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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传奇〗玉逍遥第24部分阅读

    笑的笑意,眯着眼睛瞧向我现在站的地方。而我则后退几步稳住平衡,苦笑着望向原本是大门,现在却成了墙的地方。

    “一个人若是没有武功,那么他赖以生存的就只剩下自己的绝活了。”朱挺悠哉悠哉地仰着头闭上眼睛:“你别看我这屋子只是个一般大小,还有个小院的矮楼,要是真有人想对我不利,别说进的来出不去了,就是进不进得来都还不一定。”

    “同理,要是有个人不经你同意就想走,别说能不能活着出去了,能不能出的了这间屋子都是个问题。”我苦笑,揉揉刚刚差点就成了车祸现场的鼻子——我突然发现最近我的习惯已经开始向楚留香退化了,“我说朱停,你不是吧?什么故事这么重要,非要我听不可?”

    “忘了是多久……大概十多年前吧,那时我还没有出师,自从拜入师门之后也已经很久没有下山去人多的地方,有很多在别人看来是常识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的师傅是一个喜欢没事找事折腾徒弟的疯癫老头,那会儿天气已经转热,他却让我下山给他买糖葫芦。”朱停闭着眼睛在椅子上摇摇晃晃。

    哦,这是开始叙旧了么?我扶额叹了口气,早就知道易容的事情瞒不了他多久的,可是我既然从没有在他面前摘下易容,那又是怎么知道我究竟是谁的?“荒郊野外你又不认识路,更何况那种天气想要找到卖糖葫芦的,几乎不可能吧?”

    “是啊,所以我刚走下山不久就迷路了。”朱停笑了一声,“当时我很害怕,因为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的一座山上,就是西方魔教的总坛。当我急得满林子乱窜的时候,在一条山道上偶然撞见了一辆豪华的马车。”

    “豪华的马车?”我明明记得那马车出了里面的摆设显得出来精致之外,从外面看完全就是普普通通的驿车啊。

    “没错,虽然从外表看来很普通,不过我就是学机关的,自然看得明白,而且马车外面还随着两名看起来就很厉害的高手。”

    “距离魔教总坛很近,有高手护卫的豪华马车,估计跟西方魔教也是有些关系的吧?”我环着胸靠在屋子里唯一没有摆设东西的墙上。

    “这我倒不清楚,只不过车里的人很友善,他不仅给我指路,还直接把马车送给了我让我能够更快地到达距离最近的集市。托他的福,我在不到傍晚的时候就找到了地方。”

    “哦?你确定那人是好意?天气转热的时候是没有糖葫芦卖的,他不告诉你反而让你去买?”挤了个笑容,我觉得这会儿我已经越来越紧张了,“亏的你是鲁班神斧门培养出来的机关师,要是马车里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你不就回不去了?”

    “买到了。”朱挺截断我的话。

    “啥?”

    “我说买到了。”他直起身转过来瞧着我,“刚做好的糖葫芦,裹在油纸中跟冰块放在一起,只有一根,只卖给我一个人。虽然拿回去的时候已经化了大半,还是让那老家伙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

    “我当时为了感谢他赠我马车,只是送了他一个机关人,现在想起来,果然还是送轻了。”

    “那——”

    “直到一年前,经我手的作品统统都留下了同样的标志,证明那是我设计出来的。除非本身就拥有我的作品并且心思十分细腻,根本不可能有人看得出来哪里有我留下的记号。可后来偏偏有个人,他知道我做的地牢出口在哪里,也找到了桃花堡我设计的密室的通风机关和出口,他戴着易容所以我不能确定他跟当年那个人之间的关系,不过我很怀疑——6小凤,你觉得这个故事能告诉我们什么?”

    “能告诉我们什么?”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是我这种毛还没长齐的菜鸟,我梗着脖子嘴硬:“瞎猫碰到死耗子这种事情,也只有我6小凤碰得上。”

    “是么?”朱停又冷冷地勾了勾嘴角,伸出手指向不远处,“6小凤,你的乌龟掉了。”

    安·翠·欧·!!!你丫的不给劳资添堵就活不成是吧?老老实实呆在主人我肩膀上会死么会死么?!!

    我凶神恶煞地看过去,然后,石化。

    那个方向的地上有一个四蹄乱蹬,两颗乌溜溜的小眼好奇地四处看的小龟,还有一个同样扑腾着腿,踹来踹去的……机关人。

    朱停的声音传来,有种远在天边的朦胧感:“有的东西,因为我比较喜欢,所以总喜欢做上一对,这样比较好看。6小凤,我不认为一个从来没有见过机关人的普通乌龟,在第一次见到这种自己就会动的木头时不会害怕。”

    “……不,会害怕的,小翠这孩子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吓得两天没主动从我肩膀上爬下去过。”我当时还以为这家伙突然学好不乱跑了,谁知到根本就是胆子太小,一离开我在红楼的临时居所立马又开始给主人我玩失踪。

    “怎么,又肯承认了?”朱挺一脸调笑的表情。

    我无奈,摘了易容把声音恢复原状:“你都说到这种程度了,我能不承认么?”

    “……”这回换朱挺盯着我没声了。

    “怎么?”我挑眉,“我脸上有花?”

    “谢谢你。还有……”原本一脸严肃的朱停,注定让我没有办法保持平常心,“你这个样子要是再笑的坏一点,真的比上官瑾更适合当坏人。”

    不知道为什么,一旦撤了易容,小翠这个总喜欢背主潜逃的家伙居然舍了玩得正开心的机关人,跑到我这边咬我的衣角。

    “你看,就连畜生都懂得对危险的人表达服从,”朱挺笑得更坏,“你不当坏人,可惜了。”

    “还是算了,我对上官瑾和上官飞燕那样,要一辈子呆在笼子里拿银票买馒头的生活不感兴趣。”要当也该是那种卷了财宝成功逃之夭夭的坏人,“我的事情你知道也就算了,可不能跟花满楼讲啊。”

    “哦?凭什么?”

    “好吧你可以讲,那么你是想要坏人现在就杀人灭口,还是让我把你这里的存货全都顺出去卖了?要知道我真的很缺钱啊……”

    ……

    作者有话要说:两次都将马车打成了【豪华的马叉】……

    叉个头啊……= =

    111身份

    由于跟朱停不熟,花满楼和西门吹雪在我去朱停家中的时候就各自回窝呆着去了。让我奇怪的是,虽然临走时这两人都对我表达了【希望我去家里小坐一番】的意愿,但不说花满楼这个温柔君子,就连原本一副【不听话就拔剑】的西门吹雪竟然也没对我的归期有什么硬性要求,这就有些奇怪了。

    更何况我似乎觉得这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些天雷勾动地火的架势——当然,不是那种干柴烈火的特效,而是一座冰山上面顶着雷的感觉……

    谁?你说阎铁栅和独孤一鹤?这两个人当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上官瑾诓进了青衣第一楼,也就是珠光宝气阁关了起来。

    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阎铁栅这个怎么看都老谋深算的家伙居然因为贸然行事中了剧毒而只剩下了半口气,口头将财产交给独孤一鹤就驾鹤了。反倒是独孤一鹤这直性子的老头居然连根毛都没少,事了之后领着苏少英和后来赶到的四秀颠颠地回了峨眉。

    说起四秀,我不得不想到西门的原配——这话真别扭,应该是原本会成为西门夫人的孙秀清。当那四个还算得上是半俩女孩的峨眉弟子跟在他们大师兄屁股后头跑来找师父的时候,我特意观察了一下,倒还真有个看起来最年轻的小家伙总喜欢低着头,在刘海后面悄悄地抬着眼睛瞥西门吹雪。

    那就是孙秀清么?

    四秀似乎还真是和原先一样的早就与西门撞见过了,除了那位偷窥的小女生,一律很不友善地跟他打了个招呼。那个女孩则是含羞带怯地冲着西门点了点头,而一向不大愿意理人的西门……居然蛋腚地点回去了?!!

    我突然觉得,西门吹雪这厮没有提让我回万梅山庄的时间,就是因为他或许已经私下里答应了峨嵋女侠的拜访?

    ……我想,我还是不要急着回万梅山庄,四处走走得好。

    反正现在心情又不大好了,回去也是闷在屋子里睡觉吧?

    比起四秀中那三个性格上多少跟她们师父有些相像的女子,之前在阎府被我口头教育过一次的苏少英表现的倒是令我欣赏。这小子自从从我这里间接认识到了跟西门吹雪的差距,直到被自己师父揪走之前,再没提过想要跟他比剑这种纯找死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似乎开始用一种可以称之为……额,湿漉漉的眼神?——总之就是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在接收到苏少侠的信号时,总是同时会强制性收到西门吹雪没有任何误差以及外放的强烈寒气,然后同时还伴随着背上寒毛的起义。

    不过现在好了,不论是眼神突然变的有些诡异的苏少英,还是动不动就用冷气锻炼我应激能力的西门,又或者是明明微笑着却总让我脊背一阵阵发凉的花满楼,都已经暂时不在我面前了。

    所以当我顶着一张重新【长】回了四条眉毛的脸,在路边摊遇到了正在冲着蒸笼里数包子个数的龟孙公子时,心情明显十分的轻松且阳光。

    “饿了么?我请你吃包子。”

    我听见我这样说。

    -

    龟孙公子看见了我显然是很惊讶的,因为他似乎对我这个出手痛快的客人印象很深。

    “你不是,去办大金鹏王的事情了么?”说话的时候,他的嘴里还叼着半俩包子,“那可关系着一大笔财产,很危险的,我上次忘记提醒你要小心了。”

    啪——

    巴掌拍到额头上的声音显然很响亮,至少坐在我对面的龟孙少年就吓了一跳,兔子似地蹦起来又坐了下去。

    “你,你没事吧?”龟孙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想我此时此刻的脸色一定很难看,至少能吧一个活人的脸色吓青,那我估计我这边差不多是趋向于黑色了吧?

    撑着额头用力把脑袋抬起来,我呲牙咧嘴地挤出一个笑容:“没,没事。”

    没事,没事才怪了呢!我的神,我居然彻底忘了舅舅交代的事情,除了派人将上官瑾强占的霍休的那部分偷偷搞到手,阎铁栅交给独孤一鹤的那份,以及独孤一鹤自己的那份我是统统都给忘了啊……

    幸亏有了霍休的那部分,倒还不至于到达无法交差的悲惨情境,只可惜了我这几天奔来跑去,效率居然低的只有三分之一,一定会被舅舅那个变态借机嘲讽的,一定!

    看样子是得找个时间回去歇一歇,不然今天让我搞定金鹏王国的复国家底,明天估计就得让我偷到朝廷国库去——那可不是人去的地方,别说朝廷国库,就是一个王爷家里的宝库那也不是说进去就进的去的。所以,为了我的小命,我看我还是等忙完手头这件事情回瀚海歇一歇,顺便再跟外公告几个恶状,就算回来不能一直清闲下去,最起码也能因为舅舅正在被修理而安静几天。

    “那个,请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啊?”沉默了一阵,龟孙公子终于又问出一个问题。

    “诶?”我惊奇地看着他,“我以为你知道的。”

    “你有没告诉过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呢?”龟孙挠着自己的头,“不过有个猜想,可看到你一直带在身边的这只乌龟,我又觉得不大像……”

    “哦?你是指谁?”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感到的那种不协调感,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等答案。

    “四条眉毛6小凤,拿手招数是灵犀一指,好友很多,最有名的是西门吹雪、花满楼以及司空摘星,师从不明,身份不明。”提到这类跟情报有关的事情,龟孙的表情从胆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转化为了严肃,只不过,其内容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师从不明?”我维持着表情看着他,“所有知道6小凤的人都知道他和西门吹雪是同门,这一点你为什么没说?而且,虽然我的拿手招数是灵犀一指没有错,但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我也只用过一次,这个招数的名字似乎并不是那么响亮。而且从我刚入江湖不久,小翠就跟着我了,很多人认我都是先看它再看我的脸,你不知道?”

    “你——”龟孙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

    “我该说天王盖地虎么?”我微笑。

    -

    “也就是说,这里从基础设定上就跟原本的6小凤不一样?”红楼里,龟孙捡到宝似的捧着我随手甩给他的一本孤本,一副老学究的样子,“平行世界原理?黑洞理论?还是……盒子?”

    这家伙一定是什么类型的书都看,怎么连盒子理论都出来了?我有些头疼地看着这位一见到古籍和可以分析的事情就彻底忘情了的家伙,哦,现在应该算是伙伴了:“不管是什么,反正我们现在都是这个世界上活生生的人,会生老病死。”

    “所以更值得研究!”椅子上的人兴冲冲地打断我,“你知道么?原本我以为这里就只是一本书所描述的世界,但现在很有可能是那本书是在阐述这个世界曾经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写出来或拍出来的东西,多少都是有些道听途说,还有作者自己的想法和杜撰的。”

    “知道了。”我点点头,“你一定很少上qd或jj……”

    “嗯?”

    “没事,我就是想问问,时隔这么多天,再一次踏进红楼的感想如何?”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你你,你说这里是红楼?!!”不愧是研究型人才,某些时候脑子的转速还是不慢的,最起码我话音刚落,这位【龟孙公子】就已经紧紧攥着书,整个人彻底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就好像那椅子是块烧红了的烙铁一样。

    “红楼的格局都差不多,而且每个稍大些的城市都有一家,”龟孙这副样子,让我想起了刚出生不久对什么都害怕好奇的小猫,让人忍不住想多逗逗他:“怎么我刚刚带你从后门进来的时候你居然都不觉得眼熟么?偷书先生?”

    “那你,你跟这儿又是什么关系?”龟孙警惕地定了我一会儿,突然扑了上来,“对了听说有种江湖奇术叫做易容的,你是不是易了快给我看看!”

    不是我太落后,是龟孙变得太快……真的,好歹他也是个成了年的,活生生的男人,所以淬不及防之下被扑倒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吧?我绝对不承认我是被他的突然转变吓到了!

    所以当无所不在的红姐第n次端着托盘推门而入时,便撞见了我被龟孙公子压在地上上下其手的场景。

    虽然平时我在红姐面前也没什么形象可言,不过看着外人对我动手动脚却不拦阻倒也不是她的性格,只可惜等她反应过来把龟孙从我身上拽起来的时候,我脸上的那一层东西早已经到了别人的手里。

    “哎哟,龟孙公子,我们红楼虽然是开门做生意的,可我家主子并不在其中,您要是再动手动脚,小女子可就要收费了~”红姐瞟了我一眼,再瞟了握着人皮面具石化的龟孙一眼,直接捂着嘴笑了。

    “……红姐,这里没什么事情,你还是去忙吧。”不然再让你说下去我就真的要出去挂牌子了……

    “你这样子,如果笑的再坏一点,真的很像小说行本中讲的【道貌岸然的坏人】。”

    等屋子里只剩下我跟龟孙,他才终于吐出撕下面具后的第一句话。

    没被自己吓傻是不错,只不过这话还真是不中听啊,我挑眉:“怎么,我长得不像好人?”

    “像,太像,所以反而不像。”龟孙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要知道,一个人如果看起来太善良,就算他肩膀上顶着一只乌龟,别人还是会觉得,‘这么样一个人,应该是不是什么正经人’吧?”

    112请帖

    “我一直觉得你不是什么正经人。”

    某年某月某日,当我终于狠下心将一泡进书海就谁都不理的龟孙公子独自丢在红楼书房中独自出门散心,却直接在门口撞见了司空摘星时,他一张嘴,就给我来了这么一句。

    我招谁惹谁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觉得我不是正经人啊?

    苦恼地揪了揪嘴上的两撇小胡子,我很郁闷地将许久不见的司空摘星拉到一边:“喂,你不是吧?好不容易见我一面居然就开始损我,我哪里不正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