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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小妻第2部分阅读

的,她上次在不舍的心情下救了平郡王的性命,结果不仅没有消弭他想囚禁她的心思,反倒还给了他挖掘秘密的机会。

    愈想愈恐怖,端木似远比曾文封难缠万倍,她该避而远之的……

    耳边愈来愈大的讨论声音让练蓠从回忆里抽出,回到现实来,周遭又有人在讨论“圣宫”的神秘了。

    而除了“圣宫”两字外,还冒出对平郡王的讨论,平郡王依然在江湖闯荡,没有收手的打算。

    看来平郡王打定主意继续兴风作浪,那她该使用什么绝招才能让他别再追查“圣宫”?

    练蓠愈想愈烦,她必须摆脱他。

    一道熟悉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师兄。”

    铁汉坐下,看着她,浓眉皱起,道:“你怎么瘦了?”

    “瘦了?有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有。”铁汉很笃定,他一直很关心这位师妹。“是平郡王让你伤神疲累了?”

    她像被针札到般地回道:“不是他,他没这个能耐。”

    师兄知道她正在阻止平郡王追查“圣宫”一事,而且她会跟平郡王有所交集也是铁汉师兄所“促成”的。半年多前,师兄托她去营救海氏一族的少主海悦,结果让她跟端木似有了初步交集。

    “但你的脸色好难看。”铁汉觉得她向来豁达,不会如此颓丧,可怎么去跟平郡王交手了几日,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没事,就算我瘦了,也不会是平郡王的缘故。他怎么可能影响我的情绪,他没这么厉害。”她昧着良心否认道。

    “真的?”

    “没错。”

    “那就好,我还打算直接杀了他干脆点。”铁汉突然提议道。

    “啥?”她瞠目。“杀他?师兄想杀平郡王?为什么?你怎么突然起了杀他的念头?”

    铁汉疑惑地看着她,师妹竟然如此慌张。“平郡王严重威胁到‘圣宫’的存亡,要避免事态扩大,而杀了他就可以省下麻烦。”

    杀他、杀他、杀他……“不行!”她无法忍受这项决定。

    “你不舍?”

    “不是,是杀他太极端了。”

    铁汉看着她紧张的神情,感觉到事有蹊跷。“你想要保全他的性命?为什么?你和平郡王交手时发生了什么事?”

    练蓠迎视师兄探索的目光,极力压抑翻腾的激动情绪,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而是杀掉一位王爷所衍生的问题将会更严重。平郡王在寻找‘圣宫’之事已是众所皆知,他一旦被杀,皇帝肯定直指‘圣宫’是凶手,堂堂王爷死于‘圣宫’之手,皇帝的愤怒可以预见,到时候一定会倾尽朝廷的力量找寻‘圣宫’报仇,这会造成‘圣宫’加速被摧毁,所以绝对不能使用这种玉石俱焚的办法对付平郡王。”她诉诸道理。

    “不是因为舍不得——”

    “怎么可能!”她打断师兄的话。

    铁汉就算心有疑问,但暂不追问。练蓠师妹是个聪明人,并不需要担心,况且她认为“圣宫”直接杀害平郡王所衍生的后果也甚有道理。“如果直接杀他不妥,那使用借刀杀人之计如何?”

    “借刀杀人之计?”

    铁汉低声道:“潜伏在宫廷的细作前几日回报我一则有意思的消息,说是南海海盗最近十分猖狂,到处作怪,惹得皇帝十分不悦,有意要派兵歼灭。我是想,如果能够怂恿皇帝直接指派平郡王前去南海剿灭海盗,他就无法顾及‘圣宫’的事情,而我急着找你见面,就是要商议此计行不行?”

    “让平郡王到南海,离开朝阳王朝国土?”她心儿怦怦跳,是不安的旋律。

    “既然你不赞成由‘圣宫’直接下手,那就让皇帝去处理平郡王吧,这样就能避免牵连‘圣宫’。”

    “但出海剿灭海盗很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葬身海底。”她想到大海的不可预测与恐怖。

    “你依然担心平郡王。”

    她一惊,连忙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皇帝会不会指派平郡王出海打海盗,毕竟出海危机重重,皇帝怎么会指派亲弟去执行这项危险的任务?”

    铁汉笑了,说道:“皇帝就是清楚平郡王的能力,所以现在渐渐在害怕他了。身为皇帝,最担心的就是被强者兄弟所取代,历来皇帝最忌讳的便是功高震主,而平郡王在海氏一族一案里让皇帝起了戒心,所以十天前接到海盗在南海作乱的消息时,皇帝就在考虑要不要派遣平郡王前去剿灭海盗。”

    她听着,心里忐忑不安,张口想说什么,却又吞了回去。

    “如何?这是不是个好计策?你的决定呢?”铁汉问她。

    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办法,她既然反对杀他,那么撵他远离确实是唯一的法子。

    他再道:“一旦平郡王驾船出海剿匪,若因此送了命,就永远不会再纠缠我们了。”

    闻言,她的心愈跳愈快。没错,端木似若因此送了命,是不会再纠缠他们,她也不必再害怕他会继续挖掘她的秘密。

    但,不舍的情绪却又出来作怪,让她愈来愈焦躁、不安。她不想见到端木似,却又舍不得他出海,心思百转千回,不禁浮躁地喝起酒来。

    “你真的很不安。”铁汉看见她充满矛盾的神情。

    “没有!”她连忙否认,她到底在做什么呢?怎么会担心起端木似的下场来?她是怎么了?

    “可你的表情明明有着不安与不舍,你对他有感情了?”

    “没这回事!”她一震,师兄居然怀疑起她对平郡王有情?

    “但你——”

    “师兄不要乱猜,我怎么会舍不得端木似?没这种事!要阻止平郡王继续找‘圣宫’麻烦,逼他离开中土确实是绝招。”不行,她对端木似的异样感觉不能被发现,她得快快斩断这不该出现的情绪!“麻烦师兄下令潜伏的细作去怂恿皇帝指定平郡王出征前往南海吧,他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你决定用此计?”铁汉直勾勾地看着她。

    “嗯,撵走他。”她看着铁汉。

    铁汉思忖了会儿后,点头,道:“好,我就请细作向皇帝建言,由平郡王去歼灭海盗。只要有人猛敲边鼓,相信皇帝一定会选定他出海,而平郡王为了不给皇帝怀疑的可能,同意领命的机会极大。一旦他离开中土,就不会再危害‘圣宫’,也不会再让你烦心了。”

    “嗯。”明知这么做最有利,明知该离他远一点,但机会来了,浓浓的不舍却几乎要凌驾在厌恶他的情绪上,她不懂自己怎么会突然把端木似看得这么重要,她找不到理由,只知道并不想害他去送死,不想呀……

    第三回

    清晨的鸟啾虫鸣声中,望眼所及,一片祥和之气,前花园里的姹紫嫣红显得生气盎然,端木似从前花园的中廊通过,绕到后花园的书房去。

    一直以来,他是很受皇帝宠爱的么弟,所得封赐多到难以细数,而他当然也是忠心于皇兄的。

    然而,在海氏一族的事件中,却让皇帝对他的信任起了点变化,皇帝竟然开始怀疑他的忠心。他自认无愧于天地,更无联合外人推翻皇兄自立为帝的心思。他解释过,虽然皇兄当时愿意相信他的忠心,只是……是真信吗?

    而后,端木似就不再用口头的方式向皇帝表明心迹,毕竟多说无益,日久见人心,他现在是把全部的目标都锁定在妖女练蓠身上。

    这妖女果然特异,让他的思念持续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他就像是被她给制约住,怎样都抛不下她,她对他所造成的诱惑力量之强,他领受到了。

    距h药之事已过了一个多月。

    即便她像是对他有着救命之恩,但端木似并不打算放过她。除了要继续追查“圣宫”的下落外,他更想知道她隐藏的厌恶伤心是怎么一回事?

    她是不是被男人碰过嘴唇了?

    一思及此,妒忌的情绪搅动得他好难受。

    “报。”一道声音响起,别院管家匆匆来报,禀明京城王爷府的护卫总管突然现身别院求见王爷。

    “怎么了?”端木似问着汗水涔涔的心腹护卫,瞧他这么急迫,必有要事。

    “禀告王爷,皇上有秘密信函要交给王爷,属下不敢怠慢,快马加鞭赶了三个日夜,将信件送到,请王爷过目。”护卫总管虽然疲惫,还是连忙呈上封住的密函。

    端木似接过,拆开密函端详内容,而后抬眼道:“皇帝要我前去南海剿灭海盗。”

    护卫总管脸色大变,喊道:“传闻竟然成了真!”

    “传闻成了真?什么意思?说清楚。”平郡王眉心一蹙,感觉事有蹊跷。

    “启禀王爷,属下前些日子就耳闻到风声,说皇上有意指派您前往南海歼灭海盗,然而这项危险任务照理不该由王爷接下,但不知怎么回事,文武百官与皇宫里碎嘴的宫女奴仆们却不断议论海盗之事,还渐渐形成一股奇特的氛围,好像非要王爷出征不可。”护卫总管道。

    “有这等事?”端木似的神情深沉了。

    “王爷要领令出征吗?南海海盗可不是一般的江湖黑帮,他们十分难应付,而且出海的危险性又很大,一个不小心,您可能会命丧海上。”

    闻言,端木似瞬间明白了皇帝的打算。皇帝害怕他抢夺皇位,但又不能直接杀了他,所以便把他弄出海去与强敌对抗,届时是生是死就看他的造化了。

    即便是亲兄弟,仍是阻止不了猜已i的心,尤其皇族兄弟为皇位而兄弟阋墙、骨肉相残的历史教训何其多,难怪皇兄会忌惮他、生出戒心。

    只是,皇兄为何会想到利用海盗将他弄离中土?这点子从何而来?

    “你刚才说皇帝在指定剿灭海盗人选前,皇宫里外已经先有一番议论了?”端木似对心腹总管的说法感到有趣,这很像是有人在推波助澜,陷害他出海。

    “没错,属下总觉得有一只黑手在大力促成王爷出海剿盗,其实属下曾经努力反对此案,但没有效果。”

    端木似心念一动。“该不会是她的杰作?”

    “他?他是谁?王爷有谱了?”

    是她吗?

    端木似直觉想到练蓠,这妖女诡计多端,因为他不愿放弃找她,所以用这种方式逼他离开中原,况且“圣宫”有能力接近皇帝。

    “王爷知道是谁搞的鬼了?是谁?我立刻抓他来砍头!”说完,他竟然收到主子冷厉的眼神,当下背脊一凉,立刻噤口。

    “不用你多事,我自己会弄清楚真相。准备回京。”

    “回京?王爷真要出征?”护卫总管忧虑地问。

    “当然要出海剿盗。”端木似勾起唇角,又笑了。

    “请王爷三思,出海剿灭海盗的风险太大,一个不小心会丧命的。”护卫总管阻止他。

    “我自有决定。”端木似挥挥手,主意已定。除了不想给皇帝扩大怀疑的理由,最重要的是对付练蓠。

    虽然还没有证据证明是练蓠所为,但他会找她问个清楚,他要找她,还要擒拿住她,他一定会把她弄到手的!

    京城好热闹,到处都在议论天朝广场午时要练兵点将的消息。

    “端木似真要领兵前往南海剿除海盗……”练蓠在邻县听到平郡王在准备人马,预备出发剿灭海盗时,心里的不安更强烈了,心情也更加沉重。

    走在大街上,微风吹过,她未束的长发微微飘扬,引来一些赞叹她美貌的目光与言语。

    但她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移,对擦肩而过的路人不予回应,而在光天化日下就连登徒子也不敢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就怕被扭送进了衙门。

    练蓠到处走着、听着,不断地去确定推波助澜后的效果。让端木似不再马蚤扰她和“圣宫”是她的目的,看来成功的机会颇大。

    只是,当她决定使用借刀杀人之计后,她也就陷入无比混沌的情绪里了。害他、不要害他,这两个极端的情绪日日夜夜拉扯着她,让她寝食难安。明明是敌人,她却对他心软,甚至还不受控制地往京城而来,就是想知道端木似的最后结果。

    “皇帝怎么会让平郡王出海呢?这可是项危险任务啊……”商贩聚在一起讨论着国事,各种意见纷纷出笼。

    话语飘进练蓠的耳朵里,她忐忑的情绪再度出现。

    又来了、又来了,对他的担忧明显地又要超越被擒住的危险,她就是斩不断对他的异样感情。

    “平郡王要带哪一队的将领出征呀?南海一望无际耶,脚踩不到实地,只能坐船,不过听说船身会摇摇晃晃,要是翻船落海,肯定会被大鱼大虾吃掉,落了个尸骨全无的下场啊!”卖糖葫芦的小贩和旁人高谈阔论,虽然他这辈子还不知道大海长得什么模样。

    练蓠的心揪得紧紧的,脚步更沉重,低着头走到另一条街。

    “有听说平郡王不谙水性,他挑选领带的兵将同样也不识水性,这要出海,他是愚笨还是勇攻?这样能对付海盗吗?会不会死在海上?”

    死……这字钻进她心窝,更让她背脊发凉了。

    她喜欢上端木似了,所以才会在意他的生死。

    莫名地,她脑中同时闪过这个念头。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好人呀!他比曾文封可怕万倍,她怎么会喜欢他?

    练蓠逃避,不敢再想,匆匆地往天朝广场而去。

    就一眼,就再看他一眼,最后巡礼后就走人。至于端木似未来会变成什么模样……就看天意吧!

    军队乐哨吹起号角,一百名精壮兵将驾驭着身旁的骏马,雄壮威武地出现在天朝广场上。

    “喝!”齐声一吼,撼天震地,同时举高右手武器,身上铠甲在日阳下闪闪发光。一百名精兵将领人数虽不多,却充满着力量,天朝广场上吸引了愈来愈多的百姓想见识朝阳王朝兵强马壮的气势。

    端坐在台上高椅的端木似看着百位兵将与骏马在操练着,眼眸微抬,巡望着围观的大批百姓。练蓠有没有来到京城?

    端木似在返回京城后,立刻去觐见皇帝,亦答应领命前往南海剿灭猖狂的海盗。

    他完全不给皇帝怀疑他的理由,领兵出征代表他的忠心。

    而且,他极为迅速地开始领兵,整装待发。

    他急着要设下陷阱,引诱练蓠出现且捉住她。所以在十天里,他除了挑选一百名兵将外,就是释放一则天朝广场将会操练兵将的消息,为的就是引诱练蓠出现,他一定要问清楚是不是她拟定的借刀杀人之计。

    如果陷害他出征者真是练蓠,他判断,练蓠为了确保诡计成功,极可能会来到京城看场好戏,只要她出现在广场,他就可以擒下她。

    喝!哈!冲呀!一百名精壮士兵精神抖擞地操练着。

    “让让、让让……”练蓠低着头,藏身在人群里,找到个空隙,一抬眼,就看见坐在高台上的端木似。他果然有着君临天下的气势,难怪皇帝会担心,再加上“圣宫”的挑拨,皇帝自然认为亲弟有篡位的可能性。

    “她来了没有?在哪儿?”端木似一双锐目不断巡望人群,离经叛道的她就是不按牌理出牌,若以为练蓠不敢出现,她其实愈可能会现身,跳脱一般女子思维的她就是让人惊奇。

    “在那里!”俊瞳倏地闪烁异采,即便隐身在人群当中,练蓠那与众不同的气韵依然让他一眼就瞧见。

    她果然来了!

    行事特立的她果然不按常轨,亲自前来险地,端木似就是要赌这一把。把练兵场选定在天朝广场,就是想让他可以缩小搜寻范围。

    练蓠谨慎地在人堆中挤着,双腿忍不住直往前走,就是想看得更清楚。

    下一瞬,端木似如闪电般地离开高台,下了阶梯。

    练蓠的视线正巧被人挡住,没看见端木似已走下高台。

    霍地,她耳畔响起惊呼声,听到旁人在议论端木似走下高台之事,她停下脚步,碰巧有个空隙可以看见前方,就见端木似正朝她所站的方位冲过来,她大惊!

    站在最前面的百姓也被平郡王诡异又快速的疾奔模样给吓到全身僵硬。

    练蓠意识到平郡王已欺近,转身要闪躲。

    “站住!”端木似对着练蓠喊道。

    “怎么会被发现?”看来她分明早就被端木似锁定住了,难不成这次在天朝广场练兵的行为是要引诱她现身?

    “哪里走!”平郡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