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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185部分阅读

也被屈打成招,招供证明说自己为东厂番役绑架兰素素家人提供了帮助,并亲眼看到兰素素一家被东厂番役暗中抓走。

    拿到这两份错漏百出、牵强附会的供词,朱由检如获至宝,赶紧又亲自带着口供赶到东厂抓人,可是让朱由检暴跳如雷的是,早有准备的宋金已经把林武的两个直属上司领班樊以君和掌班唐川派到了山海关,林武的同伴也全部派去山海关协助大明军队押解袁崇焕回京受审了。而且这些人还骑着快马走了一天了,现在就是派快马去抓去追也来不及了。暴怒之下,朱由检差点就想把满面笑容的宋金给抓起来充数,先给宋金扣一顶故意包庇嫌犯的高帽子再说。但很可惜的是,闻讯赶来的朱纯臣和张国纪死死拉住了朱由检——开什么玩笑,宋金可是张大少爷拜把兄弟,也是张大少爷在宫中和东厂的第一走狗,重要性无可替代,抓了他,不是逼着张大少爷和阉党联手清君侧么?

    “信王爷,千万不要冲动,不能冲动”张国纪死死拉住朱由检,压低声音说道:“我们本来就是故意栽赃,把这个赃栽在魏阉党羽的头上也是为了把魏阉拖下水,可你如果抓了宋金,把赃栽在了张好古党羽头上,不仅可能激怒张好古,魏阉也可以乘机脱身,腾出手来对付我们轻重缓急,信王爷你一定要分清楚啊”

    “可是林武的两个上司都已经去山海关了,我们还怎么把魏阉拖下水?”朱由检铁青着脸问道。张国纪低声说道:“这个容易,回去叫林武在口供再加一笔,就说他和他的两个上司都是执行者,指挥者是他们共同的直系上司东厂理刑孙云鹤就行了。孙云鹤和张好古关系一般,又是魏阉的铁杆党羽,请旨抓他合乎法理又不会激怒张好古,还可以利用他把魏阉拖下水,一箭三雕啊,我的信王爷”

    好说歹说,朱由检终于带着漕兵在东厂番役和宋金的嘲笑声中悻悻离去,回顺天府重新拷问口供。还好,这次十分顺利,本着卖一个上司是卖、卖两个上司还是卖的心思,林武很快就招出了东厂理刑孙云鹤的名字,朱由检又赶紧拿这封完全是胡说八道的口供入宫请旨,要求逮捕孙云鹤配合查案,而病得奄奄一息的明熹宗根本不能理事,连追问这份口供真假与否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张嫣与客巴巴的联手鼓动下,勉强点头同意了朱由检的请求。于是乎,咱们倒霉的东厂理刑兼阉党五彪之一的孙云鹤孙大人也就顺理成章的进了顺天府大牢,和他那个连名字都记不怎么清楚的基层下属做伴去了。

    短短两天时间之内,东厂因为涉嫌大皇子遇刺案接连被抓两人,魏忠贤却连抗议都找不到地方抗议,大明朝廷这下子算是彻底轰动了,但除了有恃无恐的狗少党成员上蹿下跳为东厂喊冤之外,大部分官员人品好点的沉默不语不敢搀和,人品恶劣点的干脆就直接倒戈落井下石了。历史上第一个倒戈的阉党成员右副都御史杨所修更是继承了他的光荣使命,第一个跳出来一口气弹劾了魏忠贤的四大走狗,都察院左都御史崔呈秀,太仆寺少卿陈殷,巡抚朱童蒙,工部侍郎李养德,理由是这四个不孝子孙在父母过世时,为了在任上捞银子没有按规矩回家丁忧,留了下来继续当官,简直就是大j大恶,不孝之至

    第一个阉党成员开始反水,这样的好现象老j巨滑的保皇党成员们当然要大大鼓励,结果被杨所修弹劾的四个倒霉蛋除了崔呈秀外,全部被革职回家戴孝帽子——这倒不是出主意的张惟贤和代替皇帝批红的张嫣喜欢崔呈秀,而是崔呈秀根基实在太深,又是魏忠贤在朝中的第一亲信,马上动了他影响太大。但饶是如此,魏忠贤的党羽一下子被弄掉三四个,魏忠贤的威信与权威还是受到了极其沉重的打击,无数阉党官员争先恐后的反水倒戈,与魏忠贤划清界线,无数的墙头草也落井下石,对魏忠贤的大小党羽口诛笔伐,甚至还有人瞄上了魏忠贤的亲儿子张大少爷,把张大少爷的不少旧帐都翻了出来进行声讨——不过这样的小人在奏章被驳回、自己又在狗少党成员联手围攻下丢官罢职后,针对张大少爷的声讨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所有人的矛头都对准了一个,魏忠贤

    有人要说了,既然张嫣和客巴巴联手,已经掌握了明熹宗才能拥有的皇权,那为什么不直接下一道圣旨剐了魏老太监?其实张嫣和客巴巴也非常的想这么干,只是很遗憾的是,明熹宗病得虽重,时不时却还能恢复神志询问情况,没有足够的证据张嫣和客巴巴也没办法说服明熹宗倒魏,同时魏忠贤这些年来把持朝政,树大根深,在宫里宫外都有着庞大的势力支持,想一下子就扳倒他只会适得其反,说不定还会逼得魏忠贤铤而走险——毕竟,拱卫皇宫安全的侍卫大汉将军还是被魏忠贤党羽所控制,魏忠贤真要是不顾一切的发起疯来,至少能和保皇党拼一个同归于尽所以保皇党和朱由检打的都是同一个主意,那就是撬开孙云鹤的嘴,把大皇子遇刺案的屎盆子彻底扣到魏忠贤头上,让明熹宗下定决心倒魏,这样才能彻彻底底的扳倒魏忠贤。

    面对着如此恶劣的形势和混乱的局面,精于权谋的魏忠贤当然也不肯坐以待毙,除了指挥铁杆走狗们全力反击之外,魏忠贤还有两件事要办,一是让孙云鹤咬紧牙关挺住,争取时间,二就是想方设法尽快调回张大少爷和屠奴军护驾。而让魏忠贤稍微松了口气的是,被他提前打了预防针的铁杆阉党孙云鹤这次很沉得住气,不管朱由检如何酷刑折磨、威逼利诱,就是不肯屈打成招承认自己是受了魏忠贤命令指使下属刺杀的大皇子,为魏忠贤争取到了不少宝贵时间。但是在如何调回张大少爷这点上,魏忠贤却又一筹莫展了,重病缠身的明熹宗根本出不了乾清宫上不了早朝,见不到皇帝自然无法劝说皇帝下旨班师,指使党羽们上的调回张大少爷的奏章又全部石沉大海,不知道是被张嫣烧了还是被客巴巴拿去当了擦腚纸,根本不见回音。无奈之下,魏忠贤简直是连冒着杀头危险矫诏召张大少爷回京的心思都有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当本来还有一线生机的阉党还在苦苦挣扎的时候,一件让阉党成员彻底丧失信心、彻底土崩瓦解的事,终于发生了……

    事情发生在孙云鹤含冤下狱的第六天这天清晨,张嫣的贴身太监海真海公公到了金銮殿上,例行宣布了皇帝龙体有恙无法上朝,拖着病体来到皇宫上朝期盼奇迹出现明熹宗能够上早朝的魏忠贤再一次大失所望之下,厚着脸皮又来到乾清宫外,向侍侯明熹宗病体的客巴巴和张嫣提出觐见请求。但是扶着拐杖在风雪交加的乾清宫外等了足足有大半个时辰,传话的海公公才从乾清宫中出来,皮笑肉不笑的对魏忠贤说道:“老祖宗,实在抱歉,皇上一直昏睡不醒,奉圣娘娘和皇后娘娘让你先回去,等皇上醒了,奉圣娘娘和皇后娘娘一定替你把话传到。如果皇上同样召见,再派人去你的府里宣你进宫。”

    说罢,海真向魏忠贤行了个礼,扭头就走——皇后娘娘和奉圣夫人已经说了,等这件事完了,海公公就要高升司礼监随堂,所以海公公可不想和魏公公罗嗦。魏忠贤心里有气却不敢发作,只能哀求道:“海公公,麻烦你再通禀奉圣夫人和皇后娘娘一次,就说奴婢能不能和皇上说话不要紧,奴婢只要能看皇上一眼就行。或者,如果皇后娘娘她们不想让奴婢进乾清宫见皇上,那请她们随便那一位出来,和奴婢说几句话都行。”

    “那好吧,奴婢替老祖宗试一试,不过成不成,奴婢实在不敢向老祖宗保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海公公终于还是勉强答应了魏忠贤的请求。魏忠贤大喜过望,赶紧答道:“多谢海公公,多谢了。”说着,虎落平阳被犬欺的魏忠贤多年来还第一次主动往海公公手里塞了一颗鸽子蛋大的珍珠。

    其实海公公还真没有骗魏忠贤,病势沉重的明熹宗确实一直昏睡不醒,不过海公公向客巴巴和张嫣转达了魏忠贤提出的要求后,已经得到保皇党秘密承诺将来立侄孙为太子的客巴巴立即喝道:“出去告诉那条老狗,叫他滚,我和皇后娘娘都不想见他”海公公答应,正要出去,张嫣却嫣然一笑,说道:“等等,奉圣夫人,我想我们还是去见见魏公公吧。”

    “见他干什么?又老又丑,有什么用?”客巴巴没好气的问道。张嫣笑靥如花,说道:“奉圣娘娘,臣妾听太医说,魏公公犯的是风眩之症(高血压),最不能动怒,一旦怒火冲胸,病情就肯定会加重——魏公公为国操劳,累成这样,我们去给他消消火怎么样?”

    “好主意”什么叫最毒妇人心,客巴巴和张嫣就叫最毒妇人心,听张嫣这么一说,蛇蝎心肠的客巴巴立即鼓掌叫好,“出去气气这个老东西,把他气死最后。”

    主意一定,当下客巴巴与张嫣联手,一起出到乾清宫外来见魏忠贤了。而全身已经落满雪花的魏忠贤好不容易见到客巴巴和张嫣,立即双膝跪下,爬在客巴巴和张嫣面前嚎啕大哭起来,声情并茂,失声痛哭,哭得死去活来,嘴里却一言不发,妄图想用往日的旧情打动老情人和女主子。但很可惜的是,不管魏忠贤哭得如何凄惨凄凉,客巴巴和张嫣就是一句话不说,嘴角一起带着微笑看着魏忠贤就象看猴戏一样。好不容易等到发现痛哭无用的魏忠贤讪讪收住眼泪,张嫣这才微笑问道:“魏公公,你这是怎么了?看你的身子骨,不象是要来和我们生离死别吧?”

    “臭娘们,你倒巴不得老子早死了”魏忠贤怒满胸膛,脸上却不敢流露出来,只是抹着眼泪哽咽说道:“皇后娘娘,奴婢只是多日不见皇上,思念圣驾,所以奴婢才如此动情,希望皇后娘娘能够看在奴婢的一片忠心份上,让奴婢见上皇上一面。那奴婢……,就是死也瞑目了。”

    “皇上说了,你派人杀了他的龙子,所以皇上不想见你。”客巴巴语气比张嫣刻薄得多,丝毫不念当年与魏忠贤相好时的旧情。魏忠贤一听大惊,忙分辨道:“奉圣娘娘明鉴,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派人杀的大皇子啊”

    “不是你是谁?你还想推到老娘身上?”客巴巴打机关枪一样的问道:“既然不是你,那么东厂的人,怎么招认是你的走狗孙云鹤命令他们动的手?你老实交代,孙云鹤的幕后主使,是不是你?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皇上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对得起皇上吗?对得起大明的列祖列宗吗?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

    “冤枉,冤枉,奴婢冤枉啊”魏忠贤也真是百口莫辩了,一个劲的只是磕头,流泪说道:“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没做这样的事啊奴婢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派人刺杀皇子啊……”

    “魏公公,既然你一口咬定不是你干的,那真正的凶手又是谁呢?”张嫣美目流盼,展露出让人动心的笑容,问道:“魏公公该不会说,真正的幕后真凶就是奉圣娘娘吧?”

    “除了她还有谁?”魏忠贤心中怒吼,枯瘦的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那边客巴巴察言观色,马上指着魏忠贤的鼻子骂了起来,“老东西,你是不是还想栽赃到老娘身上?老娘实话告诉你,你如果再敢往老娘身上泼脏水,老娘就和你这条老阉狗拼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啊。”魏忠贤有理说不清,现在才明白什么才叫惟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客巴巴却怒不可遏的一记耳光抽在魏忠贤老脸上,跳着脚骂道:“老阉狗,你再敢说你没有?你派人去盯着老娘的相公,老娘的儿子,不是想找老娘刺杀大皇子的证据是什么?前几天你的小崽子魏良卿和傅应星还带着人打我儿子,逼着老娘的亲儿子招认是老娘杀了大皇子,你还敢说你没有?你这条没卵蛋的老阉狗,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开眼,不降一个天雷劈死你?老的快要走不动道的老不死,还想让你的孙子当太子,你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

    “什么?魏良卿和傅应星还敢过这样的事?”魏忠贤一阵天旋地转,这才知道侄子和外甥原来还干过这事,也这才明白客巴巴这几天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恶劣。愤怒之下,魏忠贤简直是想把侄子和外甥掐死的心都有了,“你们这两个小猴崽子,老子现在都快完蛋了,你们还嫌老子死得不够快?”

    “奉圣娘娘,皇后娘娘,皇上醒了。”还好,海公公及时出了打断了客巴巴的泼妇骂街。客巴巴收住骂声,喝道:“派人看好这条老狗,发现他敢进乾清宫,马上给老娘乱棍打出去出了事老娘顶着”说罢,客巴巴扬长而去,看够了好戏的张嫣本想直接跟着进去,可是又觉得不够解气,又弯下腰来,凑到魏忠贤耳边……

    “魏公公,其实……”张嫣俏丽的脸庞娇媚动人,嘴唇中吐出来的声音却带着丝丝寒意,恶毒无比的低声说道:“其实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大皇子也不是你派人杀的,可我就是冤枉你,要整死你我也知道,你想让张好古回来保你,可我就是不让他回来,等你死了,我再让他回来给你收尸魏公公,你准备后事吧呵呵呵呵呵……”

    娇笑着,张嫣起身离去,守在乾清宫门前的小太监赶紧关上大门,留下张口结舌的魏忠贤跪在冰冷的雪地中发呆,双眼发直。足足过了小半柱香时间,目瞪口呆的魏忠贤这才回过神来,张开嘴想要说话,却一头栽倒在白雪皑皑的大理石地板上,牙关紧闭,两手握固,四肢抽搐痉挛,嘴角渐渐渗出白沫……

    公元一六三一年元月三日,大明天启十年十二月二日,一代权宦魏忠贤因高血压病情加重,引发中风,半身瘫痪,口不能语,手不能动。同日下午,熹宗皇后张嫣代明熹宗拟诏,免去魏忠贤一切职务,让魏忠贤回家休养,把持大明朝政数年的魏党集团,也敲响了彻底覆灭的丧钟。

    同日深夜,信鸽将消息送到山海关,已经回到张大少爷闻讯,口吐鲜血昏倒于地,被救醒之后,张大少爷嚎啕大哭,“父亲,儿子对不起你啊——”哭声凄婉,发自肺腑肝肠。

    第三百七十六章 连锁反应

    魏忠贤的病情其实一开始并不算太重,只是老年人很常见的高血压,只要注意调理和休养,一般都不会迅速恶化,更不会危及性命。但很可惜的是,先是明熹宗有病,为了治好明熹宗的病魏忠贤忙里忙外日夜操劳,皇帝病情刚有起色魏忠贤自己又累倒了,紧接着神秘凶手开始发难,以歹毒无比的驱虎吞狼之计将卧病在床的魏忠贤推到风口浪尖,众矢之的,逼得魏忠贤不得不拖着病体为自己洗刷冤屈而四处奔走,继续操劳,还不断的动怒动气,越病越容易累,越累越容易动肝火,越动肝火血压越高,形成了恶性循环,偏偏张大少爷用人失误,明明已经看出一些端倪本可以挽回危局,派回来协助魏忠贤对付政敌的师爷宋献策却为了个人私利,故意对魏忠贤见死不救。结果很偶然也很必然的,魏忠贤苍老衰弱的身体终于无法支撑下去,高血压引发脑血栓,中风偏瘫,轰然倒地,本还有一线生机的阉党政治集团,也从此敲响了彻底覆灭的丧钟。

    魏忠贤倒得这么快,倒得这么突然,自然一下子就轰动了整个朝廷内外和京城民间,也彻底打乱了阉党和狗少党的阵脚。阉党这边,几乎是在太医宣布魏忠贤中风偏瘫将永远失去行走那一刻开始,之前几天勉强还能保持紧密团结的阉党众官员一下子土崩瓦解,讲点义气的纷纷准备辞呈,只等情况不对就递表辞官,逃离京城这个是非窝伤心地,以顶上乌纱换项上人头;不讲义气的干脆准备好大骂魏公公的奏章,只等新的强势公公或者强势阁老出现,就把这玩意送上去递交作为晋身阶梯。但是不管是讲义气还是不讲义气,这些官员都是说什么都不敢去魏府探望魏忠贤的病情了,往日里门庭若市轿子能排几里长的魏府大门口,也一下子变得门可罗雀起来。

    与纷纷准备后事后路的阉党官员不同,狗少党成员对魏忠贤忽然中风偏瘫这个情况的出现完全就是措手不及了,尤其是狗少党目前的指挥者宋?br />