是要觉得我面生了。”说完,便寻了一处座位,坐了下来。

    “卫平!不是让你在楼上陪着少主么!?”华顾看了一眼坐在右方首位的华歆,转头对卫平说道,“你怎得让他下来了?!”

    “家主息怒,少主他坚持要来厅中,属下……属下拦不住啊!”卫平说着,抬头看了华顾一眼,又低下头,“请家主责罚!”

    “爹爹,是我坚持要下楼的。”华歆说着,起身走到华顾身边,抓着他的袖子笑道,“他总是不能将我打晕了留在上面吧?不然,他怎么可能拦得住我?”说着,尽是有了些许自得之意。

    “你啊!”华顾听了,叹了一口气,“既是坚持,那你便留在这里吧。”

    “是!”华歆闻言,点头笑道,“谢谢爹爹!”

    “起来吧。”华顾朝华歆笑笑,转头对跪在地上的卫平说道。

    “谢家主。”卫平听了,站起身来,看了华顾一眼,转身走到了华歆的身后站定。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喧哗之声,华顾冷哼一声,转身坐回主位。

    “家主,这大晚上的,您找我来,可是……”三长老还没进门,声音便从院中传了进来。然而当他看到厅中跪着的人时,却变了脸色,脚步亦是一顿。

    “三长老来了?”华顾对他难看的脸色视而不见,脸上带笑地开口:“坐吧。”

    “这……华康这是……”华矫一边坐下,一边望着厅中的跪着的华康,欲言又止。

    “今日寻你来,是有事要问。”华顾说着,招手道:“给三长老奉茶。”

    “有何事家主吩咐便是。”华矫说着,看了一眼首位上脸色不虞又一言不发的华歆,“可是和少主有关?”

    “算是吧。”华顾闻言点了点头,看到院中出现的身影,笑着说道:“三长老若是不急,便坐下喝茶慢慢等吧,等人到齐了,事情自然也就清楚了。”

    “是。”华矫应了一声,端起一旁的茶盏细细品了起来。

    华淳一进门便看到在一旁饮茶的华矫,他楞了一下,随即看向主位之上的男人,跪倒在地:“家主!”

    华顾摆了摆手道:“你先起来,等大长老到了,我们再……”看了一眼在华矫,华顾没有再说下去。

    华淳闻言,道了一声是,便站起身来,坐于一旁,不再说话。

    华矫见状,不安地动了动身体,转头看向华歆身后的卫平,见到后者轻微的颔首之后,才定了心神,轻轻将茶盏放下。

    一室沉默。

    直到一身玄衣的华达出现在门口,华顾才起身相迎道:“大长老,您总算来了。”

    “家主。”华达朝着华顾行了一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华康,脸色微变,抬起头来看着华顾,皱眉道:“家主?!”

    “来人!看座,奉茶!”华顾却是没有理会他,只是转身吩咐随侍道。

    “家主!”华达见状,上前一步,声音也急切起来。

    华顾在主位坐下,看着厅中的老人,放缓了声音:“大长老先坐吧。”

    华达犹豫了一下,慢慢坐了下去。

    “今日让你们来,是有一件事情要你们定夺。”华顾慢慢地开口道:“华家家规,残杀同族者,当如何?”

    “其罪当诛!”华矫看着主位之上的男人,开口说道。

    “二长老以为呢?”华顾看了一眼华矫,转头看向华淳。

    “我……我也以为,其罪当诛!”华淳闻言一震,看了华矫一眼说道。他紧扣住椅子上的扶手,像是在极力压制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