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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96部分阅读

火台那样的信号点,不管夯土木制石造,只要能点火报警就行,不用承担长城烽火台类的御敌任务。对了,为了预防万一,耿大人你最好在完善一下驿站制度和多准备一些信鸽,这样有利于我们交通消息。”

    “下官明白了,多谢宪台大人指点。”耿如杞恍然大浯,拱手退下。张大少爷又喝道:“本督第三道宪令:自即日起,宣府、大同和山西三地州府县乡,一律停征人头税。减轻百姓负担,以配合朝廷在宣大境内全面推行摊丁入亩的新政!第四道宪令:宣大总兵官满桂即刻率领本部骑兵移驻太原府,加强山西军队力量!大同总兵渠家祯率军两万移驻老营堡,配合山西官兵封堵乱贼流窜道路!第五道宪令,自即日起,宣大军队全面整编,按士兵战斗力分为甲乙丙三等,重新编制训练,甲兵主战,乙兵主防,丙兵负责后勤辎重!朝廷下拨粮草军饷,按等级高低发放,甲兵优先发放!”

    “谨遵宪台大人宪令。”连绵不断的答应声中,张大少爷越说越快,“第六道宪令:天启八年开春之后,宣大各地卫所全面种植朝廷下发的红薯土豆等耐旱作物,鼓励百姓跟随种植,力求两年之内实现粮食自给!借故推搪不种耐旱的地方官员与卫所指挥使,一律严惩不贷!第七道宪令:宣大各地全面推行摊丁入亩新政,由宣大巡按张素养专职负责,各地文武官员,全力配合,凡有抵制敷衍者。经张素养大人上报,本督严惩不贷!”

    好不容易下完一连七道的宪令,总督大堂中已经是鸦雀无声,上百名官员都是抬着脑袋战战兢兢的看着张大少爷,似乎还在等着张大少爷更加严厉的第八道宪令。表情严肃了许久的张大少爷环视一圈,微笑说道:“本督第八道宪令,今年你们都辛苦了,今天是腊月三十,天启七年的最后一天,都留下来,陪本督一起喝酒。还有放鞭炮——违令者,可以不计较。”

    “哈哈哈哈哈……”上百名官员都被张大少爷突然改变的语气逗得大笑,赶紧行礼致谢,“谢宪台大人,恭祝宪台大人新年快乐,大吉大利。”

    当天夜里,张大少爷算是给累惨了,先是和接受上百名新下属的轮流敬酒,然后和几个重要下属聊天谈心,解衣衣之,推食食之,联络感情加收买人心,末了还得跑到军营去慰问士兵,给屠奴军、满桂骑兵以及大同军队的士兵演讲新年祝词,犒赏三军,忙得是不可开交,累得是筋疲力尽,以至于再回到总督衙门时,三更的梆子都已经敲响了。

    “哎哟,累死我了,早知道当总督这么累,我还不如回临清去当我的少爷,起码不用累成狗一样。”刚一进门,张大少爷就象一条死狗一样趴到了床上哀号呻吟。陪着张大少爷累了一天的张石头和宋献策同样是累得筋疲力尽,先是坐到椅子上喘息半晌,张石头才问道:“少爷,还洗脸洗脚吗?”

    “不洗了,明天再洗,你们也回去睡吧,我要睡了。”张大少爷爬在床上哼哼。这时候,宋献策又开口了,“东家,先别慌睡,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不会吧?师爷你又想劝我造反称王?”张大少爷痛苦哀号起来,拿宋献策这个脑后生有反骨的刀笔师爷毫无办法。还好,宋献策及时解释道:“东家误会了,宣大不比蒙古草原。更不比辽东,我怎么会劝你在这个地方做那些事?我只是你一下,你今天宣布的宪令之中,对陕西乱贼的封锁十分严密,可是太轻示了北方的威胁,只怕会给鞑靼军队可乘之机。”

    “宋师爷,你太多心了吧?”张石头趴在桌子哼哼道:“鞑靼部落早被我们少爷打怕了,我们少爷上任的消息刚传到宣大,宣大北面的鞑靼部落就跑得一干二净,连个照面都不敢打,还有胆子敢来侵犯宣府大同。”

    “不错,以东家的不败威名,普通的鞑靼部落,是不敢正眼窥视宣府大同。”宋献策点头,又阴阴说道:“可是石头你好象忘了,在我们宣大的北面,还有一个比科尔沁鞑靼联军和喀喇沁鞑靼联军更强大,也更可怕的对手!”

    “蒙古林丹汗?!”张石头醒过味来,惊讶说道:“不可能吧,林丹汗不是和我们大明结盟共同对付建奴吗?怎么可能再来侵犯我们大明疆土?”

    “所谓的盟约,不过是一张写了字的宣纸。”张大少爷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说道:“宣纸有很多作用,除了写字、题字和盖章以外,还可以折成一叠垫麻将桌,也可以撕碎了引火,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拿来擦屁股——如果我是建奴皇太极,我想我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挑拨林丹把他和大明之间的盟约拿去擦屁股。”

    “建奴皇太极挑拨林丹与我大明破盟?”在张大少爷身边多少学了些权谋手段的张石头大吃一惊,坐直身体疑惑说道:“不可能吧?林丹汗和大明的关系不错,和少爷你的岳父熊督师还有些私交,和建奴又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可能和我们大明翻脸?又怎么可能听信建奴的挑拨离间?”

    “政治是没有真正的盟友的,有的只是共同的利益,一旦利益到手或者消失,白天还亲热得象亲兄弟的盟友,到了晚上就可以打得象杀父夺妻的仇人一样。”张大少爷翻了个身,躺在床上打着呵欠说道:“同样的道理,一旦有了共同的利益,那怕是杀父仇人,也可以团结得象亲兄弟一样——林丹汗之所以和建奴结仇,其根本原因就是建奴西进,控制了科尔沁草原,侵犯了林丹的利益,所以林丹汗就别无选择,只能和大明结盟,共同对付建奴。但现在,科尔沁草原和喀喇沁草原已经被我打怕了,背叛建奴臣服到了大明朝廷的脚下,林丹汗和建奴的矛盾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我们大明为了拱卫京畿安全,就不得不和林丹汗争夺科尔沁草原和喀喇沁草原的控制权,为同盟的破裂埋下了伏笔。”

    说到这,张大少爷又打个呵欠,懒洋洋的说道:“只要皇太极足够聪明,就不难看不到这一点,看到了这点,自然就会想方设法的点燃炸毁我们大明和林丹同盟关系的火药桶导火线。所以我们宣大北线的防线不仅不能掉以轻心,还得更加的小心谨慎,防着林丹在我们背后捅上一刀。”

    “他娘的,这些异族蛮夷,还真是阴险。”张石头听得是目瞪口呆。宋献策则是一愣,疑惑问道:“东家,既然你早就看到了这一点,那你为什么还要把主力南调,还要把你的总督衙门也搬到山西镇去?”

    “三个原因。”张大少爷有气无力的说道:“第一,我的战神名头和喜欢偷袭别人的名气太大,主力如果集中在大同境内,林丹只要不是太笨,就不会不防着我在他的背后忽然捅上一刀,只会在大青山脉以北加大驻军,防卫我的同时又加大了宣大北线的压力,反过来又逼着我加强北线防御,形成了恶性循环;所以我把主力南调,治府也南移,就是向林丹表示我没有北上的态度,减少林丹对我们的敌意。第二,山西镇的位置更好,向北,三天时间我就可以回援到大同城下,七天时间可以回援到宣府镇城下;向西,两三天时间我就可以兵临府谷城下,直抄叛贼老巢;向南,四到五天时间,我就可以增援太原城,这么好的战略位置,上那里去找?”

    “至于第三个原因嘛,当然是张家口那八个汉j商人了。”张大少爷疲惫不堪的俊脸上露出些j笑,“我的衙门准备搬到远离张家口的山西,那八个汉j当然也就不会担心我是冲着他们来的了。”

    “东家果然是老谋深算,学生自叹不如。”宋献策摇头叹息,益发郁闷自己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j猾似鬼的东家,害得自己连一个发挥的机会都没有。稍作盘算后,宋献策又问道:“东家,既然你认为建奴有可能挑拨林丹和我们翻脸,那你打算怎么应对?”

    “还能怎么应对?还不是打仗和安抚两手准备?”张大少爷睡眼惺忪的说道:“除了明松暗紧积极准备防御林丹汗军队入侵之外,过几天,我打算派一个使者深入蒙古草原,去和林丹联络感情,安抚安抚他,商量扩大边市贸易,让林丹不用打仗就可以获得他紧缺的各种物资。再以个人名誉送给他几千斤红薯种子和土豆种子,让林丹汗在漠北试种,主动帮助他解决粮荒问题。再以此为契机,进一步改善我们和林丹汗的关系,暂时延缓林丹汗和我们的翻脸时间,给我腾出时间收拾陕西那帮乱贼。”

    “东家,慢着。”宋献策赶紧打断道:“把红薯和土豆种子送给林丹汗,那不是让他如虎添翼么?如果林丹靠着土豆和红薯摆脱了粮荒困扰,还用害怕我们切断边市供应吗?”

    “我还巴不得他这样。”张大少爷语出惊人,含糊着说道:“拿起了锄头的游牧民族,也就进化成了农耕民族了,农耕民族的侵略性,也远不如游牧民族——如果林丹汗真能靠着耕种红薯土豆摆脱粮荒困扰,我们大明的长城防线,才能真正的长治久安啊。”

    “深谋远虑,我不如东家矣。”宋献策又叹了口气,试探着问道:“东家,如果你信得过学生的话,让学生担任你的私人使者,替你去联络蒙古林丹汗如何?”

    张大少爷没有说话,宋献策又问了一次后才发现,筋疲力尽的张大少爷已经在床上昏昏睡去……

    ……

    差不多是同一时间,就在张大少爷昏昏沉沉的在和宋献策交谈的同时,海州东面的哈喇河冰面上,一个满身是血的汉人骑着一匹跑得口吐白沫的战马,跌跌撞撞的冲到哈喇河西岸,战马摔倒,那满身是血的汉人也摔在了地上。痛苦呻吟了片刻,那重伤的汉人又艰难的爬了起来,看看已经被活活累死的战马,那汉人又跌跌撞撞的走向西面,沿着官道走向那座被辽东巡抚光复的海州城……

    被闻声寻来的海州城明军巡逻队拦住后,那汉人无力的摔倒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个蜡丸,呻吟着说道:“各位兄弟,我是东镇毛大帅派驻定辽的大明细作,我发现建奴的军队化装成普通百姓,秘密在定辽城中集结,有可能会向朝鲜动手。天太冷,信鸽飞不出去,我们只好冒险出城向毛大帅禀报,结果被建奴军队发现,我的两个亲兄弟都战死了,建奴在定辽东面封锁得太紧,我过不去,只能逃向西面,还算运气好,总算是见到你们了……”

    说着,那汉人将沾满鲜血的蜡丸举起,艰难的说道:“我可能不行了,请……,请你们一定,一定要把这个东西,交给辽东巡抚,或者交给熊督师……”

    说到这里,那背上插有两支箭矢的汉人身体一歪,带着任务完成的喜悦笑容,永远躺倒在这块无数汉人抛头颅、洒热血的黑土地上。但很可惜的是,这个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告诉同胞的汉人细作并不知道,他和两个亲兄弟用生命换来的关键情报,却永远不可能送到熊廷弼或者毛文龙手里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张家口新贵

    大年初一,恭喜发财。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福旺财旺,万事顺意,一帆风顺,二龙腾飞,三羊开泰,四季平安,五福临门,六六大顺……,总之一句话,是个大吉大利的好日子。可就是这个大吉大利的好日子里,以范永斗和黄云龙为首的张家口八大蝗商,走在到处充满喜庆气氛的来远堡市场街上,心情却要比那飞舞着风雪的草原还要冰冷,情绪也比那马里亚纳海沟还要低落,原因无他,在这一个除夕佳节之前的百业兴旺的腊月里,八大蝗商不仅没有象往年一样赚到大钱,还有大把大把的各种货物积压在了仓库里,根本没有什么出手机会。

    导致八大蝗商损失惨重的当然是张大少爷那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坏种。腊月十八,张大少爷离开张家口忽然又杀了一个回马枪,到张家口边市上微服私访,虽然运气不好被人识破,没能抓到八大蝗商的把柄,却也把八大蝗商的三魂吓飞了六魄,又耽搁了两天不敢出货,浪费了两天比黄金还要宝贵的时间。到了腊月二十,通过各种渠道确认张大少爷已经进入了大同境内后,战战兢兢的八大蝗商这才下令重新接受订货,可就在这时候,张大少爷的忠实走狗、新任宣府总兵官黑云龙忽然借口巡视边关来到了张家口,还带来了两千名在明军北伐科尔沁草原中表现突出的蒙古士兵,一起进驻了张家口边堡,协助张家口原守军镇守边关,协助检查进出张家口堡的各种货物,一下子又粉碎了八大蝗商利用腊月最后十天大捞一笔的美梦。

    大概是为了向大明朝廷表示忠心吧,这些在北伐科尔沁战役结束后才正式加入明军的蒙古士兵执行起任务来格外卖力,也根本不吃什么贿赂收买,更不理会张家口原守军的笼络拉拢,只听黑云龙一个人的话,对进出张家口堡的各种货物不翻一个底朝天绝不放行!才一天时间,张家口边市商户进出关口的私盐私茶和偷税漏税的各种各样货物就被他们查扣无数,在关门前堆积如山,一个接一个贩卖违禁物资和偷税漏税的商人商户也被提溜进了大牢里,不交罚款补税绝不放人——还好,被抓的都是一些为了发财铤而走险的小商小户。或关或罚,惩治得也不算太重,更没有牵涉到八大蝗商的商号头上。但这么一来,八大蝗商就更不敢走私偷运违禁物资了,他们在张家口树大招风,如果被抓到把柄,指不定就给了张大少爷之流狼心狗肺的脏官暴吏下重手的机会,所以腊月的最后十天里,八大蝗商能是没能做成一桩见不得人的暴利买卖,生意自然也就是一落千丈了。

    不知不觉间,八大蝗商已经走到了范永斗绸缎庄所在那条街上,隔着许远,八大蝗商就看到街道上人头涌动,熙熙攘攘,大大小小,各行各业的商人商户都簇拥在范永斗绸缎庄——隔壁的吴记绸缎庄门前,争先恐后的向着吴记绸缎庄的老板吴二掌柜打着招呼,拜年恭贺,送礼拜年的各行商人,甚至都得在大街上排队等候。看到这个场面,几乎每一个蝗商都吐了一口浓痰。“呸!小人得志!”个别蝗商还低声咆哮,“范大掌柜的,你在京城里熟人多,能不能告姓黑那个咋种鞑子一状?凭什么别的商户货物进出张家口关口都要检查,就这个姓吴的和姓马的货物不检查?”

    “告?说得容易,姓吴的亲姑父是蛮子六部堂官之首,内阁首辅,除了崔呈秀和冯铨那些老阉狗级别的蛮子官员,谁敢去给他找不痛快?”范永斗冷哼,又无比郁闷的说道:“再说了,这两个公子哥来张家口经商也快两年了,我们的事他们多少知道一些,真要把事情闹大了,拔出萝卜带出泥,咱们几家照样得受牵连。”

    吴二掌柜和马俊被八大蝗商妒忌痛恨是有原因的,黑云龙的嫡系军队进驻张家口边市后,张家口边市的所有商人商号,货物进出关门都得严密盘查,那怕少交一文钱的税也休想过关,也只有这两个赌钱出千的纨绔公子走了大运,被黑云龙高看一眼,只要是打着他们商号旗帜的货物车队进出关卡,不查不问就一律放行——很明显,黑云龙已经和两个活宝联手了。本来黑云龙和谁联手都没关系,可这么一来,在寸光寸金生意最为兴隆的腊月里,其他商户的货物要么得交足赋税才能出关,利润大减,要么就得双手光看着别人赚钱。也只有吴家和马家的货物充足,价格便宜,生意自然是火暴如荼。

    时间长了,一些商号也学聪明了,找到吴二掌柜和马俊商量,支付一部分利润,借他们商号的旗帜插在自己的货车上进出关口,结果正如这些聪明商人所料,看到吴家和马家的旗帜后,那些如狼似虎的明军士兵果然不查不问,一律放行,坐视他们夹带各种违禁物资过关。消息传开后,张家口边市上几乎每一个商家都找到了吴二掌柜和马俊,向他们借旗运货,结果也都个个笑歪了嘴巴,只要插上这两个商号的旗帜,那怕是运载没有官府戳记的私盐都没人管,让各个商家都大捞了一笔,吴二掌柜和马俊不花半点力气坐地抽佣,不仅是赚得盆满钵溢,还一跃成为张家口边市的领袖人物,风头直逼树大根深的八大蝗商——这不,刚过年。指望着今年继续?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