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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74部分阅读

    花郎你在喜峰口打退鞑靼骑兵后,熊督师听说你是擒贼先擒王的战术,用新式火枪打死鞑靼将领,这才打了胜仗。熊督师马上就打主意要从你弄走五十支新式火枪,袁崇焕乘机提出他也要这种新式火枪,他又很得探花郎你的岳父信任喜爱,熊督师就答应了,把新式火枪的数字改为一百支。”

    “我岳父是怎么知道我用新式火枪打跑鞑靼的?我的报捷奏章和朝廷邸报(古代官方报纸)可都没说这件事?”张大少爷追问道。陆万龄苦笑一声,答道:“探花郎何必明知故问?除了那位辽东巡抚,还能有谁把这件事捅进熊督师耳朵里?——不过他的借口找得很好,满桂将军是他昔日的下属,他说他是从满桂将军那里知道的。”

    “那么你那个老婆,又是怎么回事?”张大少爷毫不停歇的追问道:“你代表辽东防区与蓟门防区交涉,乃是公务,怎么会把老婆带到蓟门来?是你老婆缠着你,一定要跟着你来的?还是那个辽东巡抚这么安排的?”

    “是婉婷缠着我要来的,辽东巡抚没给我这么安排。”陆万龄老实答道。张大少爷三角眼乱转,半晌才哼道:“他确实不用这么安排,以他的精明,难道还会猜不到你的老婆肯定会缠着要来蓟门?”盘算到这里,张大少爷又哼了一声,这才又问道:“那么你这个老婆到底是什么目的?是只想弄到新式火枪,还是想刺杀我?”

    “探花郎,婉婷不是这样的人。”陆万龄急了,赶紧替李婉婷喊冤,解释道:“婉婷和范家商号从无往来,除了和她的姐姐说些话,平时和范记商号的人就从来不说话。我和她也是在宁远的海边认识的,后来我们私订终身以后,我才知道她是宁远范记商号掌柜苗大嘴的小姨子,再后来我上门提亲,苗大嘴乘机提出要五百斤狗薯种子才能答应,婉婷还劝我不要为了她的事情为难,要我带着她私奔。婉婷她对我是真心的啊,和范记商号那些人不同啊。”

    “傻蛋,这点小伎俩都看不……?”旁边的宋献策本想破口大骂,张大少爷却用眼色制止住宋献策,转向陆万龄微笑道:“这样就好,我是为了你好,怕你被范家那些汉j拖下水。对了,你和我私下联系的事,你老婆知道不?”

    “不知道,婉婷知道我是朝廷命官,从来不敢乱翻我的公文和书信。”陆万龄毫不犹豫的答道。张大少爷笑道:“这样最好,以后你自己也小心些,少和范家那些人来往。”说到这,张大少爷打着呵欠说道:“好了,我也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等过几天新式火枪运到了,我给你一百支带回山海关去,到时候给我把辽东巡抚盯紧了,要是他敢把新式火枪卖一支给建奴,我就要他的命!”

    “是,是,探花郎早些休息。”陆万龄满口答应,这才由张大少爷的亲兵领着赶往临时住所下榻。陆万龄前脚刚走得没影,宋献策马上就向张大少爷低声说道:“东家,这个陆万龄很可能已经靠不住了,依我看来,最好是把他弄回京城,或者直接除掉,换一个人去帮衬熊督师。否则的话,他如果把熊督师的机密军情泄露给范家,那就危险了。”

    “急什么?”张大少爷面露笑容,j笑道:“依我看来,陆万龄短时间内还是可靠的,而且在短时间内,他的利用价值反而更高了。”

    “东家又想玩反间计?”宋献策眼睛一亮。张大少爷把脸一沉,训斥道:“我说宋师爷,你怎么用个‘又’字?你的东家虽然不是好人,可也一向也是堂堂正正做人,直来直去带兵——从不搞那些歪门邪道的阴谋诡计,你怎么能说我‘又’想玩反间计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是,我的东家是最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也最直来直去的忠厚好人,从不搞阴谋诡计,更不搞歪门邪道——东家,如果老建奴和皇太极听到你这话,恐怕会哭出来吧?”宋献策笑着问道:“不过正人君子的东家,接下来你该怎么办?东家你的岳父可还向你伸手索要新式火枪,你又打算怎么向他交代?”

    “怎么把陆万龄这颗棋子最大的利用价值压榨出来,得让我仔细想一想。”张大少爷捏着光滑的下巴盘算,又随口说道:“至于我岳父那边,宋师爷你现在就写一封信,把新式火枪无法大量生产的原因告诉我岳父,我那个岳父大人虽然脾气暴躁,但也不是不通情理,向他解释清楚了,他也就罢休了。”

    “好的,我这就写。”宋献策答应,赶紧拿起纸笔写信,张大少爷则在座位上捏着下巴盘算。可是在宋献策写完后,向张大少爷询问何时把信送出时,张大少爷却答道:“先别急,还是等陆万龄离开的时候,让陆万龄带去山海关吧。我老丈人那里也不是很可靠,这封信如果现在就送过去,只怕会很快落入一些人的眼睛里,到时候这出戏就不好唱了。”

    “东家的意思是,要让建奴认为我们手里真的有很多新式火枪?”宋献策试探着问道。张大少爷摇头,j笑道:“错了,我是想让范记商号认为我们手里有很多新式火枪。”说罢,张大少爷招手把张石头叫到面前,吩咐道:“石头,马上去把监军付公公请来,告诉付公公,就说我有一件一起发大财的事情想找他商量。”

    “东家,高啊!”宋献策恍然大悟,向张大少爷竖起一个大拇指,j笑道:“范永斗家财万贯,是时候让他放点血,资助我们蓟门军队一笔军费了。”

    “光是让范永斗放一点血,够吗?”张大少爷继续捏着下巴,自言自语的说道:“而且这么一来,对范永斗来说也是打草惊蛇了,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法子,能让范永斗吃了哑巴亏又不敢声张,还不会认为我已经知道他是和建奴勾结的汉j?”喃喃着自言自语许久,直到蓟门监军付之一被请到房中,看到付之一身上的太监服色,张大少爷才猛的跳起来,一拍大腿叫道:“有办法了,这次包管范永斗吃亏上当,还不会怀疑是我搞的鬼!”

    “探花郎,你说什么?你可吓死咱家了!”被吓了一跳的付之一夸张的捂着胸口说道。张大少爷露齿大笑,问道:“付公公,前天我请你派人打听张家口马行掌柜王登库的背景,还有暗中盯着王登库一行,有没有消息了?王登库他现在在那里,离开蓟门没有?”

    第一百六十七章 迷魂阵

    王登库并没有离蓟州城,就住在蓟州城里一家很小价格也很便宜的客栈里——既然价格很便宜,那自然就代表这家客栈又小又破走廊漆黑,位于偏僻小巷还遍地鸡屎狗粪,房间也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味,以至于张大少爷领着张石头等人找到客栈的时候,还以为付之一给自己提供情报时把客栈的名字给搞错了,最后还是张石头一语道破天机,“少爷,你忘了王登库是山西人?少爷你还记得当年在临清,经常和我们在一起逛青楼那个恒通银号的少东家不?每次天上下雨,他总要脱了鞋子光着脚走路。”

    “靠,山西人虽然大部分都是好人,可怎么就爱出这些极品?”张大少爷捂着鼻子嘀咕一句,同时也打消了登门拜访王登库的打算——张大少爷脚下踩着的可是三两银子一双的常升运,可不想去踩那些五谷轮回之物。做出这个决定,张大少爷马上指着一个亲兵说道:“你,进去找王登库。就说我今天中午午时正,在天福楼请他吃饭,感谢他的赠马之恩,这鬼地方我不进去了。”说完,张大少爷领着张石头等人赶紧扭头就走。

    领着张石头等人来到天福楼,距离午时正还有那么一点时间,张大少爷也不着急,上到二楼先要了一个雅间,叫来一壶茶水就慢慢的喝着等了起来。不过张大少爷也真是一个闲不着的命,稍微有点空闲,马上就开动脑筋盘算起各种各样的事情来,而首先被张大少爷想到,当然就是一会怎么和王登库一行打交道,还有就是东厂调查到的王登库背景——王登库那天在井儿峪确实没说假话,他在张家口时和范永斗的关系确实不怎么样,去年为了一笔战马生意,两家还起过冲突,最后是财大气粗的范永斗抢走了生意,吃了个哑巴亏的王登库说不恨范永斗那是假话。可是张大少爷也很明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道理,范家和王家为了利益可以反目成仇,为了利益同样也有可能结成盟友!所以张大少爷今天和王登库接触,首先就是要搞清楚王登库到底把范永斗恨到什么地步,到底能不能借着王登库的手狠狠收拾一下范永斗?!

    “如果王登库有胆子也有诚意和我配合,那当然最好。如果他没这个胆子也靠不住,我亲自动手,又该怎么才能把利益最大化?”张大少爷继续转动三角眼盘算。忽然间,走廊上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接着隔壁的雅间中又传来一阵嘈杂声音,一个山西口音叫嚷道:“伙计,好酒好菜的尽管上,甭替咱王大爷省钱!”还有一个山西口音叫嚷道:“酒要贵州茅台的,快点,爷们吃完了还有事要去办。”

    “遇上俩败家子了。”张大少爷暗暗冷笑——西南战乱连年,茅台酒早就停止向朝廷进贡了,民间的茅台都是陈酒,价格昂贵无比,平时里就连公认的败家子张大少爷都舍不得喝,隔壁这俩位老西还不是败家子是什么?这时候,一个亲兵走了进来,在张大少爷耳边低声说道:“抚台大人,隔壁来的是王登库的小儿子和侄子,还带着一个女人。”

    “王登库的儿子和侄子?呵呵,可真够巧的,马上有好戏看了。”张大少爷暗乐。果然不出张大少爷所料,又过片刻,正当隔壁雅间开始交杯换盏的吃喝时,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忽然响起,“败家子!你们这两个败家子!从京城回来。不直接回客栈,居然背着老子……背着老子吃这么好的菜,喝这么好的酒!老子……,老子揍死你们!”然后拳脚声和鬼哭狼嚎的声音接着响了起来,“叔父,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爹,父亲!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我们不是故意的……哎哟!”

    起身出门,走到隔壁的雅间门口一看,几天没见面的王登库果然正在追着两个年青男子暴打,旁边则畏手畏脚站着几个男女,看模样应该是王登库子侄的随从。张大少爷再往细看时,一个俏丽娇小的身影忽然跃入眼中,张大少爷不由脱口叫道:“红娘子!”那边红娘子也发现了张大少爷的存在,忍不住也是惊叫道:“张大人!”话音未落,红娘子已经是红晕满面,飞快低下小巧头颅,用眼角余光偷看张大少爷。

    “抚台大人!”王登库也发现了张大少爷的到来,赶紧停止对儿子、侄子的追打。再看到张大少爷和红娘子打招呼,王登库不由一惊,赶紧过来行礼问道:“抚台大人,你认识这个姑娘?”

    “在京城的时候,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张大少爷收回目光,随口回答一句,又好奇问道:“王掌柜的,你的子侄怎么和这位红娘子姑娘在一起?她是你的什么亲戚吗?”

    “哦……,她,她是草民的远房侄女。”王登库紧张回答道。张大少爷一愣。心说历史上红娘子一直是靠卖艺为生,没什么有钱亲戚啊?那边王登库的儿子王耀华和侄子王国华也回过神来,王国华上前一步拉起红娘子的袖子,把她拉到张大少爷的面前,笑道:“表妹,还不快见过抚台大人?在路上的时候,你可就一直念叨着抚台大人的官讳,急着想要和他见面了。”红娘子红着脸挣脱王国华的拉扯,向张大少爷盈盈一拜,羞涩说道:“奴家见过抚台大人,大人万福金安。上次在京城,抚台大人的相救之恩,奴家末齿难忘。”

    “举手之劳,小娘子不必客气。”张大少爷随意一挥手,心里则隐隐觉得有点古怪和不对劲,到底那里不对劲,张大少爷又说不出来。那边王登库也是暗暗叫苦,做梦也没想到准备用来施展美人计的红娘子竟然和张大少爷认识,张大少爷还曾经对红娘子有恩,这么一来,王登库的计划也就全盘打乱,再也不敢随随便便就把红娘子送给张大少爷了。紧张之下,王登库灵机一动。忙冲儿子侄子喝道:“两个混帐东西,还不快把你们的表妹带回客栈去?抚台大人找我有大事商量,这里没你们说话的份,在客栈里等我——记住,把这些酒菜打包带走!”

    “是,是。”王耀华和王国华连声答应,赶紧拉着红娘子出去。红娘子则疑惑的看看王登库父子,又红着脸看看俊美非凡的张大少爷,最后还是跟着不断使着眼色的王耀华和王国华出去,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这个酒搂。而张大少爷虽然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可又不方便直接询问。只能任由王登库的儿子侄子把红娘子带走,同时张大少爷也暗生警觉,决定还是再仔细摸清王登库的底细,然后再开展下一步的计划。

    王登库的儿子侄子走了,王登库也被领进了张大少爷定下的雅间,店小二送上酒菜后,张大少爷先让亲兵看好左右,防止他人窃听,然后又亲自去给王登库斟酒,吓得王登库赶紧抢过酒壶,赔笑道:“抚台大人,你可千万不要折死草民,草民是何等人,怎敢劳动抚台大人斟酒?草民自己来,草民服侍抚台大人用饭。”

    “王掌柜的不必客气,本官今日微服出游,不着官衣,大家都以朋友论交吧。”张大少爷嘴上客气着,手上却老实不客气的把酒壶递给王登库,又笑道:“上次王掌柜的送给本官十匹好马,当时本官军务在身,没来得及给王掌柜的置酒道谢,今日本官抽出空来,专门安排了这桌酒席,略表谢意,还望王掌柜的千万不要怪罪前日的怠慢之罪。”

    “抚台大人说那里话?”王登库嘴上象抹了蜜一样,笑嘻嘻的说道:“谁不知道抚台大人你是九千岁最宠爱的儿子、名动朝野、紫禁城里骑马的贵人?抚台大人你肯开恩收下草民的战马,已经是很给草民面子了,草民感激还来不及,那还敢怪罪?”说到这,王登库偷看一眼张大少爷的脸色,话风一转,小心翼翼的问道:“不过草民斗胆多问一句,草民上次说的那笔战马交易,不知抚台大人能否再做考虑?”

    “你打算卖给本官多少银子一匹?上马。”张大少爷淡淡的问道。王登库大喜,赶紧答道:“回抚台大人,草民给兵部的明价是上马十四两银子一匹。包草料送到京郊马场。抚台如果想要,草民也按这个价格,包草料把战马送到蓟州。”说到这,王登库看看侍侯在一旁的张石头,凑到张大少爷耳边低声说道:“另外草民再孝敬抚台大人纹银三千两,以助抚台大人军用。”

    “价格嘛,只能算勉强,不过还是有点太高了。”张大少爷不动声色的说道:“王掌柜的,你可知道,有人已经向本官开出更低的价格和更高的好处了。”

    “谁?”王登库一惊,然后王登库猛然想起张大少爷上次提起的人,脸色一变惊叫道:“范永斗?他也盯上这笔买卖了?”

    张大少爷不置可否,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微笑着凝视王登库双眼,观察王登库眼神变化。而王登库的瞳孔先是猛然缩小,继而尽是怒色,暗暗盘算道:“范永斗是干什么?四贝勒不是早就和我们八家约好了吗?这笔买卖让我来做,让我取得张好古小阉狗信任,再开始一下步的行动,怎么范永斗又来横插一脚,抢走我的生意和功劳?不对啊,我这几天在蓟州,没撞见范老西的人啊?”盘算到这里,王登库脸上虽然还是不动声色,瞳孔却已经有些扩大放松。

    “王掌柜的,你以为本官在骗你?想压你的价格?”张大少爷发现王登库的狐疑,便笑道:“如果王掌柜的不信,大可以自己去估衣街看看,看看范家商号的人是不是住在那里?”

    张大少爷把范家商号的人住的地方都说出来了,王登库那还会不信?同时王登库下意识的断定——范永斗果然派人来抢自己的功劳和买卖了!惊怒交加之下,王登库脱口问道:“抚台大人,范永斗给你多少价格?能不能告诉草民?”

    张大少爷一笑,说道:“王掌柜的,两千五百匹战马才多大点生意,犯得着杀价吗?算了,依本官看来,你还是让一步吧,你不是也说过吗,范永斗掌柜的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