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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78部分阅读

,他更是提议让张兄弟你把三边总督和陕西巡抚这两个职位都兼起来,让你不用考虑被人掣肘,专心剿灭陕西境内的乱贼。张兄弟不妨考虑考虑,以你的能力,剿灭一群乱贼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家伙也开始忌惮我了。”张大少爷不动声色的心中琢磨——自己太得魏忠贤宠信,又功勋卓著文武双全,一旦回京任职。阉党内部崔呈秀和冯铨两大派系的平衡就立即打破,到时候不光冯铨必败,崔呈秀也很可能重蹈冯铨覆辙,被自己弄倒,就算留在蓟门,因为距离太近,自己照样能轻松影响到京城政局,所以崔呈秀才生出把自己打发到陕西的念头。眼珠子稍微一转,张大少爷佯作惊讶的问道:“兼任三边总督和陕西巡抚?三边总督可是要正二品才能出任,大明朝有史以来,有二十二岁的正二品吗?”

    “是没有。”魏忠贤不动声色的说道:“不过王永光在早朝上提出这个建议后,文武百官不仅没有一个人反对,还有很多人赞成附议,其中甚至还包括不少东林书院出身的官员。”

    “东林党?不会吧?”张大少爷这次才算真正吃惊。魏忠贤点头,淡淡说道:“自天启元年以来,国库一直被辽东奴乱和西南苗乱压得喘不过气来,为了平乱的粮草军饷,咱家一直顶着压力征收商税,去年你重创了建奴,西南苗乱也被平定了,国库的压力刚刚减下来,东林j党的官员当然开始寻摸着怎么说服咱家减收商税,可是陕西贼乱又起,他们的希望也化为了泡影。这么一来,他们当然希望贼乱尽快平定,减少军饷开支,而最有希望迅速平定贼乱的,除了你还有谁?所以他们才难得的站在咱家这边,力主破格提拔于你。”

    “是啊,探花郎,多好的机会,干吧!”冯铨假惺惺的鼓动道:“只要你点头,二十二岁的正二品,封疆大员,就是你的了!”那边崔呈秀也极力鼓动,心说只要你肯到陕西去,别说你兼任三边总督和陕西巡抚,就是你把四川总督和山西总督都兼起来也没什么,一个外官,本事再大也威胁不到我的利益,每年的冰敬炭敬也少不了你的。

    “亲爹,那你是什么意思?”张大少爷试探着向魏忠贤问道。魏忠贤苦笑一声,答道:“咱家把你叫回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思——咱家答应过你,给你一年的练兵时间,现在才半年,咱家不想对亲儿子食言。”

    “还好,魏老太监还没做出决定。”张大少爷松了口气,又暗暗叹息一声,“不过这老……老头,对我真的不错。”

    稍作盘算后,张大少爷咬着牙齿说道:“亲爹,孩儿不想去!”

    “为什么?”魏忠贤花白的眉毛一扬,挥手制止崔呈秀和冯铨的夸张惊叫,平静问道:“说原因,是你没把握?还是想继续练你的兵?”

    “两者皆有。”张大少爷语出惊人,偷看着魏忠贤的脸色说道:“孩儿确实没把握迅速平定陕西贼乱,也想继续练好屠奴军,所以孩儿不想去陕西。”

    “你在战场上连建奴都不怕,竟然说没把握迅速平定陕西贼乱?”魏忠贤疑惑问道:“连你都没把握平定陕西贼乱,那谁还有把握平定这场贼乱?”

    张大少爷沉默,良久后,张大少爷才缓缓说道:“没有人能迅速平定这次贼乱,也没有人能彻底平息这场贼乱——只有粮食!只有粮食能迅速平定贼乱,也只有粮食才能彻底平息这次贼乱!这次贼乱的根源是饥荒,光靠单纯的武力,是无法平定的。”

    “探花郎这话太偏颇了吧?”士绅出身的冯铨阴阳怪气的说道:“光靠武力无法平定这场贼乱?把造反作乱的反贼全杀了,不就平定了?”

    “闭嘴!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农民出身的魏忠贤向呵斥冯铨,又眨巴着绿豆眼向张大少爷问道:“猴崽子,你是想说,这次的陕西贼乱,即便用军队镇压也无济于事?就算把反贼全杀光了,陕西的百姓没有吃的,还是得继续起来造反,重新又变成反贼?唯一的办法,就是迅速调拨粮食赈济陕西灾民,让陕西的老百姓有一口吃的,才不会跟着反贼走,贼乱才有可能彻底平定?”

    张大少爷点头,难得发自内心的说道:“亲爹,满朝百官之中,恐怕也只有你懂这个道理。”

    “咱家懂这个道理,又有什么屁用?”面对张大少爷的衷心称赞,魏忠贤脸上却没有半点喜悦,表情阴郁的说道:“咱家拿得出那么多银子钱粮抚恤灾民吗?陕西已经连旱了六年了,几百万百姓至少有九成是灾民饥民,赈济他们得要多少石粮食?再加上路途运输耗损,又得加上一倍,咱家就是把国库都掏空了,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去采卖粮食赈济。就这,咱家都还没有算上地方官员中饱私囊的那部分!”

    “还有山西和河南,也是旱了不少年份了。”张大少爷阴阴的补充道:“这两个地方的灾民加起来,比陕西的人口只多不少,只安抚陕西饥民,他们能服气吗?”

    魏忠贤不再说话,勉强听懂了一些的冯铨则不服气的说道:“依探花郎这么说,这次贼乱就没有办法能平定了?那这陕西的乱贼,到底是剿还是不剿啊?”崔呈秀也问道:“探花郎,这里就你最懂军务,你说说,除了赈济百姓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彻底平定这场贼乱?最起码,先把这次的贼乱蔓延势头打下去。”

    “办法嘛……”张大少爷欲言又止,看了看魏忠贤。魏忠贤会意,扔下筷子站起来说道:“好了,今天就先议到这里,咱家累了,你们都先回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议。”

    魏忠贤发了话,崔呈秀和冯铨不管吃饱没吃饱都不敢不走,和张大少爷一起起身向魏忠贤告别,魏忠贤也没有送。和崔呈秀并肩走出大厅的时候,张大少爷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冯铨,向崔呈秀低声说道:“崔兄,你知道兄弟生平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是什么?”崔呈秀随口问道。张大少爷微笑着低声说道:“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赶快平定辽东建奴,陕西乱贼,还天下以太平,顺便挣一些荣华富贵。将来最大的愿望嘛,就是到人间天堂的江南去享受上几十年,江南的美酒和美女,都是兄弟的最爱,北京这边风沙太大,要兄弟长年久住,实在有些受不了啊。”

    “真的?张兄弟舍得这富贵繁华的京城?”崔呈秀瞟了张大少爷一眼,对张大少爷话里的暗示将信将疑。张大少爷微笑点头,长叹一口气说道:“到那时候,崔兄位居首辅,兄弟我远在外乡,朝廷里有什么事,还要指望崔兄你眷顾周全啊。”说到这,张大少爷又微笑着说道:“听是崔兄的大公子崔铎已然成年,科途却屡屡不利,崔兄有没有想过让他投笔从戎,到小弟麾下任事?”

    崔呈秀沉默良久,直到走到魏府大门门口,崔呈秀才点头微笑说道:“也好,我回去问问犬子的意思,如果他愿意弃文从武,还请兄弟多多眷照。”说到这,崔呈秀向背后一努嘴,微笑道:“张兄弟,送到大门口就行了,九千岁还在等你回话,快回去吧。”

    和张大少爷预料的一样,冯铨的轿子没走多远就停了下来,等到崔呈秀轿子经过的时候,冯铨出轿拦住崔呈秀的轿子,凑到轿窗旁边,笑着说道:“崔大人,二更都还没到,回家也睡不着,到兄弟家里小坐片刻,喝上几杯,不知崔兄可否赏脸?”

    “多谢冯大人,但我已经累了,想早点休息。”崔呈秀摇头拒绝,吩咐道:“起轿,走吧。”

    第一百七十七章 j毒父子

    魏忠贤果然在密室里等着张大少爷,见张大少爷被管事太监领进来,魏忠贤马上向张大少爷微笑问道:“怎么着?怕崔呈秀和冯铨联起手来收拾你?”张大少爷苦笑答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亲爹,正是如此,崔大人对孩儿虽然向来都是没说的,可冯铨那小子实在太阴了,孩儿如果不提前和崔大人打好招呼,指不定那天就听信了冯铨的谗言,对孩儿产生隔阂。”

    “甭理他们,有咱家替你做主,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给你下绊子!”魏忠贤一挥手,冷哼道:“上次信王的事,咱家就算看出来了,崔呈秀说恐怕众人不服,冯铨那小子说探望风声,还自告奋勇去信王党卧底,给咱家刺探消息——他以咱家真不知道,他是借着这个机会和信王联络,给他自己安排退路?就凭这一点。咱家就能看出他们俩和你猴崽子,到底谁对咱家最忠心!”

    “多谢干爹夸奖,孩儿愧不敢当。”张大少爷满脸的羞涩,内心却着实得意自己在信王事件中的孤注一掷押对了地方,又假惺惺的说道:“其实孩儿也不是怕他们联手,有亲爹护着,他们本领再大也动不了孩儿一根毫毛。主要是孩儿身为亲爹义子,不想带头在亲爹的派系中制造内讧,让亲爹心烦,也让别人有可乘之机。”

    “猴崽子懂事,要是崔呈秀和冯铨都明白这个道理,咱家也可以少操一点心了。”魏忠贤欣慰的感叹一句,又叫丫鬟给张大少爷准备了茶水和座位,便把密室中的其他人全部赶出去,最后才问道:“说吧,刚才你为什么不肯当着崔呈秀和冯铨的面,说出你平定陕西乱贼的方略?你的具体方略又是什么?”

    “孩儿之所以不愿当着崔大人和冯大人的面说出方略,倒不是害怕他们泄密,使乱贼有了准备。”张大少爷老实交代道:“主要是孩儿的方略太过骇人听闻,他们如果传扬出去,对亲爹和对孩儿的名声都不好。”

    “哦,那你的方略骇人听闻在那里?”魏忠贤好奇问道。张大少爷恭敬答道:“孩儿的方略其实也很简单,既然干爹无法拿出银子钱粮赈济陕西的饥民——那干脆就别赈!”

    “别赈?让陕西的饥民全饿死?”饶是魏忠贤的心黑手毒在历史上也是赫赫有名了,此刻也被张大少爷的逆天提议惊得目瞪口呆。张大少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很委婉的说道:“亲爹,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鞑靼骑兵用的毒箭?鞑靼骑兵上战场之前,喜欢把弓箭的箭头放在马粪里搅上几搅。让箭头带上毒汁,我们大明的士兵中箭以后,有经验的老兵,看到伤口流脓发黑,就会用刀把那块肉挖掉,露出没有带毒的血肉,再涂上金疮药,这样虽然疼一些,血也流得多一些,可是伤口好得快,以后也不会有后患。可是那些没经验的新兵,怕疼也怕出血,就不敢剜掉坏肉,结果坏肉越来越多,毒性越来越猛,到了最后,连命都得搭在这个原本很小的伤口上。”

    张大少爷的暗示虽然隐晦,但老j巨滑的魏忠贤还是听得懂的,沉吟许久后,魏忠贤一字一句的问道:“这块带毒的坏肉,怎么个剜法?”

    “围追堵截!不让乱贼四处流窜!”张大少爷阴阴的说道:“重兵驻扎山西。沿汾水设防,堵住乱贼东进道路!北面是大同重地,虽然进取不足,但自保有余,所以北面不用太过担心;在南面,调白杆兵进汉中,只要守住了大散关、子午谷和陈仓道这三个隘口,乱贼就休想南进四川一步!另调重兵镇守潼关,乱贼进入河南的道路,也就切断了。”

    “包围圈这么大?”魏忠贤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问道:“陕西的七府六卫几百个县全当坏肉剜掉,还得再剜掉山西三个府的大半,太多了吧?有这个必要吗?”

    “是大了一些。”张大少爷慢腾腾的说道:“不过这些地方都是饥荒的重灾区,近千万饥民,朝廷就是倾尽全力,也无法赈济安抚下来,乱贼也只会杀了一批又起来一批——与其被乱贼慢慢耗死,不如壮士断腕,一口气把这块坏肉切下来!堵住乱贼流窜的道路,让乱贼在这块坏肉上尽情捣腾,等他们捣腾内耗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朝廷再去安抚赈济,就容易得多了。”

    “这倒是个法子,堵住乱贼的流窜道路,让乱贼在陕西境内尽情杀人放火,饥荒加战乱,等到饥民灾民死得差不多的时候,咱家再去安抚赈济,花费的钱粮自然也就少得多了。”魏忠贤暗暗点头。稍作盘算后,魏忠贤又问道:“把这么一大块肉剜掉,那药呢?要用什么药才能治好伤口?”

    “红薯和时间就是药。”张大少爷偷看着魏忠贤脸色,“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有了时间,孩儿就能专心训练好屠奴军,先解决了北面亲建奴鞑靼的麻烦,再从容掉过头去,把乱贼彻底剿灭。有了时间,亲爹你就可以在北方大量推广种植红薯,一亩粮田一年最多只能收三百多斤的麦子,可是一亩旱田,甚至一亩山地,一年收两三千斤红薯都轻轻松松,另外还有土豆玉米这些作物,都是抗旱高产的粮食,一亩地收上千把斤粮食也轻而易举,只要有两三年的时间,亲爹你甚至都不用千里迢迢的从江南运粮到陕西,光靠半个山西和北直隶的粮食,就能轻松安抚陕西剩下的饥民。另外长年久旱的河南山东一带,也可以轻松实现粮食自给,彻底消弭饥民暴乱的隐患。”

    “真的能行吗?”魏忠贤疑惑的问道:“狗薯在山东临清倒是一亩地能产两千多斤。可是北方的其他布政使司能行吗?还有你说的什么玉米土豆,才刚刚开始在山东试种,你就敢断定亩产千斤?”

    “我总不能告诉你,我是三百多年以后来的吧?”张大少爷有些犯愁,迟疑了一下后,答道:“孩儿不敢肯定,但是这总是一个希望,而且这个法子就算不灵,亲爹你再从南方征调粮食到陕西放粮赈济,压力也能小一些是不是?所以孩儿认为,我们应该赌上这一把!”

    “你这一注赌得可真不小。那可是几百万条人命!”魏忠贤冷哼。不过魏忠贤本来就是赌徒出身,赌输了钱才被迫赌上了命根子,进宫当了太监,又在宫里赌上了备受万历冷落的太子长子,这才赢得了滔天富贵,赌徒性格使然,让魏忠贤对张大少爷的惊人提议也不是那么反感。反复盘算了许久,魏忠贤终于咬牙哼道:“好吧,反正咱家现在也拿不出这么多粮食安抚陕西饥民,陕西的贼乱也不可能迅速平定下去,咱家就陪你赌上一把!咱家明天就进宫请旨,明年开春,已经发放到北方各府县的狗薯种子必须强迫种植,谁要是敢不种,咱家就要他的脑袋!”

    “亲爹,这一把赌赢了,孩儿敢肯定,你的生祠至少得翻三倍!”张大少爷谄媚的说道:“而且每家每户的百姓堂上,也会供上亲爹你的长生牌位。”

    “可要是赌输了,咱家的声名扫地不说,还得要遗臭万年!”魏忠贤难得冷哼着叼上几句成语。张大少爷尴尬笑笑,又说道:“除了围堵乱贼的流窜道路之外,陕西内部的剿贼行动也得加紧,在没有足够的粮食安抚百姓之前,指望陕西军队剿灭乱贼是不可能的,但他们也能起到削弱乱贼力量、不使反贼坐大和平息朝野舆论的作用,有利于我们养精蓄锐后一举剿灭陕西乱贼。所以孩儿认为,三边总督和陕西巡抚这两个位置的人选非常重要,挑选条件也非常严格。”

    “都需要什么条件,说来听听。”魏忠贤问道。张大少爷沉声答道:“第一,他们不是能是亲爹的亲信嫡系,因为他们的平叛剿贼行动注定不能成功,也注定会变成言官御史攻讦指责的靶子,如果他们和亲爹走得太近,很容易惹火上身,所以必须得挑选非嫡系官员——必要时,亲爹还可以把他们推出来当替死鬼。拿他们的脑袋去安抚百官。第二,这两个人能力不能太差,起码要能够打仗,能够组织当地百姓训练新军,剿灭叛贼,所以也可以适当的给他们放一些权,听不听话也不要紧,只要他们去和乱贼消耗,等到他们都耗得差不多的时候,亲爹你就可以去摘桃子了。”

    “不是咱家的嫡系,又能打仗?”魏忠贤脸上露出微笑,说道:“这样的人,朝廷里倒是有不少,猴崽子你说,咱家应该让谁去当三边总督,让谁去做陕西巡抚?”

    “三边总督,除了致仕还乡的孙阁老,还能有谁更有资格担任?”张大少爷这个坏也不是憋了一天两天了,早在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张大少爷死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