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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18部分阅读

    廷弼之前。”张大少爷马上接口说道:“是啊,所以杨渊和冯三元这些人才用心险恶,故意设计,想先杀罪责稍轻的熊廷弼,却不杀王化贞——到那时候,熊廷弼案是南皋先生你老定的,史书上记得明明白白,可罪责稍轻的熊廷弼却先被抄家问斩,这一点记到了史书上,后人又会怎么评价你南皋先生?”

    邹元标枯瘦的脸上肌肉抽搐几下,很快就咬牙切齿的说道:“探花郎所言极是,这件事情,老夫是不能坐视不管!嗬,想让老夫背上千古骂名,他们做梦!”

    ……

    在邹元标吃完了粗茶淡饭,张大少爷捧着邹南皋老人的墨宝,溜达溜达就出了羊皮胡同,到了胡同口找到仆人张石头和小铺子一问,这才知道刘若宰和余煌已经回到会馆更衣休息去了,张大少爷感慨万分,道:“难得的兄弟啊,石头,小铺子,以后你们得把他们当我一样尊敬,不得有误!对了,熊瑚和陆万龄到那去了?”

    “熊小姐带着秀儿找地方给你熬姜糖水去了。”张石头答道:“至于陆公子,他说京城的冷雨太毒,你被淋了那么久,肯定会着凉,光靠姜糖水恐怕不够,所以他去了生药铺,准备给少爷你抓一些驱除寒湿的药材,晚上熬成药汤给你洗脚,再亲自用他家祖传的独门手法给你按摩脚底。”

    “切!他又不是美女,脚底按摩最好还是让熊瑚来。”张大少爷不屑的哼了一句,又大模大样的说道:“再说了,少爷我的身体这么壮实,淋一场雨算得了什么……”话还没说完,张大少爷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人也软绵绵的歪了下去。

    “少爷,你怎么了?”张石头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张大少爷,再去摸张大少爷的额头检查,额头滚烫如火。

    ……

    前面说过,咱们的张大少爷两辈子都是娇生惯养,身体比较娇弱,前几天殿试前的故意折腾虽然阴错阳差的没有病倒,却也落下了病根,这一次又被太阳暴晒冷雨暴浇,张大少爷终于抗不住躺了下来,而且一躺就是一天一夜,发着高烧尽说胡话,一直昏迷不醒。但张大少爷这一场病也不是白病,至少姚宗文一伙人和他们幕后主使的计划就被张大少爷给彻底破坏了……

    一锤定音的画面就出现在第二天清晨——也就是大明天启五年三月十九的早朝上,当时早朝开始后,姚宗文、杨渊和冯三元等一帮子官员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借口辽东军情紧急,建奴蠢蠢欲动,必须立即拿熊廷弼开刀问斩,以敬效尤,同时鼓舞辽东军民士气。而明熹宗自然少不得咨询其他朝臣的意见,可大大出乎意料的事,一直叫嚷着要杀魏忠贤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竟然回禀道:“皇上,熊廷弼虽罪不容赦,但三堂会审定的是秋决之刑,倘若加刑,有违法典,也有伤天和,所以奴婢认为,还是等到秋决再说吧。”

    “哦,忠贤你也认为熊廷弼不宜即刻问斩啊。”明熹宗点点头,又转问三法司的意见。魏忠贤则在肚子里嘀咕道:“崔呈秀和杨六奇说得对,现在就杀了熊廷弼,也就没了借口继续拉其他东林j党下水,最好还是拖到秋决,说不定又可以借着熊廷弼的案子把几个东林j党弄下大牢去。”

    魏忠贤的话本来已经够让人出乎预料,可是接下来东林党元老邹元标的话却让所有人更加傻眼——邹元标大声说道:“回禀皇上,如果要即刻处斩熊廷弼,那老臣请皇上先剐王化贞!辽东之罪,王化贞大于熊廷弼,这点早已是朝廷公论,从古至今,那有先杀从犯后斩主犯的道理?现在熊廷弼已定秋决之刑,倘若额外加刑,那王化贞势必也得加刑,所以老臣认为,要么就维持原判,待到秋决再处斩熊廷弼!要么就同时处决熊廷弼与王化贞,而且王化贞至少得加到腰斩一刑!否则的话,朝廷纲纪何在?大明法典的颜面何存?”

    阉党老大魏忠贤和东林党元老邹元标都异口同声的反对立即处斩熊廷弼,金銮殿上的魏党官员和东林党官员自然是纷纷附和,赞成自己老大或者老师的意见,而那些被姚宗文一伙收买了的官员见势不妙,赶紧也是临阵倒戈,或是站到魏党一边,或是跳出来引经据典的拥护邹元标。只剩下姚宗文、杨渊和冯三元几个杀熊核心大眼瞪小眼,战战兢兢又无可奈何。见此情景,本来就没什么主见的明熹宗自然是出来一锤定音了,“好吧,既然诸位爱卿都反对现在就把熊廷弼问斩,那就等到了秋决再说吧。散朝”说罢,明熹宗又在肚子里补充一句,“朕还得去木匠活呢。”

    本来已经倾向于立刻处死熊廷弼的大明朝廷议论忽然转向,差不多是异口同声的反对即刻处死熊廷弼,面对这样的结果,最郁闷的不是熊廷弼的老仇人姚宗文、杨渊和冯三元一伙人——而是站在他们背后遥控指挥的陈文范!花了许多银子却连一个水花都没砸起来,暴跳如雷的陈文范立即联想起张大少爷和邹元标的故事来,狡诈丝毫不在张大少爷之下的陈文范第一直觉就是——这肯定是张好古搞的鬼,蛮子朝廷里,能够同时拉到阉党和东林党元老邹元标帮忙的人,除了蛮子皇帝恐怕就只有这个张好古了!

    “传令下去,即刻调查张好古的落脚处。”陈文范咬牙切齿的命令道:“找到了他的下落,不惜一切代价,杀——无赦!”

    宿敌陈文范下了必杀令,欲知咱们的张大少爷小命如何,请看下章。

    第四十六章 客栈遇刺

    “我不要留猪尾巴!不要——!”伴随着一声鬼哭狼嚎般的嘶喊,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张大少爷腾的一下从床上起来,张牙舞爪的挥舞摆手大叫大喊,“我不要当奴才,我不要留辫子,我不要给满鞑子当狗……!”

    “少爷,你终于醒了,小的都快急死了。”张石头和小铺子头两个冲到床前,扶住险些摔下床的张大少爷。后面熊瑚主仆和陆万龄也跟了过来,关心的分别问道:“狗少,你怎么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探花郎,你那里不舒服?小生略通医术,请让小生为你把脉。”

    “石头?瑚瑚?陆年兄?”张大少爷迷迷糊糊的认出眼前数人,这长舒了一口气,颓丧道:“吓死我了,原来刚才是做了恶梦了。”

    “少爷,你胆子历来就大,做了什么恶梦会吓成这样?”张石头惊讶问道。张大少爷摇摇头,答道:“我梦到建奴的军队杀进了山海关,把我们全部给抓住了,建奴多尔衮拿着一把剃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逼着我剃头发留尾巴,给他当狗,否则的话就要先杀你们,后杀我……”说到这里,张大少爷猛然想起一事,忙问道:“对了,熊大人的事情怎么样了?有没有消息了?”

    “有消息了。”熊瑚含泪答道:“陆公子去打听了,今天的廷议已经出来了,九千岁魏公公和邹元标邹大人都反对把我爹立即处斩,朝廷里的绝大部分官员也附议,皇上就颁布了圣旨,我爹的事等到了秋决再说……”说到这里,熊瑚轻轻的看了张大少爷一眼,红着脸把剩下话咽回肚里。

    “那就好,那就好。”张大少爷又松了一口气,无力躺回床上,喃喃道:“还有希望,只要再给我几个月时间,我就一定能想办法把熊廷弼给救出来,满鞑子想入关,做梦!”

    “少爷,别管那些闲事了,你还是先把药喝了吧。”张石头又把张大少爷给扶了起来,又伸手去端药。那边熊瑚赶紧抢过药碗坐在床沿,又拿来调羹,一勺一勺喂到张大少爷嘴边,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未进的张大少爷贪婪缀吸,差点被呛到,熊瑚忙阻止道:“喝慢点,没人和你抢,喝完了药,我再给你喂米粥。”

    喝下了一碗汤药和一碗米粥,张大少爷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高烧也完全的退了,能够斜坐在床头喘气休息,已经在张大少爷身边守侯了一天一夜的张石头和熊瑚等人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当下熊瑚吩咐道:“张石头,陆公子,你们都累了,去隔壁房间休息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了。”张石头和陆万龄等人当然不会打扰熊瑚和张大少爷单独相处,全都答应一声离去,留下张大少爷和熊瑚在房间里单独相处。

    熊瑚很快就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后,熊瑚反倒找不到任何话和张大少爷说,只能红着脸坐在张大少爷床边,低着头一言不发。看到熊瑚这个模样,往日里油腔滑调的张大少爷居然也有些感觉不好意思,琢磨了半天都找一个话头和熊瑚说话。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异常,连彼此之间的呼吸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过了许久,张大少爷咬咬牙,伸手张臂去揽熊瑚,手掌碰到熊瑚那纤细柔软的腰肢时,熊瑚的娇躯就象是触电一样抖动了几下,但最后熊瑚还是顺从的依偎进了张大少爷怀里,闭着眼将滚烫的脸颊贴到张大少爷胸膛上,倾听着张大少爷那急促的心跳。

    “瑚瑚,我昏睡了多久?”张大少爷温柔的问道。熊瑚低声答道:“已经一天一夜了。”

    “这么久?那你一直守在我身边了?”

    “嗯。”

    “你一天一夜不回家,就不怕你的两个哥哥又罚你跪?”

    “不怕,你为了我,可以做那么多,我为什么就不能为你做一点事?”

    “傻丫头,你现在该知道我对你的心了吧?”

    “嗯,知道了。”

    “那你现在愿意嫁给我了吧?”

    “……”

    张大少爷问一句,熊瑚的俏脸就红一分,问到最关键的这句时,熊瑚就干脆脸红到了脖子根,闭着杏眼一言不发,整张脸也几乎完全埋进张大少爷怀里。张大少爷有些着急,又问道:“瑚瑚,你怎么不说话?”熊瑚脸更红,只是在心中暗骂张大少爷平时比猴还精,这种事上却比猪还笨。过了许久,熊瑚才用蚊子哼一样的声音哼道:“如果我不愿意,光凭你对我动手动脚这一点,我就能把你砍了。”

    “这么说,你愿意了?”张大少爷扶直熊瑚,盯着她的俏脸,惊喜问道。熊瑚的粉脸红成了一块猪肝,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不管你最终能不能救出我爹,我都愿意。”张大少爷大喜过望,一把又把熊瑚抱进怀里,低头就要去吻熊瑚樱唇,熊瑚羞涩难当,却不拒绝,只是红着脸闭紧眼睛,慢慢将红唇嘟起,主动献吻,四唇相对,逐渐接近……

    “好恩爱啊。”眼看张大少爷即将夙愿得偿时,窗户外面忽然响起一个阴森森的冷笑声,一下子打断了这对苦命鸳鸯的亲热。吓得熊瑚一下子从张大少爷怀里跳了起来,红着脸惊叫道:“什么人?”

    “你曹爷!”冷哼声中,四个蒙面黑衣人手提刀剑,接二连三的从窗外跳了进来。为首那蒙面人举起雪亮钢刀,操着一口标准的京城口音大叫道:“张好古狗贼,你做恶多端,报应到了!我是被你陷害入狱的王洽王大人的朋友,今天来给王大人报仇!”

    “王洽派来的?”张大少爷一惊,心说王洽是因为我被张瑞图参倒不错,可他的罪名不大啊,最多也就是罢官免职,至于派人来杀我吗?为首那蒙面人则丝毫不给张大少爷机会多想,把钢刀一挥就冲了上来,吼道:“兄弟们,砍死这两个狗男女,给王大人报仇!”

    “杀!”其他三个蒙面人一起怪叫,各举刀剑就冲了过来,想要把张大少爷乱刀砍死在病床上。但还可惜的是,老天爷不开眼,此刻恶贯满盈的张大少爷身边偏偏有一个熊瑚,面对四个手提刀剑的刺客,赤手空拳的熊瑚仍然毫无惧色,顺手抄起张大少爷身上被子一抖,向四个刺客甩了出去,一下子就挡住了四个刺客的视线。乘在这个机会,熊瑚又把张大少爷一把抓起,摔在床下,喝道:“躲到床底下。”张大少爷会意,身体一滚就躲进了床底,既让四个刺客无法迅速得手,也让熊瑚腾出手专心对敌。

    “臭娘们,挺有一手!”好不容易出手一次却踢到铁板,几个蒙面人气得哇哇乱叫,三两下打落被子,提刀就往熊瑚头上乱砍。熊瑚冷哼一声,修长美腿一踢旁边木椅,木椅腾空跳起,熊瑚抄手抓住椅背顺势挥出,一下子就打开四把刀剑,又双手抓住椅背,劈里咣当就和四个刺客战在一起。那四个刺客虽然是以四敌一,无奈熊瑚身负家传武艺,身手极好,短时间却丝毫奈何熊瑚不得。这时候,张石头、小铺子和陆万龄等人也听到动静过来,进门一看情况不对,忠心耿耿的张石头当然是也抓起一把椅子冲了过来帮忙,陆万龄和小铺子却是把头一扭,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杀人了!快来人啊!杀人了!”

    “弟兄们,抓紧时间,蛮子官府的人来了就麻烦了!”为首的刺客失声惊叫。听到这声音,正躲在床底下发抖的张大少爷一愣,心道:“这声音,怎么不是京城口音了?好象还在那里听过?”

    “出什么事了?让开!让开!”也是张大少爷的运气,这间客栈的大门口,正好有一队镇抚司的锦衣卫巡逻经过,听到陆万龄等人大喊报警,很快就冲了进来查看情况,看到那四个蒙面黑衣人提着刀正在砍杀一名美貌少女,这帮锦衣卫就是脚指头思考也知道究竟该帮谁啊。所以这些锦衣卫二话不说拔出绣春刀就加入了战团,摆起架势向那几个刺客猛砍猛刺,瞬间就扭转了强弱形势。为首那刺客看情况不对,赶紧叫道:“弟兄们,鹰犬来了,快撤!”

    “张好古,今天先饶你一命!”临跳窗逃跑的时候,为首那个蒙面人仍然不忘操着京城口音大叫,“为了给王大人报仇,你就是天涯海角,我们也要取你的狗命!”

    “不是王洽,我和王洽没那么大仇恨,东林党也不会傻到把这么大的把柄送给魏忠贤。”张大少爷头脑非常冷静,心道:“既然不是东林党的人,那么会是谁?那个声音,我是在那里听过?对了,他刚才叫了一句‘蛮子官府’,难道是……”

    第四十七章 监听陈文范

    新科探花在客栈里养病时遇刺,这样的消息要是宣扬出去,少不得又将是一次满城轰动,而且鉴于这个新科探花的特殊身份,说不定又会惹出一场政坛地震,不知多少官员将为之丢官罢职甚至掉脑袋。但还奇怪的是,当事人张大少爷却矢口否认自己遭到刺杀,只是对外宣称为自己遇到歹徒打劫,那几个蒙面人也只是想图财抢劫,而不是冤家寻仇,仇家索命,甚至当着闻讯赶来调查现场的顺天府尹刘泽深,张大少爷都是这么一口咬定的。

    “探花郎,你确认那些人只是想入室抢劫、图财害命?”看看左右无人,顺天府尹刘泽深便在张大少爷耳边低声问道:“可客栈里的其他客人和锦衣卫都亲耳听到了,那些刺客亲口承认,他们是来给一个姓王的官员报仇的,这又如何解释?”

    “刘大人,打个比方,如果是你派人来刺杀我,你会不会让你的刺客当众喊出你的姓名?”张大少爷低声反问道。刘泽深打了一个寒战,赶紧点头道:“探花郎说得对,这件事太过蹊跷,不排除是那几个歹人故意嫁祸。”

    “对啊,朝廷里姓王的官员有多少?我们又没抓到刺客,问出幕后主使。”张大少爷语带威胁的说道:“如果晚生就这么说自己是被一个王姓官员派来的刺客刺杀,刘大人你也报上去,那么这件事将在朝廷里掀起多大的风波?多少官员得丢官,多少官员得掉脑袋?造成了这样的后果,莫说晚生无法承担,就是刘大人你,恐怕也难以抗起来啊。”

    刘泽深仔细一想,发现张大少爷说得确实很有道理,现在朝廷里的党争正斗得如火如荼,这件事如果抖到朝廷上去,只怕立时就要掀起一场狂风暴雨,最后不管那一边吃亏,也必然将迁怒于自己这个始作俑者之一,接下来再会有什么后果报复,刘泽深已经不敢去想象了。想到这里,刘泽深赶紧向张大少爷道谢道:“多谢探花郎指点,世人常道探花郎忠义无双,果然不假,这件事下官就按入室抢劫定案,至于镇抚司那几位锦衣卫大人,探花郎也请放心,下官会想办法劝说他们不要张扬。告辞。”

    打发走了刘泽深,一直被张大少爷眼色压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