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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71部分阅读

    刮起了沙尘暴风!而且两次的方向都是对朱棣有利,让他的军队顺风进攻,让朱允文的军队逆风作战,不要说张嘴了,就是睁开眼睛都办不到,结果导致朱棣两次绝地反击,反败为胜,沙尘暴也几乎成了朱棣军队的福星。不过这一次忽然刮起的沙尘暴,却把继承了朱棣军队的张大少爷逼到了类似朱允文军的危险境地。还好。这一次的风向比较公平,风是西向东吹,张大少爷还没逼到顶着狂风作战的地步。但最麻烦的一点就是,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沙暴天气中,张大少爷再想通过斥候侦察鞑靼军队的动向,也就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风越来越大,半个多时辰后,灰黄铯的沙尘暴全面来临,狂风卷着黄沙,鬼哭神号地吹来,将喜峰口关口彻底笼罩到了一片雾蒙蒙的黄沙中,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蓝天变成黄天,降落着黄沙。地上的泥土草叶盘旋着飞向天空,半空中,黑黄上下,渐渐混合,结成一片深灰的沙雾,遮住阳光。太阳所在的地方,黄中透出红来,象剥去了蛋白的咸蛋黄。在这种环境中,张大少爷就算再能神机妙算、料事如神,也没了作用,只能挣扎着冲上关墙,瞪着被风沙吹得红肿流泪的三角眼大吼大叫,“所有士兵上关墙!随时准备作战!”一不小心,一团泥沙飞进张大少爷口中,呛得张大少爷咳嗽半天,赶紧躲到鱼大总兵背后,借着他庞大的体积躲避狂风。

    漫天扬沙飞舞,沙石打在人的脸上,杠杠的疼,城楼上的瓦片不断飞起,落到关里关外砸得粉碎,坚守岗位的明军将士,除了个别人以外,没有一个不是被狂风东倒西歪、踉踉跄跄的,仿佛酒喝多了一样的站立不稳。风力最大的时候,身体单薄如张大少爷和宋献策之类的明军将士,只能用绳子把自己的身体捆在箭垛上,一边紧握刀枪坚守岗位,防备鞑靼军队借着风沙掩护偷袭,一边防止自己被狂风吹下关墙。——也只有咱们的鱼大总兵举重若轻,在狂风暴沙中屹立如山,恨不得高兴大喊一声,“怎么样?现在没人敢笑我胖了吧?知道身上肥肉多的好处了吧?”

    沙尘暴持续了将近三个时辰才稍微减弱,视野也变得开拓了许多,很幸运的是,皇太极显然是知道自己攻不下张大少爷把守的城池,并没有乘着这个机会攻打喜峰口,但张大少爷再把斥候撒出去的时候,却说什么也找不到鞑靼骑兵主力的踪影了。么一来,张大少爷的压力顿时加重了百倍——沙尘暴影响了援军增援的长城关口的难度,几乎可以肯定,天黑前援军已经可能抵达各个关口,而鞑靼骑兵又借着沙尘暴掩护转移得无影无踪,不知去了那里,自然也没办法准确判断鞑靼兵下一个进攻方向,这对手里只有一千二百名可战之兵和三百亲兵的张大少爷来说,无疑就是一个艰难考验。

    “鞑靼主力到底去了那里?”吹去地图上落满的浮土,张大少爷再一次研究起鞑靼进攻的方向——如果鞑靼顺风而行,借着风势帮助,转移到永平府长城以北,天黑前攻打冷口关甚至河流口,肯定都是轻而易举。而鞑靼军队如果逆风西进,借着风沙掩护,虽说行军速度要受影响,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到潘家口、龙井关和洪山口这三座关口附近,发动突袭,轻松拿下这三座守军不足的关口任意一座。

    “去给满桂传令的传令兵,肯定也受沙尘暴影响,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把命令送到满桂那里,更不知道满桂的军队现在究竟到了那里。”张大少爷紧张盘算,“这也就是说,旁边的潘家口、龙井关和洪山口三座关口只能靠我的兵力支援,到底是现在就提前分兵,未雨绸缪?还是静观其变,等到发现鞑靼兵再把提兵增援?如果不提前分兵,近处的潘家口和龙井关还好点,也许还赶得及增援,但如果是洪山口就麻烦了,没有三个时辰,根本没办法把军队投递过去啊……”

    风沙虽然小了很多,却还在不断的刮着,视线还是严重受阻,叫来经验丰富老兵一问,说是估计不到夜里不会完全停下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鞑靼主力的动向还是没有查到,一夜没睡的张大少爷神经紧张得已经快要绷断了,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快到酉时的时候,永平巡抚阎鸣泰送来消息,说是他手里的军队正好被抽调了一部分到了开平,给辽东军队押运粮草军饷,兵力也不是很足,不仅没办法给张大少爷派遣援军,相反还向张大少爷恳求,说是他的永平府长城关口遭到袭击,请张大少爷务必伸出援手,出兵增援。

    “太阳!老子的兵本来就不足了,你还好意思向老子求援?!”张大少爷三两下把阎鸣泰的书信撕得粉碎,狠狠扔出望日楼。看着纸片在风沙中飞舞,张大少爷甚至又恨上了当年的袁应泰和后来的王化贞,五年前为了让他们打赢辽东战争,大明朝廷可是把全国的精锐都抽调到了辽东战场交给他们赔得精光——而蓟门防线,也是兵力被抽调得最严重的地方,头号精锐戚家军都被调到辽东赔了进去!如果不是这些原因,张大少爷又何必如此的用兵捉襟见肘?

    风沙还在有气无力的继续,等到快要停下来的时候,天色却已经是傍晚了。就在张大少爷还在为是否提前分兵而犹豫的时候,酉时初刻刚过,喜峰口东面的烽火台首先传来狼烟信号——永平府长城关口遇袭,袁应泰向喜峰口求援!看着那漆黑笔直的狼烟,张大少爷几乎要疯过去,既想过去救援,又害怕这是鞑靼的调虎离山计,以小股兵力袭击永平府关口,把自己的军队骗过去,主力则乘机攻打蓟门这边的其他关口!

    “巡抚大人,快看,西面也有狼烟!喜峰口西面的蓟门关口也发现敌人了!”鱼大总兵第一个指着西面的烽火台惊叫。张大少爷扭头一看,果然看到西边的烽火台也是狼烟滚滚,东西两面同时告急,形势已经刻不容缓,张大少爷把牙齿一咬就吼了起来,“周镇听令,命你带五百喜峰口兵和一千遵化兵,到永平府救援!剩下的喜峰口主力,还有一千遵化兵,随我到西面关口救援!鱼总兵,喜峰口就暂时拜托你了!”

    “末将遵命!”周镇和鱼大总兵一起抱拳答应,各自下去安排军队出动。鱼大总兵转过身去时,看到鱼大总兵那几乎成球状的肥胖身材,张大少爷心头一震,几乎是下意识的吼道:“且慢,都给我回来!”

    “张大人,怎么了?”周镇和鱼大总兵莫名其妙的问道。张大少爷沾满尘土的俊脸上露齿一笑,笑道:“没什么,刚才看到鱼总兵那有点靠不住的背影,我忽然明白鞑靼军队真正的主攻方向了。”

    “有点靠不住的背影?我?”鱼大总兵委屈得差点哭出来,纯洁的心灵明显很受伤害。周镇则惊喜问道:“张大人,鞑靼的主攻方向是那里?东面还是西面?”

    “不是东面,也不是西面。”张大少爷摇头,又用脚尖点点地下,狞笑道:“鞑靼真正的主攻方向——就在这里,还是喜峰口。”

    “还是喜峰口?”周镇和鱼大总兵目瞪口呆。张大少爷狞笑点头,缓缓说道:“皇太极终于长进了一点,借着沙尘暴掩护,让我以为他的主力已经转移了,先入为主认为他会去偷袭其他关口,又用两路虚兵,让我以为必有一虚一实,诱使我把主力分兵救援,调虎离山。而他的主力,真正的攻打目标,还是喜峰口。——还好,看到鱼大总兵你让人提心吊胆的背影,让我对喜峰口的安全产生担心,这才看破了皇太极的诡计。”

    第一百六十一章 似曾相识

    咱们的张大少爷外号既然叫张狗少。鼻子自然是和狗差不多一样的灵敏,皇太极计中套计的调虎离山计虽然高明,也险些第一次把张大少爷骗过,可就是因为一个让人不那么心安的背影,张大少爷马上就嗅出了这其中的危险味道!不过真要怪的话,关键还要是怪皇太极太过贪心和小心,为了减少科尔沁鞑靼士兵的伤亡,也为了预防万一,所以连用了两个调虎离山计,让两路虚兵分别攻打洪山口和冷口关,结果就被疑心病比曹阿瞒还重的张大少爷嗅出不对了——皇太极如果只用一路虚兵,张大少爷也许上当可能性还要大点。

    确认了敌人主攻的方向,接下来的工作就轻松了许多,弓箭火药火枪的多准备一点,擂木大石和砖头火油什么的也多准备一点,照样的少打灯火装成守军很少的模样,诱使敌人上钩。果不其然,到了夜里二更,鞑靼骑兵主力果然再一次派人偷偷摸上门来做客,这一次张大少爷也不再客气,马上就让士兵拿弓箭火枪狠狠招待。还敲锣打鼓点烽火台,迫使鞑靼骑兵发动强攻。再接下来的场面就简单多了,一队接一队的鞑靼骑兵冲过来,然后一个接一个的将领被明军狙击手操翻,招待普通鞑靼士兵的则是弓箭火枪和砖头石块。早就把黄金家族攻坚本领丢得差不多的科尔沁鞑靼撞上成名战就是守城战的张大少爷,结果很自然的,科尔沁鞑靼被打得哭爹喊娘,鬼哭狼嚎,不要说打破喜峰口了,就连摸到喜峰口的关墙都难如登天。

    天亮的时候,来回乱跑的鞑靼兵也累得差不多够戗了,满桂的铁骑也赶到喜峰口增援了,张大少爷当即打开关门把满桂放出去砍人,满桂骑兵的战斗力也许是比建奴八旗差一点,可是和科尔沁鞑靼的蒙j骑兵比起来,却又高出一截,一番冲杀下来,在攻城战中被折腾得筋疲力尽的蒙j军队士气崩溃,足足被满桂追着砍了五十多里才重新站稳阵脚,满桂则带着八百多颗人头回去交差,为张大少爷出任蓟门巡抚的初战首捷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第二次攻打喜峰口失败,宣告了皇太极偷袭喜峰口计划彻底流产,蓟门九卫军队的主力已经尽数赶到蓟门十八关增援,守得密不透风,永平府那边熊廷弼和阎鸣泰的军队也已经守死了永平九关,科尔沁鞑靼除了绕到古北口以西,去攻打昌平关口。否则已经捞不到任何便宜——当然了,这还得建立在科尔沁鞑靼军队粮草充足的基础上。无奈之下,奥巴也没什么脸再提给儿子报仇了,领上军队灰溜溜的就跑回了老窝,生怕跑晚了一步,恨科尔沁恨得蛋疼的林丹汗乘机就抄了他的老巢,那才叫真正的得不偿失。

    第一次蓟门保卫战胜利结束,蓟门境内的明军阵亡三百余人,斩首一千二百余,俘虏百余人,缴获战马五百余匹,这样的战绩和张大少爷上一次的辽东大捷比起来,当然是显得有点微不足道。不过捷报和人头送到京城后,明熹宗和魏忠贤还是非常满意,下令兵部重奖了立功将士,犒赏三军,朝廷里对张大少爷年纪轻轻就出任蓟门巡抚要职的不满声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朝廷的颁奖公文送到喜峰口,喜峰口将士欢声雷动,可是让仍然坐镇在喜峰口上的张大少爷摸不着头脑的是,连同颁奖公文一起送来的,竟然还有一道宣召张大少爷回京述职的诏书。

    “回京述职?我来蓟门上任才刚满两个月?用得着这么快就回京述职吗?”张大少爷满头的雾水。叫来宣旨的太监询问,魏忠贤派来的宣旨太监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的,只说这是皇帝的意思,皇帝打算当面封赏张大少爷。太监的话难免让张大少爷更加摸不着头脑——这么一个小胜仗,连把张大少爷官升一级的功劳都不够,犯得着把张大少爷叫回京城当面封赏吗?不过糊涂归糊涂,皇帝的圣旨,还不是张大少爷现在可以置之不理的,张大少爷只能对迅速蓟门防线做出调整,借着蓟门九卫的军队赴援的机会,抽调各卫留守关卡,重新布置严密防御,又把剩下的事委托给宋献策和满桂等将,然后才骑上快马,带着张石头和十几个亲兵打马回京。

    还好,张大少爷的防区基本上就在京城的门槛外面,从喜峰口骑快马走了两天,八月二十八的下午,张大少爷一行就赶到了北京城下。因为太阳已经垂西,估计进城去也见不到皇帝了,朝阳门外的官道上又是人来人往骑马不便,张大少爷索性便下马步行,打算直接回家去给家人一个惊喜。路过朝阳门码头时,码头旁边的一大群人忽然吸引了张大少爷的注意——人群中间树有两支高杆,中间系有一根拇指粗细的麻绳,一名身材娇小的红衣少女正在麻绳上表演绳技,在细绳上翻滚跳跃,如履平地,不时激起围观百姓的阵阵叫好掌声。张大少爷不由也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

    “少爷,看呆了?”张石头用手在张大少爷眼前摇晃,坏笑道:“那姑娘是长得不错,可两位少奶奶还在家里等你回去,你要是今天敢把她带回家,大少奶奶估计能把你吃了。”

    “胡说八道!”张大少爷打开张石头的手,怒道:“我是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找来一些江湖艺人,帮助屠奴军士兵锻炼身体柔韧性,战场上,身体的柔韧性越好,动作也就更灵活!再胡说八道,回去我就告诉你老婆秀儿——你小子在蓟州偷偷逛窑子!而且还不只去了一次!”

    “别啊少爷,我就开一个小玩笑,再说那几次还不是你带着我去的?”张石头吓了一跳,赶紧向张大少爷赔罪。张大少爷冷哼一声,挥手说道:“走吧。”说罢,张大少爷抬腿便走,可是张大少爷还没走出三步,目光瞟见那红衣少女已经跳下麻绳,那边的人群中又传出一阵巨大的叫好声,紧接着。一些嚣张跋扈的声音传来,“让开,让开,侯少爷来了!”“滚!别碍着侯少爷办正事!”还有一个声音叫道:“小娘子,你运气来了,我们侯大少爷看上你了!”

    张大少爷嘴角露出笑容,心知定是那个朝中权贵之子看上了那卖艺少女,打算把她抢回家去糟蹋。张大少爷又向张石头笑道:“石头,有点耳熟哎,这些话好象以前你也说过吧?”张石头迅速点头,颇为感慨的答道:“是啊。记得少爷你十八岁的时候,我和你就在临清干过这事——为了这,我还被那个卖艺姑娘的父亲痛打了一顿。要不咱们过去瞅瞅,看看京城这帮人有没有咱们当年的水平?”

    “那当然好。”张大少爷邪笑,领着张石头等人就挤了过去。挤进人群一看,果然有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公子哥领着一帮人在和艺班的人对峙,那公子哥的年龄和张大少爷相仿,似乎还有些面熟,手里提溜着一把春宫画扇,除了容貌远远不如之外,依稀便是当年临清张狗少。那红衣少女则只有十三、四岁的年龄,容貌出众,身材虽未完全长成,但也是前凸后撅十分诱人,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正在向那姓侯的公子哥怒目而视。

    “滚开!别妨碍少爷我办事!”那有些面熟的公子哥十分嚣张,推开面前的卖艺男女,伸手就要去那红衣少女的小手,滛笑道:“小娘子,别害羞嘛,少爷我有的是钱,跟着我保管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这么辛苦的卖艺挣钱了。”——旁边张石头低声说道:“少爷,这话你以前也说过,还好几次!”

    “公子,这位公子,有话好说。”一个中年男子拦到那公子哥面前,拱手作揖的操着山西口音说道:“这位公子,我这个女儿年纪还小,又出身卑微,实在不敢高攀,请公子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吧。”

    “糟老头子,滚一边去,别妨碍少爷我办事。”那公子哥抬腿一脚踹在那中年男子大腿上,想把他踹开,不曾想这一脚下去。那公子哥却觉得入踢铁板,疼得忍不住抱脚惨叫。那红衣少女冷笑道:“活该,没用的废物!”那公子哥勃然大怒,吼道:“小的们,给少爷我上,揍死这个糟老头子,把小美人儿给我抢回去!”那公子哥带来的七八个恶仆立即怪叫着冲上去,乒乒乓乓的和那些卖艺人打了起来。见此情景,张大少爷和张石头不由一起心道:“这场面,好象在那里见过?怎么这么熟悉?”

    这伙卖艺人显然都有些武艺,尤其是那红衣少女,身手更是出众,没过片刻就把那公子哥带来的恶仆打得满地找牙,遍地打滚。那公子哥正胆怯间,正好有一队五城兵马司的士兵闻讯赶来,那公子哥顿时大喜,赶紧冲那队士兵吼道:“都他娘的给老子过来,老子是世袭锦衣卫指挥使、奉圣夫人的公子,给老子把这伙建奴细作拿下!”

    “太阳,怪不得这么面熟,原来是老子的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