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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凌华第27部分阅读

    眼。

    华歆见了,挑眉调笑道:“这还不曾到灯会呢,便有多少人回头看你了。”

    “你又知道他们不是看你?”凌奕轻笑一声,侧头看了他一眼,“阿歆可是比我好看多了。”

    “嗯,但是山精鬼怪们喜欢的却是你啊。”华歆抬起头,笑眯眯地点头应了,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说道:“自出府到现在,跟在我们身后的人都换了好几拨了,我刚刚去买糖人的时候,身后可是没有野狗跟着呢。”

    “所以才要劳烦少主同我一道出门,不是么?”凌奕闻言一笑,低下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摊位道:“你要不要同我去看看,那些野狗,到底有没有主人?”

    “既然陪你出来了,自然要奉陪到底了。”华歆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凌奕笑着没有做声,只是握紧了身侧华歆的手,快步朝着那个摊位走去。

    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隐在暗处的两个黑衣男子对了眼神,快步追了上去。几个孩童在人潮之中追逐打闹,不小心撞上了其中一人,那人后退一步,低头看了过去,便看到一个孩童跌倒在地。许是跌地狠了,那孩子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放声哭了起来。

    见状,黑衣男子皱起了眉头,

    “抱……抱歉!”在那

    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隐在暗处的两个黑衣男子对了眼神,快步追了上去。几个孩童在人潮之中追逐打闹,不小心撞上了其中一人,那人后退一步,低头看了过去,便看到一个孩童跌倒在地。许是跌地狠了,那孩子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放声哭了起来。

    见状,黑衣男子皱起了眉头,

    “抱……抱歉!”在那

    第八十八章

    “这是第几拨了?”华歆站在一处酒楼的屋檐处,低头看着不远处的小摊上离开的两个黑衣男人,转头对一旁的人说道,“我说了要同你一道出来,果然是对的。”

    “你说的,自然都对。”凌奕凑近他身旁,低笑一声应道,顺着他的目光便看到了那两人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头,却很快放松开去。

    “你师父在你身边待了几年?”华歆对于他这般有些刻意的讨好嗤笑一声,没有在意,却开口问了个无关的话题。

    “五年,怎么了?”凌奕见了他的神色,心中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退开了些,回答道。

    “我说呢,怎么样也是千阳阁大弟子一手教导出来的弟子,怎得如此不上心。”华歆说着,抬了抬下巴看向街对面的小摊,“这是欺负你师父只在你身边待了五年,你又一直身体不好所以内力有限?”

    凌奕闻言勾起嘴角,知道他指的是跟来的探子武功太低,能力有限,所以才会被华歆同凌奕发觉。

    “我们在这站了半个时辰了,再不出去,这河灯会可就要散了。”华歆见他不说话,又补充道,他转过头看了因着他的嗤笑而退后了些的凌奕一眼,叹了口气,伸手将那人的手拉了,开口道:“走吧,总不至于为了些宵小,连生辰都不过了。”

    说着也不等凌奕反应,径自起身朝着街对面走去。两人原本隐在暗处,又特意收敛了周身的气息,在这人声鼎沸的灯会之中,若不仔细寻找,很容易将两人忽略过去,因此两人突然自小巷中出现也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去买盏河灯?”凌奕被华歆拉着,在人潮之中配合着他的脚步,边走边问道。

    “好啊,七夕灯会不放河灯,也算白来了。”华歆点点头应了,走到一家摊位面前,那摊主是个看起来约莫五十左右的老头,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清晰的印记,华歆的眼神在摊位上扫过一眼,指着之中两盏莲花灯说道:“老丈,劳烦来两盏莲花灯。”

    “好嘞,两盏莲花灯,一共六文钱。”那老头笑着应道,起身麻利地将两盏河灯递与华歆,开口说道:“小公子拿好。”

    凌奕将钱递了过去,又伸手从华歆手中接过一盏河灯仔细看了起来。

    “这里有笔墨,小公子可以将心愿写于其上,然后将这河灯点了,放入河中,让它顺流而下,这河灯啊,定然会将公子的心愿带给天上的神仙。”那老者看到凌奕看着河灯若有所思的样子,指了指一旁的小桌上放着的笔墨说道:“这是京中七夕的习俗,看两位公子的样子,怕是第一次来京城吧?”

    “老丈怎么知道我们是第一次来京城?”华歆闻言挑了挑眉,有些惊讶地问道。

    “看到那边的酒楼了没有?”那老者笑了笑,指着街对面的一排酒楼说道:“每年的七夕,福宁河上都会放河灯,这规矩打我小时候起就有了,这可是京城之中一年一次的盛会,多少公子小姐都在这一天上街来寻意中人的?但是到底是贵人,这街上人多嘴杂的,总怕冲撞了不是?”那老头说着,露出有些不明意味的微笑,“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啊,这每年七夕福宁河边的酒楼之内的包厢都会被达官贵人们定走。”

    “我们两又不是什么闺阁小姐,不去定那些包房喜欢四下走动也是正常的吧?”凌奕像是对于老者的回答并不满意,不以为意地反问道。

    “公子这就不懂了,这里平日里也没多少人来,酒楼一年也就指着这一气儿的生意,因此这包厢的价格……”那老者停顿了一下,指着其中一间酒楼的窗户说道:“就说雅集楼的那一间吧,去年的价格是十两银子一个晚上,十两银子哩,老头儿我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但就是这样,这酒楼的包间也是供不应求,不为别的,就为了贵人们的那些个‘面子’,倘若哪家有尚未婚配的公子小姐啊,不管人来不来,都保管要定下一家的。”

    “老人家倒是知道得清楚。”华歆轻轻一笑,指着那遍布着河灯的福宁河问道:“那不若老人家告诉我们,这福宁河内,哪儿最适合放河灯?我瞧着这人多得,怕是灯还没放呢,人都要被挤下去了。”

    “哈哈……公子真会说笑。”那老者笑了几声,有些得意地道:“不过公子算是问对人了,老头儿别的不行,对于这城西啊,却是了若指掌。喏,看到那儿了没?”老者抚着胡须指着一处不起眼的巷子说道:“从那个巷口进去,朝左拐走一会儿,就能看到福宁河的支流,那儿人少,您将河灯放入河中,它自己便能同这些个河灯飘到一处,也省的去挤了。”

    “那便多谢了。”华歆笑着,冲那老者拱了拱手,拿了河灯便同凌奕朝那巷子走去。

    那老者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被人潮淹没,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唉……!公子!公子你们还没在河灯上写字呢!”

    然而两人的身影早就不见了,哪里还能听到这老者的呼唤呢?

    凌奕一手牵着华歆,一手托着莲花灯,慢慢地走着。两人依照那老者的话,进了小巷,然后向左拐进了一条后街之中。同前街的繁华热闹比起来,这后街显得有些过于安静了。对于这样的沉寂,两人也并不在意,没了前街那般的熙熙攘攘和摩肩接踵,后街这样的宁静倒是更适合两人。

    初七的月光并不如何明晰,身后不远处,一只野猫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两人的影子发了会儿呆,然后踮起脚尖,轻轻一跃上了墙头。它轻叫一声,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一转头,便没入了黑暗之中。

    华歆轻笑一声,转过去看了凌奕一眼道:“奇怪,莫不是狗怕黑?”

    “有些狗,总是要笨一些。”凌奕不以为意地笑笑,轻轻捏了捏华歆的手笑道:“倒是你,难得清闲一会儿,竟然还嫌起来了?”

    “不把觊觎你美色的山精妖怪一网打尽,我莫说清闲,连觉怕是都睡不好了。”华歆冲凌奕一笑,加快了脚步说道:“快些走,我总怕这灯灭了。”

    凌奕笑着点头应了,同他一道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两人就来到了那老者所说的支流旁边——一条并不显眼的小河流过眼前,将街道一分为二,一座石桥将小河两旁的街道串联起来,街道旁临街的铺子大多都已经关上,想来店家也已经同旁人一道,去参加那一年一次的七夕盛会了,只留下几个小店还在屋檐挂着灯笼,用昏黄的灯光向路人昭示自己的存在。

    街上没有多少人,只有偶尔孩童打闹着路过,华歆的目光自打闹的孩童身上收回,抬脚朝那小河走去,一边走,一边回过头去同凌奕说道:“我还当这种临河的小街只有江南才有呢。”

    “我也是第一次在北方的见到这样建式的小街,在北方倒是别有一番情致。”凌奕点点头,跟着华歆下了临河而建的台阶,看着华歆蹲下丨身来,将手中的河灯放之水中,双目轻阖,嘴中默念了些什么,然后睁开眼睛,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莞尔一笑。

    凌奕伸手将华歆拉起,问道:“许了什么愿望?”

    “不告诉你。”红衣的少年狡黠一笑,摇头不语。他指着被自己放至在河中的那盏小灯,说道:“阿奕你快些,不然要赶不上了。”

    凌奕看着华歆,突然间想起那些年,他在宫中过的生辰。那个时候,他已然是富有四海,雷霆雨露皆为恩典的帝尊,他的生辰,自然也是该普天同庆的日子。

    每一年他生辰之时,钦天监同礼部,便会在夜里安排烟火大会,许多年后,同这七夕河灯一般,那一年一次的烟火,也成为了这京中七夕之夜特有的景象。然而每次,无论宫外如何热闹繁华,宫中总是冷清冰冷的,近臣们知道他不喜在这日喧哗,妃嫔们既然有心讨好,便更加在这日躲得远远的。

    因此他每年七夕,总是一个人,带了一壶酒,寻一处屋顶就着那漫天的星光同烟火,慢慢饮了。最开始的那几年,还有无赦陪着,偶尔还能遇到回京续职的李琪。后来,无赦去了丞相府,李琪去了幽州,只留下他一个人,守着那漫天的烟火,等待着一个不可能兑现的诺言。

    那个,被他亲手毁掉的诺言。

    “阿奕,以后每年生辰,我都陪你一起过,好不好?”

    “阿奕。”华歆突然出声,打断了凌奕的思绪。

    红衣的少年站在水边,水中的波光印照在他的侧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犹如临风而立的仙人,他看着凌奕,微微一笑,轻启唇瓣,低声说道:“以后岁岁今朝,你我都一道放一盏河灯,如何?”

    “砰——”

    华歆话音刚落,天边便升起一朵巨大的烟火,它在半空之中蓦然炸开,散出千万颗星光,犹如开放在暗夜中的昙花,一瞬,即永恒。

    随后,接二连三的烟花在凌奕眼中飘散开来,他看着华歆的脸越来越近,而后唇上传来一个温热的触感。

    凌奕的眼帘终于轻轻阖上,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消散于两人的唇齿之间。

    第八十九章

    华歆蓦然退后,有些惊异地看着凌奕的脸上的水光。他认识的凌奕,向来都是笑着的,哪怕是当年他遭杀手追杀,在静安寺中养伤之时,华歆都不曾见他皱过一次眉头。

    这些年来,两人相交甚笃,哪怕不在一处也经常会有书信来往。凌奕派了无踪常驻永安,华歆又怎会对于他的消息毫不在意?哪怕华歆想不到,华顾却是断断不会置之不理的,因此华家朱雀楼,每半月一次的例报之中,总是有那么一两张信笺是留给凌阳候府的。

    然而无论是相处之时还是朱雀楼信笺之中的凌奕,都不是会哭的人。

    华歆看着凌奕,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起来。

    倒是凌奕,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冲着华歆微微一笑,手轻轻一托将那盏河灯送进河里,开口说道:“回府吧?”

    华歆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他愣愣地看着凌奕还有着些许水光的脸,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道:“好。”

    凌奕轻笑一声,握住他的手,拉着他离开水边。

    两人就这般沉默着回到了福宁河边,数以百计的河灯在福宁河中明灭不定,犹如万天星光一般。它们带着希望和思念顺流而下,去向遥远的远方。河边依然人声鼎沸,凌奕牵着华歆的手,一路逆着人潮循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去,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人潮突然响起了一声欢呼。

    那是今夜助兴的舞姬们开始登场表演了,凌奕并没有回头,他拉着华歆加快了脚步,朝城东而去。

    华歆被凌奕牵着,不是同经过的路人擦肩而过,他回过头去,便看到那高立的舞台之间,一群身着青衣的女子鱼贯而入,他们身形妙曼,盛装而来,仿若是来带了整个夏日最美好的一个夜晚。

    不知怎地,看见她们,华歆便徒然想起今日在七夕市上看到的那个青衣女子。他眨眨眼,转过头去看了凌奕一眼,阿奕让他下次见面离那女子远些,莫非他们认识?

    华歆想着,便开口唤道:“阿奕。”

    “嗯?”凌奕侧过头,看着身侧的红衣少年,看到他脸上欲言又止的神色,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我今天早晨在七夕市上看到的那个少女。”华歆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认识么?”

    华歆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在提到那个女子时如此小心翼翼,好像他下意识地便知道凌奕不会喜欢自他口中听到这些一般。

    凌奕有些惊讶于华歆的问题,他没想到华歆会这么问,犹豫了一下,他点点头说道:“听说过。”他一边小心地用身体为华歆隔出一些空间,让他不被汹涌的人潮挤到,一边低声说道:“当今圣上有个最小的妹妹,她母亲本是皇后宫中的一个宫女,却因先皇一次醉酒……后来,她母亲难产而死,皇后念她自幼失母,因此将她带在身边。她自小便喜穿一身青衣,唤名彤妍。”

    彤妍公主自小便得皇后喜爱,又同太子一道长大,虽不是一母所生,却是一母所养。因此太子登基之后,对这个妹妹颇为照拂,尤其是章和三年,太后归天之后,圣上对于这个妹妹,便更加疼爱。因此对于她经常溜出宫,在京中闲晃的事情,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就是在他这般近乎纵容的默许下,彤妍才会遇到华歆。

    华歆容貌俊美,不说潘安在世,却也算是万中无一。这样的长相,再配上那份随心风流的气度,在怀春的少女们看来,自然是如意情郎的最佳人选,况且华歆的性子,向来都不是个狠辣的,即使无意,他能做到的也只是礼貌地退开,希望对方能够知难而退。然而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天生便不知晓什么叫做“退却”的,比如他,比如彤妍。

    其实某些方面,他和彤妍还是有许多相像的地方。比如他们都不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比如他们认定了一人就至死不放手的执着,再比如,他们同样的步步为营和苦心孤诣。

    然而这一次,你却没有机会了。凌奕在心中冷笑一声,对那个喜欢青衣的女子说道,这一次,我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

    “你是说……”华歆有些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凌奕道。

    “嗯。”凌奕点了点头,低声道:“不管是不是有心,你都要离她远些,免得图生事端。”

    华歆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两人此时已然走出了福宁河的沿街,步入了庆隆街,同白天的繁华不同,今夜的庆隆街上,十分冷清,甚至可以说有些萧条。偶尔几个行人路过,也是向着福宁街的方向而去,而背朝福宁河向东而行的,除了凌奕他们,几乎没有其他人。

    华歆注意着身后不远处跟随的暗探,挑了挑眉,低声问道:“他们怎么还跟着?”

    “当做不知便好。”凌奕笑笑,转头同华歆说道:“回府之后,陪我在院中喝一杯?”

    “好。”华歆点头应了,回握着凌奕的手,同他一道向着城东走去。

    两人行至侯府,已然是定昏之时了,华歆看了看紧闭的侯府大门,突然来了兴致,他转头冲凌奕狡黠一笑,放开了他的手,然而双足一点,轻轻地跃上了院墙。

    他站在院墙之上,转过身来对凌奕招了招手,示意他上来。

    凌奕见状轻轻一笑,施展身形也上了院墙,两人在院墙之上对视一眼,一跃便入了府内。

    府内巡逻的侍卫们看到从天而降的两人皆下了一跳,张嘴便要喊“刺客”,却在看清来人的时候,哑然无言。凌奕有些无奈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