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麻烦小妻 > 麻烦小妻第3部分阅读

麻烦小妻第3部分阅读

甜言蜜语了。就这么简单的一则小故事,如何,我是不是大惊小怪了?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我却要求书生一生一世只许爱我一人。”她想在他脸上找到偷笑的表情。

    “那个男人背叛你,好大胆,该死!”端木似咬牙迸话。

    她眼花了吗?端木似眼中闪燃着怒焰?他觉得她有道理,也认为书生有错吗?

    “他叫什么名字?还活着吗?”他再问。男子三妻四妾的确是稀松平常之事,不过那男人让她受到伤害就该死!他不会管其它人的想法,唯独不想让练蓠难受。

    “他活着啊。怎么,他很倒霉对不对?莫名其妙地被我给怨恨了,被不合理地要求只能娶妻一人,还不准花心风流,书生很可怜吧?你会不会想为他掬一把同情泪呢?”她不敢相信端木似的不平,一定是柔软散在作怪,她不仅全身酸软无力,连脑子也昏了,才会误会他与她站在同一阵线。

    她得撑着呀,她得把他看得透彻才行。端木似应该跟全天下的男人一样,都认为三妻四妾理所当然吧?更何况,他还是位王爷呢!

    端木似问道:“那个书生现在落脚何处?本王传他过来问问。一个朝三暮四的瞎眼书生也敢花心风流,我倒要看看他凭哪一套本事,也要教训他,还你一个公道。”

    “要他还我公道?你真的认为他有错?”

    “让你不悦,他就该死!”

    他义愤填膺的模样令她震惊,一时间无法相信他竟偏心她至此,忍不住继续追问他。“可是男人本来就可以拥有三妻四妾,书生朝三暮四哪里有错?你不认为是我大惊小怪了,是我这妖女违悖常理规范吗?再说,高高在上的端木王爷您该是妻妾满室了吧?你该感同身受,认为是我的要求太过分呀!”

    “我尚未娶妻纳妾。”

    “呃?”她傻住,思绪又飘飘渺渺了。

    他再道:“况且,别人不老实与我何干?你怎么可以毫无道理地把我和他视为同一等人?你侮辱我。”怒火翻腾,脸上却无丝毫表情。

    她气力又渐渐散去,喃喃说道:“但平郡王爷的身分远比书生尊贵……理所当然会流连花丛……逢场作戏……”小小书生就不甘于一夫一妻了,高高在上的王爷又岂会专情?她祈望得到的专一、专宠、独爱,不可能在平郡王身上得到的。

    “你又拿我跟个不知名的贱民做比较,你就如此轻视我?”她真是有违于世俗规范的女子。朝阳王朝对女子的要求规范虽不严谨,但可没听说过女子胆敢要求男子只能娶妻一人的,但她倒是一直强悍地要与男子平起平坐。

    “我……不是轻视……我是认为你……你高贵、强大、众人畏惧……谁、谁能羁绊住你……”她的心猛跳,跳得狂烈。她是成功地听到了他对爱情的想法,可思绪里却也对端木似有着满满的好感,甚至无法再把对曾文封的厌恶理由套到端木似身上。

    “是没有人敢羁绊住我——”端木似话才出口,却立刻吞了回去。谁能羁绊住她?眼前这位美丽又超脱世俗的女子就能做到。

    她是一个让他方寸大乱的女子,一见着她就会失去控制地只想亲近她,就宛若此时……他的脸靠近她的娇颜。

    她瞠目,看着他的俊容渐渐靠近自己,她却无意闪避。

    旋即,一股热气袭上她的樱唇,端木似开始吻她,在唇与唇相触的一刹,她一点儿都没有推开他的欲望。

    他的唇开始纠缠住她的,与她的唇舌翻滚缠绵,练蓠细喘着,身子更加虚软无力,依偎在他的胸膛。他搂抱着她,唇片移滑至她的粉颊、耳畔,含着她的耳垂,接着再移至她雪白的颈项处。

    “不……”强烈的马蚤动让她惊心,她竟然接受端木似到这般境界。“唔……”

    他灼热的气息又往上移回至她唇上,含掉她的退怯,以最温柔的姿态诱引着她。这女子让他魂萦梦系,他的心甘愿为她变柔软,他只想吻她,就只要吻她,而且未来若只能吻她一人,似乎也不错。

    她的唇仍然被端木似狠狠地霸住,而这份狂狷强势却不再让她讨厌,相反地,她甚至迷醉在他的深吻之下,几乎要忘了曾文封这个男人。

    她不是想比较这两个男人的不同吗?

    但在感觉到端木似与她同一阵线时,心立刻偏向了他,甚至不去理会他是真心吐实又或者是她的幻听,直接就跌进了他的魅力里。

    端木似加重汲取她口中甜蜜的力道,四唇热切亲密地相缠着。

    她的胸脯随着激烈的情绪而剧烈起伏,呼息混乱,在恍恍惚惚之间,她又看到他温柔的眼神,也听到他痛骂书生的喃语,更加感动了,虽然她偶尔也会气恼自己是否太容易感动、太轻信男人了,尤其他可是平郡王爷端木似呀!

    好不容易拉开了点空隙,她用尽最后的力气问着答案。“我要求感情忠实,我要一夫一妻,我只想爱一个男人,我只要一个男人与我白头偕老,这样过分了吗?”

    “不过分,你练蓠够格。”端木似回应她后,唇舌又一次与她的芳软小舌纠缠得更彻底。

    半晌后,她叹息地喃语着。“说得好轻松……”

    “若是你属意我为夫婿,我倒是愿意只娶你一人。”端木似飞来一句承诺。

    “啥?”她宛遭雷击,身子无法动弹。她有没有听错?端木似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你若属意我为夫婿,我愿意娶你练蓠一人为妻。”端木似深邃的眼眸凝睇她,再说一次。

    练蓠傻傻地瞅着他,脑袋里除了混乱还是混乱,她急着想分析刚才听到的话是真实的还是她幻听?她努力地想厘清,可是她愈去思考,脑子却愈是胀痛,而且眼皮还愈来愈沉重,蓦地,一片黑暗席卷了她,接下来,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微微曙光慢慢地透进房子,洒进了舒适雅致的寝房中,一条花色雪白淡雅的锦被,盖在婀娜美妙的娇躯上。

    睡在床铺上头的正是练蓠。

    她身子动了下,眼睫毛也微微颤动,慢慢地,她睁开双眼,戚觉到自己此刻正睡在一张床铺上。

    她昏睡过去了?她睡了多久?下一瞬间,端木似的话又劈进她脑中——

    若是你属意我为夫婿,我倒是愿意只娶你一人……我愿意娶你练蓠一人为妻……

    “平郡王爷说他愿意娶我一人为妻,而后我就……就没了意识……然后现在睡在王爷的床上……床上?!”唬!练蓠神情骤变地坐起身,转首看着大床的另一边,并用手心探探被褥上有没有别人睡过的余热与气息。幸好没有,她松了一口气。“还以为端木似会直接爬上床与我共枕,乘机对我……还好没有、没有啊……”她闭上眼,心思百转千回,慢慢地又回忆起昏睡前与他的对话,就是那骇人但又甜腻的说辞震慑住了她。端木似竟说只会娶她一人?备受震撼的她本想质问个清楚的,不料在关键时刻,却体力支撑不住地昏睡了过去。

    但,她发现自己已偏心地想去相信他的话。

    哪怕理智不断提醒她这可能只是端木似丢下的魔咒、只是动听的催魂曲,可是她的心就是控制不住地不断偏向端木似,想去相信一个矢言要折磨她、刁难她、伤害她的王爷与曾文封是不同的。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她骂着自己,制止芳心再向端木似倾靠而去。“我竟这样轻易地相信端木似,实在太不小心了!没道理高贵尊傲的王爷、不懂歉意为何物的王爷,在听闻此事后会立刻为我打抱不平,且表明愿意娶我一人为妻,我该去思考这可能是他所布下的陷阱,他是有企图地想对我好才对呀,毕竟端木似非常人啊……”她揉着头,对自己这么容易就受到引诱感到生气又懊恼。“曾文封的前车之鉴不能忘,我不是约束着自己要事事观察,要懂得旁敲侧击吗?对了,柔软散!一定是柔软散的药效让我幻听幻想了,才会在听见端木似的甜言蜜语后就立刻上钩,一定是柔软散在作祟!”她一直找着自己会臣服动心的原因,也揉着额角逼自己清醒过来。

    叩叩!敲门声响起。

    她抬首,问道:“哪位?”端木似不可能有礼地敲门进入吧?

    “练姑娘,奴婢送来盥洗用具以及热腾腾的早膳,奴婢叫茹儿。”门外怯怯的女声说道。她一直站在门外观察寝房里的姑娘是否起身了,一听到动静,连忙来服侍。

    “进来。”练蓠吸口气,对门外的女婢道。

    “是。”女婢推门入内,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长相甜美,但显然受过严格的训练,态度十分严谨。“请姑娘快些盥洗且食用早膳,凉了就不好吃了。”

    “放着就好……”

    “不行。”小女婢摇头,还把装了温水的盥洗用具直接端至她面前。“奴婢要先侍候姑娘盥洗,否则王爷不悦,奴婢就惨了。”

    “先放着。”练蓠心乱如麻,想先思量接下来该怎么做。

    小女婢突然抽噎起来。“请姑娘快些梳洗并用早膳,否则王爷会认为奴婢工作不力,会惩罚奴婢的……”

    练蓠看着她紧张的小脸。平郡王爷的威权岂是一个婢女可以抵抗得了的?她不好为难小女婢。

    “好吧。”

    练蓠开始梳洗,而女婢则赶紧把碗筷都摆好。

    “练姑娘请用。”她催促道。

    练蓠的眉心蹙了下,这小女婢也盯得太紧了,但她不想为难人。“好,我用早膳。”

    小女婢见她用了半碗米粥后,吁了一口气,放心地准备离开。“茹儿先告退了。”

    “等一等。”练蓠放下碗筷,唤住小女婢。

    “姑娘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练蓠迟疑了会儿,思忖片刻后,还是问了。“我可不可以问一下,王爷府现有几位王妃需要你去侍候?”

    “王妃?”茹儿眨着眼睛,摇头,回道:“没有王妃,王爷尚未娶妻。”

    “尚未娶妻呀……”闻言,练蓠高悬的心绪突然一松,再追问:“那王爷可有中意的姑娘又或者有未婚妻子?你可知道又或者听闻过?”

    茹儿又摇头。“奴婢没听过王爷喜欢哪家姑娘,倒是要求皇上指婚许配给王爷的千金小姐多不胜数,可是王爷从未同意过。”

    “这样啊……”民间其实也没有端木似娶妻的传闻,不过她本以为是王爷在家里藏了娇,没想到他还真没有妻妾或是红粉知己。“没事了。”

    “那奴婢告退了。”她行了个礼,赶紧退了出去。

    练蓠看她出门,也没再多问,只是静静地用着早膳,听到他没妻妾并拒绝皇帝婚配时,她觉得很开心,因此唇角一直扬起,直到渐渐发觉身体的力气竟然又消散且凝聚不起时,她脸色才倏地一变。

    “柔软散!”练蓠傻了,也懊恼了,自己怎么会这么的愚蠢与不小心,竟然没注意到柔软散的药效其实已经褪去,但她一迳地陷入端木似有没有欺骗她的拉锯战里,结果又傻傻地中计了。

    方才吃的早膳有问题!

    练蓠急忙站起,脚步果然蹎踬了起来,身体虚虚浮浮的。她连忙扶住床沿,坐回床铺,闭眼调整呼息。天哪,她太粗心了,刚刚一心思索着端木似的企图,却忘了要逃走。

    咿呀——开门声响起。

    她睁眼一看,是端木似。

    “早膳有问题,你又对我……下药……”她啥都不想地直接询问他的用意。“是你的主意吧?而我……我竟然上当了,又一次服下柔软散……”她被他搅乱到忘了谨慎注意。

    “小丫头才能让你掉以轻心。”他为了留下她,已无所不用其极,甚至用小女婢来卸除她的戒心。“柔软散虽然不会伤身,可是却会让食用者浑身无力且渐渐昏睡,不过你昨日可是强撑了好一段时间才昏睡过去,你的意志之强悍,我不敢小觑,但半天的药效已过,我只好再诱你服用一帖了。”

    “你……你为何还要给我服食柔软散?这是要证明……证明你能制伏我吗?”

    他凝视她愤怒的神情,道:“是怕你逃了。我不想给你离开的机会,你妖女般的滑溜性格我不敢小觑,我得想办法留住你,而你也是第一个让我大费周章才能留在王爷府的女子。”他承认自己已被她迷到晕头转向,即便先前对她口出恶言,还不友善地威胁她,但那根本都是找她的借口,只是他口头上并不承认自己陷得这么深。

    闻言,她不知该生气还是该大笑,他为了留住她,无所不用其极,而她自个儿则想着端木似对她的种种态度,也入迷到忘记要逃走。

    “对了,你昨天还没有回答我就昏睡了去,现在醒了,该给我个答案了。”

    “你要我回答什么?”练蓠装不知。

    “你忘了?”他脸色倏地沉下。

    “昨日的我身与心都被……被柔软散给控制了……那药效作祟,我的……我的脑子不清楚,人更是……更是糊涂了,所以也许说了些糊涂话,你就不要放在心上,而我听到的……听到的也不真实……我不记得了……”她不断摇首。“昨日的事我不记得了,我不想放在心上,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呃!”

    端木似倏地逼近她的脸。

    练蓠住了口,迎视着他,这一回却没有转头拒绝他的倾近。

    两人相互凝视。

    他堂堂平郡王爷端木似居然得对个姑娘低声下气?他明明是想捉她来刁难欺负的,现在却变成捉她来宠爱,而且为了跟她“黏”在一起,还得无所不用其极。

    “我说我愿意娶你练蓠一人为妻,这可不是糊涂话。”他再次说道。

    “……喔。”她应着。是了,她现在仍然被柔软散控制着,所以容易激动幻听啊!

    “就‘喔’一声?”

    “现在的我被柔软散给控制住了……我会幻听、会幻想,无法判断现在听到的是什么……”她咬牙回道,曾文封的教训让她无法轻信别人的甜言蜜语。

    端木似恼愠,召来奴仆下令。“来人啊!备马!”

    “备马?你要带我……带我去哪儿?”她问。

    “出去走走。”他取来斗篷,帮身子无力的她罩上,以防她着凉,住房外走去。

    马房仆厮已牵着一匹黑色骏马在大门口等候着。

    “你到底、到底要带我去……去哪儿?”练蓠完全无法掌控这霸道王爷的思绪。

    端木似没有回话,直接抱起她,利落地上马,两人共骑一马,离开王爷府,而且不是往市集的方向行进,而是向着西门出城。

    “往西城门走?西城门外二十里处就是崎山……去崎山做啥?”她问着。京城出入口共有四个城门,分别为东西南北门,这四城门里,就属西城门较少百姓进出,因为那是除了要往西域方向才会行走的环山道路,路况并不好,所以多半是旅人商户又或者武林帮派护镖者才会选择此路,大多数百姓都不从西城门进出京城的。

    骑马一个时辰后,便是一条环山路,循着山路绕行过崎山,山岭虽不高,但还是有几处危险的区域。

    “你为什么要往崎山走?”练蓠坐在马鞍上,背倚靠在端木似的胸膛上。端木似驾驭马匹的工夫了得,身中柔软散的练蓠虽然坐在骏马上,却没有不舒服之感。

    “崎山的山腰处有一块人间仙境,我建有一座行宫,想带你去看看。”他带她出门透气,否则再待在寝房内与她对峙,他怕自己会气到呕血。

    “去看行宫?何……何必呢?这又有什么……什么意义?”

    “明日一早我就要带领一百名兵将出发前往广爱县,搭战船出海剿盗,今天是在京城的最后一日,想带你走走看看。”出海剿盗会是什么后果,他无法预料,而出海的危险他亦心知肚明,能不能顺利归来难以预料,所以他想带她游览他的天地世界,想把握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享受与她共处的快意。

    她身子无力地道:“明天……就要出发了?”

    “你气我强行带你出征的决定吗?”他问。

    “不生气,我只当……是自作自受。”她淡淡回道。扪心自问,她也没想要离开,至今仍是。

    端木似听着她的回话,沉默了。她的不生气是因为走不了,看淡了?还是……想陪他?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