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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122部分阅读

还是熊廷弼布置的伏兵,四艘从秦皇岛码头驶出的西洋炮船早就埋伏在八里铺西面的姜女坟岛礁处,接到熊廷弼的命令后,四艘重金购来的西洋炮船当即杀到建奴队伍侧翼,一字排开,然后点火,开炮!点火,再开炮!开花炮弹雨点般落下,炸得建奴人仰马翻,鬼哭狼嚎,队伍也为之大乱。喜欢痛打落水狗的老兵油子们则个个士气大振,象打了鸡血一样的冲锋不止,砍得建奴士兵抱头鼠窜。莽古尔泰一看事情不妙,抱着打不过还跑不过的态度,忙吼道:“撤!等主力来了再报仇!”

    “杀啊!”建奴军队被迫撤退,老兵油子们顿时乐了,再次发挥出善跑特长,追着建奴骑兵狠砍,不仅迅速收复了刚丢失的八里铺营地,还死咬着建奴骑兵的尾巴不放,大有不砍下一颗人头换五两银子誓罢休的架势。而山海关监军纪用收到斥候回报后,乐得是又蹦又跳,连声夸赞道:“到底是熊督师,果然是老当益壮,这些老兵油子算是被你给用神了!咱家还是今天才知道,这些老兵油子原来还可以这么用!”

    “哼,这算什么?”熊廷弼得意冷哼,“后面,还有更多的东西招待狗建奴!”说到这,熊廷弼又好奇的问道:“纪公公,张好古那个小兔崽子在锦州的时候,是怎么收拾这些老兵油子的?”

    “探花郎啊,他的手段和你差不多。”纪用一边暗骂着翁婿俩都是一丘之貉,一边微笑着答道:“探花郎用计,把老建奴努儿哈赤的亲儿子骗进城里剐了,剐下来的人肉也扔给士兵吃了,逼着老建奴下了屠城令。这么一来,锦州城里的兵油子就算想不卖命都不行了。”

    “兔崽子,成天就只会玩些阴谋诡计。”熊廷弼不屑嘀咕,声音却没有半点怒气。纪用见熊廷弼心情极好,赶紧又试探着说道:“熊督师,角山太平顶的事,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现在派兵驻守,应该还来得及……”

    “不用考虑!”熊廷弼再一次粗暴打断纪用的好心建议,一拍箭垛吼道:“兔崽子想在千里之外指挥我,让我按的计划打,做梦!老子就偏偏不在太平顶驻军,看狗建奴能把我怎么样!”

    第二百六十一章 姜还是老的辣

    莽古尔泰极度倒霉的再一次旗开得败。一下子给建奴大军敲响了警钟——大明朝当年那只唯一在战场上正面打败过努儿哈赤的老狗熊又回来了!这只老狗熊虽然年纪大了一点,对背后暗箭的防御力还是等于零,脾气也还是那么臭,搞党争权斗也还是那么不行,可是他在血肉战场上却还是那么不好对付,还是那么的难缠和棘手!而且这只老狗熊现在又有了内斗外战都内行的难缠女婿支持,替他挡住了背后的暗箭,也就更难对付了!

    “我们还是太小看那只老狗熊了,这只老狗熊不比他的女婿好对付多少。”代善铁青着脸说道:“兵力基本相等,还拿用步兵在野战中打败我们骑兵,杀了我们八百多骑兵,这头老狗熊果然不简单!”

    “我们是太轻敌了。”初战告负,士气大挫,皇太极的脸色也好看不到那里去,自我检讨道:“熊廷弼这次重返辽东,一直被我们的人牵着鼻子走,根本没有机会发挥他的才能,也让我们忘记了一件大事——父汗以十三副盔甲起兵,一生南征北战,所向无敌,仅是在天命五年输给过熊廷弼一次!现在看来。他能打败父汗绝对不是侥幸,我们这次攻打山海关,也不会象想象中那么容易。”

    “不管容不容易,这次都得拿下山海关!”代善也很清楚现在时间不等人,果断拍板道:“这次再不把战略主动权抢到手,以后我们的日子就更难过了!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务必要在正午之前抵达八里铺,杀散那里的蛮子军队,然后再寻机破敌。”

    代善的命令一下,建奴大军立即加快了脚步,人加鞭马加蹄,果然在当天正午、也就是大明天启八年十月二十这天抵达了莽古尔泰吃了败仗的八里铺,而出乎代善和皇太极预料的是,熊廷弼竟然还没有放弃这个连堡墙都没有的山海关北面屏障八里铺大营,赵率教的军队仍然驻扎在大营之中,四艘炮船则完全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是埋伏到了那里。还好,代善和皇太极都不是莽古尔泰那样的莽夫,并没有顾头顾尾的发起进攻,而是先把大军阵脚扎定,派出斥候四处侦察敌情和地形,谋定而后动。但是不侦察还好,仔细实地侦察了地形,又对照山宗暗中提供的山海关地图,代善和皇太极的脸就拉得比驴还长了。

    让皇太极和代善郁闷的是八里铺的地形和位置,顾名思义。既然是八里铺,那么距离山海关关口也就有八里左右的距离——这也就是说,建奴军队如果不拔掉八里铺这个钉子,也就没办法把攻关法宝红夷大炮架到八里铺后方、距离山海关大约六里的角山太平顶上。而八里铺通往山海关的道路又十分狭窄,最宽处不到四里,又被燕山和渤海左右包夹,在这样的地形上,建奴的骑兵不仅无法展开和发挥迂回包抄的优势,反而还得防着来自海面的威胁。更令皇太极和代善头疼的是,在王在晋、孙承宗、高第和熊廷弼先后四任辽东督师的苦心经营下,八里铺通往山海关的道路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陷马坑和点发地雷,完完全全是一条真正的死亡之路,建奴要想通过这条死亡之路,不付出无比惨重的代价休想办到。

    “该死的老狗熊,简直比他女婿还滑!”代善恼怒的一掌拍在地图上,吼道:“他如果不在八里铺驻军,只是闭关死守,我们什么都好办,现在他偏偏在这里驻扎一支军队,等于就是掐住了我们的咽喉。让我们进不得退不得。”

    “没办法,八里铺这颗钉子一定得拿下,否则我们连山海关的关墙都休想摸到。”皇太极同样拿这颗钉子头疼无比,只能咬牙说道:“只能硬打了,把这支蛮子军队打回山海关!还有,一定得咬死这支蛮子军队的尾巴,最好是冲进去和他们搅在一起,让他们的炮船和地雷无法发挥作用。”代善无可奈何,只得点头同意。

    计议一定,摄政贝勒代善当即调兵遣将,挥师攻敌,很快的,建奴军中的战鼓擂响,自告奋勇担任先锋的汤古代亲率五千铁骑发起冲锋,怪叫着杀向南面的赵率教军。而赵率教军则一改昨天拼死作血战的作风,赵率教亲自带头一声喊,七八千明军掉头就跑,根本不给建奴大军近身的机会,汤古代挥师追击,顺利占领已经残破不堪的八里铺营地,又紧咬着赵率教军的尾巴,逐渐拉近距离。可就在这时候,汤古代军脚下的地面忽然雷声和火光四起,一个接一个血肉模糊的建奴骑兵惨叫着被冲击波掀下战马,摔得筋断骨折,七荤八素;其余战马受惊四处奔散,顿时又有不少骑兵连人带马掉进路旁的陷马坑中,绝望嚎叫着被坑中尖桩连人带马刺穿,死得凄惨无比。队伍也为之大乱。

    “杀啊!”代善这边的队伍刚刚遭到重创,那边赵率教军马上又掉头杀回,冲进建奴混乱的队伍中乱砍乱捅,用三眼火铳乱轰,一口气给建奴大军制造了上百人的伤亡,代善军队混乱,根本无法抵挡。那边代善见势不妙,赶紧又让额亦都率军增援,不曾想额亦都军刚刚冲到近处,那边赵率教军铜锣一敲,几千擅长逃命的老兵油子马上撒腿又跑,额亦都军越过汤古代军再追,结果还没追出一里地,地面上又是雷声火光四起,看似平整的地面也纷纷塌陷,建奴士兵鬼叫惨叫,不是被炸得鬼哭狼嚎就是被摔得筋断骨折,队伍再次大乱,赵率教军马上又掉过头来,提着刀子冲到近处就砍,同样被地雷炸伤的额亦又吼又叫,努力约束队伍,无奈队伍已经混乱。很多士兵不是撒腿就跑,就是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明军砍倒,额亦都无奈,只得率军后撤,退出战场重整队伍,赵率教军也不追赶,只是留在原地拼命收割建奴伤兵的人头,摆出随时再次开溜的架势。

    这么一来,熊廷弼的战术也很明显了,用赵率教军当诱饵,引建奴骑兵来冲。建奴军队如果上当,就必定被赵率教军引入雷区,然后明军再点燃地雷,大量歼敌并炸乱建奴队伍,赵率教军乘机反攻,扩大战果——这招或许不算太高明,可难就难在它无法破解,建奴除非别想连山海关的关墙都摸不到,否则就必然要在这条死亡之路上付出惨重代价不可!所以代善和皇太极虽然破口大骂熊廷弼的无耻战术,却也拿这条该死的鬼路和这个该死的无耻战术毫无办法。

    “叫汤古代和额亦都别冲了,咱们的骑兵经不起这么耗!”无可奈何之下,代善只得改变战术,血红着眼睛吼道:“把军队里的蛮子包衣阿哈集中起来,让他们下马步行,一边挖地雷和填陷马坑,一边慢慢向南攻。”

    命令一下,数以万计的倒霉蛋汉j、蒙j和朝j士兵就被推上了前线,排着整齐的队列缓缓南压,抗着刀枪和锄头去人体排雷。可就在这时候,赵率教军竟然也改变了战术,五十门佛朗机小炮被装在板车上推了出来,装弹装药对准建奴步兵猛轰,隆隆炮声之中,石块铁角雨点冰雹般落下,轰得建奴士兵鬼哭狼嚎,鸡飞狗跳又尸横遍野。被逼无奈之下,建奴步兵也只好发动冲锋,想冲到近处用弓箭还击,不料赵率教又极度无耻的后撤军队,一边开炮一边往后撤,又把建奴步兵引进了雷区,然后,轰隆——!再然后,赵率教又是举刀高吼,“弟兄们,杀啊——!”

    不得不承认,熊廷弼这个简单战术确实非常管用。虽然不象张大少爷的战术那么花样百出,却胜在直接有效,建奴明知前方的道路充满危险陷阱,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踩这个陷阱,拿宝贵的士兵生命去填这些陷阱。最后被这个战术折磨得发狂的代善也彻底没了办法,只能狂吼下令,“冲!冲!给老子冲!那怕是死上一万人,老子也要杀到山海关下!”

    同样直接的法子也同样有效,隆隆爆炸声中,在代善不惜代价的冲锋之下,建奴大军总算是冲到了距离山海关大约三里的位置——为了走完这短短五里路程,建奴可是花了三个多时辰,从太阳当头一直走到日落西山。看着夕阳下遥遥在望的山海关城楼,代善长舒一口气,又不去统计伤亡数字——关键是不敢去统计,走过的五里路上都已经铺满了建奴士兵血肉残骸。代善只是大吼命令,“擂鼓!全军冲锋,一定要在天黑前,冲到山海关城下攻城!”可就在这时候,让代善气得发疯的事发生了,山海关上鼓声雷震,火炮齐发,红夷大炮的炮弹雨点般落到建奴军队头上,同时海面也幽灵一般钻出四条战船,三十二门火炮轮流轰击,从侧面把炮弹倾泄到建奴大军头上,建奴军队猝不及防,再一次被轰得鬼哭狼嚎,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关墙顶上开炮的同时,下方的关门也悄无声息的明军打开,一队接一队的明军骑兵打着火把出门,在山海关下排列成行,摆出冲锋架势,迅速的完成了出击布阵准备,年近六旬的熊廷弼亲披甲胄,手提九环大刀,站在了队伍的最前方,曹变蛟与马世龙二将分侍左右。熊廷弼举刀熊吼,“大明儿郎们,建奴已经累了,乱了,建功立业,在此一举!跟我杀啊!”吼罢,熊廷弼双腿一夹战马,率先冲向敌阵。

    “大明!”一万五千熊廷弼精心调教出来的大明骑兵整齐怒吼,伏鞍跃马,紧随着熊廷弼杀向敌阵,前面的赵率伦军则左右散开,为熊廷弼军腾出冲锋道路。对面的建奴大军也没想到熊廷弼竟然敢亲自率军出击,大吃一惊之下,建奴士兵或是上前迎敌,或是四散逃命,被红夷大炮轰得大乱的队伍更是混乱,文武双解元的熊廷弼则一马当先,第一个冲进敌群,挥舞着重达六十三斤的九环大刀劈砍斩削,建奴士兵但凡敢上前迎敌的,无不被九环大刀砍得尸首分家,四肢不全,后面的明军骑兵则象钢铁洪流一般席卷北上,将惊慌失措的建奴士砍踏成血肉残块,继而踏成肉酱。

    “他娘的,果然和他女婿一样,太会抓战机了!”打破头也没想到熊廷弼会主动出击的代善破口大骂,赶紧指挥建奴铁骑上前迎击,骑兵却在狭窄的道路上与自家败军迎面相撞,黑暗中,一边想南下拒敌,一边想北上逃命,互相拥挤,互相践踏,乱成一团,左翼又有明军战船无时无刻不在倾泄开花炮弹,这又给建奴大军增添了无数混乱。皇太极见势不妙,赶紧一拉代善的袖子,吼道:“二哥,路太窄,不能打了,先撤回开阔地带去,反正天也黑了,路上的地雷和陷马坑也没了,明天再攻城也不迟。”

    “他娘的,这头老狗熊!”代善极其不甘的吐了一口唾沫,吼道:“鸣金收兵,退回八里铺扎营。”收兵的铜锣敲响,早已心惊胆战的建奴大军潮水般后撤,熊廷弼的骑兵则紧追不舍,后面的山海关中,山海关总兵杨麒则又率领一支步兵出营,一边打扫着战场一边北上,接应熊廷弼军队。

    因为熊廷弼追得太紧的缘故,代善在八里铺咽喉扎营的计划再度落空,在熊廷弼的猛冲猛打之下,建奴军队被迫放弃刚刚到手的八里铺营地,一直退到距离山海关十五里的地方方才扎住阵脚,熊廷弼也这才收兵回关。可是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皇太极和代善却又目瞪口呆的发现——明将杨麒竟然又在八里铺扎下一座大营,再一次卡死了建奴大军进攻山海关的咽喉!同时建奴斥候发现,明军步兵又在八里铺后方的道路上紧急布雷,清理陷坑!很明显,熊廷弼是铁了心要让这条道路变成了建奴大军的死亡之路了!

    “他娘的!这只老狗熊,他是铁了心不想让我们摸到山海关城墙了!”面对这个局面,代善急得是团团转,有心想要再度进攻吧,又怕再度跌入熊廷弼的消耗陷阱,现在军队已经非常疲倦,不让军队好好休息休息,战斗力也得不到保证。不进攻吧,不仅没法把红夷大炮架到角山太平顶,就连山海关的城墙都摸不到,还拿什么攻破这个天下第一关?焦急之下,代善急得几乎要把头上的老鼠尾巴揪掉,却又始终无可奈何。

    “二哥,你别急,地雷不是那么好埋的,蛮子短时间内,埋不了那么多地雷。”皇太极远比代善冷静,分析道:“我认为关键还是海面那四条战船,如果不是这四条炮船时不时偷袭我们,打乱我们的队伍,正面野战,我们大金骑兵绝对不会输给熊廷弼的蛮子骑兵,攻到山海关下轻而易举——所以我们一定要除掉这四条炮船!否则的话,我们就算拿下八里铺,扎营到山海关下,也会睡觉都不得安生!”

    “干掉蛮子炮船?”代善没好气的吼道:“说得容易,我们那来的水军和战船?让士兵游水过去打么?”

    “我们是没有战船,也没有水军。”皇太极阴阴的说道:“可二哥你忘了,有一个地方有啊?”

    ……

    和建奴大营里的愁云惨雾不同,此刻的山海关中却是欢声笑语一片,无数的文武官员都涌到熊廷弼面前,争先恐后的向熊廷弼道贺,参赞熊廷弼的用兵如神,歌颂熊廷弼的昨夜大捷。在战斗中受伤吊着左胳膊的熊廷弼则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的说道:“狗建奴以为我真的老了,想来偷我的山海关,下辈子再做梦吧!一场大战,斩首过五千,够人丁单薄的狗建奴哭一阵子了。”

    “关键还是熊督师的妙计。”纪用笑得嘴都合不拢,称赞道:“一边退一边炸,炸乱了就反扑,狗建奴有力使不上,只好乖乖的任由我们打了!熊督师,不愧是大明战神张探花的岳父啊!”

    “放屁!”熊廷弼也是狗脸,说翻就翻,刚才还笑容满面,现在就马上咆哮道:“什么张探花的岳父?好象我是沾他的光一样!应该说,那个兔崽子不愧是我的女婿!明白不?”

    “明白,明白,张探花不愧是熊督师的女婿。”纪用苦笑着答应。可就在这时候,几个人影忽然冲进了大厅,大厅门口的熊廷弼亲兵都吓了一跳,吓得赶紧一起拔刀,还好,马世龙及时惊叫起来,“张兄弟,你怎么来了?都放下刀,这位就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