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陆小凤传奇〗玉逍遥 > 〖陆小凤传奇〗玉逍遥第6部分阅读

〖陆小凤传奇〗玉逍遥第6部分阅读

    …

    可是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说些啥才好。

    我的手贴着他的脸一动也不敢动,送上一枚有些生硬的微笑,“西,西门,这是做什么?”

    “记住。”再次收到言简意赅的回答。

    “嗯?”所以说你要我记住什么啊,我发现原来我不恨冰山也不恨面瘫,最恨讲话不清不楚的人了掀桌!!

    “先生说你不会住太久,记住我的样子,剑法练成之后,我去找你。”还是那副面瘫表情,认真的语气,难得字数挺多的话,却让我脸红了起来。

    到手了到手了,俺终于把西门剑神拐到手了!于是以后大事小事阴谋阳谋总之有麻烦就去找西门啊。

    “嗯,”以对待救命符的认真态度回望,“我记住了。”

    既然你这么严肃认真,我还是别告诉你其实我早通过感知记住你了吧。

    -

    以后的日子就在我练功西门少年也练功,先生偶尔来加重一下我的精神负担中平平淡淡地过去了,我为了少受些折磨,每天练功时都卯足了以前跳崖的劲头往死了来练,那架势估计连西门吹雪看着都有点发寒,有几次还没等我自己浮上来就那根绳子急急忙忙地钓我。

    总之,终于到了那么一天,柳生先生一早就拦住正要出去搞窃听工作的我,说要换地方了。

    -

    “这是哪?”我听着满耳和风浓厚的靡靡之音,囧然,不是我猜的那样吧?

    “嗯~,是歌舞伎町哦~”先生笑得开怀,让我有点想要不顾一切地上去来两脚。

    43瀚海

    清晨的阳光永远都有让人更加精神百倍的功效,再加上最近对色温气温的研究大有进展,我越发觉得这个早晨无论是空气还是光照都让人心情十分舒畅,即使门外有个不停张望过来的、经常一整天神经不正常四处乱跑锻炼他人心理承受能力的家伙,我也考虑暂时忍了。

    只可惜打算是好,却有人偏偏不乐意稍微多消停会儿,虽然我已经刻意忽略,但当那个人已经将手伸到我鼻子底下晃悠,大有如果我再不理睬他,他就准备和我鼻子对鼻子嘴对嘴,咳,是鼻子对鼻子眼对眼时,我也只好放下手中握着的一卷资料,无奈地抬起头送他一个白眼。

    “舅舅,这么早来找凤儿有事么?”

    没有错,就像诸位看官想的那样,作者这只猪终于舍得挥一下她的春秋大笔,省略了那么几年我最最艰苦的日子,将我直接穿到回瀚海国之后了。

    ……别信,我开玩笑的。

    当初在东瀛呆了将近一年多,无论是舅舅还是外公都没来看过我,于是在每日艰苦的训练中,我很快产生了一种,类似于《甲方乙方》中那位被遗忘在吃不着肉的落后村庄里的大老板一样的悲凉感: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真是没事找抽了才答应过来。

    你说后来不是改变训练方式了么?是啊变是变了,每天早晨听歌记谱学乐器,下午的投水自杀练功法改为我梦寐以求的森林体悟法,易容也终于进展到了具体地动手去学而不再是动手去,摸……= =

    但,你们懂的,柳生先生这人一向不依常理出牌,所以,我其实对这种改进并不算满意。

    不,与其说我不满意,不如将我已经被他玩的囧囧有神实在不清楚究竟该在吐他的槽和直接给他一拳中选择哪一个好——虽然无论选哪个完蛋的一定只可能是我——而且我也的确没敢选。

    “凤儿,”舅舅一脸的欲言又止,“昨天的问题,你有没有考虑……”

    即使在我的瞪视之下声音越来越小,但此时此刻,面对我伟大的、老谋深算的、足智多谋的、深受瀚海国人民乃至国王他老人家爱戴的我的好舅舅国师大人,我只想将手中那厚厚的情报资料全部扔过去砸死他算了。

    这就是那次东瀛之行带来的该死的后遗症,尽管此行收获不小,并且附带西门牌制冷机的承诺一条以及(未来的)剑神本人免费护送上船开口道别一次,但光是这个遗留问题就已经够让我抓狂了。

    俗话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人生在世总要有些事情做。虽然我现在衣食无忧,舅舅和外公又都是西域顶大牌的人物,但亲人再牛叉,也架不住我叫什么。

    “6小凤”这三个字,在这个世界里代表的就是麻烦,就算目前为止我在人前用的还是玉逍遥这个名号,但我还是忘不了,那个以后连西门吹雪听到都会有些头疼的名字,更何况那可是娘亲口起的。

    于是艺成回来也没管其他,我一边嚷嚷着要练功,以便缠着就就说要为他分忧。

    托了外公那“我说什么就得是什么”脾气的福,在舅舅头上又添新包之后,他终于算是“心甘情愿”地派人四处搜罗秘籍,外加每天手把手地教我处理些送到他手上的情报。

    我自然是要尽心的学,因为我记得后来的西门剑神曾说过,他七岁学剑,七年有成,之后就一直打遍天下无敌手,而6小凤是跟他处于同一时期的武林名人,自然要加快学习进度争取按时出镜,要是啥都不懂就敢往中原那个浑水里蹚,估计外公第一个把我打晕了关起来。

    只是不巧,东瀛所学的东西被舅舅知道了。有啥不能让他知道?自然是后来上午学的那些个玩意儿。

    我当初听说到的地方是歌舞伎町,表现的倒还算淡定,因为我十分肯定柳生先生再脱线也不会大清早带我去嫖……咳,事实上他只是带我去学习。

    我倒是对于乐器什么的没有恐惧感,好歹也曾是音乐学院毕业的,什么乐器没摸过几下?就那几根弦儿用茶杯盖就能拨的玩意儿我还不放在眼里。

    只不过,我明明是男的不是么,为毛要去学歌伎跳舞啊你给我解释清楚!!!

    44商榷

    “凤儿,你难道就那么不想为舅舅分忧么?”面前的人还在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最近事情太多真的是忙不过来啊,你就帮帮我吧,凤儿?”

    信你才有鬼!一开始口口声声反对我接触情报的人是哪个?现在倒好,见着我上手快,于是心安理得把自己平时工作的地方扔给我,开开心心天天不见人影地休假,我是真想吼一句:把这么大的情报网扔给一个小孩子潇湘子你其实是疯了吧喂?!

    尤其是这次,我恨恨地瞪过去:“孔雀王子现在比凤儿还大不了几岁,您要凤儿怎么出主意?难道去□不成?”

    “□?□当然不成。”某人讨好地笑,“你那拟声模仿人的本事不是学成了么?扮成他母亲,什么话套不出来?”

    说到孔雀王子这个人,就是后来铁鞋大盗口中那位,他女儿孔雀王妃的老公,瀚海国众多王子中的一个——当然这会儿无论是这位王子殿下还是未来的王妃殿下,都还只是未及弱冠的少年少女。

    只不过最近得到的情报显示,铁鞋大盗之所以会进入桃花堡,似乎与这位王子的娘,也就是当今瀚海国国王的一位妹妹有那么一丝丝的关联,想要从那位事业型气场又足的女强人嘴里套话自然是千难万难,于是舅舅的意思的将主意打到小王子身上。

    只不过,“舅舅,您确定孔雀王子的母亲竟会不记得自己几个月前都见过什么人么?”除非她傻了,要不然就是孔雀王子傻了。皇室成员哪一个不是心思九曲十八弯,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要说他这点破绽都看不出来,那打死我都不信。

    “试一试嘛,凤儿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想知道害你的人究竟使谁指使的?”某人语毕猛地一低头,恰巧躲过一本飞过去的书卷。

    我攥了两下已经空空如也的手,暗叹修养不足,果然还是忍不住砸过去了。

    我说喂,够了,你要是没有一个基本方向,那当初小三难道是你觉得耍他好玩才安排他去北方番邦玩潜伏的?

    “哦。”平静一下想将周围的情报全部天女散花过去的冲动,我瞄了舅舅一眼,“既然这样,凤儿一会儿就修书一封,将眼下还在番邦的那位调回来,由他扮演凤儿,凤儿扮成他的贴身侍卫,这样一来接近孔雀王子然后再见机行事岂不更妙?”然后番邦那边的正主一溜,你就等着抱着我娘的坟哭去吧。

    “诶,别别,番邦那边也得有人看着不是么?”杀手锏一出,舅舅果然消停了,也郁闷了,“我这不是觉得,最近那老女人有股子想篡位的意思么……凤儿真是越来越不好玩了……”

    原来是想看热闹?话说这兄弟阋墙的戏码,你个国师就住在宫里天天看这么多年还没看够啊?还想把我拖进去,角色多了戏演长点好看么?再说这勾心斗角的,他怎么也不怕我一孩子万一哪天一个不小心惨死在对头手里——等等,国王的妹妹想篡权,这事儿不归我这个分析情报只用于增长见识的人管啊——所以说潇湘子你个混蛋果然是想把所有工作全都扔给我然后自己跑去休假是吧?是吧!!

    “国·师·大·人,”知道了他究竟是什么居心,我的心情自然好不了,微笑地看过去,我曼斯条理一字一顿地说,“凤儿以为,以您的睿智、伟大、机警、以及连国王陛下都开口称赞的忠心,把一个野心还没怎么冒头的老女人耗死,不·难·吧,嗯?”

    “难,怎么不难!那可是常年生活在深宫中的野心勃勃的女人,凤儿,帮舅舅一次吧。凤儿~”某人看正常的圈套套不住我,于是展开变态小气场。

    只不过可惜了,经过柳生先生不懈的锻炼和熏陶,这个程度的变态指数已经不够看了。

    自己的事情自己办,办不到就去死吧!我眼含杀意地笑眯眯望过去,再来烦我,我就把这一屋子的情报工作全还你!!

    这个眼神的效果十分的好,舅舅大人退散了。

    我不知道是该感慨这对一直以来只能做门面功夫的眼睛终于让我练出些用途了,还是该庆幸,在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的生活状态下,我终于研究出了完全免疫舅舅的方法。

    本来我还打算,要是他再坚持拖我下水,我就找外公来收拾他呢……

    “凤儿什么都不用做,我要带他回去一趟。”

    于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45松竹

    外公这个人呢,其实是很值得研究的,因为他有时实在太典型。

    比如,他那一头白的连一根黑毛都没有的头发。

    当然了,身为一个爷爷辈的人,长着一头白发是说的过去的,但如果他不仅头发全白还喜欢穿白衣服白裤子白鞋子,皮肤又因为练功而透着玉白色,这样的一个人如果再带着纯白色的面具站在你跟前,你觉得你会想说什么?

    “鬼啊!!!”←之类的,这种话可以先省省,因为这套衣服对于对待工作十分严肃认真的外公来说,就是工·作·服……

    不过作为一头心理承受能力暂时还在正常人范围之内的外孙,尽管知道这位外公喜欢回来看我,也知道他是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的高人,更加对他的工作装已经产生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每次他不换上家居服就来看我的时候,我还是免不了打碎或碰碎些什么东西——诸如三百年前的瓷器,或者上等玉石做的枕头什么的。

    摊手,反正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心疼,而且我认为一个瞎子会被这种惊悚的打扮吓到,是他们应该高兴的一个好消息,所以,请大家无视背景中某国师大人心疼的表情吧。

    而现在,我又坐进了久违的马车,身边跟着一位正在s中国古代版面具超人型(男)贞子的长辈,一路向西方魔教而行。

    也不知道外公他老人家带我去他的老窝是打着什么主意的,总之,该不会还有个什么“宝儿”在那等着我吧?……等等,宝儿应该是外公的儿子,可又不是那个被叫做“湘儿”的舅舅,那么说如果这个人当真存在,我就得管一个爱赌钱爱美人的败家子叫小舅?不要啊……

    “凤儿,到了总坛可不能到处跑,教中可不比你舅舅那儿安全。”一道声音从坐在我身旁的白色身影所戴的面具下传来。

    ……所以说,把我带过来究竟是要做什么?不让出门,难道说我就是那传说中必须要养在深闺才能存活的闺秀?——那么,最近舅舅经常去国王的后宫那边转悠果然是为了给我物色一个教我刺绣的?= =

    “外公,凤儿去总坛做什么呢?”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觉得我可以回瀚海皇宫多学点东西。

    “……”沉默,我突然就感觉其实外公根本就是临时起意把我拐走的。话说,我才刚出国回来没多久,这样带着我四处奔走就不怕我对每个地方都没有归属感么?

    “带你去见识见识,王宫有什么好的,根本没有总坛人多,一群男人女人婆婆妈妈勾心斗角的,无趣之极。”眼见着气氛越来越诡异,外公终于想出了一个解释。

    真的?可既然失去长见识的,刚才说不准到处跑又是做什么?原来我就是个可以被随便敷衍的小孩子么?

    小孩子乖乖对外公点头。谢谢关心,我一个人可以的,所以尽管把我扔在某个角落把不用管我更不用派人了真的……

    要不怎么说愿望是好的可现实往往很残酷,外公果然很体贴地再一次不顾我独自种蘑菇的美好心愿,“孤松枯竹,进来!”

    于是下一刻,马车的帘子动都没动,我面前却出现了两个人。

    “到了总坛后,无论他去哪儿(指向我),你们都得跟着,如果有不长眼来找事的,杀了罢。”果决的命令,我猜外公面具下的脸一定没有什么表情。

    这个时候才发现面具好啊,就算是已经笑抽了可因为有面具谁都看不见,……或许其实外公现在的表情没有语气那么严肃?

    再看看眼前,气质翩翩俩老头,一副隐士高人的模样,却恭敬地立在宽敞的车内,四只眼睛直勾勾盯着外公的方向。

    曾经记得在6传中出现过孤松枯竹两位护法,虽然说一个头上插松枝一个头上插竹枝的造型有些过于具象化了,不过形象鲜明又好记,最起码在众多龙套中明显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不过,——松枝呢?竹枝呢?话说,我果然是被电视版的人设给骗了么?

    没去管那两个人如何接令如何从上到下不住地打量我,我彻彻底底地郁闷了。

    46妙手

    正所谓造化弄人,老天这个猥琐大叔从来都喜欢让人失望再绝望,于是我感到我的生活中不是仅仅少了两个竹枝松枝这么简单,似乎还有什么人会在某时某刻突然出现然后彻底颠覆我对他这个角色原有的认知。

    该怎么说好呢,玉罗刹崩了,孤宋枯竹也崩了,虽然这三位崩的并不很厉害,但大概还会有更多崩坏的犹如柳生剑圣一样性格鲜明的npc会6续出现在我面前,所以面对未知的人生囧途,尽管我并不属于盆锅裂,也不是什么蛤蜊的十代目,可我真的很想用兔子冈的吐槽腔来直面这惨淡的人生。

    譬如说现在。

    “我只是迷路了,真的。”面前一位大概要比我大上四五六七岁的少年正不住地躲闪着孤松枯竹严肃冰冷探究的目光,看那架势,要是气氛在没有缓和的话他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目前我们正处于即将到达西方魔教总坛的某处山脚的大路上,随行人员是松竹两只。

    在距离这条路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外公他老人家就以公事繁忙为由离开马车,独自一人先行赶回去了,并且背影好像还有那么一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所以说,其实我是真的不介意他舍了马车直接把我扛过去的,外公也是,舅舅也是,明明可以更快却偏要安排坐马车这种他们自己都不大受得了的磨蹭方式来运送我,真当我是易燃易爆物品呢?

    有鉴于这片儿地方林子多了些,所以我们谨遵逢林莫入的武林操守,能不停就不停,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一切以最快到达外公的老窝为宗旨。只可惜,在我面对两位老人家有轻功而不用、进来陪我颠马车的行为刚刚有些歉疚之情时,终于还是有人被老天造化来了。

    默然,我说两位,外公的意思虽然是要你们好好保护我,可那其实只是个不巧跟我们走了个迎面的路人甲而已,不用那么紧张吧?

    “迷路了?你原本想去哪?”微笑,我可是个善良的好人,身边这两只凶神恶煞的,我真的不认识啊你可别误会。

    少年低下头,用眼角瞄了我一下,看样子有种正在思考我是不是官府通缉犯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