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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82部分阅读

札什部落和色愣部落更是高兴,狂吼狂叫的冲在最前面,可是等到这两个部落的鞑靼骑兵好不容易穿过两百来步长、半人多高的尸体堆积区和硝烟区时,却目瞪口呆的看到,大步后撤的屠奴军火枪队已经在硝烟区外重新排列好了队列,而在屠奴军火枪队阵前,还多出了三十门独轮车推动的佛朗机炮!

    “开炮!”屠奴军总训练官兼炮队指挥官张大炮单臂挥动红旗,三十门佛朗机同时发出怒吼,满满当当的铁弹和石块伴随着火焰硝烟喷出炮口,铺天盖地射向疯狂冲来的鞑靼骑兵头上脸上,人仰马翻的景象也再度在屠奴军阵前出现。声震十里的炮响回音未歇,屠奴军的火枪队也再次开火,密集而又准确的弹雨也再度光临到鞑靼骑兵身上——刚才屠奴军之所以后退,其实是因为张大少爷太过保守,选择的阵地太过狭窄,横截面不到两里,不利于火枪火炮同时发挥威力,张大少爷才乘着鞑靼骑兵前队败退的机会,下令后撤到地形更为宽阔的路段重新列阵,让火炮和火枪能够协同作战。当然了。不搞阴谋诡计不舒服斯基张大少爷此举也有诱敌冲锋的用意,否则再这么打下去,打不了多久鞑靼骑兵就得跑路了——只是这短暂的退却竟然引发了鞑靼骑兵的全线冲锋,也是张大少爷始料未及的。

    “乒乒乓乓,乒乒乓乓!”轰!轰!轰!“不得不承认,有了佛朗机小炮配合后,屠奴军本就强悍无匹的火力立即得以进一步加强,枪炮协力打得轰得鞑靼骑兵哭爹喊娘,人倒马翻,血肉飞溅。而后面的鞑靼各部落骑兵为了抢夺火枪,已经争先恐后的冲了上来,互相拥挤在一起,前队的鞑靼骑兵就算想逃跑也没地方跑,只能被友军推着向前推进,去迎接屠奴军压倒性的火力弹雨,接着被屠奴军的火枪打死,火炮轰死,绝望的惨叫和重伤的嚎叫在屠奴军阵前回荡不绝,无数士兵战马被同伴挤落滦河,在被鲜血染红的河水中翻滚挣扎,呼喊求叫,哀号的声音即便在喜峰口关墙上都听得清清楚楚。早已经见惯了鲜血的屠奴军将士则表情冷漠的装填弹药,瞄准发射,一边开枪一边缓缓后退,保持与鞑靼骑兵的距离,以强大的火力尽最大限度消灭敌人。”

    “不能冲,蛮子的火器太厉害了!”终于,第一个鞑靼部落发现情况不对,冲上前去只会和友军纠缠在一起被屠奴军屠杀,下意识的勒住战马,退到后方重新整队,其他的部落纷纷效仿,冲到前面的鞑靼败兵这才得以掉头逃跑,潮水般从屠奴军阵前退却。站在木车高台上的张大少爷见时机已到,果断发布冲锋命令,旗帜挥动,屠奴军火枪队一起停止开火,左右散开让出道路,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满桂乘机举刀高吼,“弟兄们,该我们上了!杀——!”

    “杀——!阿拉——!”四千满桂骑兵与五百阿拉善额骑兵一起怒吼,举着马刀弓箭冲向狼狈逃窜的鞑靼败兵,虎入羊群一般冲入敌人队伍密集处,挥舞马刀疯狂砍杀。蜕化严重的鞑靼骑兵本来就纪律极差,刚才指挥官又在冲锋中被明军狙击手干得七七八八,现在又被满桂骑兵这么一冲,队伍立时崩溃,无数士兵掉转马头,抱着脑袋拍马就跑,混乱中自相践踏冲撞,死者无数。

    战场上最可怕的敌人是什么?是自家军队的败军!潮水一般的自家败军向自己冲来,杀又不能杀,拦也无法拦,再严整的队列也得被败军冲乱,而更可怕的后果还是败军带来的士气崩溃——再勇猛再善战的士兵,那怕胸中正在燃烧着熊熊斗志,听到同伴大喊我们已经输了快逃命吧,又看到同伴丢盔卸甲满身是血向你冲来,哭着喊着的冲你身边冲过,你的士气也得崩溃,熊熊燃烧的斗志也得被冰水浇熄,然后扔下武器,抱着脑袋就往后方逃命!

    于是乎,战争史上比较罕见的一幕终于在喜峰口以北发生了,四千多名明军骑兵血红着双眼,挥舞着马刀,撵着数倍于己的鞑靼骑兵象赶鸭子一样屠杀,见人就砍,见敌就杀;而数量远胜明军的鞑靼骑兵则被吓破了胆,毫无斗志,抱着脑袋只是没命的向北逃命,撞翻自己的同伴,冲跨友军的阵地,掀翻友军和自军的帅旗,践踏着自己同伴的身体和尸体哭喊逃窜。实力最强的科尔沁奥巴部军队虽然极力阻拦,可数以万计的友军败军冲来,奥巴军队整齐的队列也迅速冲跨冲散,被迫加入逃命的队伍。

    混战中,满桂的骑兵象一把尖刀一样直插鞑靼阵地核心,也就是奥巴的指挥台所在,而免费为明军打头阵的鞑靼败兵也是那里友军那里去——去求援求救,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冲垮了科尔沁奥巴的近卫队,使得满桂骑兵几乎没花多少力气就杀到奥巴面前。奥巴和皇太极等人见势不妙,赶紧也是抛下阵地掉头就跑,满桂骑兵顺势冲上阵地,挥刀砍倒了奥巴的土谢图汗伪龙帅旗。帅旗一倒,素质本来就比较差的鞑靼骑兵更是完全崩溃,包括连屠奴军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的鞑靼联军后队也掉头就跑,满桂骑兵紧追不舍,一边高喊投降不杀,一边疯狂砍杀落后掉单的鞑靼骑兵,进一步扩大战果。

    “蛮子来了,快跑啊!”哭喊声中,鞑靼骑兵象没头苍蝇只是沿着滦河向北逃命,很快就冲到了自家大营门前,但后面的满桂骑兵追杀不止,去年被这些部落凌辱得差点断气的阿拉善额骑兵更是双眼赤红,高喊着报仇口号冲得比满桂军还猛,砍得也是比满桂军队还要狠,硬是逼得鞑靼骑兵又冲倒了自军大营,抛下辎重牛羊继续北逃命。混乱中无数鞑靼骑兵被同伴撞倒踩死,被同伴挤落滦河生生淹死,甚至为了争抢道路或者战马而互相拔刀相向,死在同伴手里的鞑靼骑兵,居然比死在满桂骑兵手里的还多出数倍,更有无数的鞑靼骑兵扔下武器跪地投降,哭喊求饶,鞑靼联军带来喜峰口的攻城武器和随军牛羊粮草,也全数落到明军手中。

    “杀啊——!”尽管已经注定取得大胜,还夺得了足以让任何明军部队眼红的战利品,但事前已经得过张大少爷嘱咐的满桂骑兵还是紧追不舍,死死撵着鞑靼败军的尾巴砍杀追逐。这下子可苦了鞑靼联军的败军——他们可是连午饭都没吃上一口啊,战马肚子里的草料也早消化得差不多了,满桂骑兵追得这么紧,更是无法重新组织队伍,只能象羊群被狼群追杀一样没命逃窜。哭喊逃命中一个接一个的鞑靼士兵摔下战马,跪在地上投降,偶有几个负隅顽抗者,但不管是投降的,还顽抗的,都迅速被成群结队的满桂骑兵砍成十七八块——满桂的任务是咬住鞑靼败军,收编俘虏是喜峰口参将周镇的任务。

    仗打到这个地步,明军的骑兵已经不是在鏖战,而是无情的逐猎,四千五百余名明军骑兵数量虽然不多,却象一条游龙一样在漫山遍野的鞑靼败军中穿插冲杀,时而猛冲直捣,时而分出偏师,迂回包抄,拦截堵杀。鞑靼联军逃命的路上,密密麻麻全是鞑靼士兵和战马的尸体和满身是血的伤兵,还有支离破碎的旗帜和残缺不全的武器。

    满桂骑兵的追杀,一直从新甸子追杀到豹河汇入滦河的河口处,直到天色全黑方才停歇。看到满桂骑兵停止追击,惊魂稍定的鞑靼骑兵刚刚滚下战马休息,士兵和战马争先恐后涌到河边饮水,南面的密集马蹄声忽然再度传来,已经杀丢了魂的鞑靼骑兵叫苦不迭,刚刚抬起头,却猛然看到那面红底白字的屠奴军大旗在密如繁星的火把照耀中迎风飘荡,已经换乘了战马的屠奴军将士编为四队,从南面与东面同时杀来,在远处用膛线火枪乒乒乓乓的乱打,走近了就换上马刀,冲进筋疲力尽的鞑靼骑兵大队中乱砍乱杀。跑得最快的吴三桂狼骑队更是迂回到了东面,将鞑靼败军拦腰截断,在敌阵中疯狂纵横砍杀。

    到了此一刻,经过严格训练的屠奴军将优势展露无遗,四支骑兵千人队奔跑冲刺中队伍严整无比,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扫荡鞑靼败军,所到之处,鞑靼败军无不化为齑粉,许多滚下战马喝水的鞑靼骑兵甚至还来不及上马,立即就被屠奴军骑兵踏成肉泥,砍成肉块。即便想到上马作战或逃命的鞑靼骑兵寻找战马时,也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战马已经累得口吐白沫,很多战马都是一骑便倒——没办法,鞑靼兵战马吃的青草,屠奴军战马吃的则是拌有鸡蛋的上好大豆,战马的体力也远超过鞑靼骑兵一截。没有了战马,鞑靼骑兵的罗圈腿想跑也跑不掉,只能被屠奴军象杀羊宰牛一样尽情屠戮砍杀,继而被屠奴军的战马踏成肉酱。光是豹河河口,就有近万名鞑靼骑兵被屠奴军堵截,大半惨死在屠奴军刀下枪下,剩下的不是投降就是跳进河中逃命,滦河豹河密密麻麻,飘荡的全是鞑靼士兵尸体。

    侥幸从豹河河口逃出生天的鞑靼联军并没有就此得以逃生,天色微明的时候,他们刚刚逃到宽河一带,刚下马休息补充体力,已经轮流休息了两个时辰的满桂骑兵又追了上来,数量已经不到四万的鞑靼骑兵连接战的勇气都没有,马上又逃向邻近的宽城小镇,妄图进镇逃命,满桂骑兵则早有预料,也不阻止鞑靼骑兵进镇,只是尽情砍杀战马力尽的鞑靼骑兵,追杀四散落单的敌人,任由鞑靼败军进镇逃生。到得正午时,轮流休息了两个时辰的屠奴军也追到宽城,与满桂军联手包围了这座仅有一道低矮土墙保护的关外小镇,还有近三万心惊胆裂又无粮无援的鞑靼败军。

    至此,喜峰口决战第一阶段战斗结束,张大少爷以八千军队大破十二万鞑靼联军,斩鞑靼台吉九名,俘虏六名,另斩鞑靼千夫长以上级别将领七十余人——狙击手就干掉了一半,抓获俘虏万余人,缴获的战马、牛羊和旗帜武器无可计数!至于至关重要的斩首数字,因为一直是沿河作战,很多尸首都掉进了河中,只能靠鱼大总兵的废物点心军队在河上搭建浮桥拦网,拦截捕捞鞑靼士兵尸体统计数字,所以没有三两天时间,休想把真正战果统计出来!而且因为很多鞑靼败兵跑进深山老林逃命的缘故,不时还有被打扫战场的明军士兵抓到的,所以实际斩首数字还在不断的扩大中。

    战后,张大少爷也曾分析过自己此战大捷的各种原因,排除了自军武器占优、军队整体素质远超鞑靼、地形有利和鞑靼骑兵战斗力蜕化严重的几大重要因素之外,张大少爷认为还有一个关键原因——那就是在于鞑靼联军自身,奥巴的盟主身份根本就有名无实,基本上指挥不动任何部落,战术也乏善可陈,各大鞑靼台吉彼此间的矛盾和贪婪更是远远超过了张大少爷的想象!才刚看到屠奴军退后觉得有抢夺新式火枪的希望,超过一半的鞑靼台吉竟然都下令冲锋,生怕动手晚了好东西就被友军抢走,结果彻底打乱了鞑靼联军队伍造成彻底混乱不说,明军骑兵发动反冲锋时,这些军队更是第一批逃命逃生,这才造成了鞑靼联军兵败如山倒,连环崩溃直至全线崩溃。——当然了,这样的军队对急需大规模实战经验的屠奴军来说,却是再美妙合适不过的对手,一战下来,信心和经验都全有了。

    “满大哥,你的军队伤亡多少?”会师后,张大少爷向满桂问道。满桂立正答道:“我军骑兵阵亡四百一十二人,阿拉善额部阵亡一百九十一人。”说罢,满桂又好奇问道:“张兄弟,你的屠奴军呢?伤亡大不大?”

    “太大了!”张大少爷哭丧着脸答道:“受伤三百余人,其中有十二个还是因为火枪炸膛受伤,阵亡七十一人——这可是我的心血和精锐啊!”

    “你得了吧,又想得了便宜又卖乖了?”满桂不屑的哼了一声,又指着远处的宽城小镇问道:“那里的鞑靼怎么半?估计里面至少有三万鞑靼,要是把他们逼急了亡命突围,光靠我们的兵力,恐怕不仅拦不住,还有可能被他们咬上一口。”

    “简单,派使者进城招降。”张大少爷不慌不忙的说道:“不要忘了,我提前向朝廷要了对鞑靼台吉的生杀予夺处置权,就是为了今天准备的。”

    第一百八十六章 捷报传来

    其实早在七月初十这天。确认了鞑靼联军踪迹后,喜峰口就已经点燃了报警的烽火台,蓟门九卫与邻近永平四卫的军队也迅速集结,奔赴长城积极组织防御。不过在看到长城烽火台上那笔直冲天的狼烟时,蓟门境内的百姓和京师百姓也很快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因为早在数日之前,蓟门以南各卫各县都已经有谣言流传,说是鞑靼联军这次来势非同小可,兵力多达三、四十万——没办法,传言就是这样,喜欢加量又不加价。再加上大明建国以来,鞑靼骑兵曾经两次打到北京城下,在京畿一带烧杀抢掠得一塌糊涂,京郊百姓联想起前车之鉴,那还有不心惊胆战之理?惊恐之下,各种各样的谣言自然是漫天飞舞,对捕杀鞑靼骑兵挑起战火的张大少爷也是骂声四起,以侯恂为首的东林党官员提出的杀张大少爷以抚鞑靼的言论,在民间也获得了极大市场。

    其实,如果说京畿一带谁对此次鞑靼联军入侵最为担心的话,那么这个人就非魏忠贤莫属!为了让干儿子打造屠奴军。魏忠贤可是顶着了朝廷和地方巨大压力,给张大少爷提供最为强力的支持,要钱给钱,要粮给粮!张大少爷的上司不听话,换!——兵部侍郎兼阉党成员李春烨,因为说了几句张大少爷花钱太多,魏忠贤二话不说就打发他回泰宁老家种狗薯!张大少爷的下属不听话,换!——密云知县胡良臣因为反对张大少爷搞盐粮交易准条制度,抄家问罪!职权与蓟门巡抚职权严重重叠的蓟州兵备孙织锦,更是被压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如果不是他有点眼色知道事事处处配合张大少爷,魏忠贤可是连替换他的人选都准备好了!

    魏忠贤对张大少爷偏心至此,就连铁杆阉党崔呈秀、冯铨和李永贞都对此颇有怨言,就更别说正在打仗的陕西军队和辽东军队了。可付出了这么多牺牲,给予了这么多支持,换来的却是张大少爷主动挑事,招来十二万鞑靼联军南侵报复,魏忠贤心中的恼怒与担心,可想而知。以至于侯恂提出软禁张大少爷父母,随时准备拿张大少爷全家脑袋安抚被鞑靼联军荼毒的京畿百姓,魏忠贤也一反常态的表示支持,同时在心底下定决心,如果张大少爷这次真的让魏忠贤颜面扫地,那么不管张大少爷以前有多少功劳,对魏忠贤有多忠心,魏忠贤也要拿张大少爷的脑袋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了!

    事实证明,魏忠贤和京畿百姓的担心是无谓的。也是无用的,七月十三傍晚,一个满身沙土的信使冲进京城,带来了鞑靼联军已于当日清晨抵达喜峰口的消息,同时也带来了张大少爷三天前就已经断定鞑靼主攻方向并移师喜峰口的消息。听完兵部尚书王永光转奏上来的汇报,魏忠贤久久不语,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听天由命吧,传令下去,明日起,京师九门戒严,京城三大营、十二团营与五城兵马司做好守城准备!”

    痛苦煎熬了一个晚上,九月十四的早朝上,魏忠贤几乎是一言不发,文武百官也是一言不发,倒是木匠皇帝明熹宗难得主动开口,向魏忠贤问道:“忠贤,鞑靼昨日兵犯蓟门,张好古领军迎战,战况如何?可有奏报?”魏忠贤先看了看百官,发现无数官员眼中都隐隐带着嘲讽。可又无可奈何,只得如实答道:“回皇上,目前暂无战况回报,一有消息,奴婢一定立即奏报皇上。”

    “那就好,十二万鞑靼大军,希望张好古能挡得住吧。”明熹宗叹了口气,也是不抱希望的说道:“忠贤,听说你已经下令京师九门戒严了,你再给朕下一道旨意吧,让京畿一带的百姓士绅在必要时进城避难,千万不要重蹈土木之变和庚戊之变的覆辙了。”

    众所周知,土木之变和庚戊之变是大明建国以来的两大国耻,鞑靼军队两次打破长城防线兵犯京师,城高壕深的大明京城虽然安然无恙,京畿一带的州府县城却被鞑靼大军劫掠一空,京畿百姓生命财产损失惨重,明熹宗吸取教训,主动提出号召京畿百姓入城避难,倒也不失为一片爱民仁心——可是这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